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重铸华夏在线阅读 - 第6章 路在何方

第6章 路在何方

    确定了人生目标,就要制订好实现目标的途径。正如我们定下了十二点钟方向,前方1000公里外的无名高地上的山峰,作为我们的目的地,那么如何更快更好地带领部队抵达目的地呢?

    前路有大河有小溪、有沼泽有草地、有崇山峻岭、悬崖峭壁、有急风骤雨、有冰雹暴雪、有大河需要横渡、有小溪需要涉水,甚至还有蚊子苍蝇蛇鼠之类迷惑搔扰,更有豺狼老虎挡道。

    前路艰难,任重而道远,作为一个领路人,不但要有前瞻性的指导思想,指导正确的前路,还要保持队伍的先进性纯洁性,更要充分运用超前两个世纪的科技力量,击跨前路一切障碍——凡是阻碍华夏前进的一切人和团体,甚至国家,遇鬼斩鬼,遇神杀神。

    陈承宇走出图书馆,走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初春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光影。哈孚大学的校园里,高大粗壮绿盖如冠的大树,随处可见,其中以皂荚树、白腊树、七叶树,刺楸最是美观好看,大树下多是看书或是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的学子,校园里很安静,时不时有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是做吹起落叶的“风”呢?

    还是做被风吹起的“落叶”?

    陈承宇从草坪走到草坪中间的水泥小路上,继续思考,继续无意识的向前走。

    做吹起落叶的“风”——换一句话说,就是做未来的领路人,作为带头大哥,要让别人跟随你,心甘情愿跟你走,你要有本事,而且是大本事,还要有名望,要有财富,要把自己的治国理念在现实中实践,你得搞一块成功的试验田出来,让四周的邻居惊讶、羡慕,最终吸引过来,加入你的队伍,最终队伍会越来越大,最终会一起走向富强民□主。

    自己身怀二百多年的超前眼光,名望会有的,财富也会有的。赚钱就从美国开始吧,用世界人民的钱,建设自己的国家,世界欠中国的太多了!

    随走随想。

    一路走来,遇到的同学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的点头,有的问好,陈承宇一一机械应对,渐行渐远,不知不觉,竟然踱到大学馆(大学行政楼)前面。

    大学馆建于1814年,风格相当现代,大胆地采用冷色系的彻斯弗花岗石,与其他的红砖建筑大不相同。在哈孚大学显得特有个性,有一点鹤立鸡群的意味。

    陈承宇站在大学馆的前面,望着正对着行政楼的约翰斯顿门,遥想当年约翰斯顿门的入口是那么的辉煌,马萨诸塞州的官员和贵族坐着马车,由骑兵队护送,进入校园参与各种盛会。

    那迎风飘扬的旗帜、身着礼服及高礼帽官员,无不彰显得这个延续了几个世纪传统的庄重典雅。当然,18世纪70年代美国政府平民化后,这个传统就不再出现。美国为什么能平民化呢?美国人为什么热衷当平民而不是特权阶级呢?这真是一个值得沉思的话题。

    哦,对了,好像这里缺少了什么,缺少了什么呢?陈承宇梦游一样的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终于想到,这里缺少了一尊铜像,著名的约翰哈佛的铜像:

    穿着17世纪风格的牧师服装,宽松的短裤,腰带束紧的长披风,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本翻开的圣经,右手按住书本,以防书本滑落,好像正在阅读的中间略作停顿,正视着前方,头发分开梳向后面。他的名字叫约翰哈佛约,是英国剑桥大学的硕士1637后移居北美。1638年便死于肺结核,年仅31岁。临终前,他把大概400册图书和一半家产779英镑,几乎是官方建校拨款400英镑的两倍,捐赠给刚创立两年的当地学院,当时的哈孚大学还没有校名,仅有一名教师和9名学生。为了感谢和纪念约翰哈佛,当时的殖民地议会决定用“哈佛”为学院命名。为了永远纪念他,1884校方请来雕像家,在“大学馆”前为约翰哈佛铸造了这尊铜坐像。

    正是有了铜像上的这个人的无私捐助,哈孚大学从一名老师9名学生,成就了几百年辉煌,截至2016年哈孚大学共出过8位美国总统和数十位诺贝尔、普利策奖获得者。此外,还培养了一大批知名的学术创始人、世界级的学术带头人、文学家、思想家,甚至近代中国许多科学家、作家、学者曾就读于哈孚大学,如胡刚复、竺可桢、杨杏佛、赵元任、陈寅恪、林语堂、梁实秋、梁思成、江泽涵等。各种毕业生不计其数,教职工一万几千人。

    活脱脱一个从小到大,由弱到强的,星星之火,燎遍全球的好榜样。

    对,还要建学校,所谓科教兴国,兴国除了科技,还有教育,缺一不可。从小学、中学到大学,还有各类技工学校,都要建设齐全。

    建设一个新的国家,需要无数新型人才,那种张口之乎者也,闭口呜呼矣哉的“老人才”就算了。

    学校没有?赚钱建;教材没有?雇人编;教师没有?雇佣识字的当教师,前期用新编教材集中强化。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陈承宇想。

    接下来几天,陈承宇没有回丝特朗先生家里,住在学校学生宿舍,废寝忘食看美国各种报刊,以便了解这个世界的时事局势经济文化;在图书馆里专看自然科学类的书籍,以了解当时科技进步状况;经常去听公开课,不论什么专业都要去听课,这是日后作为万能神童的有力见证,届时各种不同科目的发明,都可以用一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来解释,要不然日后写作传记的人不能自圆其说。

    还有一项活动,陈承宇是不情愿参加的:时不时还要参加天文爱好者活动。这是因为前陈承宇生长在一个落后且充满神话国家的儿童,正巧哈孚大学购买了一批望远镜之类的天文器材,第一次看到月亮上面的环形山,以及点点繁星的真面目,心驰神往之下,报名了相当于后世的兴趣班之类的活动,估计是小孩子家家的,想看看月亮上的嫦娥jiejie伐桂的吴刚大哥哥,还有那个乱捣药的花花小白□兔。

    搞到陈承宇有些哭笑不得:我还亲身近距离看过各种宇宙奇观呢。现在倒转过来——看这些初级阶段的小东东,犹如博士生回到幼儿园回炉重铸一样。没劲。

    下午去听公开课,吃了晚饭,天黑下来了,才惊觉到处是黑暗,少量的灯光,来自于煤油灯和蜡烛。

    陈承宇才惊觉现在是19世纪末,电灯还没有普及,也只有街头以及公众场所才有零星电灯,一种大而且样子难看的灯泡,在夜色中放射出桔红色的光芒,没用多久灯丝就要被烧断,一只灯泡,售价非常贵昂,一般平民百姓,是没有能力用得起的。

    刚刚还想着怎样开始赚钱呢!这不,钱不就来了!

    正是:这边正在口渴,就听到那边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