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申公豹现商营 青云关见姜尚
青云关前,阐截两教弟子都是十分紧张的凝视着虚空之中,虽然看不见龟灵与云中子之间的争斗,但心中却还是期盼无比。 不多时,龟灵与云中子双双出现在青云关上。但观二人面色,似乎都未曾沾得便宜。二人回到本部,顿时被人询问起来。一时之间,紧张的气息再一次的在青云关前弥漫不已。 阐教,云中子一脸的肃然,似乎是在回忆着刚刚那场大战。分立而坐的文殊普贤还有慈航三人,本想问些什么,但是见得云中子如此模样,顿时止住了话语。三人互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忧色,看来这龟灵竟可以与云中子持平,当真是罕见。 久久,云中子方才回过神来,望着三人,说道:“累的三位道兄久候,贫道之过也。” 三人自然摇首言道不必如此,只不过,三人神情欲言又止,使得云中子一片纳闷。旋即,云中子便明白过来,苦笑着说道:“这龟灵,当真不愧是师叔门下的亲传弟子。若非贫道修炼有成,说不得就会误入龟灵彀中。” 听得云中子如此说道,三人顿时面色一变。虽然这青云关前,阐截二教弟子都有,而且截教弟子势众远非阐教能比。但是若真是说起来,截教弟子还不如阐教弟子,阐教十二金仙来其三,而截教亲传弟子只来一人,便足以说明。而且,若是阐教一鼓作气,未尝不能夺下这青云关。但是,阐截却是不能如此做。不光是阐教,即便是截教也是如此。因为这场战争,与其说是大商与迟延之间的战争,倒不如说是阐截两教教主之间的一场因果了结之斗! 慈航三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听闻云中子如此说来,才会面色一变。青云关攻克不成,自然就代表着劫运结束遥遥无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还不知要在尘世之中逗留多久,方才能回归山门。 云中子望见慈航三人面色如此,心中微动,顿时知晓其中原因。只是,事关劫运,云中子也是徒然奈何,只有等待而已。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声朗笑。听得这声朗笑,云中子倒还没有什么,但是慈航三人的面色就变了,宛若是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存在一般!云中子登时愣了,心中还在琢磨为何三人听了这声朗笑面色竟会如此。 还不待云中子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的从账外走进一人,这人一身道袍,不是如今大商国师申公豹还会是谁来?申公豹进的帐内,当即就向慈航三人打了个稽首,说道:“申见过三位师兄。” 哪知,这三人连接都不敢接申公豹的礼,直接冲着帐外而去。只留下一脸愕然的云中子与一脸笑意的申公豹。云中子自然是不知其中的原因,但是申公豹却知,因为当初在昆仑山之时,十二金仙可是被申公豹给整惨了。凡是接了申公豹拜礼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管是什么礼,所以从那以后十二金仙再也没有人敢接受申公豹的礼了,这几乎都成为了十二金仙的一个共识。只不过,云中子因为常年在外,所以此事倒也不甚知之。 “这位定然是云中子师兄了吧,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呀!”申公豹朝着云中子打了个稽首,笑着说道。他如今已经能够安稳的控制住拜礼,所以,也不用担心云中子会现在什么事情。 云中子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回了个礼,方才说道:“久闻师尊座下多了一位弟子,但是贫道却一直云游在外,无缘见之。不想,今日师弟竟然已是大商国师之尊,威名大商。想当初,贫道也曾去过那商都朝歌,只不过却未曾与师弟相见。” “师兄谬赞了!”申公豹似笑非笑,“当初师兄前往朝歌除妖之时,小弟还在那昆仑山中修行,自然是无缘一见。不过,今时今日能够相见,倒也是人间一大乐事!” “好!”云中子抚掌大笑,“就为师弟这番言语,就值得浮上一大白!” “想不到师兄还是一个性情中人,”申公豹把玩着面前的酒杯,目光有些游离,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知师兄对如今大商迟延的形势又如何看法?” “这个?”云中子忽然想起了申公豹的现在的身份,心中一动,“但不知师弟此来所为何事?” “久在宫中,憋闷无比,所以方才要出来走走,透透闷气。”申公豹微微喝了一些酒,慢慢的说道。其实他此来却还真不是为了劫运之时,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这个人,曾言生死财色四卦,亦有飞熊之象,是为姜尚! “哦,原来如此。”云中子望了一眼申公豹,忽然发觉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师弟。 就在云中子一愣神间,申公豹的神情微微一变,旋即朝着云中子打了个稽首,说道:“师兄,小弟还有事情,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也不待云中子反应过来,就直直的冲出帐外。等到云中子走出账外之后,申公豹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云中子正打算回到营帐,却发现不知何时慈航三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倒是把云中子给吓了一跳。云中子刚想询问,却见的慈航三人一副不可能的样子,接着还边围着自己转,边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饶是云中子道心弥坚,却也差点被慈航三人的眼神给看的一身冷汗。 “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得已之下,云中子不得不怒气相问。 “我等,我等是在……”慈航哈哈笑着,也不说些什么,转过头来,对着文殊说道,“文殊,今晚月色挺好啊!” 月色! 顿时,云中子面色抽搐不已,你要找理由不能找一个好点的理由么,非得找这么一个白痴的理由!月色,大白天的哪来的月色。 慈航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摆了个乌龙,也不再说些什么。倒是文殊似乎还停留在刚才那不可置信的状态里,竟然还回了一句:“是呀,确实挺好啊!” 云中子真恨不得给这几个人一声咆哮,可惜还没有等到云中子实施的时候,普贤就拉着文殊和慈航先一步走了。边走的时候普贤还一边说道:“云中子道兄,这俩一定还没睡醒,等下我用水浇一下就醒了。” 没睡醒,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呢!云中子忽然心中一片的烦躁,再一想起慈航三人的眼神,顿时就怔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易怒了,忽又想起慈航三人见到申公豹时的反应,心中不由嘀咕起来:莫非这申公豹当真有些门道? 云中子刚想撩帐而入,耳边就传来慈航三人的声音。没办法,谁让慈航三人这么的胆大,悄悄话也不下了禁制后再说呢。正好,云中子这段时间因为劫运至时,心中担忧,方圆千里之事几乎都可听的。 “不对呀,我明明感觉申公豹对云中子拜了一拜呀,怎么没反应呢?”不用说,这肯定是慈航了。 “我也奇怪啊,不过,申公豹这小子来了,恐怕就没有安宁了。不如我们给师尊说下,让师尊换人?”嗯,这个是文殊。 “换人,哼,想都别想。不要说我们,就连师尊对他都头痛无比。不过嘛,现在倒是有一个好的人选!”这,这是天杀的普贤。 “云中子!”慈航、文殊、普贤异口同声! “慈航,文殊,普贤!尔等素来帐中,不得有误!”云中子满心怒气,哪还管得了其他,一声咆哮。不要说是阐教知晓,即便是千里之外截教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是什么事竟然使得向来不动怒云中子震怒如此。 唯有正在不知赶往何处的申公豹,听的云中子这声咆哮,微微顿了顿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怜的三杰啊!”说完,也不做作迟疑,继续赶路去了。 忽然,申公豹感觉到了不对,停止了脚步,微微想着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是,申公豹却没有想继续前进,虽然那仅仅是一丝感觉,或者说是直觉。但是,申公豹却凭着这丝直觉躲过了无数的杀劫。要不然的话,当初申公豹也不会在那封印之地中活下来,甚至见到元始。 申公豹闭上双眼,心中一片空荡,不做任何念想。蓦地,申公豹突地动了,一步,两步,三步……直到申公豹走了九步之后,四周依然没有一丝的动静。但是,越是如此,申公豹的心中却越是感觉到危险! 行至九步之时,申公豹再一次的止住了脚步。这一次,他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后退。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时候,他是一步一叩着相后退去。申公豹心中默念着数字,心中着实紧张无比。因为这一次,可以看比他出道以来最严重的杀劫。当初遇见元始之所以会让元始那般出糗,只不过是打了元始一个措手不及。若真是再重新来过,说不定申公豹当真就会灰灰而去。 就在申公豹后退至还有第三步的时候,周围蓦地发生了变化。只见的四个大字出现在申公豹的面前,申公豹望见那四个大字,不由得失声叫道:“姜尚!” 是的,姜尚!那四个大字便是生死财色,而在这个世上唯一懂得生死财色之卦的也唯有姜尚。只不过,申公豹想不明白,姜尚与自己可谓是无冤无仇,甚至还有着一丝的交情,却为何非要置于自己于死地。 “申兄,确实是小弟!”话语未了,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出现在申公豹的面前,不正是申公豹日夜惦念的姜尚,还有谁来? 申公豹缓缓站起身子,凝望着姜尚说道:“小弟似乎与姜兄没有丝毫冤仇,似乎还有这一丝交情。但且不知姜兄为何要知晓地于死地?烦请姜兄道出个缘由,也好让小弟死得其所。” 九凝之法,不得归一,申公豹也未有徒叹奈何。若非如此,申公豹又何必如此,直接一百了事。只不过,姜尚似乎知道申公豹的此种法门,是以身形渺渺。申公豹望见他是在眼前,说不定隔了多少空间呢。蓦地,申公豹的心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死,申兄说笑了。小弟又怎会置申兄于死地呢?”姜尚依旧是一副笑容,仿佛是天生如此,但是申公豹却是听出那姜尚话语之中的冷意。“若非是申兄一番好意成全,小弟又怎么会拾得些许印记,知晓其中秘辛呢!” 申公豹一怔,心中的一块大石似乎放了下去,不过却是满脸疑惑的望着姜尚,说道:“姜兄却是说笑了吧,你我自从朝歌一别,直到今日方才重新见面。小弟虽然遣人多方打听姜兄的行踪,但是小弟却敢保证,绝对没有加害姜兄之心。更何况,小弟所谴之人乃是凡人,又怎么会对拥有生死财色之卦的姜兄产生威胁?” “嗯?”姜尚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此话当真!” “若有半点虚言,我申公豹定死于天罚之下,灰灰而去!”申公豹听的其中另有因果,竟然定下了誓劫。“却不知姜兄今日竟是为何一反常态,要置申某于死地,若是无妨的话,姜兄何不说来听听?” “此番却还是有一番误会,却是多有得罪了。”姜尚显出真身,大手一挥,收起了那生死财色四字,来到申公豹面前,朝着申公豹一拜,算是致歉。 “这倒无妨。”或许是姜尚亦有飞熊之象的缘故吧,申公豹竟没有恼怒,扶起姜尚说道。 姜尚起身之后,说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自从小弟离开朝歌之后,去过东海之畔,去过南极之所,也曾去的西岐之地,更是到过那南疆。只不过,如今天机不明,一番争斗之后也不知哪方主宰天下。是以,小弟却也没有参与任何势力,最多只不过是游离而已。可是不想,一年之前,小弟竟是遭到了多次追杀。可是奇怪的是,那追杀我的人,竟然是只追不杀。你想想,这至追不杀算得了哪门子追杀?也就是那一次,我平生给自己算了一卦,可是这不算倒好。一算之下,生死财色四卦俱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乃是一个延字!生死财色之卦,我是清清楚楚,但是这延字,却使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前不久,迟延现世,我方才醒悟,似乎我的机缘在于迟延。是以,就赶往迟延。之后的一段日子,也就没了追杀,直到半载之前,那算是最后一次。我竟然杀了那个追杀我的人,我算其命格,竟然不存于世间。而后,我便昏了过去。再后来,我识海之中便多了许多的信息,那些信息都是盘古为开辟天地前的。只不过,却都是不全,残缺而已。而我,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一个身份。” 顿了顿,姜尚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只要我去了那迟延,了结了这场因果,定然会知道我那一个身份为何。” 申公豹垂思良久,最后方才说道:“如此,姜兄还是要去迟延?” “去得,自然是要去得。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对得起这样一场劫运!更何况,”说到这儿,姜尚的目光落在申公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更何况,这是你我的宿命!” 陡然间闻得宿命二字,申公豹心中一惊,惊呼而道:“莫非是因为那飞熊之象!” “飞熊之象?”姜尚似笑非笑,“是也不是。” “此言何解?”申公豹心中不明所以,出言问道。 姜尚显出生死财色四字封住四方八面,又显出延字封住天上地下,方才说道:“申兄,若是姜某真说出来,你可别恼!” 申公豹见得姜尚如此郑重,自然也明白姜尚接下来的话定然所言非小,当下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愿闻其详!” “想必申兄初次见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飞熊之象的意义了吧!”姜尚说着一顿,见申公豹点了点头,方才继续说道:“那么,申兄可知这飞熊之象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竟然是的一位无上大威能者在那久远之前就开始绸缪,甚而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从人族之中造就出一位飞熊之象来?” 申公豹悚然而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姜尚,似乎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蓦地。申公豹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苦涩的说道:“莫非,你竟然正式此次量劫的主角,飞熊之象?” 姜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继续说了下去:“虽然天机已经混乱异常,但是却也只是事关天道而已。此次劫运已经超出往常,即便是大道也颇为关注。不过,申兄不必担心,正是因为如此,姜某方才可以金蝉脱壳。只待此次劫运一了,便可逍遥自在。” 申公豹点了点头,只不过却不只是在想着什么。姜尚也不多言,神游天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