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逃课与杀机
两个人一直纠缠到教师楼的门口李言飞才算是摆脱对方,回到教室之后立刻发觉有些不对,教师里边是不是少人了? “方文凯他们呢?”碰了碰旁边的莫雨霏,李言飞发觉篮球队的人似乎都不在。 “之前李戈回来了,方文凯就带着人去庆祝了。”说着莫雨霏唇角的笑意忍不住溢了出来,她倒是很想看看李言飞恼怒的样子,那些人可是把他这个赢球的正主儿给忘了个彻彻底底。 李言飞倒是浑不在意,方文凯不叫他很正常,那小子毕竟知道他的身份,有些惫懒的趴在桌子上面等着下节课到来,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恼怒或是失落。 莫雨霏看着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不是她预想中的结果,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你不生气吗?” “逃课是老师该管的事,我为什么生气?”李言飞觉得很奇怪。 莫雨霏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球场赢球的可是李言飞啊,方文凯他们庆祝都没叫他他怎么就一点都不生气?这个人真奇怪,和周围的人总是格格不入的。 莫雨霏望着李言飞略微有些失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已经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起来,只能岔开这个话题:“刚刚欧阳老师找你什么事?我看应该是好事吧?” 莫雨霏说话的时候将“好事”两个字咬得很重,李言飞一听就忍不住乐了,这妮子看来是吃醋了啊。 凭借记忆伸手想要拍拍莫雨霏的肩膀,结果一拍却拍到了一团柔软,莫雨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往他身边凑了凑,立刻就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李言飞尴尬的收回手笑笑,口中模棱两可的辩解一句:“你要知道,这个世上从不缺少误会。” “你,你……”莫雨霏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下流!” 教室里面的人还是不少的,看到这一幕男生立刻就打起了口哨,而女生则是一个个有些羡慕的看向莫雨霏,很诡异的没有人对于李言飞抱有恶感。 李言飞的笑容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那种温润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轻轻摇头之后就站起身子拉起莫雨霏的手,“我们也逃课吧。” “啊?” “带你出去玩!”说着李言飞拉着莫雨霏就小跑了出去,只是眼神之中没有少年思春的懵懂,有的只是警惕和清明。 教师里边再次升腾起男生们的狼嚎,女生的叹气声也清晰可闻,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名草有主了呢? 双耳的风声瑟瑟而过,莫雨霏的小脸微微发红,李言飞似乎是觉得她跑得太慢了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风声也一下子呼啸多了。 死死地抱着李言飞的脖子,莫雨霏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那种急促让她觉得心脏快要跳跃出来一般,直到上了一辆出租车才开始平复心神,双目迷离的看着李言飞。 莫雨霏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软了,但是这个时候李言飞的眼神却极尽冷静,目光如炬的扫视四周,感受到那种似有若无的危机感消失才算是松了口气。 是白起吗? 李言飞暗自思索,之前在教室里便突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杀意,让他不得已做出那样莽撞的举动,看了看莫雨霏刚要解释什么就感觉身上的人再次往自己怀里边缩了缩,手臂也抱的更紧了。 少女身体的幽香从对方的脖领处逸散出来,李言飞有些不适应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他其实并没有和很多女人亲密接触过,除了……罢了,这个时候想那女人做什么。 “言飞。”声音软软的,像极了几个月前还黏软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 多么熟悉的称呼,李言飞攥紧了拳头,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他很确定自己已经不再喜欢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但是几年之中养成的习惯还是很难改变的。 “李言飞,你怎么了?”温柔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灵动起来,莫雨霏本想着温柔一下的,但是她实在是装不下去。 李言飞立刻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再莫雨霏额上轻轻地落下一吻,“还好是你。”还好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莫雨霏,还好。
莫雨霏被这个亲吻弄得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哪里还管李言飞到底说了什么,缩在对方怀中娇躯微颤,嘴里边还嘟囔着:“坏人,就是个坏人。” 忍不住轻笑一声,将自己怀中的莫雨霏更加抱紧了一些,李言飞再次扫了眼周围这才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去水上乐园。” 车子慢慢的行使,角落里边一道人影突然闪现,所在小巷之中静静看着远去的车子忍不住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呦,挺在意那妞啊,让我下手都没有机会呢。”白起玩弄着手上的匕首,很是随意地在自己手心上面轻轻地划着十字,殷红的血液从手掌缓慢流淌到地上,但他却像是完全没感觉一样依旧残忍的笑着。 “你,你在做什么?”刚刚走到巷子口的眼镜男看着对方手上的鲜血吓了一跳,立刻就惊呼一声。 “嘘。”食指和中指轻轻抵在自己的嘴唇上,白起看着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有几分失望与落寞,“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情,不然……” 刀光闪过,白起迈前一步一把扯住男人肩膀将之拖进小巷,下一刻匕首已经划破了对方的喉咙,血液如同一小道喷泉一样喷洒在地上。 伸出舌头轻轻的****了一下刀锋上的血液,白起这才徐徐说出自己的后半句话:“会死的。”眼神不屑的看了眼尸体,那是对于生命的蔑视。 尸体被埋没于黑暗之中,游走于黑暗的人却慢慢踏出阳光,有些刺目的太阳让白起微微眯了眯眼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才说出自己的杀人宣言。 “既然不能杀了那小妞,就先从你的朋友下手好了。” 言罢,迈步离开,小巷中的血腥味儿随风飘散开,死尸呆滞的白眼仁似乎是对一切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