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谁是敌人
且说雨师妾等人正待追赶,蚩尤营寨的号角突然响起,雨师妾唯恐蚩尤有失,乃幽怨的看了一眼正自遁去的白矖等人,带领着刑天和穷奇退了回去。 蚩尤站在山坳的不远处,看着眼前这位完全看不出修为的女子,心中思索着,却总想不出曾在哪里见过。 “我已按照姑娘所说的而做,不知姑娘如何帮我?”蚩尤看了看初升的朝阳问道。 黑衣女子转过身来看向了蚩尤。 蚩尤愣住了,这是一个怎样的面容,蚩尤想要看的清楚些,整个人突然仿佛超脱了般,陷入到了一个无尽的虚空之中。 战火,连绵不断的战火,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倒下。背叛,欺骗,被拆分的撕裂的痛苦。蚩尤紧握着的双手,指甲陷进了rou里。紧接着,蚩尤仿佛看到了什么般,脸上渐渐的舒缓了下来,嘴角现出了诡异的一笑,睁开眼时,黑衣女子已经消失了。 “魔歆,哈哈哈哈。”蚩尤大笑着离开了山丘。 “鸣金,收兵。”蚩尤端坐在龙椅上,心情大好。 公孙驳正待说些什么,蚩尤瞪了一眼公孙驳,公孙驳赶忙退了出去。 天空中的正自飞来的战机和救援直升机突然失去了控制,飞行员看着地下鉆起的一座座山川,一个个目瞪口呆,巨大的冲击波冲向天空,将天空中的一切撕了个粉碎,被风吹散,犹如塞外的狂沙,只是这沙中,隐隐有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首长,屏幕上的信号消失了。”幻影蜃龙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大家都跑出去观看,隔着防护结界,只见大海之中海浪一浪高过一浪,青色的岩石从海面上一点点升起。 “快向西南加速前进。”舰长大喊着。 甲板上的士兵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听到船长的大喊,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跑进了船舱,幻影蜃龙开足马力迅速的向南破浪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出来了。”被封印在轩辕鼎的蚩尤的一魄飞了出去,众人只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红的身影从轩辕鼎中飞出,然后一展红翅,铺天盖地般的在天空中拉起一片火光向着蚩尤营寨而去。 九巫塔内,蚩尤眼睛猛地睁开,一声震天吼叫,旗来,一杆大旗从天外飞来,戟来,一杆大戟现于右手。蚩尤的身体也长高了数丈,大口一张,源源不断的火性元力从中间的建木之上传来,建木下面仿佛生个嫩芽,根须触向更深层的大地,吸收的地心深核中的火性元力,整个大地又开裂了一些,随着元力不断的被吸入蚩尤嘴里,整个九巫塔轰隆隆的,竟然长到了千仞之高。 蚩尤握了握拳头,感觉身上的力道大了一些。原来蚩尤聚九大巫神魂魄练就九大化身,在战场上由于失利,愤怒而走火入魔,坠入魔道,被轩辕黄帝的师父广成子用雌雄双剑斩杀,然而魂魄聚而不散,只好用九鼎将其镇压在九州的九个地方。蚩尤主魄脱离了轩辕之鼎,待九魄汇聚时,他回来了,他要夺回属于他的土地,他要夺回属于他的帝位,他要让岩浆流入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他就是炎帝,他就是炎魔,地球将在火海中重生,地球会改变他的运行轨迹,蚩尤一时豪气干云。 “上古之时,炎帝老迈,地皇时代即将结束,人皇时代即将来临。各部落为了人皇之位征战不休。一日,我与腾蛇跟随着女娲娘娘北游,突然不知为何上天裂开了一道口子,数不尽的熔岩,碎石从天而降,砸向大地。女娲娘娘不忍人间界生灵涂炭,乃令应龙,青虬治理洪水,然后炼石以补苍天,女娲娘娘在天台山上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炼了36500块五彩晶石,编织成三百六十五片渔网状的补丁,将天上的漏洞一一缝合。谁知天之极远之处,还有一个缺口没有缝合,正在往下流动着天火熔岩,而且漏洞有慢慢变大之势。只要还有破洞,天就随时会继续崩裂,那样的话,过去的工作就白做了,而万物亦从此永远的生活在这已如同炼狱的大地之上,女娲娘娘沉吟了一会,用仅存的一丝真气,义无反顾的飞向了那个漏洞,我和腾蛇当时也随女娲娘娘化身五彩石,扑向了那个漏洞,只是恍惚间,我被推了一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神殿下面,正是盘古神殿。” “原以为腾蛇和女娲娘娘都已经化作苍天,没想到腾蛇竟然被雨师妾祭炼成为法宝。” 白矖说着,滴下了一滴眼泪。 道青双手按着白矖的伤口,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一滴眼泪落下,滴入到白矖的伤口上,伤口竟奇迹般的慢慢愈合着。 白矖一愣,看向了道青,只见道青胸前,一块青色的石头泛着五彩的光芒。白矖一只手抹掉道青眼角的泪水,眼中满是慈爱。“姑姑没事。”白矖安慰道。 黑衣武士听到蚩尤营寨的号角,一招手中长枪,带领着黑甲骑士和半兽人退去。 青鸟看着黑衣武士离去,神经为之一松,一屁股坐了下来,再看此时的青鸟,身上的羽毛凌乱不堪,有些地方还流着鲜血。旋龟收拢了身体,靠着青鸟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旋龟摸了摸还在流血的伤口,在地上抓了两把土糊了上去。正看到不远处一座山体上,一个人影一脚揣来了钢甲暴龙车的顶盖,然后缓慢的爬了出来,一瘸一拐的朝着旋龟的方向走来。 旋龟和青鸟帮助陶辉将钢甲暴龙车从山体上抠了下来,然后旋龟扛着钢甲暴龙车,青鸟驮着陶辉向黄阳山里飞去。 众人汇在一处,虽然轩辕鼎已经成功收回,但是没有一个人高兴的起来。众人围着白矖或站或坐的,一言不发。 “不知为何蚩尤突然鸣金收兵,想必不久还会再来,好在如今轩辕鼎已经归位,其他鼎的方位大抵也会显现出来。我们先离开此地再作打算。”白矖躺在道一怀里,脸色苍白如纸,胸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姑姑,我们去哪里?”道青眼泪汪汪的扶着白矖问道,谭静雅和欧阳静也相互依偎着,看着白矖眼中含泪。 “如果我所料不差,第二只鼎应该的东海之外,不若我们一路东去。”白矖指了指东面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回去整理各自的东西。 道一帮白矖包扎好伤口然后将白矖扶到白泽的身上,道青抹着眼泪,骑上了白泽,然后双手环着白矖柔弱的身体,以免白矖跌落下来。 “出发。”道一看了一眼道青,骑上小烛龙,领着众人离了清凉寺,向东而去。 。 “傻孩子,只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白矖回头摘掉了道青头上的一颗枯草,摸着道青的小脸蛋安慰道,刚说完,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