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节 布朗运动
“没关系，我可以陪jiejie做实验！不，我也要做实验，我要拿jiejie来做实验！”我说。 “呀，小兔兔太任性了，可是小兔兔没关系，jiejie我有关系哦。”jiejie。 我任性吗？ 嗯，要是不能任性，我没事干嘛那么喜欢当小孩呀？不管呢！我就是要继续任性，于是，我问道：“jiejie为什么要有关系？” “不是我要有，我只有双手哦。抱着小兔兔，该怎么做实验？”jiejie。 “我可以爬到jiejie背上，保证不会掉下来！”我兴奋地说。 “好吧，败给你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很荣幸你们能陪我做实验……不过我不保证教授会不会驱逐你们。”jiejie无奈地说。 在一座不算高的象牙塔中，我们见到了jiejie口中的年轻教授。 这么年轻就混到教授了…… “教授好呀。”我趴在jiejie背上如是说。 “小meimei好，呀，不过这里是不允许小孩进来的，你们可以先到外面玩吗？”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又望向jiejie接着说道：“或许我可以带她们去教务处？” “嗯，呢，那就麻烦导师了。”jiejie愉快地说。 “太坏了，为什么要赶我们走呀？”我不满地投诉道。 “你们留在这里会打扰到jiejie们做实验的。”教授。 “为什么必须是jiejie们？你们是在幽会吗？”我问。 “呀，小孩子别这么说，其实也有哥哥们的，只是今天没来。或许我可以带你们去有哥哥们的地方？”教授。 “我要有jiejie们的地方！”我投诉道。 “呀，有客人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接着从楼梯边上降下一位看起来正统一些的老人。如果说他才是教授的话，我更容易接受一些。 “下午好，克里斯特大教授。”年轻的教授恭敬地打完招呼后，接着回答道：“只是来学校玩撒的小孩而已，我马上把她们接走。” “不要紧。让她们留下来也没关系。我叫‘克里斯特’，很欢迎你们来到这里。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克里斯特微笑道。 尽管这位大教授的样子看起来很和蔼，但这句话怎么听都不觉得友好。他的笑容让我联想起4年前，另一所魔法学院，那位让我留下来的‘罗素安科多’法师。 “你不用走楼梯？”我问。 “呵，‘浮空术’，只是很简单的法术而已。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我的实验室参观一下，还有莉莉。嗯，就在楼上。”克里斯特。 “你认识我？”莉莉。 “因为你天天在下面乱叫，想不知道都难。”克里斯特。 看来莉莉对圣恩魔法学院来说，的确是名人呢。 至于克里斯特，我根本没有必要怕他，就像我没有必要怕莉莉一样。 于是，我和莉莉对视了一眼，后者表示同意，下一刻我从jiejie背上落到地面来。 “呀……你怎么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jiejie转过身惊讶地问。 嗯，其实也只是1米多而已。 “还好啦。那么，可爱的jiejie，先失陪了。”我甜甜地笑着，然后在大jiejie惊讶的目光以及年轻教授疑惑的注视下，和莉莉一起跟着克里斯特走向楼梯。 在一个阴暗的密室里，到处都是漂浮着的灰尘，只有一丝微不足道的蓝色光柱从某个魔法装置处透射出来。我们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过来片刻后，克里斯特问道：“你们不介意我把房门关上吧？” “不介意，可你的实验室好像很久没用过。”莉莉。 “不，一直都在用。”克里斯特。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们，你是在研究灰尘吧？”莉莉。 “正是如此。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们来吗？因为我觉得儿童总是能用大人们意想不到的角度，观察到一些另类的东西。嗯，你们看着那道光柱，不要说话，过一会儿，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克里斯特关掉房门后，房间马上变成一片漆黑，甚至伸手不见五指，唯一那道淡蓝的光柱，清晰可见。 静静地观察片刻后，莉莉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我只能见到三种东西，水晶、蓝光、灰尘。你呢？” “跟你一样。”我说。 “那你们能更具体的形容你们看到的东西吗？”克里斯特。 “灰尘在毫无规律地飘来飘去，除了这个就没了。”莉莉。 “真的是无规则的？”克里斯特。 “应该是。慢着，先让我再想想……”莉莉想了片刻后，还是回答道：“是的，我觉得是无规律的，至少我没看出有什么规律。真有趣，你是怎么发现它们的？” “有趣？你指的是什么？”克里斯特。 “我指的是这种现象，它们为什么会动起来。”莉莉。 “你真聪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甚至比这个学校的大多数人都还要聪明。只有拥有探究心的人，才能一直在研究的道路上走下去。可惜，关于这个问题，我目前还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那么另一个小孩呢？你有什么想法吗？”克里斯特。 “我也没看出规律，但我相信有。”我说。 “为什么？”克里斯特。 “我相信什么都是有规律的。”我说。 “那只是你的迷信！”克里斯特严肃地说，片刻后，他问道：“是谁教你的？我是说，是谁告诉你‘什么都是有规律的’？” “你说得对，那只是我的一种迷信而已。世界本来就是混沌的，我们是智慧物种，我们通过我们自身对世界的认识总结出自身可接受的规律。不管这种总结与真理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只要能勉强用得上，那么这种认知就是有价值的。哪怕过几年，会证实这个认知根本就是错误的，也没关系。不同的知识体系对灰尘运动有不同的解释。不外呼意志、外力、内力，这三种。然后又分化出几十……甚至上百种不同的解释。”我说。 “你都听说过哪些解释，能跟我说说吗？”克里斯特。 “很多人相信灰尘的不规律运动跟世界的力量本源有着最直接的关系。虽然看上去微弱，但里面却可窥视到那足以生灭世界……惊人伟力的边角。按时间顺序，最早出现的认知是意志。一部分人相信世界的本源是意志，冥冥中有一个意志决定物体运动。由于那个伟大意志本身是不可猜度的，所以也就没人可以预测它的规律。嗯，哪怕它或许真的有规律吧。但因为我们无法知道，所以可以看作是无规律的。这也是占星家和预言家遇到的最大难题之一。如果这个世界有东西是无规律的，意味着在特定的时机存在‘偶然’。某一时段重复进行一次可能得到不同的结果，导致结局可能不是唯一的。最终导致，他们预知的结果可能是错的。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渐渐增多，人们开始注意到尘埃周围并不是空无一物的。有一种名为空气的东西。由于空气做复杂的对流运动，撞击到同一个尘埃不同的面，导致尘埃作出难以预判的运动。然后随着时间再进一步推移，人们渐渐认识到引力、磁力、热力等各种复合力都可能对尘埃的运动构成影响。嗯，甚至是我们现在用来观察尘埃运动所使用的那道光柱本身，你能证明它没有影响吗？或许还有一些未知或未命名的力。总的来说，尘埃所在的环境很复杂，以至我们难以理解，也就无法计算出它的运动轨迹了。”我说。 “那为什么说，还有内力？难道灰尘自己还能对外产生力？”莉莉。 “因为后来有些人不死心，就去算啊算的，然后他们发现所有已知的力的总和还是无法推出尘埃的运动轨迹。这导致一部分人认为还有些未知的外力，或不可见的物质对运动造成了影响。那些未知的力，被命名为各种‘弱力’，而不可见的物质，则被命名为各种‘暗物质’。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构成尘埃的每个微粒对外都是有力的作用。当这些微粒获得热力后，它们自身的振动就会加剧，并且这种振动本身同样是无规则或未知规则的。他们猜测，是那些可见的最小微粒内部有更小的微粒，这些小微粒把热能转化成了动能，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剧烈撞击大微粒的外轮廓导致的。就是说，不管尘埃是否获得热能，它的内部都有内力的相互作用，只当它获得了本不属于它的热能时，它的内力才会打破相互平衡，然后对外出力。然后尘埃就会飘啊飘的。”我说。 “为什么要叫‘弱力’？因为你们老家还有另一种力被命名为‘强力’吗？”莉莉。 “是的，就是这样。”我说。 “你能找本你们家的书给我看看吗？”克里斯特。 “很抱歉，我办不到。或许你可以找到那些南方的穿越者，他们跟我或许来自不同的地方，也许他们的教科书会有我们都意想不到的解释。”我说。 “原来你们是穿越者啊？难怪跟别的小孩不同。这么说，你们两个来自不同的世界？”克里斯特。 “很明显是不一样的。在我们的世界可没人有闲情研究灰尘。可雅丽莎的世界里，很显然，这研究的人肯定不是一两个。”莉莉。 “因为在我们老家，要是能研究出尘埃的运动轨迹。嗯，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都是能拿到世界性奖项的，所以很多人愿意为此奉献一生。”我说。 “你们那里的人真是闲得没事干啊。”莉莉。 “世界性的奖励吗？这个提议真不错，也许我们也该搞搞。这样可以鼓励更多人奉献自己的力量与学识。”克里斯特。 “如果是你出钱话……”莉莉。 “我可没那么多钱，要不我们合伙吧？为了我们各自世界的未来。”克里斯特。 “没兴趣！”我和莉莉几乎同时提供了一个相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