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关战役9
三关战役打响的第二天，淤口关前，萧浊卜按照前一晚上制定的围城计划，天一亮就把骑兵部队分成两个万人队分别派了出去。 而他自己却还在营帐里面来回走动，时不时破口大骂：“完颜骨碌这个坑货，尼玛这都日上三竿了，还给本王在那拖拖拉拉，钱先生，你有再派人去催吗？” 钱富余：“大王，你放心吧！属下早早的就又派人去催了，并让他们不管啥情况，都要赶回来汇报。” 萧浊卜拍着他的肩膀，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先生想的周到，这里也就你能让本王少费点心呐！” 钱富余赶忙点头哈腰奉承道：“大王您太过奖了，都是您领导有方！” 正说着，一个传令兵很没有礼貌地直接冲了进来，一下就磕在萧浊卜面前：“大王，大事不好啦！咱们的辎重部队遭遇宋军袭击，所有辎重全都被烧毁啦！” 这句话，让刚才还在很开心的互相恭维的两人，瞬间完成了变脸的过程。 好一阵子之后，钱富余才缓过劲来问道：“具体什么情况？咱们的辎重可是有一个千人队在护送，完颜详稳人呢？” 传令兵：“我们在现场搜寻了一番，发现完颜详稳和两百多我军士兵被杀死，在他们身上只发现了箭伤，并没有短兵相接的迹象。” 萧浊卜接着问道：“其他人呢？你们就没有找到一个活口？” 传令兵：“回大王。小的们把方圆两里的地方都搜了，除了在一处树林里面发现了一百多名士兵的尸体，并没有发现其他士兵的身影。现场也没有大规模战斗的痕迹。” “宋军太特么嚣张了，居然敢跑到我大辽国地盘上来撒野，还敢夺本王辎重，本王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你们可探查清楚宋军到底有多少人马？”萧浊卜勃然大怒，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他先到别人地盘撒野的事实。 “请大王息怒！小的也没有看到宋军的身影。”传令兵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回答。 “一群废物！”萧浊卜又踹了一脚传令兵，缓了一下怒气才对钱富余问道：“先生怎么看？” “大王。请容属下琢磨一下！”钱富余先应付了一下他，才打开脑洞细细思索。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倒是不能怪钱富余智商不够，实在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特种作战的先例。而且按照他们自以为是的战力，一千辽军士兵即便不算那些押运的民夫，也完全可以对抗两到三倍的宋军。如果这么算的话。想要如此“轻松”吃掉辎重部队，宋军必须得派出五千左右的人马。可是自己的大军就堵在人家门口，他们哪有机会派出那么大一支部队去自己后方呢？就算他们躲过自己派出去的探子，或者预先埋伏在那，也不可能只杀两三百人吧？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钱富余脑子里面打转，却一直寻不着突破点，现在知道的情报还是少了点，要是能够在详细一点就好了。想到这，他看到还在地上趴着的那根传令兵。便问道：“你们在现场可还有发现什么奇怪地放么？你不是说只死了两百多士兵么，那剩余的其他人呢？难道你们连这么多人的动向都探查不到么？” 这还真不能怪人家传令兵的业务不熟练，只是因为辽军的军规比较坑爹。自己的长官出了事，下面的人就没好果子吃，对于没有按时完成任务的民夫来说，那结果可能更恼火。虽然丁兆兰把完颜骨杀了之后，没有杀其他士兵，也没有要俘虏他们的意思。烧了人家辎重便扬长而去。但是，这些失去老大的辽军。害怕被军法从事，都很默契地选择了当一名逃兵。当兵的都跑了，民夫自然不会傻傻的呆在那等着被砍脑袋了。 四散的人踪迹还那么好查么？ “属下无能！”传令兵只有很委屈地认栽：“不过，说到怪异的地方，还真有！起初我等赶到的时候，看到满天浓烟，还以为发生了大战。但是从地上的脚印和现场搏斗的情况来，感觉完颜详稳那些人就被百余骑兵射杀一般。对了，咱们在树林里面发现的那百来个我军士兵尸体，他们的衣服都被人拔下来了……” 钱富余听了这些信息之后，有摸着胡须做了良久，仍然一无所得，萧浊卜忍不住问道：“先生，有想到点啥么？” 钱富余尴尬：“大王赎罪！属下想遍了所有宋军，想不出有那只军队能够有这样的能力。您看这事要不要给太后禀报一下呢？” 萧浊卜：“怎么说？说咱们连自己的辎重都守不住？还是说人家宋军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都没有发现？想让太后看我们笑话么！你脑子秀逗啦！” 钱富余：“可是，属下担心这事瞒不住啊！” “这倒是，要是瞒不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萧浊卜心想，于是他看了一眼仍旧趴着的传令兵，厉声问道：“你老实交代，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传令兵也感觉到了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大王，就小的和几个弟兄知道。”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萧浊卜继续威胁道：“本王告诉你，把你们的嘴都给本王把严了，要是本王听到一丝关于此事的消息，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小的保证打死也不说！”传令兵忙不失迭地点头应道。 萧浊卜：“滚吧！” 钱富余等传令兵出去之后，才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大王，那可是一千多人，还有那么多粮草和辎重。就算咱们可以说辎重在攻城的时候损耗了，可咱们几万的粮草怎么办呢？” “粮草？”萧浊卜敲了两下脑袋，灵光闪现。眼珠一亮：“先生你这是着相了，咱们没有粮草，可宋军有啊！只要咱们能够抓紧时间攻下淤口关，一切都不是问题！” “大王英明！”钱富余立马跟一记马屁。 于是乎，萧浊卜的围城计划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被迫变成正儿八经的强攻。 而萧浊卜原本派去抄后路的两个万人骑兵队，也有一个成功到达了指定位置。另一个却在半途遇上了折惟正预先布置的青龙4军。青龙4军的指挥使比较特别，他是所有改编军队中唯一一个从基层军官中脱颖而出的人。由于他在各次军演中表演都很不错，折惟正报请赵祯之后，把他破格提拔上来的。 此人名叫霍望西，自称是啥霍去病的后人。嚷着要重现老祖宗的辉煌，这也是他当兵的动力。这种人才在宋军中是几位难得的，一个有理想的兵才是一个好兵，赵祯在派人了解他的过往之后，毫不犹豫地同意折惟正破格提拔的请求。 从他在训练中表现来看，他无疑是青龙白虎两军团十八位军级指挥使中领会赵祯猥琐精神最好的一个人。这或许和他自己的身份和经历有关，还没有养成传统将领那种僵化的思维，对他来说，能够动嘴的就绝不动手。能够用箭的就绝不拔刀子。 所以，霍望西接到这个任务之后，他没有像绮罗生那样修筑木寨。甚至连一点像样的防御工事都没有做，而且他还大胆地进行了分兵布置。他仔细看了所有战情通报之后，又在沙盘上仔细观察了一阵子，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圈定了两个地方，每处布置了一万军队。 这两个地方一个靠近益津关。在其东十里。另一个驻扎地点就选到了淤口关西边十里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恰巧有几个小山丘。正是因为这几个小山丘的存在。才使它成了方圆十里内仅有的几个没有被宋军挖成农田的地方。换句话说，这里算是辽军想要绕过淤口关最近的一个必经之路，也是一猥琐之人玩伏击的好地方。 “有了！”霍望西带着几个参谋兵在实地考察了一番之后，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参谋：“指挥使，啥有啦？” 霍望西：“你说啥有啦？当然是打仗的点子有啦！对了，把侦察兵派远点，时刻关注辽军动向，给本使把辽军盯死了。” 参谋：“指挥使放心，这事我们早安排了，这回估计都已经淤口关外候着了。” 霍望西：“嗯，你们这参谋部还有点用，本使也省心了不少哇！” 参谋：“多谢将军夸奖！不知指挥使打算怎么布置阵地呢？” “哦，本使正要说这事呢！”霍望西指着眼前的山丘说道：“看到那几个山丘了么，本使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山丘的高度基本上差不多，离地面也就四五十米高的样子，而且相对还比较陡。你们马上去测量一下这些山丘的间距，寻找三个间距在三百米以下的，然后让工程兵把上面弄块平地出来，本使要在上面安放三十到四十架床弩。每个平台上面还要架设一个高塔，要能够让瞭望哨观察到整个战场，这样才便于指挥。还有一点，你们把所有士兵都动员起来，把那几座山丘都挖上一圈圈环形阶梯子，每阶高一米，宽两米。” 参谋把他的指令记下了下来，然后随口问道：“指挥使，您这是要做啥呢？难道您担心敌人不好爬坡还给他们修好台阶么？” “瞎说！”霍望西白了他一眼：“本使巴不得把他们全部干掉，哪有这好心！打仗是要动脑子的，像那些辽国蛮子只会横冲直撞，也就欺负欺负咱们骑兵少，能成什么气候！今个，本使就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明白战争也可以是一门艺术！” 参谋摇了摇头：“属下还是不大明白！” 霍望西笑道：“你不明白就对了，那些辽国蛮子就更不明白了，就按本使的去做，倒时候自然明了！” “属下遵命！”参谋应了一声之后，便安排人去执行，而他则继续跟霍望西闲扯道：“指挥使，您说圣上都说好了要亲征，咋个又变卦啦！要我说就该直接打到辽国去，哪用得着在这边境堵他们呀！” 啪！霍望西给了他脑门一下：“圣上也是咱们能议论的吗！下次说话注意点。再说了总指挥大人不都说了么，圣上这是碰到大事了才耽搁了，等处理完事情肯定是要再次北伐的嘛！” 参谋：“属下知错了！就是还有些不明就里的士兵在议论这事，所以属下才这么说，属下会好好给他们讲明白的。” “嗯！这才对嘛！”霍望西点点头：“其实要本使说啊，这事根本用不知道圣上亲征，就辽国那萧家瓜婆娘，还想跟咱们英明神武的圣上掰腕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本使把话撂这了，迟早有一天本使要带领你们踏上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