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价值，我们高估了凡人？（上）
发表人：玩泥巴的孩子 发表时间：2009－11－18 整理楼，拖了好多天，今天正式整理出来 还是仓促了点，大家凑合着看，用8961的话说，咱们也不能把所有道理都说完，不然后来人该怎么评述呢？？ 好了，废话不说，看全文： (一)网络文学的起点时代 前段时间我看到有些拿神机和步非烟开玩笑，年轻的男写手和年轻的女写手，话题比较惹火，然后结论是，神机能和步非烟比吗？一个是写起点的，一个是平面书商的宠儿提取实体版税。 这个话题非常有意思，步非烟是北大文学专业出身，绝对的根正苗红，所谓“科班出身”大抵就是她那样的了。再专业能专业到哪里去？读博？神机呢，不过就是个半路出家的，据说原本是学的象棋，体育专业出身。很多人，网络上人品不怎么好的一群装B惯犯，提到这个话题，就是满口“哦，体校啊”。让我想起小乖（邹凯）去年奥运拿到冠军后，接受采访说“谁说我没文化，我拿文凭砸死他”。神机的体育特长，成了被人嘲笑的话题，真是显出了社会上某些人已经成型僵死的价值定义。他们迷信那些据说很好用的通行标准，不相信人类的创造力。 我用这个话题开头，就想说一个问题：文学新时代里，起点是个神话。 陈村早在上个世纪就说过这个假设，他希望，有一天，大家可以通过网络订阅来购买文学成品，我喜欢某个作品，我花一元钱两元钱，下到自己的电脑上，很方便的阅读，这样可以节省成本，减少作品的流行环节，增加作品的普及性。 好了，说到这里，回到体校和文硕的话题上来。 这个时代，什么人可以从事文学创作？？什么人可以写出优秀的文学作品？ 我国的白话文学发展，其实也才一百年左右的样子，解放前是放养，解放后基本就是圈养。我们都熟悉文联这个组织的性质。应该说，体制内的文学创作，并不是绝对没有精品，比如我很崇拜赵树理，他是文学圈养时代里出现的奇迹。但是，真的太稀有了，太稀有了。文学被人当成目标，供养监视起来的时候，作家的自由率性就成了一种奢侈品，这样的氛围下，很难出现顶级的文学作品来。 改革开放后，文学开始自动自发的回归为放养状态，民间出现了大批制度外的优秀作家，他们不进入体制内，爱怎么写自己的作品，提到一个典型的代表，严歌苓是我们内地人的骄傲，内地女人的骄傲，她是一个拥有巨大心灵自由的创作者。 我很好奇，目前拿着“科班”话题来训示别人的装B犯，你们可知道，魏明伦的学历有多高？他的作品，国内几个人敢与之相比？郑渊洁是科班的吗？他的童话作品流行度哪个国内同期作家能比？ 近期有人也来凡人区装B给人看，好像是说，忘语有什么了不起，三教经义、四书五经，一个都没读过，不过就是从网络小说里学到点名词充场面。这样一种“反起点式创作”的舆论，其实威胁的不是我，是威胁的民间作家。出丑的，是发言者本人。 小说作品的写作，最珍贵的，不是作品经义性，而是“人本”性。不在于你读了多少道德书籍，而是在于，你能否发现人性特色的话题。天生万物，万物都有天道天理。能从细微处观察人生世相，学习并进步，那就是勤勉有长的人。难道真有傻13会那样想，认定三教经义之外，统统不会有天道课题？ (一)网络文学的起点时代 前段时间我看到有些拿神机和步非烟开玩笑，年轻的男写手和年轻的女写手，话题比较惹火，然后结论是，神机能和步非烟比吗？一个是写起点的，一个是平面书商的宠儿提取实体版税。 这个话题非常有意思，步非烟是北大文学专业出身，绝对的根正苗红，所谓“科班出身”大抵就是她那样的了。再专业能专业到哪里去？读博？神机呢，不过就是个半路出家的，据说原本是学的象棋，体育专业出身。很多人，网络上人品不怎么好的一群装B惯犯，提到这个话题，就是满口“哦，体校啊”。让我想起小乖（邹凯）去年奥运拿到冠军后，接受采访说“谁说我没文化，我拿文凭砸死他”。神机的体育特长，成了被人嘲笑的话题，真是显出了社会上某些人已经成型僵死的价值定义。他们迷信那些据说很好用的通行标准，不相信人类的创造力。 我用这个话题开头，就想说一个问题：文学新时代里，起点是个神话。 陈村早在上个世纪就说过这个假设，他希望，有一天，大家可以通过网络订阅来购买文学成品，我喜欢某个作品，我花一元钱两元钱，下到自己的电脑上，很方便的阅读，这样可以节省成本，减少作品的流行环节，增加作品的普及性。 好了，说到这里，回到体校和文硕的话题上来。 这个时代，什么人可以从事文学创作？？什么人可以写出优秀的文学作品？ 我国的白话文学发展，其实也才一百年左右的样子，解放前是放养，解放后基本就是圈养。我们都熟悉文联这个组织的性质。应该说，体制内的文学创作，并不是绝对没有精品，比如我很崇拜赵树理，他是文学圈养时代里出现的奇迹。但是，真的太稀有了，太稀有了。文学被人当成目标，供养监视起来的时候，作家的自由率性就成了一种奢侈品，这样的氛围下，很难出现顶级的文学作品来。 改革开放后，文学开始自动自发的回归为放养状态，民间出现了大批制度外的优秀作家，他们不进入体制内，爱怎么写自己的作品，提到一个典型的代表，严歌苓是我们内地人的骄傲，内地女人的骄傲，她是一个拥有巨大心灵自由的创作者。 我很好奇，目前拿着“科班”话题来训示别人的装B犯，你们可知道，魏明伦的学历有多高？他的作品，国内几个人敢与之相比？郑渊洁是科班的吗？他的童话作品流行度哪个国内同期作家能比？ 近期有人也来凡人区装B给人看，好像是说，忘语有什么了不起，三教经义、四书五经，一个都没读过，不过就是从网络小说里学到点名词充场面。这样一种“反起点式创作”的舆论，其实威胁的不是我，是威胁的民间作家。出丑的，是发言者本人。 小说作品的写作，最珍贵的，不是作品经义性，而是“人本”性。不在于你读了多少道德书籍，而是在于，你能否发现人性特色的话题。天生万物，万物都有天道天理。能从细微处观察人生世相，学习并进步，那就是勤勉有长的人。难道真有傻13会那样想，认定三教经义之外，统统不会有天道课题？ 认为只有从三教经义，大学讲堂里，才能学到小说写作技巧的人，你们见过几个国子监出身的文士写出了划时代的作品？ 高手在民间！ 因为自由，因为没有过多条目约束。 所以，这个时代，什么人能否从事文学创作？不是大学校园里学到很多规矩的字匠，而是放养在民间自由觅食的野马，他们语言上，有白话文的真实时代感，他们的话题，他们的故事，都是扎根于生活基础。 不信对比看看，神机这样一个半路出家的写书人，和步非烟那样绝对正统科班的写书人，谁写出了精彩，谁更吻合了时代？？ 我听到武侠迷孔庆东老师说，什么步非烟是新武侠的希望，我对孔老师的敬意马上低三度。我之前多崇拜他的，现在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来，难道是关照步非烟是自己校友？ 小说写作，要紧的是什么？老子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把它当做法制道理去理解，我当做是天道的普及性去理解，天理蕴藏在每个细微的角落里，并不是三教经义、四书五经的专利。所谓三教经义、四书五经之流，也无非是探究天道并试图形之于文的尝试而已，不知有什么了不起？还真有人认为那些文字比生活本身更蕴含天道？ 高尔基说自己读了社会大学，而中国的功利社会里，更多人，愿意把“尽信书不如无书”当做笑谈，谈笑间对经义文章当成亲爹看待了。三教经义说了什么，自己就要信奉什么，或者装作那样是信仰，压根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个性特色的信仰。 这些人，就是信奉伦理可以**出好作家的蠢材。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知道好作品都好在哪里，一辈子都明白不了，起点为什么会火热起来？为什么很多人骂起点“小白”，却阻挡不住，起点的日益火爆？他们理解不了。因为他们迷信经义，觉得经义才是正道，正道不在生活里。 我真想高呼一生：回归生活吧，让文学自由！ 起点特色的文学，就是互动性，强大的互动性，我经常有一种错觉，回到了冷兵器时代的茶楼里，有个说书的，在台上吐沫横飞讲的高潮迭起，旁边的看客们听到高潮就一声喝彩。 起点是个博“彩”的文学世界。互动式的文学创作，非常考验作家的写作耐性，一个创作者如何在书籍的自我个性，与书籍的大众个性之间选取平衡点，这真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问题。 文学创作如果成了菜市场，书写的东西太全太满，必然低俗泛滥，丧失写作价值，但是如果孤芳自赏那就必然只有曲高和寡的结局。 从某些角度说，我是赞叹起点的，当然我会认为它现在还有很多不足，比如对于作家的写作愿景无长期规划，每个写手都是起点的员工，或者起点更愿意说是合作伙伴？本质上，就是起点的利益源，如果不对员工做出可信的规划，那么起点的繁荣必然不会长久，如果规划的太严密太理想化，起点又会和作家一起完蛋，因为人民群众未必就喜欢按照别人假定的思路看待问题。 起点的每个作家，不管你写什么作品，在我看来，都表现为深刻的自我个性，大家都说——起点小说讲究“代入感”——愿意主角是我。写作者在文学创作上，充满个性特色，甚至有点夸张化的个性，过度张扬的个性，一种形而上的个人英雄主义弥漫整个起点文学世界。 我想，这样的文学形式，可能也是倒影了我们这个时代，反应了人群对于“真我本我”的渴求心理，对于“独特性”的不懈追求，希望我是独特的，与众不同的，充满一种深沉的关于自我认同的期待感。 这是起点文学的共性，主题就是：个人英雄主义。 这是一个起点时代，一个个性时代，一个英雄主义时代。 （二）个人英雄主义时代的奇葩 我一直在强调，从最初到目前，不改口的强调说，《凡人》是一个新鲜的东西，是我以前没有看过的作品。 确切说，我承认自己还不够熟悉网络玄幻创作，不敢说玄幻作品的群体共性特征在哪里。目前我的理解层面只是，它们都定位成“个人英雄主义”，无上限设置的“他朝我若为青帝”的奇想妙思。充满一种蓬勃的，激动的创作热情和构思热情。 这个时候，《凡人》，想不另类，都难 因为，它打破了起点的“个人英雄主义”式文风。 书友“飞行的苍蝇”说，凡人里，每个人都是棋子，谁都不是主控者。谁都cao纵不了别人。 这是一个形象的比方，《凡人》就是对那种关于“个人英雄主义”神话的轻度逆反。这是这个书籍，为什么一再被我称是，新鲜，前所未有的作品。根本原因就是，作品写作上，它推崇“有我”，却并不推崇“唯我至上”。不追求高人一等的快感，而是近似卑怯的，寻找莽莽世界中之唯一真我。 有人来骂，凡人写主角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不爱钱财，不喜欢权力，甚至连美女都不痴迷，这样的主角，活着还有什么追求？我很纳闷，难道一本书，它的主题，不能为了生存本身吗？必须是有什么名利特色的追求在身，主角才具有生活的资格？不少人拿此作为话题来嘲讽《凡人》——“韩立追求长生为什么呢？既不贪恋钱财权利，也不热衷美女功名，你辛苦到头，究竟有什么意义？”可我认为这非但不是《凡人》的弱点，而是相反，这样一种，不把个人价值定位在财势美人zhan有的写作倾向，它的主题倾诉，更能偏重出“个体智慧”和“群体智慧”的特色来。凡人的主题定位，我初步认为是人类的生存智慧，这样一种，洗尽铅华和外在浮名的写作，更能突献人类特色的智慧，以及不同人类个体间的生存博弈方式。 《凡人》的写作定位，导致了这个作品从根本性上，与所有网络玄幻文学作品，都有了那样一点，显性的不同。在多元的个体的风采展现上，能够有更多体现，增加作品的内容负载量。 但是，这还不足以让它充分出脱。 《凡人》，我称它是“前所未有”的，真正新鲜的汉语文学作品，为什么我这样的认定它？ 从写作展开方式上看，《凡人》明显带有游记体作品的写作特征，打一枪换一地，因为写作上的玄幻背景设定，让时空不再成为游走障碍，故事环境就没有严格的地域设置。像《徐霞客游记》式的广泛而谈，谈而不泛，又带有西方《马可波罗游记》的玄奇新异特征。同时富含魔幻元素，不乏离奇夸张的情节，让人不自觉想起《爱丽丝梦游幻境记》和《哈里波特》，甚至古奥抽象的《百年孤独》。主角的斗战提升方式及游走式成长，又无疑相似于我国传统神话故事《西游记》。而作品对世情刻画的再现，又大量吸取了世情小说，神怪讽喻作品，及古典玄幻小说的写作优点。《凡人修仙传》就是这样一个新鲜的东西——结合游记体、传统神怪小说，传统世情小说，神话讽喻故事，西方历险记，西方魔幻作品，种种写作元素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新奇之极的全新的故事。 它特立独行在这样一个，作品要义过度集中在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时代里，却毫不黯淡逊色。在民间文**普遍倾向在个体夸张的时候，它自然而然把大量笔墨倾注在环境烘托上。而其无论从文采性、结构性、故事性，和作品寓意、作品写作哲学等各个方面，它都丝毫不显卑怯。以故事性为本作品最突出的特征，《凡人》一书的价值也是多方面的。下面我暂时分为四个方面来谈一谈《凡人》，抛砖引玉，相信书友们会有更细致更全面的看法。 （三）《凡人》作品的话题价值性 先前谈过忘语的写作，说到关于《凡人修仙传》书名特征和作者笔名特色的话题。书籍写作上，话题的一致性和不变的趣味性，一直涤荡在整个故事里。 忘语的笔名大概是“欲辨已忘言”的来由吧，《凡人修仙传》强调的不过就是“凡”、“仙”二字。凡就是低调常见的东西，仙就是高脱出众的东西。凡人修仙，写的就是一个，在低调的环境里，低调动作来追求不变的高调真我的故事。 这个话题，是这样的吸引人，也让读者和看客，给故事主角取了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别名“韩跑跑”，因为这个人物形象实在太不英雄主义，太不高调，也太不王霸之气了。 主角性格刻画上，它挣脱了近代通俗武侠小说对于“高大全”式主角塑造的追求。人物性情上显示出更多平凡性和真实性。利我性，就是主角的最大生存宗旨。《凡人》的主角韩立，被书友评价为“无利不早起”，这样的人物，更能体现出现实生活中真实人格，现实里我们每个人，都是逐利的，不断尝试着自我价值的实现。有着自己的生存哲学和信仰坚持。 凡人的话题定位，真的非常亲人近人。我不拧你，所以，别来打扰我做人求仙的乐趣。主角韩立的成长过程，完全符合着我对书籍品名的理解。韩立在是非关口，从来不做圣人，而是做自己，用作者忘语的话来说就是，不问仙魔，只问本心。 他离开家门，本来是像是有的穷人一样，想要脱贫来的。最后却被带入一个另类的世界里，于是，他和那些另类的人一样，自然的另类起来。总是安于某一种环境，不跟天命较劲。不会挥刀自宫，不会自废神通。 在墨大夫给韩立《长春功》之后，韩立就开始修仙，他不争其他，只争命，让别人不再能来盘算我。韩立最后在一条叫做修仙的路上奋力成长，应该，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命，不再被任何人盘算吧。比我强的人，别来盘算我，所以我只能强过你。韩立不主动害人，即使有任何小算盘，也会设计给别人主动出击，他的处事原则其实很明显的。就是强人不能盘算我，人不能打我的算盘之后，天也不要夺去我的命。所以他的追求，长生。一种良性为主的生存观，带有从动性的强势特色。就像韩立从初初离家时候，一心想提携全家，到七玄门里受墨大夫感染处处防人一步，他的成长带有自我特色和外观的非我性。但是却少掉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斥态度，字里行间所诉求的，只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自警。 我理解为，一个长居久安，乐于遵循处事规则，长期“安于斯世”的凡人，却在平凡里，不停闪烁着自己永不放弃的本我追求心。 凡人的话题，就是关于“生”关于“存”的话题。 这个话题实在很有意义，比起那些，为了复仇，为了除害，为了正义，为了风光，比那些话题更有普适性。 因为大部分人群，我们的生活不负有仇怨也不天生风光，但是你总要求生。 因此，凡人，它会让很多人，多到你不能想象的数量，产生共鸣。 这个书，它会红的。 （四）《凡人》的主角处世哲学处理 这个话题里，不是单单谈论《凡人》，我还准备综合一些已经成为经典的作品来做对照的，因为只谈《凡人》的话，就显得孤飘虚浮了。这个话题里，我准备谈及《凡人》的世情小说特色。 小说在我国正统文学史上，历史到是很长的，但是一直被歧视，不敢步入文学大殿，不敢跟诗歌和散文争sao斗艳。但是小说写作，历史上一直有着这样的特征，高度叙事性和可看性。 鲁迅先生编写过《中国小说史略》，好奇的人到是可以去看。小说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纯粹民间化的，后来随着白话文学时代到来，西方文学观影响到咱们，目前到成了严肃文学的重中之重。导致中国的正统小说作品，写的越来越晦涩，越来越让人觉得看不懂。丧失了它娱乐性的一面。所以我不想提到任何一个正统文学范畴内的小说作品，全部用通俗文学作品，来对照《凡人》，显然，凡人这个书，它不晦涩，写作措辞和事件寓意都比较好懂。 第一个话题，金庸的新武侠系列，成就最高是哪个？讴歌侠之大者的《射雕》？书写情性优柔的《倚天》？还是其他特色的作品？ 显然都不是，舆论公推的《鹿鼎记》。 《鹿鼎记》的主题和主角，体现为什么特色的？韦小宝，贪生怕死，好大喜功，贪多不厌，奢侈yin逸。请问，这样的主角，有什么伟大的人生追求？——反清复明？他是被逼的，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字刻到脚板上，他哪里知道明朝是个什么概念？ 再来说，中国小说文学的最高成就作，公认是禁书《金瓶梅》，这个作品有什么特色？主角人物有什么特色？西门庆好色贪婪，穷奢极欲，挥霍无边。大家为什么叫好？为什么还会说，《金瓶梅》写的精彩？ 是不是说，主角的正义程度，决定了书籍的好看程度？是不是说，主角的善良程度，决定了书籍的价值度？如果这样的道理去推测，为什么《鹿鼎记》会比《射雕》更能服人？难道郭靖的人品还不如韦小宝吗？ 先提到这两个作品，主要目的，就是叫停那些讨伐韩立太不英雄太不王霸的强烈呼声，真正上好的小说作品，不需要伟大的英雄形象来充实作品内容，只需要，有足够性格特色的人物，就可以了，主角能让人辨认出来是主角，那就是人物塑造取得成功。而不是说，主角一定要伟大的震烁古今，才有了成为某一作品主角的资格。 凡人的写作内涵是非常有趣的，因为着笔修仙，其实，话题之下，倒影的都是现实生活。书中人，实是身边人。而《凡人》故事主角韩立的处世哲学，在我看来，就是自安其身，积极面对问题不逃避。不因为困厄而质疑自己，也不因困厄而质疑外物，是一个立场坚定、自强自立的成长主义者。 比如，《红楼梦》里，作者通过男女主角对话，以及作品上双重人物甄贾二角的设定，都是讲出了一个关于隐喻男主贾宝玉一心想要避世，不言俗务的概念，不言利惠，只谈情志。过眼都是荒唐事，所以曹雪芹自称“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这是显性的诉苦，倾诉作者的不平感。对于世情已然看透却不愿缠身其中的规避心态。这是红楼梦里主角人物的处世心理。 而《鹿鼎记》主角人物韦小宝，被设定的市侩油滑，钻营投机，是个痞·子混混形象，结果给他混到四处通达。显然《鹿鼎记》这个作品，提倡的就是一种做人务必要迎合时务，这样一个概念。 再说说中国小说的顶尖极品《金瓶梅》，主角人物西门庆，一世风光**，最后死于花柳病。想到一个网络名联，据说是一个HIV患者所写“为**生，为**死，为**奋斗一辈子；吃**亏，上**当，最终死在**上”。《金瓶梅》的写作格调还是技高一筹，相对于《红楼梦》的避讳隐喻特色，以及格调较低的《鹿鼎记》单线鼓吹哄抬主角辉煌度的特色，金瓶梅敢夸，敢踩，敢挖苦，敢大手笔写真。 因此，同样是世情小说的定位，金瓶梅是一档，红楼梦只算二档，鹿鼎记就是勉强入档。 为什么把《凡人》这个玄幻小说拿来和世情小说对照，因为《凡人》这个作品，其实非常贴近现实生活。在我看来，同样可以泛泛归入偏世情类作品里。可是它的主角人物性格设定，却不会过度戏剧化，既不像曹雪芹那样，必须抽脱了真假二人，直说了写出一场风月幻事，也不像金瓶梅那样，把主角搁在标本角度去解剖陈述，更不会像《鹿鼎记》那样大肆鼓吹钻营的妙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鹿鼎记写作格调也不高，就是写的关于小人得志的内容，但是大家都喜欢，因为它很大程度再现了生活本貌。 很多书友会说，看《凡人》总会有生活感，因为大家都知道，生活里谁都不是老大，所有人都要不断面对新问题，不断思考处理方式，不断的面对人事倾轧。相对于其他一些纯粹的世情小说，《凡人》就有了很多轻巧抽象奇幻的设定，在修行的大背景下，没有道义负担，因此主角性格也可以更多体现出夸张特色来。韩立被设定为熟识时务，善于把握人性特征，能在知人知我的心理状态下，每每相斗于人而不落下风。但是这样的人物，他不作乱，不主动害人，就让主角带有了一点，其他世情作品里，所没有的理想性和善良特色的品格。 正式主角人物身上这样一点，理想主义的，良善特质的东西，加上一些浮想联翩的期待，就导致《凡人》这个作品，显得是如此高度适合于这样一种新式玄幻题材，好像你只有通过这个题材体裁，才能够，既高于现实，又不脱离现实的，把故事来龙去脉给它交待清楚。 在起点文学的超玄幻世界里，凡人糅合世情小说的写作，卡在一个适中的位置上，导致这样一种，既近似现实主义世情小说，又明显是玄幻特色的文学作品出来。这个东西，我总认为，在白话文学小说上，好像是新鲜的，以前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在作品世情化的氛围下，主角的性情设定，有别于纯世情小说的写法，稍稍沿袭了《西游记》和《封神演义》的路数，讲求人物性格特色，突出主要性格，又带有强理想主义性的预设。 当然我说韩立善良，肯定很多人都要哭了，韩立杀人夺宝的事没少干一桩。件件都做的死绝死透。不过我强调的这个“善良”性，是在于，他遵循大道约束，不谋求改变大道规则，完全不期望世界按照自己的预想来运转，这样就是“善”于事务。 他的自私特性，没有上升到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程度。这样的反思考，就显得他非常可爱了不是？玄幻作品里的人物，还能带有这样一种克制的美，就显得韩立的“自私”“狡诈”充满世情感，是一种乐于融入世情的私我心态，跟韦小宝、西门庆那样祸害别人成就自己的人，稍有相似处。但又不会想他们那样直白干脆。而是蒙上了一层玄幻梦幻的色彩。覆有理想主义的光芒。 。。。。。。。。 收集人：泡泡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