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贪官遭窃得怪病 庭长吓坏女法官
话说梁庭长回家取钱后,急忙赶到市三院急救室,见急救室门上面灯光字幕警示:“手术中”。手术室两扇门玻璃上左右各有四个大字:“闲人止步”,“非请勿进”! 他见门口有几个人在焦急地等候,可就是看不见有三毛舅舅。正要向人打问,只见手术室中走出一个白大褂医生来,问:“谁是伤者亲属?” 姓梁的赶紧回答:“我!我就是!里面情况怎么样?” 其它人神色诧异,医生也颇感意外。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终因伤势过重,没能留住伤者生命。节哀顺变吧!” 姓梁的悲上心头,呼天抢地地哭喊:“我的娘啊,你死得太惨啦!竟不等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原先等在手术室门外的几个人也放声悲哭,有个年轻男人更是捶胸顿足,悲痛欲绝地哭诉:“阿丽,你就这么走了!叫我和咱们儿子怎么活呀?” 其他人有搀扶的,有劝解的,有抹眼泪的。 也有人注意到刚来的这个人,悄悄地问身边人:“哪来的这个人?也哭得这么伤心,凑什么热闹呀?” “像是哭娘的,我的个天啊!不对头呀,这小子和晓丽是什么关系?” 有人警惕地说:“说不定是个混混儿,你看他长得歪瓜裂枣的样子,一付汉jian流氓相,还披了一身警官服,肯定是个来捣乱的坏蛋!” 于是年轻人上前当胸凿了坏蛋一拳,又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质问他:“哪来的小丑?我死了老婆,你TMD来捣什么乱?快滚!” “刚才有人电话告诉我,说我老娘被车撞了,谁想到竟然没赶上见最后一面!你是谁?敢打老子?活不耐烦啦!老子可是法院的庭长!” 年轻人讥讽说:“凭你这副长相,不怕影响政府干部形象?你要真是庭长,叫我当庭长他爷爷都不干,嫌丢人!怕别人说是基因突变,出现返祖现象。”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家祖宗啦?” “臭流氓,你给谁充祖宗?”有人上前,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刮子,鲜血从姓梁的鼻孔中流了出来。 姓梁的掏出手机正要报警,医生赶紧劝解说:“各位误会!这位先生肯定是闹错了。死在手术台上的是一名年轻妇女,顶多三十岁。你再打电话问问给你报信的人,也许是别人说错,也许是你听错了。” 姓梁的马上给三舅打电话询问。他三舅惊讶地说:“你娘这两天就住在你二舅家,身体好好的,根本没出门。谁这么缺德,开这种玩笑!是不是你又招惹什么人了?每次见面我都劝你做个清官,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你小子怎么就不听呢!” 梁庭长羞得无地自容,无言以对,顾不上再理论,扭头就走。只听有人背后骂道;“莫名其妙,神经病!” 姓梁的出门上了车,还忿忿地骂:“谁TMD竟敢和老子开这种玩笑!” 过了一会儿,他便不由得笑起来:“幸亏这只是个玩笑,俺娘安然无恙岂不更好!” 又过了一会儿,他遗憾地想:为什么这只是个玩笑,而不是真有其事呢?老娘已年过八十,早就完成了历史使命,该死不死,还活个什么劲?不是有歌子唱吗: 世上只有mama好, 年轻mama是个宝: 俺妈可千万不要老, 老了的mama是棵草。 胡思乱想之际,梁庭长的宝马车竟挂蹭倒一个人,看样子是个流落街头、流浪乞讨的老叫花子。他见附近没有交警,便猛踩油门,在前面拐入小胡洞逃跑了。他振振有词地说; 人的良心喂了狗, 同情之心不可有。 看见小偷别说话, 别人打架莫伸手。 有人跌倒勿搀扶, 撞了行人快逃走。 梁庭长回到单位,心中闷闷不乐,满脸晦气,好像人人都欠他两万块钱到期不还似的。 郑法官关心地问:“庭长,老太太怎么啦?没有生命危险吧?” “你娘才有生命危险呢!恨人不死啊?” 郑法官回头对李法官说;“咱算是热脸贴上冷屁股,拍马屁拍到驴蹄上了,偏又遇上个爱尥蹶子的老叫驴!庭长吃了炮药了,这两天离他远点儿。你看他那没缝下蛆,没事找事的样子!咱们可千万别背上萝卜找擦床——自找倒霉!” 且说这天夜里,智多星黄飞虎和天狼星梁尚君及白虎星蒋占维,经过充分谋划和准备,半夜里开车来到民生路东头的绿荫小区北墙外小路边树林里停下车,熄灭所有车灯,使车怠速空转。 白虎星蒋占维留在车里望风,智多星和天狼星翻墙进院,避开监控探头,来到十二栋楼房二单元,先用两根撬棍硬是撬开了单元楼门,进门后,打开三层以下各户电表箱,拉闸断电,然后叼着微型手电上楼到三零三室门前。 听听室内除了打呼噜声,没有其它声音,便用无伤开锁技术,进了屋里。 在阴面卧室,有床铺,却没人,床头墙上有年轻人的结婚照。看样子,是主人的儿子或姑娘的卧室, 黄飞虎示意梁尚君在这个室内翻找东西,他特意指点一下床底柜,便轻轻出屋,要到阳面卧室。 谁知刚开门,月光下见有个体态丰满的光身女人摸黑下床,猫腰找拖鞋,看样子是要急着如厕。 黄飞虎便轻步退出,掩上房门,将身闪在一边,摸出沾有*的小毛巾。 那妇人出屋刚要进厕所,黄飞虎用小毛巾一捂妇人的口鼻,她便一声不吭地瘫软在地上。 黄飞虎进屋,用迷魂药往床上那个男人脑门儿上一拍,又将另一块药布在他脑杓后揉搓几下,然后将小毛巾和药布扔进厕所下水道,用水冲下去。返身进屋,只见那男的两眼直呆呆地看着自己。 用微型手电一照,这家伙确实是姓梁的庭长。 黄飞虎命令说:“快起来,把你老婆抱到沙发上!” 梁庭长便一丝不挂,光身下床,将老婆抱进卧室,放在沙发上。然后站在地上盯着黄飞虎,等待下一步指示。 黄飞虎这才看清楚,这家伙原先穿了官服,头顶大檐帽,还勉强像个人似的;一旦脱光,便像个瘦马猴,黑不溜秋,简直是个瘪三。 黄飞虎看那保险柜,是新型电子密码锁:摁下开关按钮,亮起屏幕,像个七寸的手掌电脑,上面有:“请输入密码”,下边是十位数字,下边三行是拼音字母,最下面三行是标点符号和特殊符号。智多星过去只听说过这种电子秘码锁,今天是第一次亲见。 黄飞虎命令眼前这个黑马猴说:“把保险柜打开,把床底柜也打开,将所有现金、存折、金银玛瑙,古董文物都拿出来,放到梳妆台上!”
梁庭长便乖乖照办,拿磁卡往上一贴,哗啦一声,保险柜门自动打开。他将里面东西都拿出来堆在梳妆台上后,又去打开床底柜。 梁尚君也把从阴面屋里找出的金银首饰拿来放在梳妆台上,又从中拿出一些现金和金条及部分古董放在一边,然后叫姓梁的光屁股站在写字台旁,梁尚君便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拍照。然后叫姓梁的找了两个大提包,装了这些东西。 做完这些,看看时间还早,不用急着离开。 黄飞虎便叫姓梁的找出一枚缝衣针和半瓶墨水。叫他伸开双臂,在左手臂上用针尖划破皮肤,写了“赃官”两字,用棉签沾了墨汁涂在上面。又用同样方法,在右臂上划写了“贪官”两字,再涂上墨汁。 稍等片刻,又用卫生棉球檫干,露出四个明显的字来。 然后两位贼爷便在室内进行清除痕迹的工作。 临离开时,黄飞虎对姓梁的说:“从现在开始,只要见到人,你就得说: 我是贪官, 我是赃官。 贪吃贪喝, 贪色贪钱。 手中有权, 不愁没钱! 胡断乱判, 欺地瞒天。 我数钞票, 叫他蒙冤。 以后不管遇到谁,都要老老实实地交待一桩桩贪赃枉法的具体事实。” 黄飞虎说罢,便和梁尚君扛了提包出门。在一层楼道,合上各户电闸,出单元门,翻墙出院,杨长而去。 三人开车绕道回到绿林公司仓库,将提包放在空货箱中,便锁门离开,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他们分手时约定:若是老婆问起,便说在这儿打麻将来着,还统一口径:黄飞虎基本上不输不赢,梁尚君赢了四千,蒋占维输了四千。约定好明天下午上班时间来这里分赃。 再说刘庄法庭,次日上午九点,还不见庭长来上斑,有两桩民事纠纷案子的当事人都等他来开庭,这都是提前约好的。 看看到了十点,还不见梁庭长的身影。有的案件当事人开始发牢sao。郑法官便给梁庭长打手机。对方手机有回应铃声,就是没人接听,电脑小姐说:“你要的电话没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过一会儿再拨,还是没人接听。连拨五遍,都是这样。 郑法官猜测,庭长肯定遇到了特殊情况。他想去庭长家看看,却又走不开。想给院长汇报,又觉得不妥。万一梁庭长没人身危险,只是临时有事不能脱身,以后他岂不抱怨自己?保不准还要给自己小鞋穿。 午饭时,郑法官让李法官到梁庭长家看看。 李法官是首都政法学院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听了郑法官的吩咐,便骑上电动自行车赶到梁庭长家。房门是虚掩的,敲了两下,没人反应,便推门进屋。只见梁庭长光着身子出来说:“我是贪官,我是赃官。贪吃贪喝,贪色贪权……” 李法官吓得逃出门外,赶紧给郑法官打电话:“快来人啊,梁庭长疯啦!光着身子尽说胡话。妈呀,吓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