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祖
季尛惊喜的看着李尹，甚至忽视了身旁的老爸，李尹对于现在的季尛来说，就像个大礼包般，只要拆来，就能得到一份神秘的奖励。 “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没看你老爹我，刚见面就找李先生。”季父佯装生气的说道，但是微微倾斜的嘴角出卖了他。末了，不忘解释道，“今年过后你就成年了，李先生为了你，留守了10年的京城，自然要邀请他来咱们家过一次年。” 季家古宅里，要说季尛最不怕的人，当属他的父亲，季玄了。 季玄虽是季家的现任族长，但是对于季尛，可以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父亲的严厉对于他来说，还不如跟儿子相处的愉快来的重要，至于教育问题，那是刘英的事，这也是季尛不怕他的原因。 “你个小混蛋，听说你对修炼感兴趣了！“季玄挑了一个位置，随意的说道。 ”果然是老爸，大门不出，知尽天下事。“季尛笑嘻嘻的不声不响的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季玄何等人，显然早已看穿季尛的心里，是想让自己帮忙牵线说服李尹。 “你小子少来，不说咱们季家能不能修炼，就算可以修炼，你这样心不诚者，是没人会教你的。”毕竟是亲父子，打来的路上听说季尛想要拜师的经过，就知道他肯定是动机不良。 季尛心不在焉的听着，每次都是这样，说着说着，总能找出一些理由来教育自己。 “季玄，你过来一下。”正要接着说两句的季玄，连忙往内室走去。 “呼...，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我这个老爹哪里都好，就是岁数越大越喜欢墨迹。“季尛看见老爸被爷爷叫进了内室，整个人如释重负起来。 这一切，都被李尹看在眼中，只是从进门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厅堂上的四个大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家的年三十跟普通人家一样，也是大家子聚在一起吃个饭，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唯一区别可能就是吃饭前，要先去祭祖。 而季尛也没有继续再找李尹谈论拜师的事情，季尛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强人所难，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当...当...”这是季家古钟的声音，建在古宅中央，每当整点都会敲响相同的次数，声音足以传遍古宅的各个角落。 季尛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于此同时，刚进屋中就走进内室的季泰，季玄的父亲，季尛的爷爷，也走出了出来。 季玄手拿一件长袍，长袍上面摆放着三根长香，显然是为了祭祖而准备的。 祭祖，可以说是季家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每年三十大的正午，所有季家直系必须去祭拜祖先，保佑平安。 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很古老，也很封建，但是身为季家之人，却从不敢怠慢，因为这也是族规之一。 季尛拍了拍季芸的肩膀，意思是去去就来，至于厨房忙活的刘英，此时也走了过来。 但她不是跟着一起去，而是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交到了季尛手中。 打开来，季尛发现竟是一枚古朴的戒指，即使外行人也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充满了岁月气息的物件。 ”戴上吧！这是我们刘家祖传的物件，自你外公之手传到我，一会祭拜完祖先，你也算是成年了，这个就作为母亲送你的成年礼。“ 季尛默默的看了一眼母亲，竟然发现这一刻母亲的眼角多了一丝鱼尾纹，虽然很浅，但毕竟自己的长大，也意识着他们韶华渐渐逝去。 重重的点了一个下头，季尛把空盒放进了衣兜，跟着季玄走出了正厅。 没人注意到，当季尛戴上这枚戒指时，一缕细微的波动，融入了季尛的身体，除了李尹。 ”这是...，空间的波动？”李尹双眼充满了震惊，他竟然从中察觉到了一丝熟悉...... ...... 天气已经放晴，这场雪来的急，去的也急，有多少人甚至没来及感受，就已经错过了。 季尛右手轻轻抚摸着左手戒指上的刻纹，不算今年，自己已经有了17年的祭祖经历，从第一次的新鲜，再到好奇，可以说年年都有不同的感觉。 祭祖的方向在古宅的东北角落，季尛静静的在后面跟着，不知何时，沉重的感觉袭上心头，恍惚间，季尛仿佛看到了连天大战，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神兽，漫天飞舞的人影还有兵器。 季尛使劲的摇了摇头，画面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六角形祭坛，不知道是什么石头铺砌的，中间摆放着一个长约两米，高一米的香炉。 已经到了吗？季尛连忙拿出手表，不知不觉竟走了二十多分钟，而明明只有一瞬间的感觉，那么刚才自己是出现了幻觉还是真是发生的，那些人又是谁？ 香炉前有一个古老的蒲团，季泰此时正跪在上面，双手合十，庄重的说道，“季家季泰，携子季玄，孙儿季尛，叩拜先祖。” 季尛看到季泰弯腰，也连忙跟着鞠了一躬。 “先祖在上，季家恪守族规，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念，即将迎来3018年，请先祖保佑我族，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说着，又是三拜。 季家祭祖永远是最年长者行稽首之礼，其余跟着行敬礼即可，毕竟隔一代的跪拜心是最城的。 不知道这是哪位族长立的族规，但很是符合季尛的心意。毕竟下跪还是有些别扭，就算是跪拜先祖也一样。 看着前面除了一个香炉外，空无一物，季尛也跟着三次鞠躬，这种祭祖的感觉更像是在祭天，或者是一些季尛看不到的，冥冥之中却又存在。 跟往常以上，点上三根香，祭祖就算是完事了，可以说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恪守族规，祈求来年的大吉，这永远季家祭祖的主旋律。 但今年必然会跟往年不太一样，直到现在，季尛终于有了一种紧张的感觉，每年都是听自家爷爷说话，自己只要跟着鞠躬就好，可是今年是自己的成年礼。 季家如果在古代，至少也是将相级别，府中长子的成年礼，甚至会有皇亲国戚来捧场。但现在毕竟是现代，作为一名即将迈入大学，从青少年向青年转变的阶段，说不紧张是假的。 虽然周围只有祖孙三人，季尛还是感觉身边有很多在看着自己的样子。 毕竟是季家之子，季尛还是规规矩矩的来到季泰身旁，等待着自己的成年礼。 如果说祭祖之礼简单，那么季家的成年礼可以说是复杂，甚至是繁复。 首先要当着爷爷的面，背诵族规，代表着自己已经成长大人，可以放心让自己出去闯荡。 然后当着父亲的面，行顿首之礼，感谢父母赐予自己生命，并用生命保证，绝不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 最后，季尛左手向上，手指竖直，向季家先祖做出誓言，“季家之人无鼠辈，善恶因果终有果。” 在最后一个果子说完后，季尛似乎又看见了来时的那一幕，不过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人，脸是模糊的，右手举着一个磨盘，猛地往上一扔，射出道道的丝线，漫天飞舞的人不见了，异兽也消失了，画面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