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乌龟与凤凰不同的理想
宋晓手握着木杖，用力的向着混沌劈去。 随着他的动作，一大片混沌之气被彻底击碎。周围的地水风火不住的涌动，过了许久，才渐渐的停住。 此时，混沌里已经出现了小小的天地，虽说尚不及真个混沌的亿万分之一。 但这个天地，都是真实存在的。浓密的混沌之气，被宋晓散发出的气势，死死的阻在小天地之外。 此时，宋晓的外貌，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他盘膝坐在小天地中央，细细的体会着此时混沌中的变化。过了许久，这才收回了身体的气势。很快，整个小天地，再次被混沌彻底侵蚀。 看着再次消失的小天地，宋晓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盘古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单开一片小天地，似乎并非什么难事，可要是想把这个混沌打碎，却又有些不可能。还有盘古为何要开天？若说是因为自己孤寂，混沌间的魔神如此之多，如何会有孤寂的可能。更关键的是，开天就算失败，怎么就会身陨，大不了休息会，再开一次。反正混沌中最不缺的便是时间，何必要急于一时。至于盘古心有仁慈，不忍所开的天因此毁灭，更是胡说八道。混沌哪个不是从战斗中厮杀出的强者，如何会有仁慈之心，为他人献出出生命。 就在宋晓沉思之际，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远处中飞过。正是在一旁等候已久的凤凰。 凤凰舒展着自己无比宽广的双翅，美丽的尾翎在高空招展，纵然是灰沉沉的混沌气流，也丝毫阻不住她身上的光彩。 见宋晓丝毫也没去欣赏她的美丽身材，不由的有些气闷，很快便落在地上，变作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开口道：“死王八，有在想什么。这都是你第三千五百九十六次开天了，还有什么好发呆的。” 宋晓沉默良久，开口道：“凤凰，你说混沌到底好不好。” “好啊，你看，我们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而且，还有吃不完的东西，走不尽的地方。并且没有人敢惹我们，还有许多人伺候着。我们还有这无限的时光可以挥霍，还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混沌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气，你会不会感到有些难受。” 凤凰看着宋晓，好似在看一个白痴，开口道：“灰蒙蒙的有什么不好？而且，要是饿了，吸上一口，还能当饭吃。记得小时候，那是的混沌才真是一片虚无，我们便如此长大的。要是没有了这些武器，这还叫什么混沌。再说了，，这些气流，这可以阻挡一下普通的视线，对我们这些王者，并没有什么影响。” 宋晓有发呆了一会，毕竟自己不是混沌中的原生物，实在是对这些坏境有些不喜。过了许久，又说道：“可要是有一天，有人想把这混沌打破，那该如何是好。”此时的宋晓，已经陷突入了沉思当中，下意识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只见凤凰突然脸色一变，浑身上下都冒出浓烈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说道：“哪个混蛋敢这么做，老娘我活烧了他。”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宋晓，开口道：“王八，是不是你小子，不想在混沌里呆了。”说道此处，语气越来越加肯定，开口叫道：“好你个宋晓，难怪这些日子你总在开天，原来在为打破混沌做准备。” 宋晓望着暴怒的的凤凰，赶紧说道：“好凤凰，不是我，绝不是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话还未说完，便被凤凰打断。“不是你，会是谁。混沌里现在只有你最强，要是别人，想都想不出来这事。还有，你现在开的天是越来越大了，难道不是想有一天彻底把混沌打碎？” 宋晓的心里只叫冤枉，说实话，他真没那般想，他只不过闲着没事，对开天有些好奇罢了。可是在是不知如何解释，眼珠子不住乱转，赶紧说道：“这个，我就算想打算，也没那般能耐呀！” “谁说没有，上次你带我却混沌外转悠了一遍，还好端端回来了。将来要是想打碎混沌，也未必不可能。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起这主意，老娘我”，说道此处，她便没了话语，实在是想不出一点能制约宋晓的办法，但脸上满是威胁。 宋晓不由有些莫名奇妙，不就是有个开天的想法，凤凰为何会如此生气，赶紧回到：“好，我要是骗人，便是王八。” “可你本来便是王八。” “……” “不行，你得给我补偿。” “好，你要什么都行，除了我的混沌珠。” “给我当三十亿个量劫的坐骑。” “十亿个行不行？” “五十亿个” “好，五十亿就五十亿。” 过了许久，两人才彻停了下来。 宋晓发出懒散的声音，开口说道：“凤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将来会做什么。” “当然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在欺负欺负别人，还能做什么。” 宋晓咽了口吐沫，开口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那次见到的那只混沌凶兽，它是如何死的？” 凤凰想来许久，才迟疑这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说他是老死的，好像是寿命到了尽头。” 宋晓连忙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是生命到尽头。” 凤凰白了他一眼：“这怎么会呢，我们又不是那些普通凶兽。只要不被其它杀死，就可与混沌同在。再说，混沌中，谁能打得过你。” “我是说，会不会有一天，混沌也到了生命的尽头”，看着满脸错愕的凤凰，宋晓的声音越加低沉：“我等与混沌几乎同时出生，如今已过去近五百万亿个量劫。混沌从开始时一无所有，到现在生灵遍布。就如同那些普通凶兽一边，从小长到壮年，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朽灭。”有着前世记忆的宋晓，自然不会如凤凰般天真。万物皆是有始有终，混沌也不例外。 凤凰终于听出来宋晓的意思，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想说，要是有一天，我变强了，就要离开这个混沌，去外面的世界转转。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同我一起出去。”此时，宋晓心中不由的发紧。 作为一只有理想的王八，他绝不愿被困在混沌中。自从发现混沌也是有大小，他便发誓要逃出这个囚笼，却追求真正的自由。何况，还有来自前世的怨念，对便强的追求，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了他终有一日会离混沌而去。 但作为一个近乎有着无限寿命的，唯一的遗憾，便是所要面临的无边寂寞。而凤凰，却是唯一能缓解他寂寞的人。毕竟，身为一个强者，绝对不会与蝼蚁，有太大的交集。 “不去，打死我也，外面太危险，我才不去呢。上次你才出去，便滚回来了。就连你的王八壳也撑不住，我才不愿去呢。” “没事有我保护，你绝对没事。” “不去，我绝对不去。” 宋晓心里不由发痛，数百万亿个量劫的交情，难道便会应这个分歧，而彻底断绝。要是让宋晓妥协，那是绝不可能。虽是对凤凰有几分好感，但也没有上升到舍弃自己前途的地步。 混沌，绝不会是他宋晓的归宿。自从有了上次的试探，宋晓对自己脱离混沌有了绝对的信心。或许此时不行，但绝对能再混沌终结之前离去。 望着凤凰紧皱着头眉头，宋晓若有所思，开口道：“凤凰，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只见凤凰突然红了眼睛，开口道：“王八，将来你要离去，我觉不会阻拦。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可是，混沌便是我的家。我从小便在这里长大，这个家便是我的一切。要是有一天，混沌真要没了，那我也要想办法挽救。若是家没了，我的心也没了。那活着，还有这么意义。” 宋晓的心里满是吃惊。作为一只强大的王八，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闲的没事，再与凤凰逗逗嘴。即便一起生活了这么就，他只是将凤凰当做一个永远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如何会想到，她也有这么一面。 “可是，还有我在。只要我在，便没人能伤害到你。同我离开这里，去真正自由的世界，有什么不好。难道，你真的愿与混沌一同死去？” “不，我绝不离开这里，这里有着我的一切。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混沌中。” 宋晓默默的听着这一切，心中满是伤感。他终于明白在混沌中如此之久，心底为何始终有一份郁结，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幸福。原来，他始终缺少着一份责任心，始终缺少着一份担当。 他始终以为自己是因为过于寂寞，但即便遇到凤凰，这份郁结，依旧未有半分缓解，反因为时间推移，而逐渐加重。 “原来，我始终都没把混沌，当做自己的家。”混沌，只是他宋晓变强的工具。甚者，宋晓曾想过，有朝一日，将混沌彻底的吞入腹中。 宋晓也终于明白，凤凰为何会整天如此的欢乐，也终于明白，他为何因自己的一个想法，而生如此大的气。原来她将混沌当成了自己的生命的寄托，她热爱混沌，将混沌看成了自己的一切。要是混沌有危险，她甚至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或许，前世的盘古，便因此而身陨，而我宋晓，注定是无根的浮萍，走到哪，便飘到哪。”宋晓默默的对着自己说着这句话：只是不知自己的选择知否正确。没有责任感的龟生，注定难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但这种龟生，不是正符合变强的要求。 宋晓看了凤凰一眼，眼中满是羡慕。不知是羡慕凤凰的天真，还是羡慕她对混沌的认可。但依旧对着自己说道：或许，时间会改变一切，凤凰终有一天会为她自己而舍弃对混沌的眷恋。只是他也不知自己希望凤凰会如何选择，或许在宋晓的心里，始终喜欢的便是这个天真的凤凰，而不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而舍弃家园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