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降萝莉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你知道霍凌云去见谁了吗?"咸鱼一脸神秘。 "别卖关子。"血乌鸦把菜碟塞到咸鱼手中:“快点说,准备吃饭了。” "他去酒馆里见李岐山了。" "李岐山?东区八蛟龙佣兵团的团长李慕枫的儿子,有点印象,一个等吃等喝等死的三等小良民,他怎么跑到我们南区酒馆了,东区酒卖光了吗?" "不知道,反正他两聊了很久,霍凌云认识我,我不敢靠太近,酒馆又很吵,我不知道他们聊什么,唯独看到霍凌云想拉李岐山走,而李岐山很激动甩开了霍凌云的手。" 血乌鸦竖起锅铲支着下巴:"呃……难倒他俩在玩背背山?" "头,我知道你看霍凌云不爽,但是你也别这么邪恶好吗?" "咳咳,那个开个玩笑而已,你有什么看法。" "很难猜测,对了,我和罐头在酒馆打听到,最近东区八蛟龙正在聚集自己人马,动作很大。" “霍凌云,霍家军。李岐山,八蛟龙。或者是我多心了,他们可能就是两口子吵架闹别扭而已。" "呃,老大,都懒得吐槽你了,我去拿碗筷。" 血乌鸦放好了锅铲,独自叹气:"事出非常必有妖,就算玩背背山也不应该玩到我这边来,你们各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次日,血乌鸦闲着无聊到市中心血蚁研究所里面查阅有生命之泪的所有资料,仍旧一无所获,在南区独自闲逛想事情。 突然,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冲了出来抱住他的大腿放声一喊:"爸爸!"血乌鸦当场蒙了,而周围的难民直接炸了,这对于那些闲的没事干的难民们可是绝佳的消遣啊,于是乎,一道围观的人墙形成了,紧接着,一位中年妇女也跑过来扯住血乌鸦的衣服,放声大哭:"你这杀千刀的啊,我终于找到你啦。" "慢着,你谁啊?我……我跟你很熟吗?"血乌鸦一边掰开她的手一边弱弱地问。 "你不记得我了吗?估计你连孩子他妈都不记得啦,我可怜的侄女小芳啊,你怎么命就这么苦啊,老天爷啊。" "慢!慢!慢!大婶,什么回事?什么小芳?" "那夜里你喝醉了拉着她的手,胡乱地说话。” “只顾着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地表达……"围观者接着唱了起来。 “我去,你们这配合也太强了吧!”血乌鸦暗自擦了一把汗。 "大婶,你弄错了吧,我唯一一次喝酒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这个怎么来的?"血乌鸦指了指下面抱着大腿一直不松手的那个。 "没弄错,你别不承认,可怜我那命苦的小芳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生下这小孩以后就忧郁成疾走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还居然不承认,苍天啊,你怎么瞎了眼啊。" 围观者无不掩面落泪,血乌鸦擦了一把汗:"停!停!停!我说,你肯定是弄错了,我连女人都没碰过呐,来来,小朋友,先把手松开慢慢说。" "我妈说了,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能松开。" "你妈说的……你妈不是死了吗?" 小孩没说话,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妇女,场面定格五点二三秒。突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股骇人的气息从血乌鸦身上散发开来:"可以嘛,居然连老子都敢讹。" 中年妇女一看势头不对,抱起小孩撒腿就跑,血乌鸦左手板凳右手板砖一路狂追,眼看要追上了,忽然间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老大老大,我听说你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了,人在哪里?你以前怎么没跟我提呢?我顺路花了两军票换了好多糖,孩子在哪里呢?让我抱抱。"罐头一脸兴奋死死拽住血乌鸦,血乌鸦把罐头硬生生拖了一段路,眼睁睁看着中年妇女跑没影了,随后慢慢扭转脖子看着满脸兴奋的罐头…… 两分钟之后,血乌鸦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身后的罐头脑袋陷进破墙里面,一动不动。 血乌鸦一脸郁闷回到了家里,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大叔带着一个小萝莉坐在大厅沙发上,咸鱼看见他进来了连忙起身说:"老大,回来啦,这两位找你的。" "哦。"血乌鸦心情不太爽,应了一声就走到一边。 小萝莉看到血乌鸦没过来就向身旁的大叔递了个眼色,大胡子皱了下眉头就掏出一块手帕,眼泪就哗啦哗啦下来了:“唉……其实,今天我是带我身边这个命苦的孩子来找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的,所以……” 大胡子愣在那里没敢说话,因为他看到了血乌鸦满脸青筋凸显,鼻息越发凝重,眼中寒光四射。 呃,我没说错什么话吧,我真的没说错什么话吧,我才说几个字啊,怎么看这架势都像是要砍人啊。 小萝莉在下面踩了大胡子一脚,大胡子咽了一下口水就颤抖着继续说:"乌鸦……兄弟,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 话尚未完,只见血乌鸦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身后留下一道残影,接着就是一把三尺长刀插进桌子,血乌鸦一脚踩在凳子上:"我样子看起来很像猴子吗?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耍我啊?失散多年素未谋面的父亲?嘿嘿,发什么抖啊?哟,你看,这小眼泪流的哗啦哗啦的,以前是演戏的吧。" 血乌鸦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接着说:"我告诉你,在我没发飙之前你滚出了这扇门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绝不伤害你,要不然,左手右手自己挑一只留下来。" 这时,大熊巫婆和咸鱼都反应过来拼命拉住血乌鸦:"老大老大,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咸鱼一边拉他一边对大胡子说:"快走啊你们,没听到我大哥说什么了吗?你们走就不会伤害你。" 大胡子哭出声来了,一甩手帕捂住脸:"呜呜呜,可是你已经伤害了我啊……" 安静了,准确地说,除了大胡子的哭声以外全都安静了,咸鱼和巫婆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血乌鸦,血乌鸦挣脱他们的手以后默默往回走了。 "我说咸鱼,你是和老大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以前有这倾向吗?" "没,肯定没,至少对我没有,他,不会是喜欢成熟的带胡子的吧,不出声走了算是默认吗?" 大熊莫名奇妙看着他俩:"你们说什么啊?老大去我房间干嘛啊?" "不好!"咸鱼和巫婆同时喊了出来。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血乌鸦右手抱着一把轻机枪左手拖着一子弹链走了出来,嘴里念念有词:"哈哈,我深深伤害了你对吗?今天我不把你打成筛子我血乌鸦就不在南区混了。" 三人再次上去抱住血乌鸦:"老大别冲动啊。” 大熊一边抢血乌鸦手中的枪一边说:"老大,你都伤害了别人了干嘛还想杀别人啊。" "大熊这个你不懂,一般有些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都得这么干。"咸鱼一边拉人一边说, "放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敢诬陷我!老子灭了他。"血乌鸦拼命抢回轻机枪。 "可是老大,你真的是伤害了他啊,我都看到了。"大熊接着说到,再次安静了,大胡子的很娘很娘的哭声除外。 "你看到啦?"咸鱼和巫婆小心翼翼问眼前这个老实巴交到极点的人。 "对啊,出了好多血。"大熊平静地说。 "扑通"血乌鸦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四斤八两。 "好恶心,大熊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啊?"巫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俺们扛枪的不都经常见血吗?有什么啊,再说了,大胡子出了那么多血,嚎了那么久了,巫婆,你还是去看一下吧,万一出人命就不好了。"三人听了大熊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桌子底下。
只见那把插在桌子上的长刀穿过桌子,没入大胡子大腿三寸有余,血流了一小裤腿了…… "能不能不要哭了。"破碎十字的人集体向大胡子申诉。 "可是真的很痛耶!"大胡子伤心地说。 "其实话早说清楚不就什么事都没咯。"血乌鸦蹲在一边看巫婆包扎。 "你给我机会了吗?你给我机会了吗?" "咳咳,这么说你们就是来找我以前的邻居李根红的,对吗?这是他女儿啊,来,叫声叔叔。" "坏蛋。" 血乌鸦流下几滴汗,他回头问咸鱼:"咸鱼啊,我们以前那个邻居李根红你还记得么,就是那个住我们隔壁那个老被我俩连手整的那个啊,有印象么?" "人是记得,可是我没在南区见过他啊。"咸鱼转向大胡子:"你确定他就在南区?" "前些天我听他以前一个同事说前几天看到过他,应该错不了。" "那这样吧,这几天我们就找找看。你们这几天就暂时就住在我们这里吧。"血乌鸦盯着小萝莉看着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到:"那么锉的人怎么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小萝莉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珠看得血乌鸦心里直发毛。 巫婆一下拉过小萝莉,不管她愿不愿意,一路拖回自己的房间:"来,jiejie给你糖吃,帮你扎两个羊角小辫子,好不好?" "头,那这家伙呢?我们这又没客房,好像就你那房间最大,晚上他睡你那里?"咸鱼转过头问血乌鸦。 "哦。"血乌鸦随口答应,一转头就接触到大胡子那害羞的眼神,突然间想起些什么,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吼:"不行,你睡大厅。" 大胡子可怜巴巴地看了大厅一圈弱弱地问:"我不睡大厅行不行?"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血乌鸦冷冷地说:"那就睡大街。"大胡子一瘸一拐蹦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血乌鸦正在做饭,咸鱼倚在门框上问到:"你不是一直都不允许难民留在家里过夜的吗?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相当麻烦,你自己说的。" "衣服虽然是破破烂烂的,但是他们一点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体征都没有,你见过混得这么好的难民?" "那他们来找李根红也是假的?" "李根红是什么人你我还不清楚吗,凡是看到旁边有谁混得好一点的就粘过去,沾点亲,带点故,捞点啥好处。他要是在南区能不第一时间跑出来抱我俩大腿叫爷爷?" "那会不会是那两个人收到错误消息呢?" "他们的心思没在找人上,那个女孩从头到尾就没提过一次找爸爸,只是大胡子说了几句。他们只不过是想在我们这里住下来,或者靠近我们。" "蹭饭的吗?" "不像,估计他两以前的生活状况不会我们比我们差,大胡子虽然性格上很娘,但是身手应该不差,不过仅仅靠大胡子那点身手,混个饱可以,但是混不了这么好,在这个靠刀枪混饭的世界,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还有其他人,不会很弱的人。" "我也看出来了,大胡子是有点底子的人,那为什不让他们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的窝就在这里,想跑也跑不掉。还不如让他们来,我有时间就摸摸他们的底,希望能摸明白一点情况。无论是什么事情,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面是最好的。" "然后呢?" "还记得我们一起打工时候到月末时常说的那句话吗?" 咸鱼笑了起来:"当然记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房东催租我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