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脱罪与渴望

    随着震耳的爆响，房门被猛地踹开，冲进来几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警察。夏克明含蓄地笑笑，看看钢盔下惊愕的脸庞，微微点头示意，继续拢着两个死鬼的脑袋，摆正手机硕大的屏幕，拍照合影。

    踉跄杂沓的步伐，两旁众人侧身躲闪，投来惊恐畏惧的目光。夏克明向掠过眼前的张张人脸“嘿嘿”地傻笑。后面一只大手将他的脑袋活生生地按了下去。

    他被左右的警察紧紧夹在中间。三个警察坐在对面，表情严峻地盯着他。警笛声呼啸刺耳，引来路人驻足侧目。

    “是我报的案。”夏克明对他们郑重其事地说，没有人搭理他。警车明显减速上坡，透过钢盔的缝隙，他看见白色牌子的下半截，“分局”两个黑字。

    “打开铐子。”老警察坐在桌子后面，对夏克明身后的人说。他感觉酸麻肿胀的手腕顿时轻快了许多，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老警察。

    手铐掉在桌上，年轻警察在长条桌后坐下。

    “开始吗？”年轻警察侧头问道。

    “不急，让他缓缓。”老警察像是自言自语，仍然不错眼珠死盯着他。

    此刻，夏克明熟悉自己呆滞僵硬的眼神。在家里，他对着镜子长时间练习过多次。关键是心无旁骛，万不可留意周围的一切，封锁思考，呆视前方，注意力完全集中到眼珠上，只有这样，才能似看非看，保持双目没有任何光彩和意识的流露。

    “抽烟吗？”老警察问。

    “我杀人了？”

    老警察出奇和蔼地说：“讲讲事情经过，为什么杀人？”

    夏克明依然直视着老警察，他说得很慢，但逻辑清晰，年轻警察快速地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