第十章 走马观花
楼道里有脚步声，夹杂着男女的欢笑声。 门开了，又来了一拨人：有一清道士、黄恒、上官莹、麦久、南宫玉箫，还有大家很少见面的号称为“铁拐李”的陈之道道士。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便坐了下来。 南宫玉箫关心地问道：“听说你明天出院？” 我点头，回答道：“是啊，以后就不麻烦你们三天两头的跑了。” 南宫玉箫接着道：“住院费区里面的负责人已经给交清了。还是你命大，你三天后复活了，那劫犯住院后两天就死了。” 麦久凑过来，他略带神秘的口吻郑重其事地道：“还记得那个银行女职员吗？腿很修长，很漂亮的那个美眉？” 我头脑里马上浮现出那娇俏的少女身影来，点头道：“我知道那女孩，她怎么了？” 麦久叹息地道：“她被银行解雇了。她说，想认识你？呶，这是她新工作的地址名片。” 我接过散发着茉莉花香味的名片，排头是：把生命和自然结合到最完美的境界。 名片上她的芳名叫：梦姿蝶〔瑜珈师〕 我心想，怪不得她身段匀称、样貌柔媚，原来她除了会武术，还是一位瑜珈功师，了不得。 瑜珈发祥于古印度，是一种神秘宗教的强身修炼功。 瑜伽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了，据说修练者开始只有极少数人。 这种柔体运动主要是在寺院、乡间、小居所里进行。另外，在山区和喜马拉雅山的洞xue以及广茂的森林旷野均有修练者。 听说，有些得道之人可以把身体卷缩成一团，埋入地下一米多处，可以不吃不喝，几小时至几天不出来。 ——这样一来，学的人就多了起来。 以后，瑜珈逐渐在老百姓中间流传开来。 其实，自己心里非常主张所有的女性都来学习练习瑜珈功，自己认为此功是女子健身一辈子的大好事情，可以起到形体美的作用。 我主张只锻炼身躯的柔软度就成，但绝对不主张埋在地里面练功。 南宫玉箫把大家都叫过来，脸上似乎显露出无奈的表情，他若有所思地道：“我和大家快要长期的告别了。我后天动身，去法国留学和打理家父的手袋厂生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来，忙补充道：“对了，若是大家想聚在一起乐一下，我还是那句话，约好时间和地点，运用四禅八定或是用妙陵紫薇星北斗穿越密咒穿越相聚，这样大家方便省事。” 大伙儿立刻停止了喧闹，围着南宫玉箫问长问短。 我想了想，忙道：“四禅八定我们普通人用不了。妙陵紫薇星北斗穿越密咒不太好把握，穿越的年代会远一些，一不小心便去到汉朝或是唐朝那便麻烦了。我建议，大家还是运用空如法师的逍遥禅法穿越，这种简单易学穿越近代时空的禅越法很方便，危险性也很小，你们大家觉得怎样？” 大家点头一致同意。 南宫玉箫接着对我道：“对了，咱们光说穿越时空的事情，差点忘了我自己的一件可以说是大事情，我有一处别墅在东城，就是景泰丽山庄。燡龙兄，景泰丽山庄离你养母家比较近，我想让你去住，你考虑一下？我想让你在那调养身体。因为你养母家那边车辆多，太吵闹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又道：“反正随便你住，我诂计十年后才回来。我的根在这里，所以我永远不会卖掉它，这也算是你替我管理它。” 我不加思索地道：“行啊，我可能就住一年吧，另外的九年里，我会请人来专门打扫它，你就放心的去吧？” 南宫玉箫笑道：“随便，随便。我真的倒觉得麻烦你了！我知道你的家产庞大，你父母也在澳洲开公司，有的是钱。你呀，也别想另外去买别墅什么的了，十年后再买？到时候我给你做参谋。你现在就把我那儿当作自己的家。总之，大家在这十年里，若要买房子，可千万别离我那别墅太远。好了，燡龙兄弟，我看你明天就搬过来？” 其他人都嚷着附和道：“就住南宫那儿吧？那儿又有客房，我们还可以轮流来照顾你呢。” 我开心地道：“好！就这么定了。明早咱们就一起过去。” 大伙儿一时间开心极了！ 公子成一看手表，惊诧道：“咦，时间过得真快，都夜里二十三 点了。” 大伙嚷着回家。晴儿机灵，没等我使眼色，便坐上公子成的法拉利跑车回家去了。 现在，只剩下幻钰和我了。 其实，刚才她也没闲着，和晴儿去餐厅给我配菜，也给这些朋友们买来点心和香槟。还好，大伙儿并没有特别注意幻钰是谁，也许他们知道，只是不便揭密。 幻钰决定推迟一天再走，原因是出院后安排好了我的住处她再走。这样令我少了一宿的孤寂，被窝里多了一夜的私语和莫名的芳香。 ——这让我盼着夜色再朦胧一点，那样好借月抒情。 夜里，幻钰上床依偎在我怀里，两人同样看着窗外的月亮而悄悄地蜜语，说得观点一致时，两人默契着对望，用手的母指双双顶撞一下。 躺卧着真温馨，两人的手也一直握着，似乎有种谁也不准离开谁的样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入了眠。 次日，风和日丽。 麦久开着他老爸的新奔驰轿车来接我和幻钰，还有一大早赶来的晴儿和月娥。其它朋友们都开着名贵轿车，尾随其后。 我真不懂，他们竟然按排了十八个美女，作为礼仪小姐来簇拥着我上轿车，并给幻钰换上了一件雪白带玫瑰花样的旗袍，一路上还不时的放着鞭炮，每辆轿车的后视镜都扎上一小束鲜花，这真像是我和幻钰的结婚场面。这些让人温馨的场景，肯定是公子成和麦久的主意。 到了“景泰丽山庄”八栋十二号整个车队便停了下来。孙友仁、鹰爪、大宝、何清清、楚飞儿似乎是完成了某项任务同我和幻钰打了声招呼这就要走，我说服不了让他们留下来吃饭的理由，只好作罢。 另外，李纨以她长久以来的告别礼亲抱了一下我，也急着要离开。我知道，她正忙着开办她的第三家子公司要去处理很多棘手的事情。 我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第一次吻了她的脸颊，让她小心开车。我很心疼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刚满二十岁就要打理三家公司。 李纨开着她的白色沃尔沃轿车走了。 景泰丽山庄好安静，此处非常雅致，景色诱人，全仿法国十六世纪哥德式建筑。 入得室内，共四层半楼，也算五层，那半层电动透明天窗即是阳光浴室，也是花室。 一楼是会客厅和无烟厨房；二楼是四间客房和阅览室；三楼是主卧室、次卧室、书房；四楼是健身房、音乐厅、茶道室、桌球台室。 大家兴奋，把这儿仿佛当成了游乐场。 晴儿把我的衣物放进了最西面的衣物间里。 幻钰忙着把新买来的被单和垫子铺在床上。 外面南宫玉箫在介绍着什么，引得大家不时地哄堂大笑。 月娥、黄恒在厨房为大家做吃的，他俩的厨艺毋庸置疑。 我现在勉强能站立行走两小时了，这样让我感到兴奋。另外的一件事情却让我兴奋不起来，他们终于知道了我和幻钰的事情。 现在，大家都把幻钰当作“女圣人”看待，个个对她格外的客气和敬重，这倒是让我不大自然了。唯独上官莹闷闷不乐，麦久心细，常常去逗她开心。 关于幻钰和我的事情，我又一想，大家几乎是一家人，其实知道了也无妨。 大家吃完饭后，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月娥和晴儿洗完碗碟后上四楼在那儿打台球。 幻钰帮我忙着差不多了，这就要走了，去普德静庵抄写经文。 走前，我俩长长地拥抱了，在她柔软的胸部里面，我能感觉到她的强烈心跳。 结束了拥抱后，幻钰含着泪转身而去，冲下一楼，那儿公子成早已等候多时了，由他开着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送至普德静庵。 幻钰走后，我的心一下子空了，彻底的空了，仿佛自己置身于空旷的沙漠中，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回庵里一旦接受了具足戒律，那我们俩彻底的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 在这以后，我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了，食欲减退了不少，常常坐在洗手间里或是窗台前发呆，这种单调的日子仿佛是我生活的全部。 近来，我时常梦见她。 再以后，也梦见诸友成群，她也在场，只是若即若离，似乎是有意离开我的视线。 其实，在住院时也常做些梦，不过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或是飞行于空中的梦。当然，也穿越时空去清朝散步，探寻幻钰上辈子的住处以及她的模样。 而这几天，我似乎竭力想梦见她，目的是能和她呆在一起。 我也想过邀约她一起去穿越，因为我的好友也是她的好友空如比丘尼就常常穿越时空去古代交流佛经。 我想幻钰也应该懂得穿越时空的惬意，只是她对穿越似乎不太感兴趣。 我还听说修炼后得道之人的灵魂同样可以穿越。我真希望我和她百年之后的灵魂能一起去穿越，不管是去古代还是未来。 次日，大伙儿送南宫玉箫去机场，家里就剩下我一人，只是晴儿中午会送饭来，其中有我最爱吃的荤素菜，还有水果。 我想换套白色的西装,等晴儿到来时显得精神些。我慢慢去到储衣间。 进去时，储衣间里有淡淡的霉味，便去开排风扇。排风扇旋转得好像特别的无力，走近用手拨了一下，它倒是转快了些。 一会儿它又慢了下来，再拨一下，这下子它索性完全不动了。 这时，有股莫名的香味从这排风扇外钻了进来，接着听到有少女打电话的声音。 我凑近往外看了一眼，对面这栋楼，对着我排风扇的窗口好大。 这使我想起，这别墅群里所有靠西南方向的墙壁上，都没有开设窗户，全是封闭的一道墙，应该是风水比较忌讳西南方的原故。 唯独这一家，毫不忌讳，几乎把窗子开了一面墙那么大，所以打电话的女子大着胆子穿着半透明的睡衣是有理由的。 不过，我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带纯金的腰链。 我发现，女孩子带纯金的腰链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偷窥者忘掉了去欣赏少女的身体，却********地计算着黄金的重量，它真能干扰人的意识，蒙蔽人的眼光，这无形中如同一件带着光环的遮羞衣。 我纳闷，这少女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在浴室里边打电话，边用手比画着手势。 她当面朝我这边走来时，我猛然回想起，她就是银行职员梦姿蝶，同时，我又回忆起那天追劫犯时的情景。 她打完电话后，脱掉睡衣，抬起左腿试着水温，又抬右腿入浴池。 当整个玉体躺在浴缸里时，泡沫一下子便覆盖了全身，像个雪花美人儿，这让我想起童话故事里面的白雪公主来。 我想她既然想认识我，不如我一会儿打电话约她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