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被逼烧制瓷棺
既然李楠都在催了,在提醒了,再不看不下去可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卫道便继续读着牛皮书里的内容: “秋成令我备感钦佩,我非常非常地尊敬他,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像秋成一样,哪怕是死!我也不在乎!” “我在我爸的指导下已经成了一个非常出色的窑工,远近闻名而且还超越了我的师兄任栋,师兄为此很是妒忌,多有非语,可是我却不在意,怎么说也是师兄弟啊。” “师兄先生了一个女儿,数年后,我也有了一个儿子。然后再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的妻子与师兄的妻子同样地都怀上了第二胎。于是我和师兄说,要是生的是一男一女的话,就让他俩做夫妻,师兄非常欣喜地同意了,于是我俩便为尚在妻子腹中的孩儿指腹为婚了。” “师兄得了个儿子,而我呢?则是生了一个女儿,毕竟是临近中年才得这一个掌上明珠,自然是爱护有加了。再找镇上有名的算命先生一算,女儿和师兄的儿子是八字相合的。两家更是欣喜若狂。女儿和师兄的儿子是一天天的长大,而两人也是情投意合。” “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因为我知道这一门亲事是正确的。可就在这个时候,攻破台湾消灭了郑氏的施琅忽然派人来找我了,就是要我帮他制作一个瓷棺,毕竟他年纪已大,不得不为自己准备后事,所以就要备好一个好的寿棺,来人还说不管要多少钱,都可以供给我,前提就是我一定尽快地给他完成瓷棺以让他安心!” “施琅给我提出的瓷棺的要求是一丝杂质瑕疵异常端正,没有一点变形走样。而且瓷棺还要足够的牢固。这个要求可谓是难于登天,不过施琅还说了,这任务不接也得接,制成的话,有很多钱财可以给我!钱不用担忧!” “我并不高兴为施琅制造瓷棺,因为我知道他攻占了台湾之后便开始在台湾圈地,欺压当地的百姓,广夺田产以收于其名下,连无田无地的渔民也不放过,施琅向渔民们勒索‘规礼’收入私囊。使得沿海渔民皆苦。” “为此我认为这不义之财,全是百姓的血汗钱,我又怎么能要呢?可是没法子,要是我不接,那么我全家都得死!为此我一咬牙只好是接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是刀已架在脖子上不得不为啊!” “于是我便开始在一个窑子里烧窑,这个窑子以前是一个煤窑,那里供有烘窑神林炳,后来煤被采尽,所以才废弃了,可是却成了我们手艺人烧窑之处。说也怪,在这里烧出的瓷器比其它地方烧的瓷器质量要好,谁也不懂是什么原因。” “此窑是我因缘巧合探获,于是我也不在家乡烧窑,反而是举家舍近求远地来到此处烧窑,以求早日能烧成瓷棺。” “而师兄呢?也跟着我一起来到此窑附近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些什么,我也不太在意,我便继续烧我的窑。一年多了,不管我怎么烧都没有一个成的。而施琅那边是催得一波猛似一波了。我着实无奈啊!” “而师兄们不由是冷言冷语地相向,还说要是让他烧制的话,他一定能烧得成瓷棺,我也想将这差事推给师兄,可是没法子,施琅就是指着非要我来做不可。” “而师兄还说我占着粪坑就是不拉粪,我是心里苦啊,我真的想让给师兄,可让不得啊!为此我就和师兄吵了起来,所谓气话没好话,一时说了句退亲。这可不好了!一说退亲,师兄就捉着不放,说我是毁亲在先,这不要紧,反而更好,为此他们家的儿子还能娶到更好的。” “次日,师兄一家便启程回家乡了,而我还得继续在这里烧窑。我也曾经在家乡的窑里烧制过瓷棺,可依旧还是不成功!我加上又明白我现在所在的窑是难得一遇的好窑,就算是遇家乡再远,我也得继续在这里烧窑啊!不然寻常的窑,我还怕真的烧不成要求严苛的瓷棺!这可事关我一家的生死啊!马虎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师兄在家乡替儿子另娶亲的事,对方是一个官宦家的小姐。自此我女儿成天是以泪洗面,没有想到意中人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新娘。” “而师兄逢人就说,不是他家毁约在先,而是我毁亲在先。我越发觉得对不起女儿。心烦意乱之下,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祖先窑神童宾来托梦了。” “祖先窑神童宾对我说,窑里镇压着一个魔头,别人不知道见煤多便开采成煤窑,由煤窑神林炳所管,后来煤采完便废弃了。叫我用此窑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能让魔头出来,虽然现在魔头是一点也逞不了威风,可是还得千万小心!就怕我触动,让魔头得已苏醒。”
“至于我烧窑总不成功是有小人在作怪!我只要蹲守,那么就能发现从中作梗的是谁了。那一天我便和徒弟们一起蹲守,果然抓住了一个人!他往窑里扔的是烧窑最忌不能有的胡椒和马尿,这样一来的话,就难怪烧窑总不成功了!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我师兄任栋!” “我师兄刚刚办喜事,怎么又远程来这里呢?还来我的窑里干这种缺德的事!师兄怕了,求我放过他,他什么都招了,我才明白了,原来一直都是师兄在暗中搞鬼,不止如此,就算是师兄回家乡办喜事了,可他还雇人做这缺德事!” “窑工中有一人说,古来就有祭窑的方法,既然他不义行此事,就将他扔到窑里以祭窑,然后就能制成瓷棺了!反正他做这事告知施大人,拿他来祭窑,谁也不敢说些什么!有施大人撑腰,官府也不会来追究的!” “窑工们都是持这个意见的!师兄一听到,他的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地看着我,在哀求着我,就是不想死,不想我这么干!我看到可怜的师兄,心都软了!我又怎么下得了手呢?做不出来啊!” “是啊!他毕竟是我师兄啊!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放师兄离开了。一回家,我就知道原来师兄的儿子来找过我的女儿,只是女儿痛感这个负心汉,自然不愿见他。我为此不由又感到非常地悲伤难过,没有想到落到今天这田地。” “可第二天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窑里正在开火的时候,有人跳窑了!而这个人就是师兄的儿子!他只是一死明志!他在洞房那一天是连碰都没有碰到新娘,因为他的心里只有我女儿!他是不愿意的,可是父母之命在旦夕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