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自的盘算
“副教主大人，您去哪里了？教主大人已经找您半天了。” 一回到教会的本部，见到趾高气昂的副教主尼帕尔那十分有特色的胡子，门卫急忙跑上去殷勤地汇报。 “他在哪里？” 如果是以前，碰到如此殷勤的门卫副教主大人心里是很满足和得意地，但是现在…… ‘副教主……副教主……为什么是副……’ 宣誓效忠、封官许愿之后，尼帕尔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此时在他看来他这个副教主才应该是真正的教主，而那个格罗尼…… ‘这个该死的老混蛋找我干什么？！’ 却已经成为了他与处置而后快的眼中钉rou中刺了。 “我在这里，巴特。” 顺着声音看去，那个有些大肚子秃瓢脑袋整天眯着眼睛，贼眉鼠眼又没下巴的糟老头就是自己的老师，教会他各种忽悠大法的师傅格罗尼。 如果是之前他看他的时候不会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不好的词汇但是今天，不对，准确地讲是现在，这个老头子不知道为什么在尼帕尔眼中是那么的丑陋恶心和令人厌恶。 ‘真是个糟老头，一个体重高达九十公斤的蠢猪。’ “您找我有什么事？教主阁下？” 虽然心中此时恨不得这个老家伙直接心脏病发作挂掉，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等等，等到晚上，等他休息地时候，等到只有我和他的时候……就行了。’ 低着头，尼帕尔眼中充满了凶光。 他知道晚上是他杀掉格罗尼最好的机会，因为不信任其他人所以很长时间来在机密时候之后尼帕尔有资格有机会接近教主特别是在他睡着的时候。 只要一个机会，一个平常的机会，他就能成功，一个教主打盹的机会就好。 “恩，刚才在做完布道后教堂那边的人告诉我说……”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整天就是废话……真是没完没了……’ 此时看到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一副神明做派的格罗尼，尼帕尔心中的怨恨急剧膨胀，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神奇，居然能忍受这个恶心的家伙十几年时间，他也第一次发觉，原来白天是那么的漫长，如此的令人煎熬。也第一次如此期待着夜晚的降临，期待着夜晚的到来……那预示他走向巅峰的夜晚的希望。 “巴特，巴特……” ‘只要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巴特！” “是！” 见自己说了半天话巴特低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格罗尼有些不高兴了，作为一个领导，在说废话时既不希望有人插嘴更不希望有人走神。 因为那样就成了对牛弹琴没有意义了。而且今天他说的是大事要事，需要巴特的意见。 “巴特，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对不起，教主大人，我……没听清……” 看到大教主那微怒的样子，巴特习惯性地低下头，但是这一低头却让他心中的怒火更旺了。 ‘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都让我低头……每一次没有一次不是这样……这个混蛋……混蛋！’ “麻烦您再说一次好吗？”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装出虔诚和卑微的样子，巴特惭愧地请求道 他的腰始终保持着微微向前向下弯曲的姿势。虽然身形比教主高大但是他现在的身高却比教主矮了一些。 “我说有一名国家炼金术师来到我们教团来说要见我，你说你有什么想法？” 刚才有教堂的人报告说，有一位自称为爱德华艾力克的少年要来见他，这让他很紧张。 爱德华艾力克，那可是亚美斯多利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家炼金术师，军队的小走狗，突然秘密来访自然会让他心有猜忌。 而这次他猜对了，这次爱德华来真的是来找事的。 因为有艾斯德斯的委托。 “国家炼金术师也来了？！” 原以为这次教团的事情只有警察部门来了却没想到军方鹰犬的国家炼金术师也来了。 因为十分意外尼帕尔下意识地说漏了嘴。 “是呀，军队的走狗来了……意味着军队已经盯上我们了吧……对方不报名直接突然来访明显就是想要给我们个措手不及呀。” 可是此时的格罗尼教主已经紧张到一定地步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副手话语中透露出的意义。 “您是说……军队也可能要来了？！” 突然间，尼帕尔察觉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让他欣喜若狂的可能。 “那不是废话吗？！国家炼金术师等同于人间兵器，军方的走狗，不代表军方还代表谁？”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帕擦汗的教主完全没有注意到副手眼中那无法抑制地光芒。 “恐怕这就是军方的意思吧？” “恩……恩……” ‘对呀！还有这个层面呀！’ 被烦人的教主这么一点拨，尼帕尔觉得自己的思路完全打开了。 ‘警察方面的代表麦克道威尔总监说过，她的上司是艾斯德斯将军，也就是军方势力。而国家炼金术师是军方的走……军方的代言人，听令于军队，艾斯德斯将军属于军队，那么她为了调查这里的情况派手下最得力的国家炼金术师来调查自然是情理之中的，因为不可能直接派军队来调查呀！等等……国家炼金术师……最年轻的国家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力克……’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的尼帕尔一跺脚大声喊了出来 “最年轻的国家炼金术师……可不就是嘛？！” ‘在爱德华艾力克之前，亚美斯多利斯最年轻的国家炼金术师可不就是艾斯德斯将军吗？！同样身为最年轻的国家炼金术师又同样属于军政府，那么艾斯德斯和爱德华艾力克一定认识甚至很熟。那么她派爱德华艾力克来调查不就更说得通了吗？！’ “是军方派来地！一定是军方派来考察我们这里情况的！一定是！” ‘眼中燃烧着炙热地光芒，尼帕尔手舞足蹈精神十分亢奋，在他看来，这个艾力克基本上可以判定为艾斯德斯将军和军队派来考察自己的观察员呀！ 这可是好机会！天大的表现自己忠心的机会呀！’ 如果艾丽知道自己一句随便扯的谎言居然能搞出这么巨大的反应一定会很得意地。 要知道原本她只是希望借白痴副教主的手干掉格罗尼而已，哪曾想到还有这种效果。 “没错，他们就是军队派来监视我们的家伙，必须‘谨慎’处理。” 虽然不知道今天的尼帕尔怎么有些神经质，但是现在格罗尼可没时间考虑这种事情，他需要首先把他们谨慎处理掉。 “处理掉？” ‘开什么玩笑？！’ 对于这位爱德华艾力克，此时的尼帕尔可是连供着都来不及哪里肯干掉？！ 不过他倒是很想让两兄弟知道格罗尼的丑态和他铁了心和政府对着干的决心。 毕竟…… ‘这样才能反衬出我的价值呀！’ “请交给我吧！教主大人！” 十分自告奋勇地，尼帕尔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愿意去‘处理’两位兄弟的事情。 “恩，很好，那就交给你办了，把他们带去野兽大厅然后……你明白地。” 虽然不知道今天的尼帕尔发生了变得有些颠三倒四，但是看他这么奋勇替自己解决麻烦教主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夸赞了两句就去准备合成兽去了。 他相信在在他的精心布置下，两个军队的走狗是绝对逃不掉的。 而他不知道的却是，此时从东面和西面，正分别有三个师的东方军和两个师的中央军乘坐军列向里奥尔赶来。 从西面来的并不是艾斯德斯事前预定的南方军，而是中央军。 同时，一份附有加急机密文书地绝密档案正在被送往中央，那里面装有所有尼帕尔副教主的供状和自白书，正在被送往……中央军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