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彩色床染色不一
赶来的宁姑向谁作揖,又让谁领受这大礼?还能是谁?当然是彩衣观音了! 宁姑一语道破天机之后,彩衣观音马上变回原状,娇媚可人,气韵逼人,贵气吓人,微笑神色暖人。 翻江鼠和冲天豹那种虔敬之心尤甚,而小老二只好用神拐代替,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下,以示感激之情。 彩衣观音玉手一卷,小神鸟乖乖地到了她的手上,轻微地责备道:“小脑袋也动歪脑筋,人家青草怎么不尊重你了,你大吼大叫,又说又笑,影响救人,没处罚你就算开恩了,知道吗,无中生有,节外生枝,真有你的!” 小神鸟虽然低下头去,可它不服气,指着小老二道:“那个洞呢?” 宁姑扬起手掌,故作咬牙切齿地道:“那是青草赐予小老二的吃饭家伙!” 小老二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恭敬地请教道:“请明示,有何功用?” “天机不可泄露,危急之时自然便会明白!”彩衣观音说完,对小神鸟道,“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去百命窟看看青草救人救得怎么样了!” “不准再大吼大叫,大吵大闹了!”宁姑叮嘱道,“此次非同小可,弄不好,青草真的会打你,让你永远闭上臭嘴!” 小神鸟忐忑地与众人告别时,它担心惹恼了青草,不仅仅是挨打那么简单,很可能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宁姑的脾气虽然有些火爆,但也有柔美的一面,她看出了小神鸟的心思,便笑着道:“小凤凰,我吓着你了吧,青草不会对你动手的,她有怜悯之心,绝不会为难毫无还手之力的你!” 彩衣观音也微笑着提醒道:“记住,青草是很在意感情的,千万别触碰她的感情底线,否则,有你的苦吃!” 小神鸟飞走之后,身体状况还没有彻底恢复的小老二对翻江鼠和冲天豹道:“有彩衣观音师徒为你们保驾护航,还不好好地在这美丽的彩色床上睡上一觉,做个好梦!” 彩色床看上去并不宽大,可那二人躺上去时,担心宽和长都不够,便蜷缩着挤在一起,如同千年修得共枕眠的情侣似的。 在彩衣观音和宁姑的大笑声中,小老二走上前去,敲了敲床沿,把他们拉开时开玩笑道:“还早哩,媒妁之言的言语还在创建之中,父母还在你爷爷奶奶的腿肚子里转筋哩!” 在笑声之中,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所有人都无不惊讶万分:小老二分开翻江鼠和冲天豹时,满以为他们会滚落床下,可是彩色床不断地晃动,如同婴儿的摇篮一般,随着摇晃的力度大小,彩色床的长和宽的扩展速度相应的有明显的快慢变化,而且还有娓娓动听的声音传出,仿佛诓小孩睡觉的眠歌。 如果只是眠歌也不算太奇,奇的是彩色床长和宽扩展的速度与摇晃的程度匹配,同时又与眠歌的高低音匹配,更妙的是还与发出的红绿光匹配,真是妙不可言! 宁姑问小老二道:“你说实话,这彩色床是你创建的,当时发生了什么?” 小老二的脸蛋红似关公,他难以启齿,宁姑指着床上二人开导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又听不见,不会损害你的教席尊严的,说吧!” “我被青草扔在床下,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小老二够为难的,当着两大美女,居然:断断续续地说出受另一个女人欺负的情形,作为男人,还有何尊严可言! 彩衣观音太有趣了,她的俏皮劲上来,完全颠覆了人们固有观念中的仁慈和善菩萨心肠的观念,小老二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也是借故申诉的好机会:“作为菩萨,如此俏皮,一个不当的玩笑不知会害多少人?” 彩衣观音听后并不生气,反而平静地道:“教席苛责我制造天界人魔是一时心血来潮,那你就错了,我是在为人类免除祸患,争取幸福!” “师傅,教席之言意不在此!”宁姑拉着小老二的手往彩色床下塞,当然她并不是真的要塞他下去,而是羞辱性地闹着玩,“意在把新仇旧恨全都发泄出来。” “小老二你听明白了,前世和今世爱情太顺,****泛滥,完全是标致之过,而今如此,新账旧账一笔勾销,占了莫大的便宜,还不知足?”彩衣观音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况且你身边尽是绝色美女,虽系带刺的玫瑰,但毕竟是玫瑰,非要伤痕累累才罢休吗?” “臭小子,听见了吗?”宁姑将小老二轻轻一推,“知足吧,师傅夸我哩!” 受到羞辱的小老二移开目光之时,正要“啊”地一声叫出来,彩衣观音师徒闻声来看,我的天,居然会有这种怪诞之事! 翻江鼠和冲天豹不知何时变成了两个愤怒的小孩,红扑扑的脸蛋,粉嫩的肤色,铜铃般的美目,但他们的行为可没有他们的长相可爱,两人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翻江鼠呲牙咧嘴地盯着冲天豹,冲天豹怒火中烧地扼住翻江鼠的咽喉,斗得厉害,互不相让。 “怎么会这样?”小老二欲上前阻止,他望着彩衣观音,希望得到回答。 彩衣观音也许见得多了,她招牌式的微笑挂在脸上,淡淡地道:“必然如此,为何要大惊小怪,你这教席,嘿嘿!” 彩色床上色彩格外艳丽,红色和绿色地转换也快得惊人,宁姑问小老二道:“如此艳丽的色彩,有什么区分吗?”
小老二仔细观察了片刻,转换实在是太快了,闪来闪去,眼花缭乱,什么区分? “如此明显,教席没看出来?”小老二摇头之时,宁姑洗涮道,“凡人的眼睛当然如同瞎子一般,实情往往会受到蒙蔽,谨小慎微之人以缄默应对,自以为是之人则不惜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还自以为高明,老子天下第一。” “绕了一大圈,说些没用的!”彩衣观音笑道,“直接告诉教席不就行了吗?红色乃胜利的色彩,绿色乃失败的标致,色彩随胜负的转化而变化,因为他们势均力敌,所以色彩变化得异常快捷,rou眼难以区分。” 小老二当然不服气,他定睛看时,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可是他难掩自己目力之不足的尴尬,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彩衣观音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小老二的肩膀,在他的眼角上摁了一下问道:“是否好了一些,可以得偿所愿了?” 宁姑闻声赶了过去,不无嫉妒地道:“喂,这也太息事宁人了吧,说两句不好听的话就有如此丰厚的馈赠,我也想说呀!” 小老二这次对守姑的话深信不疑,有眼见为实,不过他并不关心是什么宝贝,也不好去管偶得还是长期拥有,的确,那两个臭小子打得难解难分,真是半斤八两! 彩衣观音向小老二辞行道:“我们有要事先行,此处要好好监管,不可大意!” “千里眼,得意了吧!”小老二欲言又止的样子,宁姑抢先告诉道,“不过,歪门邪道,它可帮不了你,它不会助纣为虐啊!” 时间长了,冲天豹的轻功明显占了上峰,红色把他包裹起来,光明耀眼,他盘腿坐着,渐渐地升了上去,升到一团云雾之上,便慢慢落在上面,悠闲自得,好不惬意。 小老二正想鼓励灰溜溜的翻江鼠,可他正在呼呼大睡,冲天豹微笑道:“教席,切勿打扰,他正在恢复体力,提升内力,以便再战!” “果然如此!”小老二定睛看时,表面昏睡的翻江鼠体内的真气游走厉害,而且越来越快,所有器官都处于跃跃欲试状态,连连点头的小老二望向冲天豹,“再战?与何人再战,可否告之?” “不,不能!”冲天豹很干脆地答道,“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