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装模作样的智慧
“二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等着您呢。”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李叔。” 大老远就看见李管事站在门前等候,每次我偷溜出去李管事都会如此,尽职尽责。深得父亲和母亲的信任,也是我在家“胡作非为”的靠山。 所以平时我都会喊他一声李叔。李小哥就是李叔的亲生儿子,却跟我学坏了,也就不似李叔一样沉稳、老实。 头顶“艾府”两个鎏金大字颇显大气,门前的一对石雕瑞兽,凶恶中夹带一丝正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走进府来,我一眼便看见了月儿meimei正端着菜往副厅去。月儿是我们家的使唤丫头,从九岁就被卖到我们艾府来。在我们艾府待了已有五个年头了。 “月儿,过来。”我背着手,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喊她过来。 月儿看见我的表情不对,端着托盘,小心、胆怯的走了过来。“少爷。” “嘿嘿…月儿meimei,让我香一个。”一靠近,我就变了一副嘴脸,坏笑着扑了上去,对着她的小脸好一顿揉捏。白皙、滑嫩的小脸蛋就像两个面团一般,极具乐趣。一边揉耍,我还不忘嘟嘴亲了她一口。 经我这一弄,瞬间就给她整了一个大红脸,逃也似的跑了。 身后的众人倒也习惯了我的“流氓”行径,只能拿我当小孩子胡闹无视了。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临近副厅,我就立马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可是挨了无数次惩罚所积累出的经验教训,极其实用。 “乘儿,快点坐下吃饭吧!” “站着!谁允许他吃饭的。” 走进副厅,和以往一样,父亲会因我所犯的错误,大为恼火。母亲则在一旁替我开脱,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知道你为什么站着吗?”父亲的语气略显冰冷。 “因为孩儿偷跑出去听书玩乐。” “那你可知道我限你何时回来?时限已过,未到又该做何种处理?” “限孩儿午时回来,限时未到,要关在房间三天。” “那陈老夫子茶水里的泻药是谁放的。” “是孩儿。” 父亲最讨厌说谎的人了,欺骗、隐瞒事实真相只会让他更加恼火。所以此时,我只需把所有错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然后伪装的可怜一些,我反而会安全度过此关。 “李管事,把二少爷领回房间。不许放他出来,也不许给他送饭。”父亲下达了对我的最终惩戒。 母亲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父亲的碗里,并顺势向我使了个眼色。“老爷,惩戒归惩戒,饭还是要吃的嘛。” “贪玩归贪玩,药也是能乱下的吗?教书育人本就是天之圣举,不可让顽劣在这份圣洁上留下污点。” 唉!父亲一句话就将母亲堵的说不出话来,这也许就是多读书的好处吧! “父亲,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想被关起来啊!呜呜……” “二少爷,走吧!” 我就这样,“哭”着被李叔带出了副厅。如禁足、禁食这类的惩罚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但是,样子还是要做足的,佯装委屈,哭喊几句,扰的父亲自责不已,想想心中还是挺滋润的。 说实话,我还是挺仰慕父亲的。 偌大的一个艾府,是父亲耗费半生心血打拼出来的。所经历的风雨、艰辛,亦不是我能轻易领会的。 “二少爷,你就乖乖待在房里吧!有夫人求情,少爷傍晚许是就能出来了。” “没事的,我早已习惯了,谢谢您李叔。” 听见李叔锁上房门远去的脚步声,一下午的禁足大业就正式开始了。 看着房间里的笔墨纸砚,好生无趣。从懂事开始,父亲对我的学习就不曾懈怠过。如若我一窍不通也就罢了,偏偏我在学习方面有着怪异的天赋。 这天赋之所以称之为怪异,也许是因为我够贪玩吧!我从小就知道,唯有尽快学会,达到父亲的要求、夫子的认可,我才能玩的更久。 为玩而学,实为怪才。 我趴在床上,回忆着上午“醒木张”说的书,虽然我已经听过不下十遍了,但还是意犹未尽。 因为,那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也可以说是,故事的结局根本没人知道。 十五年前那场大战……
诛天、遮天两域认为妖星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进而密谋联手剿灭昊天域第一大势力,也就是拥有“护国宗”之名的昊天剑宗。 却因杀了昊天剑宗门下观星阁的长老,而惹怒了昊天剑宗的宗主——项天御。 项天御愤而召集其他五宗的势力,也就是那一同抵御天之剑气的六个身影,昊天域的一宗、一顶、一庄、一岛、一宫、一楼的主人,才成就了后世“召六宗,屠两域”的佳话。 那夜,他们全都战死在了那场战斗中,却在第二天清晨又全部离奇的活了过来。没有人知道在他们死后发生了什么。 因为,唯一的见证人——妖星,已经随着他们的复活消失了…… 想着想着,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白天摔碎镯子的那个佳人,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我怎么也不敢想象,在梦里她竟会乖乖的让别人抱着,活脱一个温柔的小公主。 那个男人的面貌模糊不清,我只能拼命去看。近了、近了…… 那个男的,竟然是我。 一袭白衣,相拥坐于山崖之上,脚下是万丈石壁,周围渺渺云雾,犹如仙境。左怀拥美,右手抚剑。 两个人越抱越腻,竟然拥吻在一起。我不由害怕起来,她会不会因为我白天故意气她,把我舌头咬掉,我甚至感受到嘴角有鲜血留下。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窸窣。然后我就被这声音吵醒了。哪里是什么嘴角留血,明明是趴着睡觉挤到口水留了出来。 感觉腹下有什么硌着,我才惊觉,是刚才做梦的缘故。这是我第一次触及长大的边缘,并被深深吸引。 “少爷……”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是月儿。刚才应该就是她爬后窗进来,才把我惊醒的。 我不敢起身,怕她察觉我的秘密,她却不怕事大的用手推了我一下。 “啊!” 我顺势把她拉到床上,然后捂住她的嘴,怕她喊出声,再把别人招来。 “嘘!别喊。”我趴在她的身上,坏笑着说到。“月儿meimei,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