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祭(三)
“你还加什么?”服务员面无表情地问。夏克明懵懂间醒来,他摇摇头,盯着她凸显的胯部,服务员转身离去。 米安琪的胯部也很宽,腰肢纤细,这一切令他着迷,贪婪的双眼拼命地摄取,又瞬间感到心悸的窒息。 语文课上,呆板的女人在讲台上张牙舞爪地讲着什么段落、什么中心思想,声音刺刺拉拉。夏克明看着她灰暗干涩的刀条脸,和甩来甩去的短发就会联想到女巫,仿佛在听女巫尖叫不绝的咒语。 他扭脸注视着米安琪,她很专注地听着,虽神交无据,但心有灵犀。夏克明敢肯定,她意识到他的注视,嘴角掠过一闪即逝的笑意。 夏克明低下头,痴痴地盯着米安琪的胯部,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按了按,引来米安琪侧头的惊诧。夏克明已无法退缩,他的手深深按着米安琪突兀的胯,感到无比的欢畅与惊奇。夏克明终于破解了这个神奇的密码,刹那间,他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夏克明一时间彻底忽略了女巫的存在,她的眼镜似被怒火烧化了,和面部混为一体,此时此刻喷射出惊愕凶狠的目光。 夏克明安详坦然地对视着女巫,没有丝毫的退缩,没有羞耻感,更没有悔过之意。反倒是米安琪红彤彤的面容引起他深深的不安。 “夏克明!你耍什么臭流氓?”课本被女巫“啪”地摔在办公室桌上。 “谁啊?你说谁呢?”夏克明歪头斜眼地反问。 “你,说你呢,你手干吗呢?”女巫抓狂了。 “又是这个夏克明,别和他废话,叫他妈来!”另一个女巫抄起钢饭盒飘了出去。 米安琪出现在门口。 “你进来,你说!他上课对你干吗了?”女巫惊怒的嗓音如针般的尖细。 夏克明低下了头。 “说啊!他干吗了?”女巫的唾沫星子像蛇的毒液喷得很远,溅到了米安琪白色的衬衣上。
“他干吗了?我不知道。”米安琪扬起脸,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直视着女巫。 “你傻啊!”女巫彻底疯了。 夏克明忍不住做出个嘎蛊的怪样,挑起眉毛,瘪着双腮露出坏笑。如此表情此时无疑像颗炸开的弹,女巫引颈哀号:“什么玩意儿?夏克明叫你妈去,不来就别上课!” 这天晚饭前,夏克明的mama把原来丈夫卖西瓜的秤杆抽在他的额头上,随着一声脆响,断了,半截儿露出新木茬的秤杆飞溅墙边,鲜血缓缓流出,滚落下来模糊了夏克明的视线,他立时蹲在地上,双手胡乱地在眼眶上擦抹着。 第二天中午,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馆,米安琪给他要了个宫保鸡丁和一碗米饭。 夏克明埋下头,暗暗摸摸额头上的旧疤——这道折陷的伤痕清晰可触,眼前是流满泪水的脸——被他肆无忌惮的坏笑气哭的米安琪的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