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致十多年后的小铃（上篇）
「小铃……小铃？」那是──没有听过，又是有听过的熟悉嗓音。 「是谁？」本居小铃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皮。 眼前，书卷气的少女，轻挽垂在耳旁的发丝。 以黄色的和服上衣为底、绿色的羽织在外，围系上粉色花瓣打底的围巾。 淡紫色的下摆与略为穿折的长袖、淡紫色的秀发上系着一朵饰花。 「稗田……阿求？我睡了多久？」 本居小铃感觉脑袋疼痛。 如果真要形容，就好像雾雨组总长那一口气睡三年的感觉。 小铃单掌摀着脑袋。 「是睡了十分钟吗？」 「不不，妳睡十年多了。」 似是调皮又是调侃。 稗田阿求顺手将借来的书放在圆桌上。 这是，一个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的笑话。 「啊……十年多。」 本居小铃出乎稗田阿求的意料之外，没有顺势吐槽，也没有加以反驳。 而是做出将那小小的身子，用力埋入后方椅背的举动。 小铃用手背盖住了双眼，透过手背彷佛仰望着……铃奈庵的天花板。 「──也许，我真睡了十年多啊……」 「小铃──妳少傻了，作为人类怎么可能睡了十多年，这是戏言、戏言。」 稗田阿求表示无奈地摆手，没想到小铃还真认真了起来。 「如果说这些动人心扉的故事都是戏言……」 小铃放下手背，她的眼皮却是通红的。 「如果说这些由误会累积的错误都是戏言！」 「小铃……？」 稗田阿求的唇，是微张的。 稗田阿求的神情，是错愕的。 为什么，小铃这么激动？为什么小铃的脸上，充满了遗憾。 「这一切对总长，对于在十多年前牺牲的大家来讲，对于我们人类来说──」 「如果十多年以前都是梦和戏言……我更不能去遗忘总长的牺牲、更不能去逃避大家的牺牲！一定要正视人理、正视一切，绝对不能移开眼睛跟遗忘记忆！」 本居小铃停止了激动的神情。 有如把所有气力给吐掉的叹气。 双肩垂了下来，无一不充斥着──颓废、颓靡、颓然。 「我作为雾雨组的书记，这是绝对不叛的道义，这是我的雾雨之道……」 「妳，小铃，不对，妳是『本居小铃』……」 稗田阿求单掌摀住了惊讶而张开的唇。 「『本居的意思，本』：主要的中心的本部本体、原来的、本来的本身本位。」 「『本居的意思，居』：居住的停留的居住居处、居守的、居占的平居居民。」 「妳是──回归本来的本身定位的角色，妳是十多年前跟雾雨组一同奋战的雾雨组书记，是那位……『本居小铃』啊。」 「……」本居小铃稍稍愣住了。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总长当时三年都用替代人形生活下去的情形。 本居小铃的伤势与生命力消耗过重。 并不是替代人形，而是──人格替代。 是的，将重伤之躯退化成幼女、将重伤之精神以人格替代。 本居小铃，「人格替代」──从幼女重新开始成长。 人格替代作为幼女跟稗田阿求相识、相知、相惜……直到现在成长为少女。 这样对稗田阿求来讲，对于人格替代的闺蜜好友来说。 无疑是掠夺了好友关系。 十多年前的本居小铃，她的苏醒。 等同于扼杀了与稗田阿求亲密的人格替代…… 这──无疑是不公平的！ 「可恶──啊啊啊啊啊！」 本居小铃很痛苦，很痛楚，很痛心。 彷佛夺走了、彷佛扼杀了…… 这──无疑是不公平的啊！ 本居小铃往桌面双掌一拍。 「我的胸──怎么没有长大！明明都重新成长了十多年！明明这次按时吃八意医娘的药、明明这次都让我先搓的……」 「喂！重点是胸吗！重点是胸脯吗！如果这是什么平日谈的话，才不是给妳缅怀从未成长的小鸡馒头啊！」 稗田阿求下意识就使出了空气击掌吆喝。 对此。 本居小铃有新的见解。 「这不是重点，那什么是重点，不要小看从未成长尺寸的小鸡馒头，那不是馒头，而是小点心，而且甜滋滋的曼妙口感──至少她好吃──且精巧──又好玩！」 本居小铃一脸蔑视。 「比我大的都是阶级敌人，妳这温泉馒头！说起温泉就要提到温泉馒头，刚出炉的馒头豆馅饱满、松软可口，是有名的地灵殿温泉点心……妳的松软成这样，果然是假的吧，让我把妳弄得紧实点呀！」 稗田阿求手按在圆桌上，磨牙声喀──滋。 「我心中那压抑不住的汹涛情感是什么……想来，是杀意！妳这该死的甜甜圈！都已经这么小了，那O──头更凹陷得看不见！果然连小鸡馒头的眼睛跟嘴都看不到吧？欠拉出来不是吗？欠拉出来不是吗？」 就某方面来讲。 女孩子相互撕起来，还挺恐怖的。 不过也就某方面来讲，就像男人以拳头交心。 女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小鸡馒头跟温泉馒头──相互伤害后。 双双凌乱的衣襟、各泪流满面的遗憾。 两方，摀着自己的胸脯──痛蹲在地。 胜负完全落败！ 本居小铃咬着唇。 「被捏了O之后……结果这人格替代的记忆回馈，居然跟我以前一模一样……」 本居小铃所说的。 就是类似先前雾雨老爹的替代人形，会因为某些举动回馈之前的记忆一样。 那凶猛如海浪迎来的胸脯怨念记忆。 本居小铃泣不成声。 对此。 身为同胸脯阵营。 稗田阿求宠溺的温暖一笑。 「就算是人格替代消失了，本居小铃……妳还是我的好朋友。」 「妳奏凯！一想到睡醒第一件回溯记忆的方式就是这样……」 「那──就像好茶要冲第二泡，第二件回溯记忆的方式，就由我来吧。」 稗田阿求掏出了小小的置物包。 那是女孩子必备的事物，里头往往会放些化妆品、纸巾、钱包的事物。 男人可以不一定带包，但他要学会提包……咳。 稗田阿求从置物包拿出了一封信。 「这信是妳很久以前交给我的──假若『本居』苏醒，要我交给『本居』的。」 「自己写给自己的信，真微妙……」 毕竟。 本居小铃还是个人类。 不像是雾雨老爹那样已经超越人类了。 必须要间接性的来触发人格替代在这些年的记忆。 要不然会变成爱的信徒，必须知恩图报的信徒，最终大脑在在在在──颤抖！ 那封信。 ──致十多年后的小铃。 ────────────────────────────────── 本居小铃。 为了守护人间之里，抵御天鸟船的天火坠灭。 那时，近几乎失去了生命，整人奄奄一息。 那时，全身上下甚至烧伤，完全不成人形。 为了──治愈本居小铃，也避免潜藏在幻想乡的初代博丽之暗手。 有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的蓬莱之药。 自然也会有类似的弱化版。 那就是──八意永琳的退龄药。 八云紫将本居小铃退化成三岁大的孩子，将雾雨老爹的替代人形做成了核心、捏造成人格的处理器，将其埋藏在本居小铃的体内。 「稗田若是幻想乡的记忆，雾雨组是人里的武装组织，那么『本居小铃』，妳会代表人间之里，成为人与妖的同席人──暗之同席者。」 理解暗、理解妖、理解怪、理解异、理解鬼、理解神。 不会被暗诱惑，且经历了一切、且明白所有的事态经过。 本居小铃──作为雾雨组的书记官，简直是完美无缺的人选。 「莲太郎……大概会很欣慰吧。」 那么在此。 作为人格替代的本居小铃，尚未进入幼龄化的身体之前。 这是，人格替代的核心，所亲眼见识过的真正结局经过。 就从── 「鸟船遗迹，无人生还」开始。 ────────────────────────────────── 「天鸟船，鸟船遗迹，无『人』生还，YAHAAAA──」 鬼人正邪张起裂嘴，咧起尖牙。 用那仅剩的一只手臂，比出了中指朝向天鸟船那爆炸过后的废墟。 「的确是没有『人类』生还，魔女不是人！人形不是人！我也不是人！」 鬼人正邪就是一头倔驴。 要她往东、偏偏往西，要她往上，偏偏往下。 「那该死的卡娜……不对，那该死的家伙到底是谁，但是──」 「她要破坏的，我就偏偏要救，我简直是High──到不行了啊！」 是的。 鬼人正邪出乎意料之外。 救了伤重的上海、辅助控制天鸟船却遭受到反制重创的蓬莱。 正邪以反转的能力，保住了爱丽丝的性命。 「不过，最想救的没救到，可惜了，那个人类。」 雾雨魔理沙，确定死亡。 事实无法反转，无法挽回事实。 「不能反转不能挽回事实，但妳……可以挽回妳的性命。」 在这么一瞬间。 鬼人正邪被洪荒恶兽给盯上了。 「……八云紫！」 「我要妳帮衬两件事情。」 不容置疑。 八云紫现在即使被削弱，但也不代表鬼人正邪能反杀。 「──第一件，我会将身体逐渐崩坏的蓬莱与即将灵魂死去的爱丽丝，生与死的境界模糊化，妳用反转将身体反转、灵魂反转──进行合成。」 「为了避免初代的暗手，她们成为……旧作的爱丽丝，也就是萝莉丝，上海则是会成为爱丽丝的存在。」 「妳这家伙！我干嘛听妳的！」 鬼人正邪瞪大了眼。 炸毛、愤怒、想杀掉所有指使她的家伙。 八云紫微笑起来，而她的笑却蕴含着恶意。 那是鬼人正邪一旦拒绝，就无法安生的恶意。 「因为……可以让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爽。」 「我干了──！第二件呢？」鬼人正邪不是傻，也明白隙间这能力的恶劣之处。 「第二件就是……」 八云紫望着手上的黑尖顶魔女帽。 那是，下定决心之意。 ────────────────────────────────── 各位好，我是慈爱的战士十万万万，在此将真实结局分成了两章，正在书写期间，发现第一章的份量实在太大，这点预估错误还请各位多多见谅。 是的，时间已经十多年后，会为各位解释各个角色的死亡，是会迈向何等的真实结局，晚上继续赶工，争取第二章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