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琴箫合奏
石矶昨日被那赵公明折腾了半夜，方才回到自己的寝房睡下，她本就疲惫，这一觉竟是一睡到了午时。起身洗漱完毕，正在穿衣之时，忽闻室外传来一阵动人的乐曲之声，其声浑厚悠远，仿若用之音述说心中悲戚，让人不由的生成共鸣，也不知是用什么乐器吹奏的，而且这曲子是那样的熟悉，不正是凌先生同自己哼过的曲子之一吗？ 石矶急急的穿好衣服，正欲去看过究竟，门外忽然传来蛮儿的声音：“石矶jiejie，可起床了吗？” “进来吧，已起了！”石矶扬声道。 “嘭！！”房门一下子被那莽莽撞撞的蛮儿推开，蛮儿进了屋，急拉着石矶的手道：“jiejie，快来快来，那凌先生刚刚用一段竹子做了好生奇怪的东西，竟是能吹奏出声音来！” “哦！”石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问道：“刚刚那曲子可是先生吹奏的吗？” 蛮儿叫道：“是哩！是哩！阁中的jiejie们都好奇的紧，连阁主都过去瞧了！石矶jiejie还不去看看！”说着，竟是拽着石矶的胳膊向外走去。 看着蛮儿的样子，石矶娇笑道：“慢些慢些，我正欲去，却被你个小鬼打了岔！” 凌志住在素香阁后院，同石矶的一众家将挨着，待石矶赶到之时，却是有七八个姐妹已经围在凌志的门口，叽叽喳喳的向房内看去，而阁主罗环正在屋内和凌志说着些什么。 石矶分开几个姐妹站到屋内，只闻那罗环道：“凌先生原来是石矶的门客，竟有如此高明的乐曲造诣，怪不得我听说石矶对你颇为喜爱呢！” 凌罗二人都未看见石矶进屋，凌志正要回话之时，却闻身后一女声娇嗔道：“阁主来此，莫不是打起了我凌先生的主意？先生是我上宾，你却是抢不走的！” 二人回头，罗环细声笑道：“石矶啊，你怎如此想我？凌先生是你的上宾，不就是我素香阁的上宾吗？” “哼！”石矶一声娇哼，道：“先生的曲子做的极好，你的心思，却当我不知道吗？”说着说着，竟是自觉的笑了起来。 那罗环自是知道石矶在和他调笑，也不生气，只是故意长叹道：“唉！你这小蹄子，我终是治不了你！” 一侧的凌志自是明白二人之间的想法，二人虽是调笑，但不免都有自己的意图，而那罗环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为阁中的姐妹写些曲子，而不仅仅是为石矶服务罢了！但现在有求于他，便道：“阁主，我是石矶的门客，自是要为其服务，不过阁中的姐妹们若是求曲的话，却也是不妨来找我！” 凌志如此说，石矶不禁嗔怪的看了凌志一眼，眼神却是媚得异常，看得此时别无他念的凌志也是一阵心慌，而罗环见凌志一点就透，笑道：“先生果是聪明人，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不过在下却是有一件小事要烦劳阁主！听说十日后我素香阁要进宫献艺，在下自小便有一个理想，那就是进王宫去看一看，如今有如此机会，还望阁主成全！”凌志抱拳道。 罗环笑道：“好说好说！这几日你就和石矶好好磨练，届时就以这个什么箫伴曲，同石矶一起献艺演出，可好？” “多谢阁主成全！”凌志躬身谢道，却未见石矶脸上多了一份喜意！ 众人又闹了一阵便散了，室内就只剩下了凌志和石矶独处！ 四下无人，石矶嗔怒道：“可是看我们素香阁内姐妹众多，起来你那色心了？” 凌志知道石矶心意，苦笑道：“你还不知道我心中的这点念想吗？” “就是知道，我才伤心哩！就知道挖空心思进王宫看看你那老情人！”石矶轻皱眉头叹道，“昨夜我已经给你打探了，你那沫儿如今已经贵为苏妃，深受大王的宠爱，听说近些时日大王每夜在苏妃处歌舞声色，朝政都散漫了，他二人在宫内快活的紧，就你个多情的男子在这徒劳伤心！” 石矶每说一句，凌志的心便沉下一层，沫儿，你现在是什么样呢，你可是心甘情愿在纣王的身下承欢吗，你幸福吗？对，我一定要看看你，看看你是否真的幸福！ 石矶心中略感歉意，四下望去，看到凌志昨夜赶制的那样古怪的乐器，好奇心一起，忙转移话题道：“先生，这乐器可是你做的吗，一根竹子，挖上几个小洞，竟能奏出如此美妙的音律？” 凌志被她一问，果是转过思绪，道：“是的，这东西叫箫，吹奏出来辽阔悠远，好听的紧呢！” 石矶拿着那杆竹箫仔细的端详，半晌才仿若恍然大悟的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先生与我哼曲子如此难练，原来是因为我等的乐器只有五音，而先生做的箫却有七音！”顿了顿，腻声道：“先生以七音谱的曲子却要我用五音来练，先生欺我！” “我如何欺你啊？”凌志苦笑道，“不过石矶，你却是也可以做一个七弦琴啊，如此便好啦！” 石矶双目一亮，俏声道：“先生果是聪颖，我这就去做，这些天定要同先生多多练习，献艺之时我却是要与你来一个琴箫合奏哩！” …… 十日时间，转瞬即过。 十日间，凌志将之前在冀州每日同沫儿演练最熟的一首曲子——《凤求凰》教给了石矶，凌志虽不懂琴，但是凭他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却是能听出石矶七弦琴弹奏之时的不足，而《凤求凰》本就是琴曲，琴箫合奏之下，更是声若，三日不绝！此曲也自是被罗环安排为了压轴大作，同时也让他对凌志越加的看重，毕竟凌志如此的乐曲造诣可以为他带来更多的收益！ 寿宴是在晚上，由于正值盛夏，姜王后下令摆宴摘星楼！ 午后，素香阁一行人缓缓的向王宫开去。凌志坐在马车之上，掀起扯帘看着那宏伟依旧的王宫城墙，仿若隔日！深深的一声长叹，心中暗道：“沫儿，我来了，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