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凝固的时间
华生的动向让苏航稍微有点介意，他其实想提醒一下宁雨华生可能会过去找她哥哥，但是却又有点犹豫。宁雨之前的背叛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而且他之前也说过，他们两个之间两清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需要提醒对方。 然而，道德又让苏航在心理上会感到有些愧疚，如果华生找到了宁风，并且顺利杀掉了宁风，那他就得承担一份责任。 更何况，苏航认为自己作为男人不应该这么小心眼，却又实在无法介怀之前的事，这种矛盾让他左右为难。 “怎么了，阿航？”在他边上玩电脑的林心芮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抓着手机在那锁屏和解锁好半天了，而且今天还这么老实也不耍流氓，你在为难什么？” 苏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告诉林心芮了。 “你对她有感觉吗？该不是想把人家也给收了吧？说实话，这么多成员我已经很难接受了，再多一个人我可是会发飙的。”林心芮揪住苏航的衣领警告道。 “怎么可能，她可是背叛过我。”苏航嗤笑道，“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哦，这样啊，那就好。”林心芮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就给她发个消息提醒一下她吧，我觉得做人的关键是自己无愧于心就好，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嗯，可是……总觉得，这样会……很不甘心。”苏航皱起了眉头自语道。 “为什么？那个华生也是你的敌人吧？”林心芮好奇的问。 苏航愣了愣，恍然道：“也是啊……” 如果让华生的计划得逞，不管华生的目的是什么，对他肯定没有好处。毕竟，华生那家伙就是个疯子，他的目的如果是复仇的话那绝对不会是针对一个人的复仇，很有可能是针对整个世界。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想办法阻止他会比较好。 因此，苏航在手机上按了一会儿，然后发送了一则消息：“最近华生因为某种原因从监测局叛变了，现在他在找你哥哥，最好躲一段时间。” 对方没有回复，但是消息显示已读，苏航也就心安理得了。 于是，苏航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然后搂住了林心芮的腰：“好了，该做正事了。” “你每天的正事就是啪啪啪啊？”林心芮有些没好气的问，“你不是时间代理人吗？你已经闲下来好多天了吧？每天做的正事就是轮番宠幸我们，没有别的工作了？” “这个嘛，”苏航说着，耸了耸肩，“你看，第一，监测局给我放了好几天的假，所以这几天我不需要去监测局；第二，自从我击败凯撒之后，我突然就没了什么动力了。就好像……你已经知道自己天下无敌了，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变强呢？” 林心芮努了努嘴：“我想，能休息几天也不错吧……” “对吧？”苏航笑道，然后在林心芮的侧脸上轻吻起来，慢慢转移到她的耳朵，林心芮呢喃了一声，就像索菲娅的后颈比较敏感那样，林心芮的敏感点是耳朵。 苏航早就摸清她们的套路了，知道如何让她们最快进入状态。 趁着林心芮的注意力被转移开，苏航的手从她的睡衣下面探了进去，在她的白兔上轻轻揉捏挑逗起来，林心芮深吸了一口气，在苏航怀里调整了一个方便他上下其手的姿势，然后扭头在他脸上轻轻舔了一下。 “你完蛋了……”苏航坏笑道，一手向上一手向下，然后吻住了林心芮的小嘴肆意妄为起来。林心芮发出一声动人的轻吟，小手也向苏航下面摸索了过去…… 折腾了一番后，时间尚早，两个人躺在床上打算闲聊几句。 “阿航，今天几号了？”林心芮轻抚着苏航的脸颊问。 “十二月十八号，圣诞节快到了呢。”苏航笑着说，“有想要的礼物吗？” “我大姨妈没有来……”林心芮皱着眉头嘀咕道，“晚了两天了。” “你……这是和之前一样的胡闹吗？如果是的话我可生气了哦。”苏航有些怀疑的看着林心芮，而林心芮则是有些焦躁的说：“不是开玩笑的啦！是真的晚了两天了！” 说着，林心芮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嘀咕道：“该不会这么巧吧？也就是你出去执行任务的前一天没戴套让你做了一次……难道就中标了吗？” “哦，哈哈。”苏航忍俊不禁道，把林心芮抱在了怀里，“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哦，有的时候女生的例假确实不是那么准时。”林心芮没好气的咕哝道，“他们都说，女生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生理期也会慢慢靠近，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我不是在告诉你，就算真的中标也没关系吗？”苏航笑着说，“反正你父母巴不得这个结果吧？我想你如果告诉他们你中标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结果，一边质疑我是不是去杨阳那里的次数最多，一边反倒是自己最先中标了，这可真是讽刺……” “你就笑吧你！”林心芮气恼的锤了他一拳，“给你得意的！” “那我看，要不就别不确定了，今晚就让这事确定下来吧。”苏航笑道。 休息了两天后，这会儿由于圣诞节正在接近，大家都开始准备这个节日的庆祝，导致监测局最近的节奏放缓了下来。 不过，私下里，索菲娅还在继续关注华生的那事。她偷偷和法国监测局那边做了交涉，询问了一下小巴蒂斯塔的情况，然后得知小巴蒂斯塔已经确认死亡。 “废了点功夫，不过总算是搞到了，他的尸检报告。”这天一大早，索菲娅来到了苏航和徐颖的办公室，举起了手中的一叠报告说。 “上面说什么了？他是怎么死的？”苏航好奇的问。 “嗯，死因是脖子被扭断了。手法应该是正手枢折。”索菲娅挥了挥手，“不过他怎么死的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他死之前有没有受到什么残酷的刑讯手段。这报告也证实了我的想法，小巴蒂斯塔死前确实受到过刑讯逼问，不过看起来他很快就妥协了。” “啧，看得出，一副懦夫脸。”苏航嗤笑一声没好气道，“还想打我家苏菲的主意。” “总之啊，现在就基本确认了袭击者是华生的可能了。”索菲娅把报告扔到了一旁，“我觉得，我和阿航之前做的猜测，应该也八九不离十。到现在华生也没有回监测局，他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寻找宁风了。阿航，你有给他提个醒吗？” 苏航点了点头，徐颖则是皱眉沉吟道：“但是我比较好奇，上头为什么要对下面的人瞒着这事呢？他们直接对外宣布华生反叛，然后展开通缉不就好了？” “关于这个，那就只能说，华生应该掌握了什么他们见不得人的把柄吧。”索菲娅耸了耸肩，接着笑道：“好了，不提那个了。SSS也不是那么好找到的，自从阿航击败他们之后，现在连监测局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华生又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他？” 说着，索菲娅挽住了苏航的胳膊：“我们还是来说说圣诞节的事吧？” “嗯，平安夜的晚餐，一起吃吧？”苏航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问道。本来这个节日对于国内的人来说也就是个噱头，找理由出去玩玩放松一下而已，但是索菲娅可是正宗的美国女孩，圣诞节对她来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所以他们还是要严肃点对待的。 “嗯，平安夜的晚餐我想亲自下厨。”索菲娅自信的笑道，“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南方美国人的圣诞大餐，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好久了，还向我祖父和祖母要来了特制秘方。” 徐颖莞尔道：“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你了。” “哦，对了。”苏航说着，突然问道，“苏菲，颖儿，你们两个谁知道华生的情报吗？” 徐颖和索菲娅两人互相看了看，似乎有些奇怪：“知道啊，你的保密等级也有看他资料的资格，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看不是吗？为什么这么问？” “哦？那你调出来给我看看。”苏航说着，凑到了徐颖的面前。 不过，看过之后他倒是明白，为何徐颖和索菲娅从来没跟他提起过华生的情报了。因为实在没什么好提的，和凯撒不一样，华生的人生实在是普普通通。没什么悲惨的经历，没什么太大的人生起伏，只从那文档中，根本看不出什么花哨来。 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高中老师，他从小学习优异，体育也不错，有丰富的兴趣爱好，没有什么特别悲惨的经历。硬要说的话，他的爷爷奶奶去世大概是他经历的最悲伤的事了。 但是他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已经是七十多的高龄，一个是突发心脏病，另一个则是中风死于睡梦中，算得上是寿终正寝了，没必要过于悲伤。 这毕竟只是一个档案，一个人的人生是没办法被浓缩于这么短短的几千个字里面的，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激起了华生的仇恨。 苏航有种感觉，华生成为代理人的契机，就是这一切的关键。 一时之间，整个城市都在迈向圣诞节的气息中，商家借着圣诞节做着推销的活动，街上也摆上了圣诞树，满大街放的都是铃儿响叮当的音乐。 苏航这边，众人也在准备着圣诞节的事项。大家约好平安夜的时候要一起品尝一下索菲娅的手艺，而索菲娅大概是准备得最认真的那个了，提前预定好了火鸡，然后设计菜谱，就等着平安夜的那天大展身手。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准备圣诞礼物了。 “哎，人多也很麻烦呢。”这天，苏航陪着两人逛街的时候，许沐有些苦恼的说，“要准备好多人的礼物，哪有那么多礼物可以选嘛。要是能全部送现金就好了。” 文静也显得很苦恼：“唉，明天就是平安夜了，还没做好决定……” “你们不送礼物也没关系的，反正你们本来就还是学生，准备那么多礼物压力很大吧？她们都知道的。你们只准备好我的礼物就可以了，我才是最麻烦的那个，要准备你们六个人的礼物。”苏航无奈的说，摸了摸文静和许沐的脑瓜。 “给航哥的礼物还不简单，我们在网上订了两套cosplay的衣服，一套粉色女仆装一套蓝色女仆装，到时候我们两个换上衣服，然后嘛……嘿嘿嘿。”说到这，许沐冲苏航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调侃道：“航哥，你觉得这个圣诞礼物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错，我喜欢。”苏航坏笑着回道，“静静穿粉色肯定会很好看的。” “谢、谢谢航哥夸奖……”文静有些羞涩又有点高兴的说。 “那，丝袜呢？是要长筒袜还是连裤袜？什么颜色？”许沐在边上询问细节。 “都可以，不过颜色嘛……粉色和蓝色的女仆装，果然还是要配白色吧？”苏航托着下巴沉吟道，然后拍了拍文静的脑瓜，“而且，静静太瘦了，穿白色会比较好看。” 正在这时候，苏航突然感觉到自己手机正在震动，低头看了看，发现居然是宁雨的电话。苏航当时也没想太多，接通后应了一声：“喂？” 但是，宁雨那边显然很激动，她痛哭着说：“他……他杀了我哥……” 苏航心里“咯噔”一响，立刻紧张起来：“他？你是说华生吗？” “嗯……”宁雨伤心的抽泣着应了一声，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本来我哥他……和嫂子回来看看我……结、结果，没想到……他一直埋伏在我家附近……”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苏航打断了她问道，宁雨报了位置，随即苏航转向许沐和文静两人道：“抱歉，有点事。我先送你们回去，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于是，苏航把许沐和文静送回了公寓，然后来到了宁雨说的地方接她。 宁雨的城市这会儿正在下着暴雨，苏航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 宁雨给的坐标位置是一栋写字楼的楼顶，而这里应该也是战斗结束的地方。显然，战斗是从宁雨的公寓爆发的，然后华生和宁风闯出了公寓，一路一边打一边移动，最终战斗在这个地方结束了。宁雨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血迹痛哭流涕。 “你哥的尸体呢？”苏航环顾了一圈问道，“被华生带走了吗？” 但宁雨只是摇头哭泣，说不出话来。而且，看起来宁雨也参与到了战斗中，身上满是血迹，能看到不同程度的伤口，但是看起来都不是很深，没有伤到要害。 见她这幅模样，苏航皱起了眉头，强行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把她的胳膊扛在肩膀上扶着她：“走吧，先去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随即，苏航直接带着宁雨回到了别墅这边。这边这会儿只有索菲娅一个人在，因为明天就是平安夜，所以她提前来这边准备明天的晚餐材料，听到别墅里的响动后，索菲娅在厨房里小心翼翼的问：“阿航？是你吗？可以不要这样招呼也不打就跑过来吗？” 但是，随即她看见苏航肩膀上扛着的回来，顿时有些惊讶的上前来扶住了宁雨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华生找到她哥哥了。”苏航皱起了眉头说，把宁雨放在了沙发上。 “我给她换衣服处理一下伤口，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你自己也湿透了。”索菲娅叮咛道，然后转身向宁雨问道：“你还有意识吗？能听到我的话吗？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现在都已经大冬天了，再这样的话会冻坏的……” 当苏航洗完澡换了身干衣服回来后，宁雨也已经换上了索菲娅的衣服，而索菲娅正在她边上帮她包扎身上的伤口，见苏航过来了，她解释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多是些擦伤，不过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她不肯告诉我。我让你俩单独聊聊吧。” 苏航点了点头，随即索菲娅站起身，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转身继续去厨房忙碌了。而苏航则是在宁雨身边坐下，下意识的想要点一根烟，但是这才想起早就戒了。 “那，说吧，发生了什么？”苏航叹了口气问。 “华生……他……”宁雨眼神灰暗，仿佛生无所恋一般开始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其实，基本上和苏航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华生从法国监测局搞到了宁风的情报，然后得知宁风是宁雨的meimei。 华生是知道宁雨的，因为当初曾经和宁雨在时间悬赏里面接触过。而自从上次苏航和宁风的接触之后，监测局也补充了宁风的资料，所以华生得知宁雨是宁风的meimei，自然就选择了从宁雨身上下手。不过他没有直接出面对宁雨下手，这点很聪明。 因为华生清楚，宁雨和苏航的关系不错，如果他直接抓了宁雨来要挟宁风，那肯定是先惊动苏航，他也就没法达成他的目的了。因此他耐心的等候，暗中潜伏，寻找机会。 然后，最终还是等到了，宁风和戴安前来探访。 “我记得我有提醒过你，让你转告他华生最近在找他？”苏航皱起了眉头问，接着恍然道，“啊，我猜，你哥哥肯定又是狂妄症发作了，觉得全天下的代理人就他最厉害？所以完全没把华生放在心上。结果真的打起来才知道，哟，我居然打不过他。” 宁雨一边擦着眼泪抽泣，一边点了点头。苏航有些没好气的笑道：“我还以为这家伙跟我打过之后会学聪明点呢，敢情还是这样。恕我直言，他这简直是找死。” “不是……”宁雨哭着说，“其实我哥能跑的，他是为了保护我和嫂子才……” 宁雨捂着脸哭的更伤心了，苏航又问道：“那你哥的尸体呢？华生把他带走了吗？” 宁雨摇了摇头：“我哥死后，他的身体好像被某种……黑色的虚空吞噬掉了。” 苏航心里一惊：这种现象他见过，当时他只以为是某种特殊的现象，但是现在看来…… “小雨，你知道你哥是什么代理人吗？时间刺客，还是……”苏航又问道。 “好像是时间猎人。”宁雨摇了摇头，似乎哭累了，她无奈的长叹了口气，“为了保护我哥，我甚至不惜背叛了我的好朋友……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 说到这，宁雨深深的吸了口气，抱着枕头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我想休息一下了，我真的觉得好累……只是想回到以前，为什么……这么难……” “啊，睡一下吧。”苏航叹了口气，给她盖上了毛毯，心情有些复杂。 他也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嘲笑她，其实他很理解宁雨做的一切，包括当时背叛他的选择。如果换个角度，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所以苏航其实没有怪她，只是最后选择背叛朋友，不仅没有救下自己最心爱的哥哥，反而变相的害死了他，这种感觉别人是理解不了的。 “你还有希望的。”苏航说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别忘了，你可是代理人。只要有时间流，你就什么都能做到。现在只是回到了你当初成为代理人的那天吧？” 宁雨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紧了怀里的枕头，在沙发上蜷缩着，边哭边睡去了。苏航小心的给她掩上门，然后来到厨房。这会儿索菲娅正在腌制鸡腿。 “怎么样？”索菲娅挑了挑眉头问。 苏航没说什么，上前搂住了她的纤腰，把脸埋在了她漂亮的金色长发中长叹了口气：“唉……看她那副模样，突然狠不下心来跟她发脾气了。” “看到美女就心软，流氓。”索菲娅笑着戳了戳他的脸说。 “华生杀掉了她哥，但是我觉得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时间流。”苏航抬起头沉吟道，“宁风回到过去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剩余的时之砂和时间流肯定没多少了才对。” “所以，是为了情报咯？”索菲娅说着，柔声道，“好啦，让我洗个手哦，乖。” 苏航于是放开了索菲娅：“有可能吧，毕竟只有他一个人成功回到了过去。或者说，他是唯一一个人们所知的回到过去的人……” 想到这，苏航还是有点怀疑：华生的目的会是回到过去这种事吗？这不是有点前后矛盾了？华生那么疯狂，按理来说应该只是为了复仇才对，那他为什么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先是去找牌皇，然后再去找宁风，目的就只是为了听一听回到过去的感想？ 疑点实在太多了，苏航估摸着，正常人是理解不了疯子的想法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索菲娅托着下巴沉吟起来，但是随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你吃了晚饭吗？要不就在这吃点？” “嗯，那今天就吃西餐吧。”苏航笑道，身上从索菲娅漂亮的臀部曲线上拂过。 第二天，已经是平安夜了，苏航早上起来的时候，索菲娅正在和宁雨聊着，而宁雨的状态看起来已经好转了很多，虽然表情还有些枯槁，但已经恢复了气色。 “吃了些东西吗？”苏航用毛巾擦着脸问，宁雨轻轻点了点头。 苏航看了看索菲娅，索菲娅轻轻点头表示肯定，于是苏航又问道：“还好吧？” “嗯……”宁雨应了一声，“就像你说的，我是个代理人，我还有希望……等我回到过去之后，我还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你能这么想就好。”苏航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加油吧，多收集些时间流，回到过去之后教训一下你哥，让他不要再那么狂妄了，这世界毕竟很大。” 宁雨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了口气。苏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算了，过去的事就别想了。今天平安夜，留下来吃个饭吧，我家苏菲准备了地道的圣诞大餐。” 索菲娅冲她甜甜一笑，然后比出了胜利的“V”手势。 说到这，苏航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嫂子呢？她还活着吗？” 宁雨低下头叹道：“不知道，我哥临死之前把她送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索菲娅好奇的问：“那，他为什么放了你一条生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宁雨不解的抬起头：“不知道……当时他杀了我哥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你说，他该不会是去追杀你嫂子了吧？”苏航饶有兴趣的问道。 但是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身边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于是抬头看了看，结果发现这个世界“静止”了。没错，就像最开始，卡伊洛斯向他展示时间流的效果时那样。 除了他之外，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宁雨和索菲娅这会儿都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不动弹了。苏航伸手在索菲娅脸上轻轻摸了一下，凹陷下去的皮肤没有恢复。时间静止了。 “该不是我不自觉的情况下使用了什么能力吧？”苏航有些狐疑的自语道。 毕竟这种情况也发生过，之前他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撕裂了时空的。因此，他举起手打算使用撕裂时空的能力驱除这个时间流的效果，但这时候他惊讶的发现……时间流不是静止了，而是“凝固”了。并不是单纯的停了下来，而是彻底被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