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宰牛刀
整体来看,战争的本质很简单,就是综合实力的比拼,包括财富、资源、人口、人才、制度等等,谁拥有的多,战争中胜利的机会就大,反之则会被消灭。 假如进一个层面来看战争,财富多寡,就决定了战争动力;资源足稀,就决定了战争的时间;人口贫厚,就决定了战争的场面;人才能力,就决定了战争的效果;制度优劣,决定了战争的执行,它们相互间制约和促进,让原本简单的事儿变复杂了。 例如,财富一定的情况下,资源丰富但人口较少,人才较少,制度比较落后,或是资源匮乏但人口较多,人才较多,制度比较先进等等,根据这些条件的限制,有针对性的战略战术酝酿而生,像、之流,就是在这一层面看待战争的产物。 假如再进一个层面来看战争,财富多是因为啥,挣钱儿的渠道、方法、途径、手段有哪些?是否具有可持续性,挣的钱能花多少时间;财富少是因为啥,用什么方法可以挣到更多的财富,怎样才能将别人兜里的钱儿变成自个儿的钱儿,正常方法怎么办,不正常方法怎么办…… 根据这些问题,深层次的理论便产生了,例如伟大思想家马克思同志的,就是关于挣钱儿理论的深层次研究。其著名论断“不到共产主义,剥削和被剥削就永远消灭不了”、“只要人类还能生孩子,社会分配矛盾永远不会停歇”、“只要地球没毁灭,为抢资源的战争永远存在”等等,很好地解答了人类心中地困惑,也很客观地指出了人类的未来。 修炼一途跟战争一途差不了多少,总得来说就是谁先到达那一步,谁就是胜利者,反之则被淘汰,但如果细分一下,复杂事儿就来了。比如说,走哪一条修炼之路比较快,修仙、修魔、修神,还是修鬼;采用什么方法可以更加有效地提升修炼度,吃药、斗法、挖宝,还是骗妞儿双修…… 李良所提出的“微观仙道学”没有那么伟大,可以直接指出人类的未来,但却可以窥探修炼一途的最终结果,绝情绝义绝子绝孙,苦守着特殊能量的使用方法,作一个心比坚石的泥胎塑像,至于原因就是修炼无止境,只要稍动心思,就与仙无缘了,道心都不坚,那还修个屁呀! 李良不想当石头,也不想在这条看不见希望的仙道中苦熬,只想过一些平静的生活,潇洒的生活,安宁的生活,可是幕后的那些王八蛋却一次又一次将他扯进来,一次又一次给他使拌下套,被逼无奈之下只能起来反抗,只能将他们统统消灭。 仙道,乃是由人所创,由人所立,不是凭空而来的,所以只要实力够硬,只要本事够大,毁灭它也不是不可能,这便是“无中有所思,无中有所悟”的道理。从无中来,到无中去,有人能创造,就有人能毁灭! 当然,要想毁灭必然会是血腥的、残忍的、恐怖的,以李良的性格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的,不过继续受人摆布当“傻猴儿”他又不愿意,所以只能另选一途,也就是存在于创造与毁灭之间的第三种可能。 现在来看,第三种可能有没有不知道,假如有的话,能不能走通也不知道,就算千万分之一的几率让李良给蒙上了,毫无疑问,那也肯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艰辛之路。 “煌越洲”吴国境内的“曲阳城”是一座大型城市,位于吴国的东南部,南临大海,西接“重明山”,东、北两个方向是广阔平原,常住人口近百万,素有“鱼米之乡”美称,按照“奉、安、曲、成、致”的说法,“曲阳城”则是吴国第三大城市。 正因为“曲阳城”重要,所以吴国皇帝在其周边部署了“一龙三虎”四支军团,兵甲共计六十余万,占到吴国总兵力的五分之一,且都是装备精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如果此城被破,相当于丢掉了吴国的半壁江山。 “主人呐,您,您这造型简直,简直帅呆啦!是这么说的吧?呕……”“曲阳城”西南一座山坡上,脸色白的许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着脖子,憋屈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马屁词儿,紧接着就开始呕吐。 “主人呐,老奴觉得此时您,堪比魔神哇!呕……”楚天行跟许山差不多,脸色白如雪,嘴唇红似血,胡子抖,眉毛跳,就跟中风似的,好不容易缓和片刻,急忙整出一句马屁词儿,然后接着吐。 “****的,你们能不能吐完了再拍?”李良身穿诡异铠甲,一手紧握直插入地的特大号“青龙偃月刀”,一手攥着腰间六尺多长,五寸多宽的配剑“倚天”手柄,黑着脸,瘪着嘴,愤怒地训斥道。 今天将是“铁熊军”正式拉开造反序幕的第一场战斗,所以李良穿的格外“sao包”。 只见他,墨蓝贴身铠甲从头包到脚,且胸肌鼓鼓,腹肌成块,肌腱有型,臀位锃亮。 其腰间系一条六寸宽翠绿色腰带,左侧挂自制宝剑“倚天”,右侧挂自制宝刀“屠龙”,后腰挂“符箓袋”、“储物袋”、“灵兽袋”若干,整整齐齐一大排。 其肩膀处从左到右还插着九面三角小旗,上面绘有各式各样猛禽异兽图案,虽然比较小,但笔法玄妙,造型唯美,迎风招展,栩栩如生。 其左右大腿外侧整齐挂着由李良亲自研炼制的刺杀专用刀具两套,一曰“八卦”,一曰“七星”,均都达到了中品法宝的程度,不用法力催动亦可削铁如泥,如动用法力催使效力更是恐怖。 其左右手臂外侧插着同样由李良亲自研炼制的偷袭专用匕两套,一曰“六道”,一曰“五行”,也都是中品法宝级别,刃锋锐利,寒光闪闪。 其腿腹相交处缝有四个巴掌大小的口袋,内装“火弹符”各百张;其屁股蛋子上缝有三个巴掌大小的口袋,左一右二,左装“传送符”,右装“火弹符”,同样各百张。 其左右小腿外侧插着由李良亲自研炼制的短剑各两把,一曰“干将莫邪”,一曰“双股”,形状怪异,中品法宝。 其双足踏着由李良亲自研炼制的防水防臭防静电,透气透汗透灵力高腰千年魔兽皮靴,整个造型远远看去就像京剧里披挂出征的窦尔敦似的。 如果仅是如此,许山和楚天行顶多也就惊讶和感慨一会儿,不会太往心里去的,更不会呕吐,因为他们穿的跟李良差不多,但实际上李良莫名奇妙的又搞了些时尚装扮,那就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先是头盔上插了两根华丽冗长的鸟儿尾巴毛。说什么但凡牛逼的人物都必须这么搞,亦如孙悟空、吕布等,代表着桀骜不驯,唯我独尊!这让老哥俩很不理解,鸟儿毛插头上跟独不独尊有啥联系?那两根鸟儿毛是许山拔的,他可是太清楚了,插李良脑袋上之前它们可是插在鸟儿腚上的,如果李良说的靠谱,那岂不是说鸟儿腚就独尊了? 其次是胸口处刻画的一幅非常怪异图案。你说这么好的一身铠甲,在上头刻点儿什么不好,非他娘的刻一个模样俊俏搔弄姿的********美女图,而且还把性器官刻画的如此精致,如此惟妙惟肖,就算它是用来吸引眼球的,误导对手注意力的,也不至于弄这么个破图在上面吧? 再次是在铠甲外面又套了一条鲜红的大裤衩,美其名曰“人就是这么穿地”。先不说人那货为啥喜欢把裤衩穿外面,就说战场上弄这么一条红彤彤的大裤衩套腚上,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二逼主帅的位置嘛!但凡有点儿战斗经验的主帅,看见你穿个大红裤衩,拿个掏粪的大刀,比比划划指挥战斗,百分之八百都会派精锐来揍你,到那时打不过想跑都没机会,谁叫你的红裤衩招人呢! 还有,弄个披风绣上“玉面飞龙”四个大字;戴个吊坠刻着“吴氏钱庄大力赞助”;绑个头带中间写了个“忍”字,还他娘的写错了,划了在旁边又写一个;脸蛋子上画了一条一条的黑杠,跟斑马似的;私密处扣了个小盆,写着“谁敢踢就灭谁全家”……,就这造型谁见了都得吐,绝对呕像中的呕像。 “哎,主人呐,就您这造型,老奴怕得吐到天黑呀!”许山抹了抹嘴,瞟了一眼李良,叹了口气,苦涩地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现在不抓紧时间拍,老奴怕耽误事儿呀!”楚天行利用短暂的呕吐间隙,使劲的深呼深吸,总算让肚子好受了一些,急忙说道。 “娘个球的,老子这身打扮有你们说的那么不济吗?”李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装备及刻意穿套上的配饰,拧着眉头说道。 “主人呐,有哇,太有了哇!” “就是,就是!主人呐,有的很呐!” 许、楚二人闻言,连连点头,就差把脑袋点到脚面上了。 “报!呃,呕……”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蝙蝠装”的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未等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仅是瞅了李良一眼,便立刻捂着肚子一边吐去了。 “娘的,赶紧吐,吐完了让兔崽子们给老子攻城!”李良见此,脸色更黑了,对于众人的审美观也产生了非常非常强烈地鄙夷。 巴黎时装节上,模特们披个麻袋片子都他娘的是时尚,老子穿着这么牛逼的装备,配着如此花巧的饰品,背着迎风招展的大披风,咋就没人识货呢? “主人呐,以咱军团现在的实力,不用这么紧张吧?”许山捂着肚子,抹了抹嘴说道。 “就是,就是!以老奴来看,全军攻击似乎有点儿牛刀宰鸡了。”楚天行双手按肚,认同地点了点头道。 “还有啊,咱军团将士所用武器装备皆已达到顶级法器水准,与那些凡铁相比不知强硬了多少倍,主人您却要求二十轮箭袭之后再攻城,这,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败家了?”许山继续补充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您这样不管不顾的招呼,就不怕真的招来那些执法者吗?”楚天行取出一个水壶,漱了漱口,又道。 “谁规定宰牛刀就不能杀鸡的?你们怎么知道二十轮箭袭之后再攻城就是败家?三年前就他娘的嚷嚷执法者会来,到现在也没瞅见一个影儿,他们来不来的又能怎样?”李良看了看许、楚二人,抬头望向对面黑漆漆的“一龙三虎”军团,悠悠地说道。 “作为一名刀客,他的眼中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对方的人头,宰牛刀也好,宰鸡刀也罢,不过是他使用的工具,就像双手一样,如果修炼到极境,同样会锐不可挡,同样可以当刀使。” “而我们的目标是造反,是推翻暴政,创造一个新政权,至于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方法,是根据战事展需要而定的,所以老子想怎么打,就他娘的怎么打,老子想怎么攻,就他娘的怎么攻!” “至于执法者,他们不来倒还罢了,如果来了,嘿嘿,老子绝对会让他大吃一惊的。定下了规矩,修炼者不允许涉足世俗之事,那些王八蛋还敢没事儿闲得上老子这儿来臭得瑟,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了。” “大修士定下了规矩,老子乖乖的听话,不是因为老子没本事反抗,而是老子想给他们留面子,但如果敢跟老子装逼,那老子也只能告诉告诉他们,凡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逼急了同样可以噬杀神仙!” “嘶!主人呐,老奴刚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咱家锅里还熬着汤呢,走的时候老奴没抽火,所以跟您告个假……”许山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舔了舔青的嘴唇,紧张地说道。 “呃,主人呐,老奴前几天认识的老相好要生孩子,那可是老奴的亲生骨rou哇!所以也要跟您告个假……”楚天行咽了咽苦涩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准!娘个球的,瞧你们吓的那个熊样,不就几个没起子的执法者嘛,怕个屁呀!早知道不让你们知道那些新明了……”左膀右臂非常不客气地背信弃义,要撂挑子走人,让李良很是恼火,不禁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训斥道。 他倒不是因为交情深不舍得两人走,而是马屁技巧如此精湛的人才就这么走了,再想找可就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