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四真祖
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现代人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有的人会把日程安排得相当充实，就连睡眠时间都压缩得当，生怕浪费一分钟的时间；还有的人为了赶时间，不惜吃快餐等垃圾食品，也不愿意安静地坐下来吃一顿稀松平常的蛋炒饭。这种高速的生活模式导致每个人的心理或多或少都产生一些病症。 焦虑症是目前最普遍的心理疾病之一。当你无所事事地躺下后，可能会出现紧张、不安等情绪，接着会觉得心情烦躁，坐卧不宁。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只有“别闲着”，这是大多数人因适应社会而产生的广泛性焦虑。 就拿我自己来说，明明打算不去管那剑士，独自一人到食堂品尝美味佳肴。但是，我的心思就是收不回来，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意外。尽管我心知肚明，那剑士绝不可能赢得比赛，可我的胡思乱想始终无法停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句话反复萦绕在我的耳边，使我久久不能静下心来。双手紧握，不停地抖腿，咬牙切齿，这些都是我焦虑的体现。我的心中好似有千万只羊驼在奔腾，它们时而又在欢快地歌唱。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让我静下来吗？ 这种时候，转移注意力无疑是个最佳的方案。于是，我点了一碗麻婆豆腐，想通过热辣的刺激使我分心。辣不算在味觉分类里，它是一种痛觉。辣椒会使大脑内分泌多巴胺，使人产生兴奋感。我不太能吃辣，但为了保持内心的镇静，我拼了！吃上一口，满嘴的火热之感涌上舌尖。几勺下来，我的喉咙已经感到了明显的刺痛，食道里充斥着炙热的剧痛，仿佛整个消化系统要燃烧了。很快，一碗魔鬼级麻婆豆腐被我一咬牙一跺脚地给吃完了。但心中的焦虑却没有半点消退，反而心情变得更加狂躁，恨不得立刻跳到冰冷的湖水里冷静一下。 “看不出来，你也喜欢吃辣的呀？” 这个声音使我的耳朵瞬间竖起，他正是我心里苦苦寻觅的那个人，剑士林崎一刀。不对，他不是在进行游戏吗？怎么会跑到餐厅来？ 只见他和我一样点了一盘魔鬼级麻婆豆腐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吃着，说：“这辣椒可真棒呀！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如果能再来一壶美酒就更好了！” “这里是学校，不能给学生提供酒精类饮料的。”我托着下巴，有气无力地说，“大哥，你不是在找人么，怎么来餐厅吃饭了？还有，你哪来的ID卡？” “卡？你说这个吗？我路上问别人借的。”他随手掏出一张金闪闪的卡，回答说，“走了很久，有点饿，正巧闻到香味飘来，不知不觉就走到餐厅了。” “喔，原来如此。”我略微迷茫地问，“游戏呢？不继续了吗？” “人是铁饭是钢。这肚子饿了，可不好办事啊！”剑士说着又囫囵吞了几大口米饭，“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我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他的自信。真不知该说他是傻瓜，还是白痴，普通人望而生畏的困难，他却能心平气和地挑战。他的这份信念究竟从何而来？可能他自己都没有考虑这么多吧！至始至终的夙愿，就只有为家族报仇雪恨。从这个角度思考，多少能感受到林崎一刀执著的原因。他的出发点可能并没有恶意。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吐露艾米莉亚的半点消息。我相信其中必定存在什么误会。 吃完饱饭，剑士又踏上了征程。这个游戏对他来说无疑是难比登天，可我还是选择跟随在他身后监视其一举一动。总觉得剑士的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那是一股笔直的、贯彻到底的坚韧气息。 然而，林崎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他行进的路线常常和答案背道而驰。但他从未抱怨过一句，也没有因为困难就轻言放弃。距离游戏结束还剩下大约2个小时，看来胜负已经彻底揭晓了。 突然，一个金发萝莉赫然出现在道路中央，走近仔细一看，竟是夏洛特·福尔摩斯。 “这场游戏到此为止吧。” “不行，胜负还没分出。”剑士上前询问夏洛特说，“你是举办方吗？” “No，我不是。” 正当剑士准备离开，寻找下一个对象时，夏洛特又说：“没必要进行这场荒谬的游戏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案件调查完啦？”我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案子的确扑朔迷离，但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把所有的不可能都剔除后，剩下的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那就是真相！” “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的名推理吧！” “事情要从艾米莉亚的供词开始说起……” “你说艾米莉亚？快告诉我她在哪儿？”剑士激动地打断了夏洛特的陈述。 “先听我把话说完，等会儿会让你见到她的。”夏洛特调整好思路，继续推理说，“我当时就在奇怪，一向阻断对外交流的吸血种为什么会流窜到遥远的路西法大陆，而且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于是我就先排查，并否定了人口贩卖的猜测。只能姑且相信阿尔伯特·黑麻，艾米莉亚是通过他的能力无意间召唤过来的。接着，在艾米莉亚本人的供词中，她提到有一群人在追她。于是，让我把重点联想到圣殿之域发生了动乱或是政变。正巧，昨天是世界头号悬赏犯杰克·S·蒂奇的处刑日，四面八方的好事者都赶去查尔斯小镇凑热闹。在那里，我偶遇了一名海上从商的吸血种，从他口中得知统领圣殿之域的三位真祖都被同一人刺伤，从伤口形状判断，凶手出自世代以斩鬼为生的剑客豪门，林崎家族。” “只不过是一个没落的道场罢了，根本算不上什么豪门。”林崎一刀叹了口气，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的凌晨。”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剑士反驳道。 “后来，我追寻这条线索调查了林崎家族。矛盾的是，他们全家上下都在四天前的夜晚被人无情杀害，唯一存活的就只有你，林崎一刀。” “但我绝对没有去过什么圣殿之域，后来我就一直在到处打听吸血种的事情，最后得知是一个叫艾米莉亚的家伙杀了我的家人。” “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水手，他告诉我说，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就只有真祖。而四位真祖中，前三位都身受重伤，剩下的就只有叫做艾米莉亚的第四真祖了。” “这就是整个案件中最诡异的地方。我彻夜调查了有关第四真祖的全部资料，最可能符合事实的几条描述是：1、不是纯正血统的吸血种。2、具备超越其他三位真祖的绝对力量。但眼前这位名叫艾米莉亚的幼女显然和记载中的大相径庭。考虑到同名的巧合性，但复数条线索都与“艾米莉亚”这个代号交织在一起，就不会再是巧合了。于是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其他三位真祖为了稳固自身的统治和地位，故意设计陷害了第四真祖艾米莉亚，并夺走了她的记忆和力量。” “但你所说的又和杀害我家人的凶手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的拼图还差最后一块没有完成。”夏洛特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林崎一刀，你是否曾有过一个亲生的哥哥？” 剑士的侧脸变得阴沉，他闭上双目，开始回忆陈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