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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黑狼的遗愿

    第十九章、黑狼的遗愿

    夏官右臂带来的疼痛扯动着身体半跪在地了地上,正对黑狼。眼看黑狼已经奄奄一息,夏官的心情也开始变的郁闷。“黎。”口中直涌鲜血,见夏官迟迟没有动手结束自己的生命,硬是使出自己最后一分力量开口道。

    “怎么?”又一次生死,又一次被这真实的最底层的社会所击败,夏官已经再无气力,话语平淡却不冰冷的回复着即将失去性命的黑狼。

    见到夏官的语气不算友好但不冰冷,黑狼满是鲜血的嘴角再次挂起了一丝笑容,强忍住最后一口气朝着夏官说道:“答应我,如果我死了,就帮我灭。。。。。。了我的部落。你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一个人,一个被我们世代拜奉的人。”

    黑狼的话,让夏官有些不解。眉头一皱,看着黑狼继续追问道:“什么?”

    “黑豹已经死了,我也。。。。。。死了的话,部落就没了生存的。。。。。。能力。他们还会继续循环的培养我和黑豹这样的竞技勇士,我不想。。。。。。下一代也受到这样的摧残,如果改变不了,就帮我灭了他们吧,我已经厌倦了。。。。。。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为竞技而生,死在竞技场上看来是无法避免。。。。。。的了。”残喘着气息,猩红的血已经落在的地面,逐渐“淹没”黑狼的脑袋。黑狼其实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为了竞技而生,和为了战斗至死而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迂腐残虐的奴隶社会,这种迂腐不存在自强思想的部落,就连他们自己都想将部落彻底抹灭。

    “你想要我残忍的杀了你的族人?”就算是亲耳听见夏官也很难相信一个临死的人会求别人灭掉自己的部落。这和远古时代的易子而食又有什么区别?夏官满脸不解,脑海中黑狼的话却不断的回荡,使他迫不得已的朝着黑狼问道。

    “要想改变这个社会,就要磨灭一些不该有的传统。我知道,你如今也是一名奴隶吧。我们的力量太过于弱小,答应我,当你强大的时候,去改变。。。。。。改变这个世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黑狼就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思想,他不同黑豹他们被这充满邪恶满是贪婪的社会完全洗脑,他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想法和念头,只是迫于生活的拘泥太深,无法真正的按照心理所想的行走,一切的心愿只能在临死的时候托福给杀死自己的仇人。

    夏官缓缓的站起身来,肩膀上的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体力虽然已经几乎没有,可意志力却可以支撑起他看似柔弱的身体站在自己的对手面前,话语平静而沉重的说道:“我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什么世界,什么传统,和我并没有关系。”

    黑狼将死,传说中将死的人能看到自己对面人的内心深处,这可能是上天给予的最后恩赐,黑狼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左手,试图抚摸到夏官的胸口,可就算是夏官不到五尺,黑狼也根本触碰不到,只能在湿润的眼角处滑下一滴男子汉的泪水,哽咽着,在最后一刻朝着夏官艰难的说道:“知道吗,你和部落祖先留下传说的那个人很像。你就是那个。。。。。。”话还没有说完,黑狼的左手臂就悄然落下。皮肤下的血管再无血液流动的预兆,心脏满满变弱直至停止。

    “黑狼?黑狼?”黑狼的话还未说完,夏官尝试着叫喊了黑狼几声却发现已经徒劳无功。此时的夏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悲伤感,因为从站在这个竞技场上时夏官就知道这场搏斗的最终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真是一场可以记载到竞技历史的比赛。我们的黑狼,号称初启境界下无敌手,今天,被我们的嗜血战士黎,彻底抹灭。欢呼吧。”

    夏官虚弱的被竞技场的壮汉拉回黑屋,场上的欢呼声充满了每一个角落,看着死去的黑狼想着他死前的话,夏官的心莫名其妙的痛闷。他无力也没有精力去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大脑进入了沉思和放松,就在这样的欢呼声中被拉回了黑屋,此时的夏官并没有发现他的伤口正在以非常人的恢复速度愈合,他也不知道命运此时已经和他有了一个简单的交涉,迷茫漂泊在这样社会的人往往在妄自菲薄的时候辱骂着上天,却不知道自己早就和命运有了最为亲密的交涉。

    竞技场和竞技投注今天赚到了很丰盛的一笔财富,单看这已经堆满人的地宫就可想而知。

    观看的人绝大多数并没有因为输钱而感到不愉快,毕竟这么一场真正的凡人强者血rou生死搏斗,平时是很难看到的。有钱的人愿意用金钱去购买一场戏虐别人的表演;穷苦的人则被戏虐着赚取金钱。黑狼逐渐变冷的尸体成为了剑齿虎的美食,残忍血腥的场面只会让那些达官贵人热血沸腾,无关紧要人的生死逐渐让人们麻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有朝一日也落魄于此?夏官从一个富贵子弟变成如今决定不了丝毫命运的奴隶,这也许就是上天给他上的一堂课,一堂有痛感的人生课。

    走下竞技台,夏官受到了“王者”的待遇。他被竞技场的壮士们高高抬起,被披上满是绒毛的上等虎皮长袍。一瞬间,夏官成为了地宫的焦点,所有人都想抚摸一下夏官或尽量靠近沾染一下,他们觉得这样能获得荣耀和力量。

    此时的夏官心情沉闷至极,年少的他多少也会被这样的荣耀所勾引出自己的虚荣心,可心情复杂犹如无味混合的他却不知道地宫内控制赌场和竞技场的各个势力已经准备好自己的魔爪,朝着夏官悄然伸去。

    地宫最左侧有一个更为华丽的侧室,面积虽不足地宫的十分之一,被分割出八个小房间,一个大房间,灯火通明,富贵之象逼人,就连地上都是以猛虎的兽皮为铺。侧室内每隔五步就有一对护卫手持利器把手,昂首顶胸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地宫的侧室是用来收纳金钱还有和各大势力谈判的地方,在侧室中最大的房间里,偌大的黑石方桌上摆满了鲜美水果和果酒,桌子周围端坐着八个中年人,各自形态懒散,或肥或壮,或高或矮,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同是身穿最昂贵的长袍,带着的金银宝器时不时的挤出一丝浮夸的富贵之气。

    在场的人只有一个人是夏官认识的,就是赌场的管事人。管事人端坐在最正座肥胖男人的最右侧,按照这样的坐法来体现出管事人不高的地位。

    房间内最靠里是一块被彩色的不知名的燃料绘画出一张黑头饕鬄图,饕鬄图前方的石凳看似比其他的凳子高上几寸石凳上坐着的是一个身材肥胖,脸色干净,肤色偏白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就是这地宫的主人,掌控地宫竞技场和赌场的一把手于老大。于老大身体肥胖却声音醇厚的朝着最靠右的管事人问道:“这小子什么来头?”

    被于老大这么一问,本来端坐着的管事人马上站起身来,上身微微前躬,身体朝着胖中年人倾斜,满是恭敬回复道:“这小子是个炼气高手的剑奴。探不出他们的背景,只知道他们会在这小城里呆上段日子。”

    “好控制吗?”于老大摸了摸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若有所思的问道。他的语气多少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好像在表示自己对此并非很关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