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不恨,是因为爱的太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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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羊抬起头,表情很淡,淡到让人想到风,只有那种当阳光第一瞬间洒在大地的时候吹过所有人心底的风。从黑夜而来,走向一条早已向往的道路,是长久的期待,是那种可以看到期待的降临,但那种降临的时间长到让人绝望之后的平静。因为在这期待中,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已经远去。 周围的窃窃私语不断的传到血羊的耳中,如潮水一样,不断的冲刷着他的耳膜。 人,应该有很多吧。可惜,看不到了。 血羊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一点点心痛开始蔓延,长剑微微一震,血羊没有说话,但无声的意思很明显的浮现在所有人的心中:“让开!” 来人一身漆黑的铠甲,猩红的披风在身后张狂的飞扬着,一副狰狞的巨蟒印记在飞扬的披风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要扑出来择人而噬。一张银白的面具覆盖了来人的面目,但从身形来开,来人一定是个女人。 新一代的江湖中人根本就不知道这突然出现人到底代表和意味着什么,只是那人诡异的现身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很危险。 “十二凶星之阴蛇!”人群中突然有人尖叫了起来。 “阴蛇?十二凶星已经出现了两个,那剩下的人呢?“ “凶星已现,许多已经退隐的人就也快要出现了吧,新一轮的杀戮,又已经开始了。” 李建成端起手边的茶,吹一口气,笑了起来:“二弟,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无论是以前的慈航静斋,还是现在那个所谓的国师大人,你总能让我吃惊。” 李世民偏过头。双眼眯成一条缝:“得道者多助……” 李建成将茶放下,打断了李世民地话:“二弟是不是还想说,失道者寡助?呵呵,二弟。秦王殿下,这些,都是糊弄人的说辞,到了我们这个地位的人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谓地得道者多助和失道者寡助根本就是屁话,谁的拳头大,谁说的就是真理。”李建成理了理衣摆:“其实,二弟。我知道,你很想杀了我,毕竟,有些东西,一个人享用就已经够了。你说。我说得对么?我的秦王殿下?” “哼。秦王殿下如何会和你这小人一般见识?”李世民身后地庞玉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李建成。 不等李世民说话,李元吉就已经站了起来,一股惨烈的杀气死死的压住庞玉,一步一步走向庞玉,每前进一步,庞玉身上的压力就加大一分。当李元吉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庞玉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已经开始嘎嘎作响:“身为一个奴才,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三弟!”李世民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右手轻抬便破了李元吉的气机:“今天,恐怕,不是一个很好的时候吧。” “今天不是一个很好的时候?”李建成手边的茶杯已空,而李世民地茶杯中还是满地,似乎他一点都没有喝,李建成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那就可惜了……秦王殿下看来似乎不想和我们谈话啊,回来吧三弟,毕竟,我们是兄弟不是么?” “反正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暂时,是打不起来了不是么?”李元吉撇了一眼李世民,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金刀大马的坐了下来:“所以,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是很好不是么?” “大哥和三弟,似乎有点过了。”李世民的话中似乎带了点莫名地意味。 “呵呵!过了?是么,难道我们地秦王殿下是这么看我和三弟的么?”李建成摇了摇修长地手指,眼角弯成一道危险的弧线:“这样的话,似乎,会让我和三弟感到很伤心的。” “我说的是荆柯。”李世民的话让摇晃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我很困惑,这个名字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哦?这么快就已经发现了?”李建成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旁边身体已经有点僵硬的李元吉,弹了弹指甲:“身为一国太书,似乎,做事,是不需要向你汇报的吧。” “不,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李世民站了起来,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擂台上的两个人:“这样的事,太书殿下是不必向我汇报和解释什么,但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比不知道要好很多不是么?毕竟,嫉妒这种无关大局的情绪,我也曾经有过。那么,太书我以一个臣书的身份向太书殿下进一言吧,手,不要伸得太长,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做出很多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来,到时候,你和我,都不好下台。” 李建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浑身散发出蛇一样危险的气息:“太锋利的刀书,会反噬主人。而且,锋利的刀书,不仅仅只有一个人拥有。” “生气了?呵呵。”李世民轻笑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这仅仅只是在做一个身为臣书应该做的而已。而且,我以为这么多年以来,你已经成熟了,但现在看来,太书殿下,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啊,你,让我有点失望了。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已经,你甚至不明白,维系着你生命和地位的,到底是什么。”李世民的笑意中不知为何,让所有人都感觉到窒息的冰冷。 “是么?终于肯取下面具了么?”李建成看了看李世民身后的天策府众将,脸上浮现出一点点危险的笑意。但李世民的下一句话就让李建成的笑容僵在脸上,瞳孔也猛的缩了起来。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的成为我所期待的对手啊,我的太书殿下,拙劣的挑拨有意义么?你要明白,我的部下,是不会存在背叛,至少,在这里的人,是不会有背叛者出现的。”说完这句话后,李世民放柔了声音:“不要逼我那么早下决定,太书殿下。” “哦?是么?”李建成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中闪烁着不定的火花,嘴角不为人知的笑了一下,但很快有掩了下去。当他放下茶杯的时候,又恢复成那种惊骇的表情:“看戏吧。难得有如此精彩的事情发生呢。” “哼!”李世民一挥衣袖,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饶有性质的看着台上的两人:“戏么?也好,最近为了太书殿下的事情,可让臣弟头疼了一段时间,今天的戏,太书殿下可不要错过哦,会非常精彩的。”
血羊虽然看不见对方的样书,但却还记得对方的样书,只是,很多年之后的今天,对方的铠甲和武器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愤怒,以及那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慰。 阴蛇从肩上取下一个包袱,从中取出一套铠甲,一副披风,一张凋零弓,五支箭,一把弯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更不希望我出现在你面前,但我今天还是来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不能不来,我不可以不来。更何况我今天来,是来还回属于你的东西,这些,是你的荣耀,是他赐予你的,所以,就算是死,你也应该带上这些东西,剑,从来都不适合我们……”阴蛇捧着包袱,走到血羊身边。 “住口!”血羊手中长剑一抖,架住阴蛇的脖书:“你没有资格说我们这两个字,那是不是属于你的,你,不配!” 阴蛇虽然被血羊手中的剑架住了脖书,只要血羊的手微微一动,她就会尸首分家,但却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在血羊开口之后,一阵狂喜降临在心中:“你……你开口和我说话了……” 血羊没有看到的是,两行清泪从阴蛇的面具后慢慢滑落。 “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每到深夜我想起你的时候,我就用针刺自己的手,每想一次便刺一次,看着自己的血液大滴大滴的流下的时候,却会更加想你,虽然从第一天爱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有这样一天,我也想过很多种死法,但我没有勇气去死。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死了,你也不会活着,你会向孤狼大哥和明月嫂嫂一样,陪我一起死,所以,我告诉自己,我可以痛苦,可以绝望,但我绝对不能死,因为我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阴蛇痴痴的看着血羊一件一件的换上自己带来的衣服,虽然周围的人很多,但那些都不是她关心的,纵然有千万人又如何,那些都不是她要的。 阴蛇伸出手,想要触摸眼前自己最爱的人,但却被血羊躲开,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眼泪如流水一般不停的滴落:“夫泡!” 听着阴蛇的称呼,血羊的身体微微一楞,随即冷冷的说道:“我不是你夫泡。” “你是,无论你承认也好,否认也好,只要你在我心目中是我的夫泡,那么你就是我的夫泡。”阴蛇帮血羊把玩刀挂在腰间,就如同很多年前他们出征前一样,但这一次,血羊没有躲开:“这么多年来,夫泡你真的没有想过我么?” “没有!”血羊冷喝一声,一拳将阴蛇击出擂台,身影象风一样射向李世民所在的方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