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这是最新款的亡灵城堡。”蕾蒂亚。

    “真漂亮，可惜它不是真实的。”我感叹着模型的精美，越看越爱不惜手。

    “不，它是真实的。这是130万吨级的梦幻水晶城堡，只要你愿意，它随时都可以展开成真实存在的城堡。只是，展开后就无法再收回而已。”蕾蒂亚。

    “那么厉害？”我呆呆地看着蕾蒂亚，片刻后问道：“可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东东啊。”

    “那是因为法雅的炼金术太落后了。”蕾蒂亚。

    “就算是这样，也应该很贵的吧？”我弱弱地问道。心想，要是两个世界的物价差距太大，迪努瓦尔机构就没必要到法雅卖战舰了。

    “是啊。”蕾蒂亚在我的手中接过城堡模型，抱着怀里不舍地看着它：“为了得到它，我这半年来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呢。但如果这能让你原谅我，我觉得那是值得的。”

    “蕾蒂亚，我没有生你的气。所以，城堡，我是不会要的。”我说。

    “没关系的，那就当作见面礼好了。”蕾蒂亚愉快地把城堡模型递给我。

    “它太珍贵了，等我找到可以送你的礼物后再要吧。”我说。

    “我的工作所带来的并不只有财富，还有知识。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我消耗掉的时间能为你带来帮助的话，我并不会认为那是一种浪费。我不是想要跟你交换，只是想送给你而已。如果你将来有东西想要送给我，我也会很乐意接收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这是我对你的心意。”蕾蒂亚。

    虽然蕾蒂亚要送我礼物，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并不是洗劫了赤鲁的金库，而是欠了心地善良的蕾蒂亚一个大大的人情。蕾蒂亚显然不是一个真正无私的人，因为她已经向我指明了礼物的重要性，那可是她半年来的劳动成果，无论是不是谎话，礼物的价值摆在那里。话也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不收掉它，不给别人面子先抛开不说，即便只是礼尚往来，我也应该选择在其它方面报答她的。

    “蕾蒂亚，你对我太好了！谢谢你。”我说。

    “诺雅，我这里只是奶酪和面包，以及一些rou类。如果你想吃其它东西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弄回来。”蕾蒂亚。

    “不要太麻烦了，那就奶酪和面包吧。”我说。

    “诺雅，你打算把城堡部署在什么地方，部署好以后，我可以去参观一下吗？我也想，可以感受一下呢。”蕾蒂亚。

    “那当然可以了。”我说。

    哪里么？让我想想。

    如果把城堡部署在我的私人空间当然是最好的，但即便蕾蒂亚对我这么好，我仍然不想让她知道我拥有私人空间，毕竟才刚刚认识。从蕾蒂亚之前的行为可以看出，只是回家居然要进行9次瞬间传送，虽然她的技术真的很赞啦！可是这种谨慎程度说明她是个防备之心很强的人，甚至曾经认为没有必要交朋友。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但毕竟是个性格很极端的人，所以我还是不想冒险让她知道我目前最大的秘密。虽然私人的实空间跟主流世界级别的物主世界差距很大，但理论上，一个文法健全的实空间仍然有机会发展成一个主流世界级别的物主世界。看来只能把城堡部署在法雅了，毕竟法雅也算是个文明发源地，在那里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据点也是很有作用的，但那可是一座亡灵城堡啦！总觉得心理不踏实。

    “蕾蒂亚，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我问。

    “如果你不喜欢我到你的物主世界里参观的话，可以部署到我的城堡旁边啊。这块大陆只有少数几种威胁性低的兽人，只要不是来自外界的威胁，我们联手支配这块大陆应该不是问题。”蕾蒂亚。

    “你知道？”我问。

    “如果你不想让我这种人知道的话，应该学会离开自己的物主世界后不要再跟它保持连接。因为身为空间魔法师，我对物主级的文法接口可是很敏感的。”蕾蒂亚。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蕾蒂亚，咨询了一下菲利斯，菲利斯jiejie大大方方地说‘物主离开自己所掌握的世界后，两者间的通信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这个东东的确是可以感应到的，只是她老人家从来都没想过要把这种连接隐藏起来罢了。

    思前想后，我最终还是决定把问题挑明，于是问道：“你是因为知道我拥有属于自己的实空间，所以才愿意跟我交朋友的吗？”

    “有一定的关系，但拥有物主世界的人很多，最重要的……还是喜欢你。”蕾蒂亚。

    “那你会跟没有物主世界的人交朋友吗？”我学着蕾蒂亚的用语问道。

    “在我的眼中，至少是要有自己的物主世界的人，才有跟我交流的资格。你想要听到的，是这样的话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的物主世界也不是我一生下来就有的。所以我重视的只是你，而不是你的财富或者力量。当然这些都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判断的参考依据，但最重要的，还是我对你的感觉。我喜欢你，这句话，不是随便说的。”蕾蒂亚。

    听到蕾蒂亚的话，我发现自己真是个坏蛋，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敢完全信任她，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有了一点罪恶感。我确实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人格魅力，所以，理论上是不应该拥有这种传说级的好朋友的，但当她真实存在时，我总是怀疑对方有企图。算了，反正蕾蒂亚说过，只要是我的风格，她都喜欢的，看来我继续偷偷地怀疑她，想来她也不会太介意，不过我一定要做得隐伪一点。所以，我并没有立即提出，想要考证蕾蒂亚‘是否真的拥有自己的物主世界’的话。

    “谢谢你，或许，我们转移一下话题也不错。嗯，你之前说过的‘位面’是什么东东？”我试着远离刚才那个尴尬的问题，因为我发现再这样讨论下去，我们之间的感情可能随时都会破裂，也许是我单方面对待感情太认真所致。

    “‘位面’是‘多元宇宙’里的概念，跟这个世界的物主级文法有关。可以简单地说，因为这个世界的物主是基于一种名叫‘多元宇宙’的规则建立这个世界的。能够与异世界直接连接的首个空间分段叫做‘主位面’，然后默认一个远离‘主位面’的方向为‘正方向’，所有接近这个方向的位面被称为‘上位面’，反之为‘下位面’，平衡的就是‘平衡位面’。然后为不同的位面引入不同的信仰和文化。有点像泛世界的缩影，但更像一个供外来穿越者娱乐的游戏。”蕾蒂亚。

    “那蕾蒂亚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我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魔法文明比较落后，生活比较有保障，所以选择在这里长期定居罢了。那你是法雅的原住民吗？”蕾蒂亚。

    “不是，我只是到那里历炼而已。”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