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想要喝酒
“嗯,确定了,证据基本已经全了,现在就准备抓捕了。” 邵瞿语气很平淡,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是怎样的惊世骇俗。 感受到身边的‘女’人颤了颤身子,心底不由得苦笑,果然两年的陪伴就是不一样么?哪怕不涉及到所谓的情爱,只是朋友之间,也足够让身边的‘女’人感觉到心慌了。 琴月贤真的是一个足够特别的男人。 他毒手佛心,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僧人看待。 他从不吃荤腥,坚持做早课,念经祈福,甚至连为别人做解签都十分的虔诚。 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这个男人做这些事的时候,真的是真心实意的,就是这样一个真的有佛子之心的人,却是跨国‘性’了,犯罪组织的老大,这样的真相别说夏之意了,他刚知道的时候,都觉得愕然无比。 夏之意没问为什么都可以抓捕了,还这么久不行动。 莫毅的受伤让她明白了这次的行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由得心底开始为邵瞿担心,明明已经转政了,这个男人却还是暗地里接受了任务,为了来‘色’达,竟然愿意参与进这么危险的任务里来。 想到之前邵瞿好像还失踪了一段时间。 夏之意一时间心烦意‘乱’的很。 一边是陪伴她两年的好友,一边是认识了十几年的邵瞿。 这并不是个选择题,因为琴月贤做的事情确实是罪无可赦,但是偏偏在夏之意的心底,在男人的目光下,让她有了种左右为难的错觉。 她跟在琴月贤身边学习了两年,遇到过很多的痴男怨‘女’,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佛印袅袅洗涤了灵魂,圣子长得貌美而‘性’情温和,对于那些朝圣的人来说,简直充满了戏剧‘性’的憧憬。 在她短短的二十多年的生命了,琴月贤绝对是十分特别的那一个。 不是说情感上的特别,而是这个人的本身,就由着格外不同的魅力。 可是,即使理智上知道,琴月贤做的是错误的,是有罪的,但是情感上还是多少有些接受不了,她一动不动的靠在男人的怀里,望着窗外已然漆黑的天幕,直到月牙高悬。 窗外的世界变得一片的寂静。 她抬头看着窗外一览无垠的深蓝星慕,一朵乌云悄然无声的飘散在了天际,带来了一片的‘阴’霾。 天,要下雨了。 夏之意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点了下屏幕,屏幕上显示出了这会儿的时间。 19:20. 居然已经半天过去了。 她连忙猛地惊坐而起,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挑动着,神思都变得不再宁静了起来。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整个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寂静。 夏之意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开‘门’走到了对面的房‘门’前,站在‘门’口,安抚了一下紧绷的心情,这才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很快,房‘门’被打开,‘露’出男人坚毅英俊的脸。 脸上带着愕然,随即笑开:“你醒了?” “嗯。”伸手‘揉’了‘揉’额角,太阳‘xue’还有点胀痛,她之前都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睡了过去。 “肚子饿不饿?”邵瞿跟在后面将‘门’给关上,然后走到她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夏之意摇了摇头。 客厅里。 莫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面,连地毯都换了一张崭新的地毯,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了头发,这会儿正抱着一杯开水,小口小口的抿着。 夏之意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此时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显然情绪已经舒缓了下来了。 男人看着她沉寂的脸,陡然的拧了拧眉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想喝酒。” 夏之意抿了抿‘唇’。 男人一怔,随即了然的点点头,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回头看了眼还在喝开水的莫毅:“我带她去喝酒,你饿了直接叫客房服务。”说完,便直接的将夏之意给再次拎出了房间。 几个跨步,便来到了对面的房间,夏之意脸上还带着愕然,看着男人打了几个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邵瞿起身走到‘门’口,很快从外面拿过来了几瓶酒来,看见酒的一刹那,夏之意陡然的笑了开来,夏之意脱了外套,将酒放到了茶几上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丝毫不管身边男人那渐渐沉下去的脸‘色’。 邵瞿原本还想要阻止她,夏之意抱着酒瓶抬起脸对着他笑的凄凉:“邵瞿,你说我是不是灾星啊,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哥哥有心脏病,父母对我也没有期待,我还害的你进了军营九死一生,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新的朋友,他居然还特么是个毒、贩。” 他皱眉,面‘露’不忍,沉声道:“别胡说。” “我怎么会胡说呢,主持说我天生孤寡,需要出家求生,我不信,可是我身边的人却一个一个的开始不幸,我想要将心脏给莫离,可到了最后一刻,我还是退缩了。”她一口将杯中酒全部喝下,‘迷’离的双眸中满是痛苦和‘迷’醉,从怀中拿出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那天,我是真的想要将心脏给他的。” 邵瞿心疼的盯着她苍白小手的脸,终究还是没有伸手从她的怀中将酒瓶抢出来,反而是重新拿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完,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若是你是灾星的话,那我岂不是也是灾星了?” 他的父亲宛如陌生人,心底只有那个继母和儿子,母亲更是一心最新研究,将他当成了任务完成,他回国后终于有了想要保护的‘女’孩,那‘女’孩因为他的残暴竟然会害怕他,另可出国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甚至,再回来的时候都要结婚了。 夏之意眯着眼睛看着他,吃吃的笑,她懂得邵瞿说的是什么? 他们俩其实同命相连,都是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人,伸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又顺便给他也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对着茶几上的酒杯轻轻的碰撞了一下:“邵瞿,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像你赔罪。”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 男人抬起脸,面无表情,一如当年那个站在夏之意面前,眼神空茫的清隽男孩,褪去了属于邵瞿的假面,‘露’出了墨瞿的真实来,伸手一把攥住‘女’人端着酒杯的手指:“你就做我的‘女’人。” 男人的手冰凉无比,夏之意下意识的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一抬眸,却撞入了男人的视线里。 那双眼睛,满是冰凉,无比熟悉。 那是邵瞿的眼睛。 ‘迷’‘迷’糊糊的伸手,轻轻的抚上那熟悉的眉眼,突然,一股心酸突然的涌上心头,她哽咽着,呢喃开口,声音压抑到了极致:“邵瞿。” 邵瞿的声音与平时大相径庭,带着几分孤寂的清冷:“之意,你的答案?” 夏之意猛地闭上了眼睛,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确认了眼前不是假象,她的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酒杯应声而落,带着‘迷’糊,带着不解,终究抿了抿‘唇’,猛地站起来,一下子撞入了男人的怀里,细长的胳膊一把圈住男人的脖颈,声音绵软的宛如小‘奶’狗。 带着可怜兮兮的呜咽:“邵瞿,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男人的‘胸’膛猛地一颤。 他颤抖着声音重复的问了一遍:“之意,你再说什么?” “邵瞿,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你不见了……” 他面‘露’愕然,双手擒住她的双肩,再次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呜呜……邵瞿,为什么我醒来你就不见了,为什么你仿佛变了一个人,瞿哥,瞿哥,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么?为什么你不见了……为什么?” 什么叫做他不见了? 邵瞿的面‘色’顿时十分的凝重了起来。 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疯狂,连忙将‘女’人抱在了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乖,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了的?嗯?” “全部都是血……到处都是血……瞿哥,瞿哥……快来救我,瞿哥……这个人不是你,不是你……我不要他,不是你……” 男人的柔软的声音并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让夏之意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娇俏绝美的脸蛋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邵瞿的脸‘色’沉的更加的厉害,心底也是满满的疑‘惑’。 当年……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为什么夏之意喝醉了酒居然会变成这种样子? 当年的夏家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猛然的涌上心头来,原本冷凝的双眸微微泛红,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无边的戾气,双手却无比温柔的将娇小的‘女’人圈在怀里。 而‘女’人仿佛哭累了,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平缓。 男人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抄进她的膝弯,将她抱进了房间,塞进了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