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贩的智慧
“也许有机会是该想办法存放这些玩具熊的地方了。”周宇晨看着墙角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玩具熊自言自语道。 周宇晨心里清楚，梦工厂这个神器不会仅仅生产玩具熊这么简单，那“未知区域”始终在脑海中转悠，意味着今后肯定有更大的用处。而自己这不大的房间今后显然是容不下的。不过找什么样的地方暂时还没有想好，河阳市像样些的房子出租价都要两千以上，自己一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再说寻找库房的事一时半会也不着急，毕竟还没到那步。 第二天是是星期天，周宇晨早上不到七点居然就自然醒了，本想闭眼再睡会，可是老不自觉的巴望墙角的玩具熊，心里老有个声音挥之不去。小腹憋得难受，起身小解后，周宇晨躺在床上更是睡不着了。“看来之前也不是我懒，只是没有好的赚钱机会。这人一旦有了动力，也就不懒了。”周宇晨感慨了一番，算是自嘲，但也不无道理。之前周宇晨总喜欢赖床，现在想想也不能怪自己，确实是早早起床还真没什么事可做。 又胡思乱想了会，周宇晨其实洗漱停当，看看时间八点不到，父母还没有起床。周宇晨猜想肯定是昨晚父亲把什么喜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也许心里少了几分烦扰，早上也能多安稳睡会。 周宇晨也不想叫醒父母，难得多睡会。找了两个大塑料袋把玩具熊装好，拎起来试了试，还有些分量。好容易拖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南水街。 九点不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老丁的摊子早早的就在街口摆上了。 “早饭吃过了吗，没吃我这里有糯米团，来一个怎么样？”见周宇晨到了，老丁咧嘴笑了笑，客气的递上一个饭团。 周宇晨也不推辞，把装着玩具熊的两个塑料袋往递上一丢，接过糯米团看了眼就大口吃起来。 “没让我失望吧，又搞到货了吗？”老丁看到了地上的塑料袋，早已猜到了，却故意问的很神秘，感觉像是搞什么不正当交易。 周宇晨嘴里塞着饭团，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塑料袋：“你早就看出来了，还问！你自己拿出来摆上吧！” 老丁嘿嘿笑了系，并不反驳，蹲下去自己翻开塑料袋。“没错，和昨天的那些一样，高档货。”老丁拿起一个玩具熊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那当然，一共十个，还是按昨天的谱子。一百五一个卖着。你那份还是二十。” 老丁一边把玩具熊在自己的摊位上摆好一边说：“十个恐怕太少了，我看一个早上估计都顶不下来。你那朋友能不能多拿点？这样你自己赚的也多点。” 周宇晨听出老丁话里的意思，倒不是老丁嫌弃周宇晨给的提成少，而是觉得每天只卖十个，自己的提成少了些。周宇晨自然不会说破，应付道：“我也想多赚点，但是这些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次拿出太多了肯定不行。十个也不少了，细水长流也不错。” “那道也是，细水长流，就看能流多久了。”老丁点点头。 周宇晨把糯米饭团解决了，玩具熊也被老丁摆放在摊位最显眼的地方。周宇晨本想再去不远处那个甜品店坐坐，顺便盯着点这里。转念一想那甜品店的价格，以及昨天自己赚的钱减去损耗后剩下的利润并不算特别多，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丁，把你的小板凳给我，我就在你摊位旁坐坐，看看一早上这些玩具熊能不能卖掉。” 老丁也没多想，从自己三轮车车架下拿了张凳子递给周宇晨道：“也好，你坐着。万一有什么情况，你也好搭把手。” 周宇晨把凳子放在老丁摊位三米多的树荫下，虽然只是四月，但是被太阳塞着也不舒服。周宇晨掏出手机上网随便看看，顺便查了查当天的金价。手臂上的梦工厂得靠黄金做原料，周宇晨对金价自然就敏感起来。 周宇晨看着手机，不多会就见老丁的摊位上已经开始有人路过了。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个菜篮子，看样子是刚刚卖完菜准备回家，顺带着从这里路过的。 中年妇女显然一眼就看上了那些玩具熊，拿起一个在手里看了半天才问了老丁价格。 老丁把价格照实说了，中年妇女年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能不能便宜点？一百五太贵了吧。” 老丁这会不像昨天那样有人还价还耐心的乱吹这是什么外国货，海关罚没的，而是很不在乎的说：“一分钱不能让，一百五实打实的价格。” 中年妇女脸上有些尴尬，看的出她很喜欢这只熊，拿起放下了很多次，最终还是将玩具熊重新在摊位上放好，摇了摇头小声的嘀咕了句：“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实在是太贵了。” 周宇晨这会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居然有人因为价格而不要这些玩具熊，心中有些纳闷。没想到中年妇女没走多远，老丁居然扭头冲着周宇晨笑了笑说：“这样的家庭妇女不需要和她们多解释，她们不像那些小姑娘，一百五也好两百五也好，只要自己喜欢就肯掏钱。这些家庭妇女心里总有个她们能接受的价格，超过这个价格即使是再好的东西，总能忍得住。所以这样的顾客不需要太多费神。” 老丁这个话周宇晨想想还真有道理，从自己母亲许素芳身上就能体现出来。中年妇女考虑的事自然比小姑娘多的都，一百五，好几天的菜金了，用来买只玩具熊，确实不值。 老丁的理论很快得到验证，仅仅过了五分钟，又来了个姑娘，摸样很一般，一点没有吸引周宇晨的主意，不过看穿着，周宇晨大致能判断女孩的家境最多也就一般。 女孩拿着玩具熊，听了价格后，开始和老丁讨价还价，老丁照样把那套海关罚没的话说了一遍。这会这个女孩也不知道是真相信了还是怎么的，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掏出了一百五十块吧玩具熊买下，但是看得出女孩还是有些心疼的。 干什么行当的都有他的一套经验，老丁这个社会底层混饭吃的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在揣摩顾客心理上的经验却亚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