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领导的考验

    很快，伍莫远学徒们的市场调查“原始数据库”出炉了。这份市场调查报告其实很简单，伍莫远就是让他的学徒们每个人拿着手机在小院里、街上拍摄那些看起来就像是时尚达人的全身照片。这样一来，伍莫远基本就能把握住美国西海岸这边的普通人街头时尚观念是什么。如果是在国内的话，伍莫远基本上不用这么调查的，但是这里毕竟是美国，而他又不是一个“妞儿”，对白人、黑人女人的时尚观念没什么太多的研究。

    之前伍莫远是下了命令让这足足500人的学徒团队们各自拍摄一百张街头时尚达人的照片回来，所以现在他的这份市场调查“原始数据库”就是差不多5万张照片。把照片都编号之后，伍莫远便和普希金一起开始研究这些照片起来。本来其实按照伍莫远的揍性，他能抓在自己一个人手里的东西自然是不会让别人来插一脚的，特别是这种一个商业活动中最核心的东西。就如同他以前说过的一样，他伍莫远从来就不是一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现在面对着他很快要休学回国去报仇的情况，面临着“财地法侣”四个要求，他也只能拉普希金入伙。

    对于颇具有光棍性格的伍莫远来说，他要么就干脆不相信人，根本就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要不就干脆把能告诉对方的都说出来，这样一来因为坦诚，反而更容易让对方更忠诚。事实也是这样，在被伍莫远拉进来一起分析照片之后，普希金这个爱刷优越感、总是觉得自己商业思维无线强大的俄罗斯犹太佬还真的几乎用着废寝忘食的态度来研究着那些图片。

    这个时候，伍莫远是一边看着图片一边跟普希金商量，然后一边在自己手边的笔记本上随手记录了一些简单的文字用来描述照片中的大体风格。而普希金呢，则是比伍莫远更加敬业，他不但是用着文字来记录，甚至在文字下面，他还会大体的画出来衣服样式和颜色的示意图——这样一来，他的那份记录笔记基本上整理一下就变成谁都可以用的教科书了！

    两个人就这么花了整整三天时间看完了所有的照片，期间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出自己的寝室，除了吃饭睡觉以及不得不去上的课之外，两人都是在不断研究着照片。而在这些日子里面，伍莫远的老爹伍志明则是变成了后勤大总管，每天帮两人弄来吃食和饮料等等。他是想帮伍莫远和普希金，但是他不会在看市场调查结果上面帮忙，不然到底是伍莫远他们做事业，还是他伍志明做事业？最核心的部分自然是要小子们自己来做的。

    好不容易看完了左右照片之后，伍莫远和普希金又开始准备弄订货时候的图样。要从自己家亲戚那里订货，总是还需要图洋的，不然对方也没办法生产不是？在总结出来了一些最容易出现最受欢迎的服装样式后，伍莫远和普希金对着样式和颜色稍微修改了下，然后把图样订好了。不过除了这些个从照片里面总结出来的样式之外，伍莫远还专门自己画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卫衣图洋。所谓的卫衣便是那种纯棉的。肚子前面带着口袋的套头带帽衫。伍莫远设计的这个卫衣很奇怪的居然是粉红色，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还在卫衣的帽子上加了两个类似猫耳朵样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幼龄的东西会有人买？”普希金看到了伍莫远弄出来的这个“猫耳娘”的卫衣样式之后，诧异的问道。他觉得白人女人应该都是跟男人差不多的动物，可以一个人搬十箱子啤酒的——这也是俄罗斯大洋马们的特征——这样的话，那种类似男人的妹子怎么会喜欢这么幼龄的东西？

    “这里不是俄罗斯，伙计。你们那边，男人就是牲口，女人就是男人。除了你们那里之外，全世界都不是那样了……”伍莫远这个时候暗笑着解释道。他知道，所谓的俄罗斯人，大概因为在冰天雪地里面生活的太久了，所以除了各个都是冰雕脸之外，男人们就变得跟牲口一样，女人们也五大三粗的跟男人式的。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你真的确定要加上这样的衣服？”普希金听了伍莫远的话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拼嘴皮子的话，他这辈子不太可能说的过伍莫远这个家伙，不过他还是挺不放心的。

    “女人都是一种喜欢毛茸茸、可爱东西的生物，就算她们本身的年纪已经大了，不能穿太可爱的东西，但是并不妨碍她们心中产生一种想要把可爱东西买下来的冲动。而且你还记得么？我们的主要目标客户可是还在读大学的女生。她们可不算是什么成熟的快要从树上掉下来的水果，她们还青涩的很呢……”伍莫远说道。虽然他知道普希金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有种直觉觉得这衣服会挺好卖的。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出来。

    仔细说起来，这样的直觉好像挺危险的，挺无法说服别人的。但是伍莫远对普希金不能这么说，作为一个领导，他一定得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成竹在胸的架势。如果他这个领头人都对自己没自信的话，下面的人还怎么做事儿，是吧？

    于是，在伍莫远的坚持之下，这个图样也被加入到了订单里面。而站在伍莫远身后的伍志明，刚才是把那两个人的争执都看在了眼里。虽然伍志明的英文不怎么好，但是看两个人的动作和神态，他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作为伍莫远的老爸，他刚才并没有站出来。虽然在心里一直把伍莫远当成没长大的孩子，但是伍志明明白，刚才那种场景，其实也是可以验证伍莫远到底有没有领袖气质的一个考验。如果伍莫远轻易的就因为下属的质疑就改变主意，那么就算以后给他开个公司，给他一个事业，他要不是把公司弄倒闭要不就是直接被底下人架空，变成一个专门敲章、签字、背黑锅的“老板”。

    看着自己儿子很快利用口才压下了普希金的质疑，伍志明很欣慰的出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脾气都很犟，简直可以说跟牛有的一拼，应该是不会轻易被别人的意见影响。但是关心则乱，毕竟伍莫远是他儿子，他自然是希望儿子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期望，所以才更容易患得患失的怕一些东西。

    “这个图样册子交给我吧，回头我回国的时候，帮你去堂叔那儿订货。”说着，伍志明上前接过了儿子递过来的图册。刚才的那个核心决策他是不能插手的，不能提供任何帮助。但是现在的订货环节他就可以帮忙了——老子给儿子打工，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行，那我回头把我们的货款给你，你一起带回去？”伍莫远这个时候突然脸上就换上了特纯真特清澈特童贞的那种表情问道。“滚！少跟我来这套，我能要你钱么？你钱不都给我给你的？我赚的钱以后不都是你的？你这点小屁碎钱就留着给自己买可乐喝吧。他娘的还居然跟老子玩心眼儿，当心我收拾你！”伍志明能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揍性？虽然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太单纯，总是容易被别人骗，但是那也是因为儿子面对的总是成年人！在同龄人的群体里，伍莫远那家伙从来都是骗人的，从来没被骗过！

    所以一看伍莫远那纯真的眼神，伍志明马上就知道自己儿子玩的是什么花招——无非就是刚开始很客气的说要用自己的钱，但是作为长辈怎么可能让晚辈花钱？于是长辈就会出钱。然后伍莫远这臭小子肯定还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在旁边很不服气的说要自己花钱——最后他肯定是不用花钱还得了好名声！呔，算计都算计到自己老豆头上来了！

    骂完了伍莫远之后，伍志明一看自己的手表，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他告了别就准备带着图册回旅馆，而在这个时候，伍莫远一下站了起来，说道：“爸，我送你回去吧……”

    伍志明一看伍莫远这样，就知道伍莫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伍莫远这臭小子，在家里从来都是小皇帝，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送老爹出去的表现。事情反常即为妖，这小子准备问什么还是准备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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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有点事情，一下耽误了……不好意思哈，今天还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