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须飘飘眼无神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空间里的流动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声音当然也停了下来，唯一没有停下来的是心跳。 黄昏已过，天色暗了下来，这个时候应该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可是每个人都看的很清楚，因为有月亮，月亮升的并不高，却很亮。 山上又飘下来声音道：“你们都上来吧。”声音依旧飘渺不定。 刀一命向几人道：“师祖让我们都上去，我们现在就赶快上去。” 黑刀霸王早已等的心急了，道：“好，好，我们现在就上去。” 刀一命在前，寂手扶着王霸天跟在其后，戾和黑刀霸王并排走在最后。上山的路，凹凸不平，曲折漫延，路并不好走，几乎都看不到有路的样子，看来这座山的确很少有人来过。 时令已是深冬，山的四周却依旧是青草遍布。寒山寺的冷更是不同寻常，如果一般人来住一定也住不下去，这么冷谁又愿意来住呢？ 几人吃力的向山上走着，众人眼见前方有烛光微亮，黑刀霸王脸上露出了喜色，王霸天脸色却沉的更加难看了。 刀一命道：“还有一段路就到了，就是前面有烛的那里。” 戾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寂道：“我们知道，还是别说话了，省些力气好快些赶路。” 刀一命果然不再说话。几人再一次低着头买力的向山上走去。 就在几人快要靠近还未靠近时，突听一声音道：“上个山而以，看来你们很吃力。”声音平静如水，听着明明声音不大，却能够传到万里，足可见内力已经到了不可想像的境界。戾心中惊叹一声：“果然是高手。”几人已经停在了门前。只见门是关着的，烛光从窗户里照了出来，看上去竟是让人觉得朦朦胧胧。不知是天色朦胧还是自己的眼睛朦胧。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幻境里一样，使人觉得并没有那么真实。 声音又从屋内传了出来：“原来还有老朋友也来了。” 王霸天听后笑了一声。道：“我是来了！原来你还没有死。” 声音不得不再一次传出来，道：“死即是生，生即是死，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何必太过认真。” 王霸天再一次笑道：“我说你怎么还没有死，原来是已经悟道成仙了。” 只听屋内也笑了一声，道：“好说。好说，你不会是传程来看我的吧。” 王霸天道：“自然不是。” “那又为何？” 王霸天再一次轻笑一声道：“你如果还当我是老朋友，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 “霸天兄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的事情？” 王霸天装做轻叹一声道：“也算不上，无非是一些小的事情，遭上别人的暗算。” “听你声音好像内力不足呀。” “听你说话内力倒是很足呀，想来在这里过的还不错吧。” 黑刀霸王转头看向戾，轻声道：“他们老是在这里说话，这药力还有半个时辰，老是这样说下去，只怕我们凶多吉少。” 戾点点头。可是这个时候又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打断俩人的谈话。刀一命侧耳倾听，走向黑刀霸王，拍拍黑刀霸王的肩才道：“怕什么。有我师祖在这，就算王霸天真的恢复了内力也不用担心，告诉你我师祖的神功就连我自己都不曾想像过。”说完刀一命脸上露出很自豪的神情，自豪的神情有很多种，刀一命的这一种神情却是独一无二的。 戾慢慢张口道：“这个我们知道。不必多说，我们等着就是。” 王霸天接着开口问道：“这些年，难道你一直都住在这里？” “江湖都已经是你的了，我不住在这里还能够住在哪里？”声音中竟带有嘲讽之意，又感觉有悲凉之感。想来不经历世俗的人很难独有这种语气。 王霸天这个时候还叹一口气。好像对刚才冷一刑所说感到一些失望，道：“既然来都来了。外面寒风呼啸，老朋友为何还不请到屋内坐一坐呢？” 王霸天话音未落。门竟是应声而开，没有人知道这门是怎么开的，更没有人知道这门怎么突然之前就开了。 屋内传来刀神冷一刑的声音，道：“进来吧。”这个时候声音听上去竟没有什么力气，想来这一次冷一刑并没有用内力，虽没有用内力，声音听上去却依旧苍老而深邃。 几人见门已开，信步向屋内走去。人已经走到了屋内。戾向四周打量一翻，只见屋内极其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桌子上的烛灯还在随着风摇曳着，烛光昏黄不定。而凳子上正坐这一个人，一个老人，些人不用想就知道正是冷一刑，冷一刑正背对着戾，白色的长发直达背下，四处飘散，屋内一股说不准的味道，不知道是长年未打扫灰尘的味道还是他这长发长年未洗衣所散发出的味道。 冷一刑就在那张凳子上静静的坐着，听不见呼吸声，他弯着背，好像身子永远都挺不直一样。 戾一进屋只觉屋内太过凄凉太过安静，而冷一刑更不发出一点声音，不知是死是活。 就在戾还在想着难不成这个人真的是刀八的创始人？突然冷一刑动了，慢慢转过身，这时戾才看清楚冷一刑的面容，眼睛深陷，面骨消瘦，苍白的脸色上透露着红晕，看上去虽已消弱似骨，却面光涣发，竟给人一种世外高人之感。 王霸天突然开口道：“没有想到你真的还活着，只是眉毛长了，有些不好认。” 冷一刑嘴角上翅，看上去像是在微笑，道：“你不是也一样，虽然头发还是黑色的，可是你脸上的皱纹已经告诉了我一切，想来你这些年过的也并不怎么好。” 王霸天道：“那一战后我们没有分出胜负，本想着找你再战，可是再也找不到你的人了。” 冷一刑道：“你我道不同，所追求的也不一样，胜负看的太重要，岂不是永远活在胜负的阴影下。” 王霸天语气竟有些急燥，道：“江湖本该如此，更何况生活就应当充满着困难，没有胜负又怎么能够时刻上进，没有了追求又怎么能够不断的完善自己。” 冷一刑没有叹气，他觉得在王霸天面前叹气是多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