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妖鬼魔怪更加非人
女人在某些时候是不需要上妆，例如小酌的时候。 挂在酒窝的腮红，那样的笑靥宛若能沁入心脾。 这时，雾雨老爹才发现女儿的酒窝。 「每个有酒窝的女孩，在那酒窝里酿着甜甜的酒，怎么酿，用那甜甜的笑，酿着。」 「混蛋老爸你你、你你你突然讲这个作什么。」 望着魔理沙的娇羞，博丽巫女面具上的窗口绿光闪烁，有莫名蒸汽从面具逸散。 那是兴奋、那是亢奋！ 怎能抑制，怎能阻止？ ──雾雨老爹，在夜晚有另一称号，人间之里的花街夜王！ 实力直播撩妹了嘛。 打打打打打──赏！ 「呜吼，等等──你们是有血缘的父女！突然，我、我好兴奋的哇！」 「我现在深刻觉得，妳果然是先代的女儿，都看些什么奇怪的连续剧……」 没救了！ 不管上届还这届的巫女都没救了！ 香油钱都拿去打赏这种被查缉定的连续剧了吗！ 雾雨老爹发现这苗头不大对。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一直重复什么幽灵事件之类的再拖下去就甭写了。 接下来是正确的介绍──幽灵事件。 正确来说，都无法得知是不是幽灵。 是一种尚未定位的凶杀事件。 事件普遍发生在夜里，小路上，没有灯光的路上。 即使是抱着团、背靠背的妖怪与人类。 一旦听到低鸣，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鸣。 不知是呜咽声，亦或是什么样的声音。 声音过后。 便是一具或者是数具尸体躺下。 无一生还，曝尸荒野。 这样的速度，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 宛若神出鬼没的幽灵事件。 既然无一生还，那怎么能得到上述的信息？ 「因为各大势力用了神术、魔法、道法……诸等方式，也只能还原出以上的讯息，连大结界都没办法行使决斗规则，活着的，便死去。」 魔理沙从娇羞状态缓过来，喝了口酒。 这时，雾雨老爹尚未进行过决斗。 没有进行决斗就不知道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下意识，提出了疑问。 「大结界的决斗法则，有着这样的强制力？」 「老爸，决斗法则跟以往的打打杀杀不同，如果是抱持着杀意……就算偷袭，会被大结界裁定为决斗，并且替被偷袭的家伙提供无敌的准备时间。」 「嗯，现在……看来，决斗法则也有例外。」 雾雨老爹的神色略微妙。 因为。 幽灵事件似乎有了定案。 也就是方才提到的例外。 能无视大结界的决斗规则，拥有击杀权利，自然也有一些例外人员。 例如：博丽巫女自身、先代巫女、藤原妹红，各大势力的统领…… 各大势力认为这些人选都是合情合理，不会滥用特权。 经过了繁杂的手续，大结界的裁定，才能换取击杀权。 然而。 出现了不应当，不合理的例外者。 八云紫，八云一家，八云势力手下的罪袋变身器。 大结界赋予冈崎梦美制造的变身器，具有击杀权。 是的。 罪袋23号。 幻想乡仅存的罪袋。 幽灵事件经过验尸后，发现尸体身上都有致死处。 那是「指枪」造成的必杀。 只有「罪袋二十四人」才会使用的专属指枪。 八云蓝所说的。 第一点──死去的尸体上，颅内都是被「罪袋二十四人」独有掌握的指枪给杀害。 第二点──八云紫手下的罪袋『应该全部死去』，剩下『23号』而已。 怀疑、质疑、嫌疑。 甚至无须推理也不用推理。 罪证确凿，通通指往，罪袋23号。 「啊吼，我的直觉呢，告诉我，越是明朗的罪证，越是不用抽丝剥茧的事件……」 一身没正经样，博丽巫女用手指敲了敲脸上的面具。 「我不相信是罪袋23号杀的。」 「戴面具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博丽巫女妳有崇拜罪袋的迹象……」 雾雨老爹，罪袋23号。 理应听到这句话要很感动。 然而，雾雨老爹却啜了口茶，甜中略带甘的乌龙茶。 咚──玻璃杯敲在桌上的声响，响入了魔理沙、博丽巫女的心扉。 雾雨老爹的眼皮略阖，从中有告诫，有冷酷。 「重复一次，博丽巫女不能把私心参杂在任何的事件上，这是基本准则。」 「嗯吼……可真是冷酷的组长啊。」 博丽巫女听闻了前面那句──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先是静默了一下，却又巧妙的转移了话语。 不明究理的魔理沙，稍微尴尬了起来。 「那个，别吵起来嘛，罪袋是八云势力手下的英雄，戴面具挺酷的……哈哈。」 女人一旦转移话题。 自然就是不想要继续深究。 如果继续深究下去，一点都不男人。 雾雨老爹弹了弹杯子。 稍微思索起来──这届的博丽巫女，不明白罪袋23号的真正身份是他。 魔理沙大着舌头，已经有点咬字不清。 「这幽灵没有蓝桑的委托，我和博丽现在才知道耶，到底有没有把我萌城管放在眼里，老爸告诉你，你如果罩的是人间之里人妻的床，我罩的是大家的墙角。」 好吧。 既然魔理沙连忙打岔。 旁边戴着面具的博丽，自然也配合性的吆喝着。 虽然内容怪怪…… 「吼啊！是啊！对啊！幻想乡撩妹王，挖墙角的窃心贼，说什么老爸花天酒地，他女儿也不差～偷窃闯空门撩妹好，幻想乡就是我的修罗场。」 「我知道妳们只是想转移话题，似乎转出了很不得了的传说。」 雾雨老爹嘴角抽搐。 以往都是他让对方抽搐，现在的他终于感受到一种感觉。 叫胃疼。 ──明明只是选择假装在其他人妻家过夜，行使着罪袋的职责。 有一句话。 儿女都是看着父母的背影长大的。 「──啊，不行，眼睛有点酸。」 雾雨老爹罕有的以手盖脸。 这么不解风趣之男。 突然觉得，吃进嘴巴的炸鸡有种莫名的苦涩。 亲子风味炸鸡，来自魔理沙mama的味道，魔理沙mama的谴责。 回过神来，魔理沙真的歪掉了。 有兴趣的事情就让她放开去作。 只要她重视的人或物也要同样去重视。 虽然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想让她本人做出正确的决定这也不容易。 不过她选择自己喜欢的路，不偏颇不歪斜。 雾雨老爹大概会由衷的感到高兴。 但是。 ──幻想乡就是我的修罗场（盖脸）。 「──啊，不行，眼睛有点酸。」 「喂！混账老爸你这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 太愉快。 博丽巫女随手抓了一把爆米花啃得太愉快。 当然，夜雀米娅看得胆颤心惊，不知道雀的胆子很小吗？ 「啊啊，平常来喝酒的酒客都没来，救命！要翻桌了啊！」 总而言之，回归正题。 别看魔理沙似乎被各大势力以这种恨得牙痒痒的态度去对待。 但是她的亲和力是天生的，去各个地方唠叨总是有她的一套办法。 ──幻想乡就是我的修罗场（卷舌）。 「混蛋老爸，反正就跟她们熟，这些部份我去找她们问问。」 「口水擦干净……」 雾雨老爹顿了顿，他从怀内掏出了细长的烟斗。 「那么很简单，雾雨组永澄跟灿也在追查。」 「在组里抽烟斗就算了，别在食堂这边也抽啦！笨蛋老爸……反正等我通知，再来碰头资料汇聚啊！」 魔理沙很顺手的就摸走了雾雨老爹的烟斗。 咳咳，职业习惯。 魔理沙叼在嘴巴，一副校仿着福尔摩斯的怪样子。 「唷喝，雾雨魔法店……不对，雾雨魔侦探，出动，博丽！我们走。」 「妳是笨蛋吗？三更半夜的，回去睡觉啦！啊，我可以外带点当早餐吗？」 于是。 风风火火、喧哗上等。 红白与黑白离开了深夜雀食堂。 这届的博丽巫女，现在又多了一个自走炮般的窃心贼。 ────────────────────────────────── 「大半夜的是想把幻想乡闹翻吗？」 米娅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雾雨小哥，以后劳烦委托的时候别来这，这次，我又好好的活下去了……」 「这是第一次八云家委托在这。」 「感觉好像咲夜小姐的TTThe──WWWorld得我心脏都时停了。」 「看来妳还要再停一次。」 是的。 随着委托事件的谈论，时间流逝之下。 在食堂的妖怪全部都走光了。 这是相当不合理的情况，彷佛被营造出的情况。 现在的深夜雀食堂，只剩下雾雨老爹一人、米斯蒂娅一妖。 静谧的可怕。 甚至连炭火的声音都便得很清楚。 米娅懵逼后惊慌失措。 「咦？幽灵吗！是幽灵的叫声吗！」 「不是，只是打扰喝酒兴致的家伙罢了……」 雾雨老爹站起了身，掏出钱包，那是铃铃当当的铜钱包。 从中拿出了几枚，却将整个钱包扔给了米娅，权当付账。 「或许是试探，或许是证明清白的时候到了。」 雾雨老爹呼了口酒气。 那是莫名的含意，莫名的深意。 米娅听不懂，毕竟不是隶属各大势力之中的妖怪。 「咦？」 「没事，下次我会再来光顾的，记得我要的炸鸡是这种炸失败的。」 「什么啦，下次我会成功的！」 「就此别过，顺带一提的是……」 雾雨老爹的手掌握住了门把。 以斜四十五度的方式斜过面。 「外头有点妖怪的喧闹，记得别出来看热闹。」 「咦？」米娅感受不到雾雨老爹能感受到的。 不是她不够敏锐。 只因为雾雨老爹闻到了味道、嗅到了味道。 外头浓郁的──妖臭味。 大概数目不少的妖臭味。 为什么能闻到？ 雾雨老爹，罪袋23号。 八云一家与永远亭合作的改造人间。 需要定期的回诊，或者是进行补充跟替换这身强健的躯体。 他身上完美殖入了妖怪的细胞，或者是不该有的细胞活性。 猎杀妖怪后。 得到的驱干、眼睛、牙齿、指甲、黏液、唾液、血液、繁殖器。 晒干、粹取、生吞、饮用、涂抹等等构成的多种体魄的改造法。 想要拥有宛如妖怪的双眼，就必须猎取卓越视力的妖怪眼睛。 想要拥有无坚不摧的利爪，就必须猎取生撕钢板的怪兽利爪。 想要拥有比鬼族更加强横的体魄，就必须夺取鬼酒、鬼角，内饮磨碎外敷。 想要拥有比魔怪坚韧的内体，抹灭魔怪的意识，让魔怪的黏液渗入关节跟细胞。 如果硬要给个名字。 比妖鬼魔怪更加非人的存在。 这就是罪袋二十四人，这就是雾雨老爹，这就是改造人间。 超越五感的五感。 这就是罪袋23号。 即将迎来的是，埋伏在深夜雀食堂外头的妖怪。 在八云家的委托声张内，却有不长眼的妖怪埋伏在外。 这样很不合理。 妖怪们，彷佛像是被刻意放进来。 这是奇怪，这是奇异，这是……奇策。 不合理、不合逻辑的埋伏，被刻意放进来的妖怪们。 这就是，八云家九尾策士，所选择扭转谣言的奇策。 是的。 ──蓝大人，出招了。 藉由这场妖怪的埋伏。 ──九尾策士，准备一举扭转不利于八云势力的谣言。 「外头会有点喧闹，请锁好门窗。」 雾雨老爹在八云家蓝大人手下多年的奇策配合内。 简直是驾轻就熟，无须沟通也无须事前做出交流。 即。 理解。 明白了。 这是机会。 那么就干吧。 就特别用指枪来上一把。 「──久违的，饭后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