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墨悲的往事
一间阴暗无光的小房间里，凡尘双眼紧闭，满身大汗的躺在一张窄小简陋的床上，双手和双脚不停的摆动挣扎着，就像是一个溺水无助挣扎的人一样。 “啊！！！” 凡尘猛然睁开双眼，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声。当他看清楚身处的地方的时候顿时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汗迹的衣服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梦而已，暗嘘了一口气，暗道：“呼！原来只是做梦，不过这梦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凡尘并没有发现在他脑海中原本非常圆润的神霄传承珠子上此刻却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裂痕。 “咳、咳、、” 凡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整个人都感觉软烂无力，猛然用力之下，顿时引动了体内的伤势，咳出一丝血迹。 “咿呀~”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身体痀偻的老人走了进来，凡尘看到这个老人后，脱口而出的吃惊道：“是你！” “呵呵！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老人丝毫不在意凡尘的惊讶，在凡尘面前看着他微笑道。 凡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脸上不动声色，问道：“是啊！想不到上次云家别墅一战之后会这么快又见面了，不过正好！我还想找你问点事呢！老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云家吗？” 此人正是在云家别墅和凡尘斗法，受伤后远遁的墨悲老头。 “怎么？想套我的话啊？”墨悲意味深长的看着凡尘笑道，顿了顿笑道：“告诉你其实也无妨，我叫墨悲！早年师从龙虎山，至于我和云家的恩怨就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墨悲双眼迷离，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我五岁的时候就拜入龙虎山，当时因为我身材瘦小所以经常被其他师兄弟欺负，而无力反抗，直到一天她的出现我才脱离了苦海，她是当时的门主女儿，身份地位都很高，所以平常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很难看到她······” 随着墨悲徐徐道来，一幅幅画面自动在凡尘脑海中浮现，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正在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围殴欺负着，一个靓丽的女孩出现将他救出，两人从此暗生情愫，一年又一年，两人青梅竹马从一个小屁孩长成帅气的男孩和漂亮的女孩，男孩有一天突然鼓起了勇气向女孩求婚，女孩也欣然答应了，可横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道难关，那就是女孩的父亲，当时的龙虎山掌教张斐雷！！！ 当墨悲鼓起勇气去跟张斐雷提出提亲时，张斐雷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拒绝了墨悲，而且为了断绝墨悲的心思，张斐雷过了没多久就将女儿许配给了云空国的父亲云强。 在当时，中国大多数还是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让你嫁你就得嫁，不然就是不孝！但是，两人不甘心就此认命，所以后来决定私奔离开龙虎山。 那一天，天色渐渐入夜，等所有人都入睡后，墨悲和女孩收拾好行李，摄手摄脚连夜离开了龙虎山。 两人牵着手回头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龙虎山，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浊气，相视一笑，以为已经逃脱了，但是过了没有多久，张斐雷就带着龙虎山的人追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包围住，张斐雷推开其他人，走了出来，大声说道：“橘儿，不要再任性了，跟为父回去吧！” 橘儿这个称呼是女孩的小名，女孩的名字叫做张橘。 “噗通” 张橘跪在了地上，抬头梨花带雨的看着张斐雷悲声道：“爸！女儿求求您了，求您成全我们！！！” “不行！！” 张斐雷断声大喝道，随后，一指墨悲怒骂道：“你这只白眼狼，我天师府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这种有辱师门的事情！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说着，张斐雷向墨悲挥出一掌，一个透明的掌印顿时脱离，击向跪在地上的墨悲，凌厉的掌风将墨悲的头发吹起，但是他依然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因为墨悲他知道凭自己的修为根本挡不住掌教，哪怕是一招。 墨悲闭上双眼，平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是就在这时，一滴液体滴落在墨悲面上，墨悲伤感的想道：是下雨了吗？老天爷你是在可怜我吗？ 墨悲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幕顿时让他目呲尽裂，悲戚大喊道：“橘儿！！！” 只见张橘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嘴角处的血丝迹和地上那一摊血迹在墨悲眼中无比的清晰，那么的刺眼，就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插在墨悲的心脏。 墨悲连滚带爬的来到张橘身边，双手颤抖着将她放在自己怀抱里，而她却已经没有了呼吸了。 罪魁祸首的张斐雷此时正呆呆看着自己的双手，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不敢接受自己居然打死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实。 一旁众人看到这个情况也纷纷噤声，生怕惹怒了掌教。 “啊！！！” 张斐雷怒冠冲天，双眼血红看向墨悲，声音嘶哑说道：“都怪你！墨悲！你是我女儿！！！” 张斐雷双手高举，一只白色虎王出现在双手上空，呲牙咧嘴，咆哮着扑向墨悲。 而墨悲却像毫无所察一般，轻柔的替张橘擦掉嘴角处的血丝，然后，再次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讽嘲的笑容。 看到墨悲脸上的笑容，让张斐雷更加羞恼成怒了，不禁加大法力的输出，想要一击将墨悲干掉。 白色虎王来到墨悲身旁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咬下。 “呜呜！” 就在这时，白虎突然发出一声悲鸣，直接消散了。 一个手拄拐杖、痀偻着身躯的老妪出现众人面前，看着已经半个身子踏入了棺材的老妪丝毫没有将张斐雷放在眼里，淡声说道：“这个男娃我要带走！” “不行！我天师府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张斐雷断言拒绝道。 “既然如此，那老妪就来领教一下天师府掌教的厉害！！” 说着，老妪已不属于老年人的矫健身手迎向张斐雷，两人顿时激烈打斗起来，随着打斗越来越激励，打斗引起的风沙越来越大，风沙将两人的身躯掩盖起来。 外面一众天师府的弟子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纷纷紧张的紧盯着，一时间倒是没有人理会一旁的墨悲。 过了不久，风沙散去，老妪的手臂染血，张斐雷的脸色却无比难看，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正在滴血，不甘的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无名小辈而已！进不得掌教的耳！”老妪古井不波淡淡的说。 张斐雷听到这个回答后，脸皮狠狠的抽搐一下，咬咬牙涩声说道：“墨悲这个叛徒我可以交给你，但是我女儿我必须要带走！！！” 老妪闻言回头看了看墨悲，墨悲依然是跪在地上怀抱着张橘，脸上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一声不语。 老妪看到这种情况后，对张斐雷轻轻摇摇了头，说道：“抱歉！！” “你······” 张斐雷顿时气得浑身乱颤，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怀着满腔的不甘带着其他弟子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在张斐雷带着其他人走了之后，墨悲抬头双眼死寂的看着老妪淡淡说道。 “没有为什么，也不需要为什么，我想救就救，想不救就不救，比喻说你怀中那个女娃！”老妪半瞌眼皮淡淡说道。 墨悲闻言立马激动的看着老妪：“您的意思是橘儿还有救？” 话中不自觉带着尊敬的语气，老妪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语气带着莫名的伤感，说道：“你很幸运，而我却没有你这样的运气，当年我丈夫和这女娃的情况差不多，只有一丝生机存留，据我所知这世上能保住生机不灭的只有一件东西，我付出极大的代价才用秘法保住我丈夫三年生机不灭，然后去寻找那件东西，可惜等我历尽千山万苦终于找到了，三年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 老妪眼色一暗，接着说道：“这件东西叫做血魂棺，现在恰恰在我手上！” 墨悲顿时跪倒在地上：“求求您救救橘儿！” 老妪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我为什么要救她？” 闻言，墨悲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道：“婆婆只要您能救救橘儿，墨悲愿意做任何事情、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说真的，我没有办法救醒这个女娃，我只能保她生机不灭，所以能不能救醒她，还得看你以后能不能找到办法！这样你还愿意吗？”老妪抬了抬半瞌的眼皮淡淡说道。 “我愿意！！求您先保住橘儿的生机不灭！！”墨悲斩钉截铁的说道。 “行！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拜入我门下就行了！愿意的话就跪下拜师吧！！”老妪双腿一弯，就像有一张无形的椅子一样，让她稳当的坐了下来。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墨悲二话不说直接跪拜了下去。 “好！好！哈哈！！起来吧！本门的规矩不多，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老妪开怀的大笑道。 然后带着墨悲还有张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