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承情
有人说，人的审美和猪的审美是差不多的。猪能够吃得下去的东西，一般人都能吃。但是卫明却认为，眼前的这个人肯定很符合猪的审美，但是离自己的审美就要差很多了。 受到前世影视剧的影响，在卫明的映像当中，六扇门的人应该都是帅哥美女这一类的，基本上是符合大众审美观的。但是眼前的这位彻底将卫明美好的愿望给击了个粉碎。眼歪嘴斜，满口大黄牙已经不足以来形容这位了。或走或坐，两条腿都不能够放到一块儿。唯一比王胖子强一点儿的地方便是，人家走路不喘，看来平时锻炼的不错，也倒是对得起六扇门的这个名头。 “下官霍冷月，拜见侯爷。”胖子摇摇晃晃的过来，本来想着恭恭敬敬的施礼的，只不过放在卫明的眼里，这个叫霍冷月的人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这样的人也能够成为六扇门的代言人？也算是挺有意思了。 “哦，霍捕头，来，坐吧。不知道霍捕头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啊。”没有人来的时候，卫明心里边总是不踏实。现在有人来了，反而心里边踏实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没事儿干就想着要自己吓自己。其实事情也就是那么个事情，没有必要有多紧张。 “下官这次前来，是来查前些日子咱西安发生的一起命案。一百四十五人全部遇难，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狠的心肠，做出这样的事情。下官初来乍到，对西安府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还请侯爷予以帮助。”霍冷月说的客气，但是这明显就是在嘲讽嘛。估摸着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些人是卫明杀的，那火是卫明放的。你说这话，这岂不是就在打脸？你过来骂上我，还要让我帮你，你开什么玩笑！ “哎呀呀，霍捕头啊，你是不知道，我也是这两年才在西安府定居的，以前居无定所，对西安府的了解估计和你也是半斤八两。要干这事儿啊，你应该去找秦王。人家世世代代就在这西安，对这里应该比咱们都熟悉。”卫明打着哈哈说道。卫明其实最讨厌就是说话绕弯子的。其实你直接过来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可是你既然喜欢绕弯子，那咱们就绕个大弯子，绕不晕都不算是完事儿的。 “卫侯爷难道是欺我三法司无人乎？”霍冷月一听卫明的话，眼神就冷了下来。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本来以为卫侯爷是个不错的人，想必这里边还应该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和那些专门欺负老百姓的土豪恶霸是一个德性。看来，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此话怎讲？”见对方要撕破脸皮，卫明也放下了茶杯。人家和自己都不客气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笑脸相迎了。 “二月初六巳时三刻，卫府出动大批人马前往西安黑市，杀一百余人，纵火焚烧了黑市，回府之后才得知黑市为锦衣卫的产业，惶惶不可终日。是也不是？”霍冷月瞪着他那芝麻大小的眼睛，瞪和没瞪一个揍性。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还问那么多干什么？你知道那里是黑市，看你知道的这么多，应该也下过一番苦功。黑市里边是什么勾当想必你也清楚。我一把火把那里烧了，难道还有什么错不成？我干了你们六扇门想做但是又不敢做的事儿，你们不来感谢我，现在过来向我问罪，是何道理？”卫明说道。他不想，也不屑于去做那种找人顶缸的事情。 “但是侯爷，你不是司法部门，你没有走正规的程序就将一百余人的性命给取了。如果天下所有的人都照你这么做了的话，那还要大明律做什么？还要我们三法司六扇门做什么？你是侯爷，身份尊贵。但是同样的，你是侯爷，你没有审讯，审判犯人的权利。知道吗？你这是在犯法！”霍冷月越说越激动，就快要站起来拍桌子指着卫明大骂了。 “砰！”卫明将茶杯重重的顿在桌子上，起身冷冷的看着霍冷月，说道：“我伯爵的身份是神宗封的，我侯爵的身份是当今圣上封的。就算是要处罚，那也是皇帝陛下的事情，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来我这里大呼小叫的，给我滚蛋！”卫明长袖一挥，转过身去就要向后堂走去。给你脸了，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人了。 “侯爷，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向我们三法司说的这件事吧？今天我来了，咱们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也就算了，但是我今天要是无功而返的话，我想再来的，就不是我们三法司了，而是锦衣卫了。”见卫明要走，霍冷月突然淡定了下来，老神在在的说道。当初锦衣卫能够将卫明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想来，也能够镇住这位新贵。 “霍冷月，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你真当我这个侯爷的爵位是白给的吗？这次为什么是你来而不是锦衣卫来，我想其中的原因你一个三法司的捕头应该很清楚。锦衣卫都不敢来趟这趟浑水，你一个三法司算什么东西？奉劝你一句，回去之后老老实实的做人，不该你管的事儿，不要来管，免得引火烧身。到时候三法司从头刷到脚，那样，谁也不好看。”卫明转过身来，不屑的说道。六扇门的人来了，卫明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事儿了。不管怎么来说，死的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良善百姓，而是一伙子在锦衣卫控制下的地痞小**。他们死了，也是白死，随便安上一个绿林势力的火拼就算是完事儿了。东林党势力强大，自己这个东林党的敌人，魏忠贤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的。如果没有他从中作梗的话，锦衣卫的人早就来了，哪里还会将三法司当枪使？魏忠贤的这份情，卫明算是承定了。 “侯爷，你难道已经和阉党走在了一起？我以前佩服你为天下百姓而奔波的豪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阉党或许会一时势大，但是我相信，天地之间的正气还是存在的。有一天，阉党倒了，也就是你这个人面兽心家伙的末日！”霍冷月是真的生气了，气得整个人都开始浑身发抖了。从小立志便是要当一个捕头，为民除害。现在当上了捕头了，当了全天下最牛气的捕头，三法司的捕头。可是现在看来，依然是那么的无力。他想不到自己的出路在哪里。面对权贵，即便是他不畏强权，挺身而出，但是，现实却在告诉他，他的努力是多么的可笑。 “阉党，呵呵，谁在说我们的坏话啊？哦，这不是三法司的总捕头霍冷月霍捕头吗？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咱家会如实的汇报厂公的。”就在霍冷月气得要跳脚的时候，一计当头棒喝砸的他脑子嗡嗡直响。这是在西安啊，怎么会有公公在这里？艰难的转身看到公公手上的圣旨，就明白了。顿时汗如雨下。 “卫明卫侯爷接旨！”在教训过霍冷月了，公公才转过身来，捏着嗓子说道。 “卫明发现土豆祥瑞，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升卫明为侯爵，二等奉天靖难推诚，工部右侍郎，钦此！”听完太监那尖厉的声音，卫明没有感到高兴。工部右侍郎？尼玛这是要当官啊！干嘛要当官！哥一个混吃等死的人当什么官儿！现在魏忠贤就要专权了，自己进京，肯定会被卷入这场漩涡之中。朱由检啊，你可把哥给害死了。（第二章有些晚了，刚才朋友来了，聊了一下午，等会儿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