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缘法
听闻呼延乞求,刀魔神主微不可查地诡谲一笑,继而面色古怪开来。 “徒儿啊……” 这一声长叹,让呼延骤然心凉半截,倏然抬头朝刀魔神主望去,再与刀魔神主那复杂目光一对,更觉惊慌莫名,立时咬牙叩首不迭,“还请师尊救救丫头!只需能救下丫头,日后徒儿定当做牛做马,一辈子报效师尊大恩!” “徒儿严重了!” 刀魔神主听得呼延之言,眼中闪过惊喜之光,面上却是叹道:“这丫头乃是魂修,如今已然汇集灵气重新铸成血rou之身,俨然已是将入神境的修为,与常人无异,但血脉更见纯净。看似与常人无意,但毕竟大道迥异,我等体修重体,魂修自是重魂,而今她rou身似成未成,却正是最为脆弱之时,方才遭了大难,初成气血又自紊乱,心念更是遭了重创,自是昏迷不醒。若是无从尽早补全气血,她这脆弱rou身便会失去禁锢,渐至散化做灵气回归虚空,而她……” 见得刀魔神主忽而欲言又止,似是不忍道出那残酷实情与呼延知晓,呼延更觉不妙,终是垂首凝视柳烟那煞白俏脸,柔柔替她抚顺鬓发,轻声道:“是何后果……师尊但说无妨,我承受得住!” “若是到得那一步……”刀魔神主嘴角似有一丝促狭笑意,呼延却是毫无知觉,只听他沉重道:“这丫头怕是永世昏迷,连这残破心念亦会渐至消磨殆尽,生不如死!” 呼延默然听闻,继而强自笑道:“还望师尊告知,如今若要救活丫头,似是需要气血进补,不知该如何施为?” “这……说来好办,不过全看你如何做想!” 刀魔神主目光闪烁片刻,便自沉声道:“这丫头若真是那柳如胭的女儿,便该学得一门诡谲秘法,最擅吸人精血,只是这吸法尤为惊人,便是你如今这将入神境的rou身精血,待得一吸之后,便会猛然跌落至铁体胎境,等若经年苦熬一朝转空,你若是舍得,凭这法子该能救她一命!这其中厉害,你自行掂量吧!” 他这话说得骇人,呼延沉默顷刻,忽而笑道:“徒儿已然想好,舍去这身精血,若能救她一名,便也算值当!还请师尊赐教,这又该如何施为?” “呃……” 听得呼延问询,刀魔神主却是面色古怪,讪笑道:“也罢!这其中诡谲,为师实在难以张口!索性暂且将这丫头唤醒,你带她回去之后,让这丫头亲自与你说道吧!” 似是其中有何玄妙,叫刀魔神主难以启齿,呼延听得疑窦丛生,正欲张口问询,便见那刀魔神主朝他倏然一指,指尖激**血,眨眼间已然点在柳烟眉心,继而瞬息渗透进去,继而突变! 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刺激柳烟哪些窍xue,但见那柳烟心脏猛然跳动如鼓,继而面泛红霞,眼睑微颤,竟真就这般悠然转醒过来。 “老爷!” 恍惚一闪而逝,待得她看清面前呼延,立时挣扎着惊呼道:“老爷可曾伤到何处?啊……” 才问了一句,似是何处传来剧痛,她难忍呻吟,继而蹙眉嗔怒道:“柳如胭呢?柳如胭呢?她好狠的心,竟将我打成这般重伤!若是还伤了你,我定要找她算账!” “放心,放心!” 待见她才苏醒便自生怒,呼延急忙宽慰道:“我身子骨牢实,无甚大事!倒是你……” 听得呼延回应,柳烟心头一暖,便自闭目凝神查探自身,顷刻后面色微变,“怎生……这是何处?” 她四下扫视,待得见到那高台端坐的刀魔神主,又自惊容,继而讪笑道:“原来是刀魔神主……小女见过神主,如此说来,我们已然在刀魔神殿了?那柳如胭她……?” “放心,她已然折返。”呼延柔笑回应,继而担忧道:“丫头,还是先看你这伤势,该如何修复?需要什么,快与我说,我这便去筹备!” “这伤势……倒也无需甚物件相助,只是……”提及养伤之法,柳烟忽而吞吞吐吐,面生娇羞之意,便自瞥了眼呼延之后,又瞥了眼刀魔神主,其意不含耳语,自是难以启齿,又兼有刀魔神主这外人在场,更是羞于出口了。 “哈哈!” 刀魔神主极为会意,见状便自朗声大笑,继而笑道:“也罢!人已转醒,你二人之事便自去处置吧,速速还我清净才是!” 二人打着哑谜,呼延更觉一头雾水,蹙眉正要多问几句,却见柳烟挣扎着欲要起身,这便让他赶忙服侍,便见柳烟似是无意向呼延多行解释,朝刀魔神主勉力作福,强自笑道:“多谢刀魔神主搭救,我等这便告退!” “过的几日,便是一家人了,何须如此客气!哈哈!”刀魔神主笑得促狭,便有心情打趣两句,这便大袖一挥,含笑道:“去吧!” 这玩笑之言让柳烟两颊泛起红晕,却也有大家之气,娇羞再行作福,便暗中扯着那懵懂呼延的衣袖,羞急拉着呼延匆匆退去。她行得匆忙,但重伤在身,这走时自是无力,呼延哪能让她这般费力,这便将满腹疑窦暂且搁下,小心翼翼搀扶她退出了刀魔神殿的大门。 呼延伤得也不轻,二人自是蹒跚而行,呼延几番张口欲问,待见得柳烟那蹙眉沉凝的模样,知晓其中定有隐情,这话自然便又自忍住了。 适才刀魔山外惊天一击,周遭百里皆已惊闻,自是sao动不堪,这时节待见大师兄归来,与他那丫鬟皆尽带伤,便是未曾见得方才一战,业已能隐约揣测,自该与这二人有关。 能引得神境动怒,猛力一击犹自受创未死,这般本事足以让太多人震惊,对这才夺魁的新晋大师兄,又多几分敬畏、仰望。 这时节待见二人前行,所遇师弟皆尽侧路伫足,躬身请安,姿态何其恭谨。呼延此时心中烦乱,自是无心搭理,宛若未见一般搀扶柳烟而去,这与往日迥然相异的行径,不知让多少人愕然惊疑,猜疑不定了。 待得二人踏上后山,进了自家临渊小殿,立时殿门紧闭,间一应猜忌目光皆尽挡在了门外。
“丫头,你倒是快说啊!” 门才关紧,呼延已然急不可耐,焦急催促道:“你这伤势要紧,拖得越久越见凶险,岂非要让我抓耳挠腮,记得心慌不成?该如何施为,速速说来!” 柳烟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便别过头去,咬唇呐呐道:“我……丫头骗了老爷,老爷……不怪丫头么?” “哈哈!这算得了什么事?” 呼延爽朗大笑,继而挠头傻笑道:“尔虞我诈,这世道本就如此,便凭你对我的真心,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甘愿让你骗我一辈子!” “老爷!”柳烟目光颤颤,红唇咬得泛白,面上又现红晕,“若是……我图谋你苦修多年的全身精血呢?” “你若用的到,悉数拿去便是!”呼延毫不迟疑地大笑回应,似是这说的并非他一般,那精血如若身外之物,说拿去便拿去,当真爽快非常。 “丫头原本的打算,正是要戏弄老爷一番,继而骗光了你浑身精血,藉此晋升神境。”柳烟凝视呼延,坦白之后忽而蹙眉,“只是不知何时,这心思早已淡了,而今更是断了谋害的心思,那法子自然无从再提,这伤说重也不重,如需寻些物件儿,慢慢总能修复!” “何须如此麻烦!”呼延傻笑道:“既然有那最快的法子,自该用这法子最妙!无非折损精血,于我而言却是更好,换去这身熬炼麻烦的精血,我自能从那神刀中抽取更为纯粹的精血,说不得还能更快踏入神境,岂非两全其美了么?” 柳烟闻言娇躯一震,目光已然露出惊喜之色,“老爷说的……可是实话?若是骗我,我……我……丫头便一辈子再不理会老爷!” “自然是实话!”呼延笑得坦然,还怕她不信,这便自空袋取出那口浩然刀来,任她查探,“这其中精血更见纯粹,你那法子于旁人而言兴许大难临头,于我而言却是再合适不过!丫头无需再迟疑,这便施为吧!” “如此说来……” 待见得这浩然刀内隐藏的浩瀚精血,柳烟自是信了呼延之言,可是听得呼延催促,便又忸怩起来,俏脸径直红到耳根,咬唇半响却是不答,自是羞怯至极。 呼延疑惑之时,便见柳烟轻抬皓腕而下,当着他的面便自宽衣解带,不片刻已然呈现出一副春光无限的美景,看得呼延目瞪口呆,忽而咽了口吐沫,那“咕嘟”一声闷响,在这寂静之时便尤为醒耳。 呆滞望着面前玲珑玉体,欲语还羞的柳烟,呼延猛然惊醒,继而惊慌道:“丫头你这是作甚?老爷我断无乘人之危的意思,这事情待你伤好再说也不迟……这……天凉,还是将衣服速速穿好吧!” 他说话间,强自忍住那蠢蠢欲动之心,扯起柳烟罗裙又自欲图替她穿上,可他那手才伸出去,便已被柳烟按住,含羞呐呐道:“我那法子,便该是……男女云雨之时,才能窃精偷血……” (下一章更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