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三千块的过夜费
睡在地板上肯定是不舒服的,但,这分情况。 昨夜喝了不少酒,加上伺候一个喝醉酒的陌生女人,很耗费体力。 直到阳光透进窗子,恍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我...疼,头很疼,这种撕裂感,是宿醉之后的后遗症。 揉了揉惺忪睡眼,打量着屋子四周。 床上空无一人,她不在了。 只有还凌乱着的床铺,以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兰花香味,证明她存在过。 “这个女人,还挺他妈无情的。” 感慨了一句,摇晃起身。 腿有些麻,嘴里发涩,现在我很需要水,找了一圈,才发现仅剩的那瓶水,昨天已经被她喝了少半瓶。 喝不喝? 这是个问题。 喝了会不会有些猥琐?毕竟,我这样的男人,跟她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不喝的话,现在是真渴。 一咬牙,喝,连瓶姑娘喝过的水都要思索良久,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打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大口灌进喉咙。 砸吧砸吧嘴,甜...这是给我最直观的感觉。什么时候矿泉水都这样甜了? 或许张峰说的对,我是想女人了确切的说,对于白桃的眷恋,愈发深入骨髓......但,昨夜做出那种擦枪走火的事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差点因为报复心理,毁了一个女人!一层细密地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在这个燥热的季节里,让我浑身发凉。 报复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用低劣的手段。 归根结底,想要对那姑娘做些什么的时候,就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欲望的时候,没必要给自己找那些拙劣的借口。 幸好,最关键的时候,又出了那档子事儿,不然现在的我一定会思考着去自首,还是跑路......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走进卫生间,洗过的衣服没有干透,但在六月份的沈阳没什么影响,只要穿在身上出去走一圈,五分钟不到,保准变的干爽。 洗簌,穿衣,拿到房卡准备退房。 只是不知怎的,看着床上的凌乱就觉着不舒服,白桃曾经说过,我有洁癖,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摇头叹气,我掀起了被子,正准备叠好整理的时候,我怔住了。 红色,很少有人不爱的红。 是钱。 一打钱。 “这是她落下的?”这么想着,我把钱拿起来,自语道:“这钱不少,得还她,万一怀疑是我偷的就不好了。” 钱下面有一张纸条。 疑惑拿起,先是被她的字所吸引,字如其人,这话还是不可信的。比方说眼前的这张纸条上的字迹,跟她本人就有些出入。 她有精致的外貌,无可挑剔的身材,举止亦是落落大方,偏偏这字迹...只能称得上是标准。 “我走了,你很不错,钱是陪你衣服的,当然,你当做是过夜费也可以。” 简短,直白。 落款处没有名字。 俨然,在她心里,我们没有认识的必要,就像昨夜她说的那样,我叫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我跟她,注定是两个社会的人。 多想把这些钱扔掉,或者在某一天遇见的时候甩在她脸上,然后指着鼻子告诉她:“收起你的臭钱,老子不缺。” 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可偌大的盛京城里,我又该去哪里找她,把这笔钱还给她? 无奈的笑了笑,把钱数清,不多不少三千块,然后整齐的放在裤兜里,想着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把钱还给她,我是缺钱,也的确很穷,但我的人格仍然容不得别人来践踏,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女人? 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她跟齐宇走的很近,而且他们昨天还出现在酒店门口,要不是我跟张峰突然出现,或许他们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更或许,他们之间本就存在着什么。 这点,让我恶心,更让我痛恨。 在我看来,齐宇通过齐正国的手段,开始谋划着跟白桃订亲,甚至是结婚,假设说我最终没那个能力阻止,他就会是以后拥有她的幸运儿,那他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
在这个社会中,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喝醉的姑娘出现在酒店门口,要说没什么,有谁会相信? 握紧了拳头,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告诉白桃! 只是,冲动过后,我就怔住了,告诉她又能怎么样?是让她大闹一场,最后跟齐家父子撕破脸皮,然后他们反过头来继续对付她吗? 根本问题解决不了,白桃就不会真正的自由,我们更不可能没有任何拦阻的走到一起。 那怎样解决根本问题? 有句话说的好,能否做成一件事,是看你对这件事的执念够不够。诚然,我现在执念绝对够,白桃是我想要一起组建家庭的女人,尤其是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再一次捋顺我们之间的感情,爱的那样浓烈,走到一起又是那样不易。 不止一次的责怪自己,不该在最初的时候丢下她。 可转过头来看,没有那次的经历,我们之间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没了磨难的感情终究会少些东西,孰好孰坏,还是看不清楚。 但我知道,现在的我们,将面临有史以来最为严峻的一场考验。 猛然间,我记起在魔都培训时白桃曾跟我说过,她问我,如果有天她走了,我会不会想她?那个时候我整天都在忙着替安默报仇,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牢固,处在热恋期间,自然而然的就当成了玩笑,没有放在心上,而今看来,或许那个时候,白桃就受到了齐正国的针对,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条件....... 我他妈真是傻的可以。 越想越痛。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宾馆,也不知道该去往什么地方,老房子里现在很空旷,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寂寞侵吞,这让我绝望而又无法适从,习惯了一个习惯,现在却要被迫着去习惯不曾习惯的习惯,这过程注定会出现阵痛,目前为止,也只能接受。 毫无头绪,这无疑会影响我开展行动。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尤其是一个月之前我离开了卓玛,唯一的依仗也被我亲手抛弃,所剩下的,大概只有我自己,这一条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