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恐怖的传说
城户纱织一行在财团直属疗养院院长梅泽香织里，负责紫龙几人的医生妙手医太郎和藤野严十一郎等人陪同下缓缓行进于这所全日本最好的花园式医院的林**上。 “……爷爷生前对梅泽院长以及在您领导下的全院医护人员的杰出工作评价非常高，他时常感叹梅泽院长虽巾帼不让须眉，既严谨又充满爱心，是日本医人的代表呢！” “呵呵，真是愧不敢当啊！光政老爷生前一直照顾我们，无论资金还是人才从来就没有打过半点折扣，这里的病人们写给光政老爷的感谢信比写给全院医生护士的加起来还要多呢！” “嗯，能够得到梅泽院长和病人们的称颂，如若爷爷泉下有知，想必也会高兴万分吧？纱织在这里替爷爷感谢各位辛苦多年为城户集团和人类医疗事业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城户纱织微笑着轻轻欠了下腰…… 风和日丽，众人一路言谈甚欢。拐过一棵参天古树后，紫龙等人所在的特级看护大楼跃然眼前。仰头打量了几眼，纱织蓦然回首，不过这次面对的却不是年逾五十的女院长梅泽，而是…… “藤野先生，请问那三位随车而来的圣斗士眼下还在病人那里么？” “啊……纱织小姐，神医先生他们中途就下车了，说是非常怀念燕京烤鸭的味道，因此……” “……” ××××××××××××××××××××××××××××××××××××××××××× 罗罗衔着根牙签，脸色发青地盯着桌上剩余的三只尚未动过的烤鸭和大半菜肴。珍妮小姐悠然自得地喝了口热汤，然后靠在椅背上拍了拍微微鼓起的小肚腩，心满意足地吹了声口哨。 “咳咳，珍妮小姐，看你吃得这么惬意……难道就一点都没在意过您即将面对的对手么？”罗罗突然关切地问。 “哼哼，不就是白鸟座么？那家伙因为害怕，所以不敢来了！”珍妮小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然后拿起勺子又喝了一小口汤。 “呃……害怕？嗤――白鸟那家伙会害怕？呵呵呵，哈哈哈……”仿佛听到到本年度最好笑的新闻般，罗罗表情夸张地捧着肚子，还忍俊不禁地揶揄道。 “……不是害怕那怎么不敢来？”美眉皱了皱，珍妮小姐狐疑地问。 “白鸟座远在东西伯利亚修行，交通不太便利，就算来迟天把天也属正常！而且要说那个家伙会害怕？哼哼哼……” 罗罗阴阳怪气地再度冷笑几声，补充道：“你老师在圣域的名号虽然足够响亮，但那毕竟是好名声，人人提起亚路比奥都是竖起大拇指！可是某个名字嘛……在圣域却是人人谈虎色变，甚至能止住小孩子的夜啼！” “你……你的意思是？”珍妮小姐突然莫名其妙地感觉背上有些许凉意。 “在圣域，人们把那位常年呆在俄罗斯的，嗜好猎杀北极熊的，喜食鲜血生rou的，性情凶暴残忍的白鸟星座圣斗士冰河，称为恐怖的暴君龙又或者俄罗斯大魔鬼！” “啊……不会吧？”珍妮小姐拿着汤勺的纤手不由得抖了下，汤水全被洒到了桌子上。 “罗罗哥，冰河他不是……哎……”瞬瞪大美目才不解地问了半句，大腿上便立刻一麻，赶紧满脸羞红地闭上嘴巴。 罗罗收回刚在桌子下面施展出弹指神通的手，一边讪笑着接过瞬的话题：“是的！冰河的座右铭大家都知道－－‘弱rou强食，人性本恶’！他原本就不是喜欢参加无聊比赛的人，他的天性的确是只爱享受杀戮撕咬的快感！不过呢……据说城户集团已经派专人去接他了，条件似乎非常的优厚，我想……他这次应该没有拒绝的可能了吧？” “哼！就……就算他能杀北极熊又怎样？我也能杀！就……就算他茹……茹毛饮血又怎样？那是原始人才做的事情！”珍妮色厉内荏地叫嚣道。 “唉……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啦！咳咳，传说，这只是传说啊……” 罗罗一脸同情地摇着头，眼内那丝忧郁神色在餐厅顶部百花灯的映衬下充满了萧条主义的感染力：“相传在一年以前，俄罗斯东西伯利亚有位渔民曾经远远的，亲眼目睹了这位神秘的男子，不，这位神秘的魔鬼……当时的他正独自躺在一座冰丘的顶部晒太阳睡午觉！西伯利亚人熟知传说中魔鬼的习性，于是便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可是另外一只无知的，很不走运的，饥饿了几天的，不得不外出觅食的北极熊上岸的声音却把魔鬼给吵醒了！于是恼怒的俄罗斯魔鬼躺在原地看似随意地挥了挥左手，结果那只距离他超过二十米远，体重超过三吨的北极熊……你猜怎么了？” “怎……怎么了？”珍妮小姐紧张地问。 “那只小山高的庞然大物，那只北方生物界的霸主，竟然在一瞬之间就被魔鬼给冻成了冰雕！等到太阳落山了，那魔鬼终于睡醒了，随后便下了冰丘回家，这回在路过那座北极熊的冰雕处时，却又嫌雕塑太大挡住了他回家的捷径－－这人素来不喜欢走弯路。于是他就用手指轻轻戳了那么一下，冰雕立刻就化为了碎渣！您想象一下，一只3米高，3吨重的北极熊呐，就这么无影无踪地消散在了泠洌的寒风之中，一点生存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唉……要是换了某位体重不到五十公斤的可怜女孩子啊，人们都不会知道究竟能从那一地的冰渣中联想出多少她昔日的迷人风姿来呢？啧啧……咳咳，接下来再回到原话题，然后那位害怕到极点的，龟缩在原地的，被风吹了整个下午的渔民终于等到魔鬼离开了，这才哆嗦着站起身来颤抖着一步一挨地逃回家去并再三告诫后世子孙们：传说是可信的！千万不要触怒那位可怕的俄罗斯大魔鬼……”罗罗神色忧伤地蹉叹道。 “莫非那……那位魔鬼是……是冰系圣斗士么？师傅常说冰系圣斗士让人防不胜防……” 珍妮小姐瞪大美目颤声惊叹着，又犹豫着哀声叹道：“那我还是不要参加比赛了……” “笨蛋，你把合同都签了还敢不参加比赛？不得不提醒一下，就算你一上台就认输都不行！你知不知道违约和消极怠工是要付10倍以上赔偿金的啊？”罗罗气得一口吐掉牙签，严厉地叱责道。 “十倍……我算算，我签约得到了二……二十亿，它的十倍就是……我……我的女神呀……”珍妮小姐结结巴巴地掐着手指计算起来。 “安了！原来你不但知道冰系圣斗士的存在，还拥有计算十一位数字的恐怖能力啊？早点说嘛，那我解释起来不就容易多了么！啧啧……浪费这么多口水，还担心你会认为我是在吹牛呢！”罗罗相当不满地抱怨道。 顾不上对方的牢sao，珍妮小姐一下窜到某人身边坐好，接着又热情地为他敲打按摩胳膊，一边讨好地甜甜笑道：“那罗罗先生，不，罗罗哥，请教我万一对上了冰河，不，对上了大魔鬼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唔……那你是想取胜呢，还是想保命啊？”罗罗舒服地闭上双眼，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当然是想保……不，取胜了！”珍妮小姐又有些贪心地道。 “呃……要想取胜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比赛中取下你的面具让对方看看你的脸，要是你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长得像他母亲的话，那你就赢了――他下不去手啊！” “切……那怎么可能嘛！” 珍妮小姐没好气地重重锤了某人一下，突然又想起小命还拽在对方手里，便赶紧满怀歉意地朝罗罗的胳膊又是吹气又是揉捏地精心呵护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是……只求保住性命呢？” “唔……只求保命嘛，这就简单了……” 罗罗张开嘴叼住瞬笑嘻嘻地递上来的新牙签，像个神棍一样伸出三个指头悠悠然道：“只需要做到以下三点，区区保你小命无虞也！” “还请罗罗哥多多指教！”珍妮小姐的小脑袋点得跟哈巴狗似的，手上的按摩动作更勤了。 “指点一下倒也没什么，只是……”罗罗犹豫地看了看餐桌，表情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呵呵，罗罗哥，不知小妹有没有请您全天餐饮的荣幸呢？”珍妮小姐察言观色，赶紧赔笑道。瞬赶紧掩住小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来。 “唔……晚餐那就不必了！不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忍心完全拒绝对吧？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有阿瞬在这里，我怎么也得冒着风险尽心扶持你一把……那接下来就仔细听好保命的招数啊，我只说一遍的，说多了折寿！” 罗罗语气豪爽又一脸郑重地小声交代道：“第一、看见大魔鬼的时候，首先得弯下腰很礼貌地问候他一句：冰河哥哥好，还请多多指教！” “呃……真恶心！可……可是那么凶残的人能在意这种话么？”忍不住啐了一口，珍妮小姐又苦着脸大为疑惑地问。 “哼，这你就不懂了！在十万观众和全球转播的比赛中，要是你一个小女孩这么有礼貌的话，再凶残的人也有可能拉不下脸来杀你嘛！唔……只是有可能啊！不过，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你也得去争取不是？” “哦……这么说起来也有点道理！那么第二呢？”珍妮小姐迟疑地点了点头。 “第二嘛，你见了他的第二句话就是：冰河哥哥，您长得这么帅，一定有位很美丽的母亲吧？” “呃……越来越恶心了！这话说得也太……太那个丢人了吧？”珍妮小姐面具下的脸已经愁成了苦瓜样。 “笨蛋！为了保命，不付出点重大的代价怎么行？没听过‘面子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兼可抛’这句名言吗？” 罗罗第五次翻了翻白眼，又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冰河有日俄血统，虽然性格暴烈凶残，但却像所有的俄罗斯人那样，十分尊敬自己的母亲！只要你多多夸奖他的母亲，那他放过你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唔……至少能增加到40%吧！” “哎哟……才到40%啊？那……那好吧，还有第三点呢？”珍妮小姐哭丧着脸很不甘心地继续点头。 “这个第三点嘛……根据当地人谣传，这冰河啊，不，这魔鬼每逢起了杀心，他的身边都会飘起美丽的雪花和冰晶来！只要你一旦发觉擂台上面出现如此场景了，那立刻认输不就完事了么！” “立刻认输就完事了？这……这样不算是消极怠工么？” “笨蛋，所以才要你在开头先问候他并且歌颂一下他的母亲嘛！这样你才可以趁着他没起杀心的时候装模作样地打斗上一阵，然后在他的兽性终于无法抑制之前立刻认输！反正纱织她们也看不懂圣斗士的打斗，只要确定你是真的出手拼杀过了，那就不算违反合同了！” 罗罗突然没好气地站起身子：“事关重大，我只能点到为止！反正精华都告诉你了，接下来……这里离城户医院也不算远，阿瞬你们等会就代表我去看一看紫龙他们吧！吃饱了饭，我突然想一个人出去散散步并顺便思考一下人类的未来！某人记着到了医院别背着我胡乱说话啊……” “嗯，放心吧，罗罗哥，我不会‘乱说’的！嘻嘻……”瞬强忍住笑意，抿着嘴乖巧地点了点头。 “服务员，打包！”嘱咐完，罗罗又回过头朝柜台高声喊道。 ××××××××××××××××××××××××××××××××××××××××××× “……艾斯小姐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再加上这次受的伤太重，要想完全恢复的话，需要修养至少半年以上。所幸艾斯小姐在受伤后立刻得到了一位极其高明的医生的救护，以至于身体的其它部位并没有受到什么不良影响，甚至连元气也得以保留，要不然纵然是刚受伤就马上送来接受手术，恐怕也是很难……唉，真是医无止境啊！一个月前的在下还时常为自己那点微薄的成就沾沾自喜，而现在看来却不过是一只可笑的井底之蛙罢了……”向大小姐介绍病人的情况的妙手医太郎扶了扶眼镜，颇有些感伤地唏嘘了好一阵。 “妙手先生请不必自谦，您的专业医术放到全世界也是名列前茅的呢――这可是爷爷曾经评价过您的原话……”城户纱织心情愉快地安慰道，突然觉得这趟医院也不算白来。 “纱织小姐，妙手先生，这些天来你们对我的照顾艾丝美达拉非常感激……”斜躺在床上的病人忽然出声道，声音虽然有些中气不足，不过却很好听，就象竖琴一样。 “没想到艾斯小姐还会日语呢！”纱织含笑道。 “嗯，我曾和一……一个日本朋友一起生活了许多年，所以多少也学会了几句话……”艾丝美达拉刚要回答，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赶紧修正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正好说明你和日本很有缘分么？呵呵，请留在这里安心疗养吧！要不然万一你的男友怪罪下来，罗罗他可承担不起呢！”纱织笑意吟吟地打趣道。 “啊……我们还没……没到那种程度呢！我……而且罗罗兄弟他也很照顾我，这么些天已经来探望我四次了……”艾丝美达拉捂着红彤彤的俏脸忙不迭地羞嗔道。 “呵呵，要是……” 纱织正要继续说话，百合忽然进门低声耳语了几句。纱织不由柳眉微扬，却又转头朝病人重新笑道：“要是艾斯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向护士提出，医院会尽最大努力照顾好你的生活，另外也有劳妙手先生！纱织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 “阿瞬，你说这里到底是医院还是花园啊？怎么一点消毒水的味道都闻不到呢？”珍妮拉着好友的手漫步在诺大的疗养院里。 “罗罗哥说，这里是全日本最好的医院。不过看样子大概只有富人才能住进来吧……” “哼，我们现在也算有钱人耶！要是以后……啊，呸，呸！不能说这种晦气的话……” “嘻嘻，珍妮，想不到你也会迷信啊？”瞬刚笑了好友一句，忽又愣了下，随后两人朝出现在远处大楼下面的大小姐走了过去。 “阿瞬，罗罗呢？你们不是一起过来的么？”纱织却有些惊讶地问。 “他呀，走丢了！”珍妮娇笑着回答道。 “走丢了？”纱织额上一黑。 “珍妮，别开玩笑了……” 瞬掐了下好友的手，认真地解释道：“纱织小姐，罗罗哥说吃饱了饭，想一个人出去散散步，顺便思考一下人类的未来，于是就……” “又是去思考人类的未来？”纱织的额上又是一黑。 ××××××××××××××××××××××××××××××××××××××××××× 时间点切回到一男两女分手以后…… 罗罗拧着打包的鸭子出了餐厅大门，一番七弯八拐后，来到一处阴暗的角落。 “罗罗哥好！”一名身着灰色西服的男子弯腰行了个礼，又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根雪茄并帮对方点燃。 不好推辞对方的热情，罗罗苦着脸勉强抽了两口，然后低声问：“情况怎么样了？” “罗罗哥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西服男子先拍了对方一记马屁，才回答道：“圣域果然下命令了，不过具体起来却有点小小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