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脱罪与渴望（四）

    夏克明猛地睁开眼，意识到额头上冷汗涔涔，怦怦的心跳，声声入耳。暗恨百密一疏，暗恨忘了姚珍爱这个sao货，警察肯定会问讯她，她还会记着自己吗？如果记着，会说出认识我吗？同时招供她和老公的变态游戏？

    冷汗层出不穷，浸湿了衣领口。夏克明听见看守来回踱步的声音。

    老警察将厚厚的卷宗扔到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李鹤鸣***就有人给曹建设爆料，让他抓了个现行？那个爆料的手机短信谁发的？”

    年轻警察摇摇头，嗫嚅地说：“手机停机了，发短信的人应该是曹建设雇来监视姚珍爱的。爆料的短信里，称曹建设为：老板。”

    老警察点着烟，眯着眼睛念念有词，“李鹤鸣雇凶杀人，逃到商场，碰上夏克明，和他回家。可以解释为李鹤鸣一时没钱，走投无路，在街上晃悠怕被抓着。但怎么能告诉夏克明，牛守礼炒黄金诈骗他钱财的事？”

    “那是因为李鹤鸣想把巨款从牛守礼那儿弄出来，和夏克明分了。”年轻警察说。

    “夏克明说的话，你记得倒挺清楚，用自己的脑子想，你见过把人请到豪华会所里敲钱吗？”老警察狠狠地敲了下年轻警察的脑袋。

    “牛守礼是有头有脸的人，只有那种地方，牛守礼才会去呀。”

    “既然牛守礼去了，夏克明为什么杀人？为什么不拿枪顶着牛守礼，把他绑走去取钱？”

    小警察扑哧笑了，“您忘了，夏克明这儿有问题。”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今天，鉴定大夫不是也认定他在案发中失去了辨别能力和控制能力吗？”

    夏克明紧闭双目，对着粗硬的灰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两手相互揉搓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