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笔墨纸砚四宝
而这样的船队,曹家足有三支,每年仅是海外贸易就能够获得六七百万的银子,是曹家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如此巨额利润,自然引得无数人出海,不过出海首先需要海船,像曹耿脚下的海船,名为云海大舰,光是造价就需要三百多万两,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玩得转的。 越是大的海船,越能航行的更远,利润越大,而在近海,虽然利润也是不错,但是远无法和远海相比。 这次曹耿在海上航行了一年多,一直到达了东海深处的岳罗国,那是东海上的一个大国,因为航程远,加上一路多狂风暴雨,所以很少有船队到达。 想到一路上的艰辛凶险,如今终于回到了天星城,曹耿冷峻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道:“是啊,终于到家了。这次我们收获不小,大家也辛苦,回去后,每个船工多发放三个月银钱,护卫多发半年。” “公子英明。”高松赞道,这一路上不但是要度过诸多暴风雨的袭击,还有一路无数海盗,如果没有护卫的拼死,船队是很难保存的。 曹云回到曹府,突然发现曹府到处张灯结彩,打扫庭院,一派喜庆的样子,这让他疑惑不已,问了一个下人后才知道,原来出海一年多的曹耿回来了,人已经下了船,马上就要到家。 虽然海上贸易利润巨大,但是却也有着重重凶险,不说海上多变的天气及海兽,单是东海之上无数的海盗,就让十支船队五支血本而回,甚至连人都回不来,所以每次船队回来,对于家人来说都是件大喜之事。 “曹耿回来了!”曹云拳头紧握,曹耿是曹家武功天赋最好的人,三年前就进入了凝罡境,可谓天星城青年第一人。 不过曹云心中却没有半点畏惧,甚至斗志高昂,曹耿虽然天赋不错,但是他也不差,特别是他现在修炼了百战天功,又进入了凝罡后期,就算是血丹境强者他也敢一战,他不相信三年的时间,曹耿能够跨入血丹境。 回到房间,曹云把包袱放在桌上,缓缓打开,也不知道这次朝廷的奖励会奖励他什么。很快,曹云就把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在了桌上。 一张砚台,四块墨锭,两只毛笔,一刀纸张,笔墨纸砚,全齐了。 不过,看着这四样物品,曹云却没有觉得朝廷小气,反而欣喜不已,实在是因为这四样物品皆非凡品,若是论价值的话,这些起码价值十万两银子以上,而且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高档品。 砚台是名砚清溪砚,这种砚台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因为数量稀少,只有皇室和王公贵族才能够拥有,市场上根本没得买。 墨锭为檀香墨,由极品松木燃烧的黑灰,外加鲸鱼胶,极品檀香灵木秘制而成,墨香醇厚,具有凝神静气之效,且香味持久,书写纸上,就算是十年都难以消失。 毛笔同样不凡,名为紫竹笔,紫竹为杆,灵狐尾巴上的毫毛为笔头,制作这样一只毛笔,需要在上百只灵狐上取材。 纸张名为紫阳纸,这种纸张做工复杂,其中加入了武者精血熬制,又利用文气淬炼,可以千年不褪色,遇水不化,乃是一等一的纸张,虽然比不上血阳纸,可也是极品。这样的紫阳纸只有文圣宫才能制作,一般都为贡品,皇帝会当着赏赐发给文武大臣,同样是市面上根本没得买的。 所以这四样虽非宝物,但是在读书人眼中,却胜过宝物。 把这些收入白玉鼎中,如果没有必要,曹云基本上是不会使用的,而是当着收藏品收藏,而且事实上也是如此,很多人都把这四样文宝当着收藏品。 曹云深吸一口,缓缓平静下来,便抽出一张符纸,练习画符。 符箓是道术中最主要的一个分支,种类繁多,功效各异,现在曹云能够花不少的符箓,只是成品率依旧很低,最多三成的成功率而已,不过就算是如此,这也是一个非常高的成品率,毕竟其他人,一般也就是两成左右而已。 如此高的成功率,让曹云房间中积累了大量的符箓,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符箓,但是如果放在外面去卖,就算是最低级的静心符,也至少十两银子一张。 没办法,谁叫修道之人本来稀少,而精通画符,并且愿意画符去卖的人修道者更少,每个修道者都忙着修炼,而且他们一般都不缺少钱财,又怎么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画符。 灵狐笔在符纸上灵活的转动,随着最后神魂之力一震,一张镇魂符就画好了,这是一张三品符箓,受限于符纸的等级,只能镇压凝罡境以下人的神魂,不过为了画好这张符,却几乎消耗掉了曹云一半的神魂之力。
“越是高等的符箓,消耗的神魂之力就越多,这等于是把自己的神魂之力储存起来,在需要的时候再按固定的方式释放出来。” 虽然这样的符箓不错,但是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以他现在的修为,凝罡境以下的人,他念头一动就可以镇压对方的神魂,那里用的着符箓。 所以这符箓对他来说,可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夜幕降临,欢庆过后的曹府逐渐恢复平静,曹云站在院子中,刚打完一遍拳法,便感受到有人靠近。 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冷峻青年缓步走了进来,他双掌轻拍,啪啪,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三弟武功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几近凝罡大成,真是让人惊叹。”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曹云却知道眼前的冷峻青年一定就是曹耿了,他眼中精光闪动,道:“相比起二兄来,我还差的远啊。不过二兄不参加家主为你举办的庆功宴,跑到我这偏僻的院子里来作甚?” “因为听说三弟回来了,心中好奇,所以前来探望。只是为兄实在想不通,你也是曹家子孙,曹家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却为何如此残忍和顽固,不但出手打残了曹崧,还屡次反抗家主的决定?难道你不知道,在曹家,家主之命,没有人可以违反么!”曹耿摇头道。 “哈哈!” 曹云仰头大笑,似乎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良久,他止住笑声,冷冷道:“好一个没有对不起我,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们把我接回曹家,不过是想我屈辱的去主动退亲罢了,我不同意,他们不但以各种事情欺压我,陷害我,甚至曹崧竟然敢在曹府中,光明正大的率领家族护卫来围杀我,之后各种谋害不断,如果不是我命硬,恐怕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难道面对这些,我不该反抗么?一群无耻之徒,还要把自己标榜的高大正义,如此惺惺作态,实在是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