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离开的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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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屋外。 准备离开的灵梦和一下子就将其看穿的妹红。 “唉——”叹了一口气，灵梦无奈的挠挠头。“这种时候应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让我走才对吧？了解到我想离开的决心之后。” “本来就是我将你强硬的留下来的。嘴上说什么‘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大人’其实什么也没有做，也感觉很愧疚。不过说实话，关于结界什么的，我一窍不通，抱歉。” “你不用道歉的，虽然神净说什么将我留在人间之里，但真正做工作的其实是你吧？” 将博丽巫女留在人间之里，绝对不是像神净想得那么简单。 首先就算忽略这里的人类的排斥，在灵梦从博丽神社消失这件事情上在幻想乡就已经弄出轩然大波了。 不说那些原本喜欢在神社周围玩耍的妖怪们会寻找，这件事情的幕后——八云紫绝对不会放着不管。而幻想乡能够藏身的地方说实话并不多，排除其他可能后很容易就锁定在人间之里。 更何况，神净对八云蓝做的事情很容易惹来八云紫的报复行为。面对这些种种的威胁，竟然风平浪静的度过了整整四天，这才是最奇迹的事情。 追究其原因…… “是因为你和稗田把情报封锁了吧？” “被发现了？” “为了不把人间之里作为博丽巫女抢夺战的战场，这样做是必须的吧？稍微想想就可以明白。” “那么你的选择就是，在这里成为战场之前先行离开吗？你辜负了人家神净的好意呢。” “没有办法啊，神净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他简直天真的让我感到好笑。” 灵梦耸耸肩。 “博丽大结界已经出现裂缝的现在，而且还有逐渐严重的状况，幻想乡其实已经到了什么时候崩溃都不奇怪的地步。新任巫女已经来不及选择，就只要我负担起这份责任吧？” “但是，灌输博丽之力的副作用，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灵梦淡淡地说：“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坚持一年左右，趁这个时间紫就有机会挑选下一届的博丽巫女，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十五六岁的少女就露出一副临终前留遗言的模样，看了真让人难受。”妹红皱皱眉头。 “真意外，你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遗憾。我以前一直以为被永生诅咒的你会认为‘早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确实呢，对于永生者来说，‘早死’是一件幸福。”妹红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但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永生’才是向往吧？”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本来历代博丽巫女寿命平均只有二十多岁，我只不过比她们更早的离去而已。” “你这么说也是。”妹红双手叉腰，深呼一口气。“这么说，你的博丽之力消失都因为那小子吧？真是的，如果他没有来到幻想乡的话，说不定……” “不要怪他。” 灵梦打断妹红的话。 “那家伙没有任何的错，什么能力都没有却想要帮助他人，即使能力不够也敢面对强敌……这样的人被人冠以‘罪魁祸首’的罪名太不公平了。” “最后再问一句，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吧？” “我不喜欢回答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灵梦慢慢地，踏出脚步。“我就这么说吧，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的身影渐渐的远离—— 她的身影渐渐地变小—— 远离，变小—— 灵梦消失在了人间之里的尽头。 “祝你好运，灵梦。”若有所思的望着灵梦消失的尽头，妹红淡淡的说。“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或许我们应该考虑举行宴会的事情了。” ——为了你这最后一次完美地履行博丽巫女的职责。 她走进情报屋。 “不过真是太好了呢，神净。灵梦至始至终没有怪过你。你不用再……什么！？” 说到一半的话突然中断。 情报屋里，原本躺在地板上的神净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稗田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神净的话，已经先灵梦一步去见八云紫了，我和他一开始就没有喝醉……你难道认为我们真的没有发现灵梦要走这件事吗？” “这么说我还真小看你了。但是你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妹红看似轻松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让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人去见一个连妖怪都闻风丧胆的大妖怪什么的……想死吗？” “是不是想死还不知道啦～”稗田用玩游戏一般的语气说着。“那家伙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呢。” “那么想到这么多的你不去阻止反而支持他算是怎么一回事？”妹红咬牙，看着随随便便的稗田。她的心中散发着明显的怒意。 “……因为这不是我的工作啊？”稗田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受到的委托只限于‘帮助灵梦恢复’仅此而已。这之后的事情怎么发展，就要随我的兴趣了～” “你这家伙……” “知道吗？八云紫在今天早上就找上门来了……即使在你我尽力封锁情报的情况下呢。” 妹红一惊。 从稗田的语气便可以听出。这并不像是魔理沙漫无目的寻找偶然到达这里的那样。八云紫找上门意味着她已经掌握了某种程度的情报。 先不惊奇八云紫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可以找上门的能力。大妖怪降临于人间之里却没有什么动静才是最奇怪的。 也就是说…… “你和她达成了什么条件吗？” “只是告诉她一些关于神净的能力特征之类的情报啦。大家都心知肚明，灵梦恢复自然就会回去。” 妹红心里暗想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神净的能力。“你会害死他的。” “呵呵，会不会呢？” 咚！！ 妹红一拳击倒说笑的稗田。看着稗田就算倒在地上还保持着玩味的笑容就让妹红生气。 灵梦已经离开了。而神净还在灵梦离开之前就独自去找八云紫……这怎么看也不是平常人会像的事情。 （那小子……把我之前说的话都给当成耳旁风了！） 正如灵梦说的那样，神净太天真了，天真的难以想象。 ——对于这种家伙放着不管就好，就当成是一个教训。 “等神净回来的时候我也要这样揍他一顿。”妹红转过头给稗田留下一个背影。“而如果他回不来的话……稗田，到时候就揍你！” 人间之里外。 黑暗中，空无一人的空地上，半空中诡异的打开了一个裂缝。黑色的裂缝里布满了诡异的眼球，裂缝的两边竟然还分别打着一个蝴蝶结。 从里面钻出一个打着阳伞的金色长发女性。 除了“妖怪”两个字之外，没有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她。她给人和妖怪的印象都是一样，怎么形容都不为过，但又怎么形容都不完全。只有“妖怪”这一笼统的概念。 八云紫，被称为妖怪贤者的大妖怪。 在这个没有生机的夜晚，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就像是等待着某人一般。 视线的尽头，出现一个人影。 “我本来认为你会更聪明一点的躲在人间之里一步也不出来呢。” “嘛，说实话我也不想见你，因为即使是现在我也被你散发出来的杀气吓得大腿打颤呢。八云紫小姐。” 月光映照下来，出现的是一脸无奈的表情的神净。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两人的语气就像是相识很久一般。 “……但果然啊，我想和幻想乡最高层的家伙说说话啊。” “呵呵……”八云紫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要将神净从骨子里看透。“说什么？” “关于博丽巫女，还有博丽大结界的事情。” 境界的大妖怪与幻想杀手，初次交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