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推举《为了我们唯一的家》
转冰镇酸梅汤的《为了我们唯一的家》 国家拟人化,赚人眼泪,狗血得一塌糊涂,让乐衷于黑色幽默的老王看了,也感觉自己其实还是一个**。 如果这位大大肯写长篇的话,或许能和奥公公有得一拼。 当然,发文速度也和奥公公有得一拼。 (1) 1937年,7月,8日 都城。 “你们,快带着少主走!” 古朴的四合院内,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抱着手中的幼儿,对围绕在身边的四神吼道。 正当青龙犹豫着是不是要接过幼儿的时候,四合院的大门被“磅”的一声撞开。 “北平,别开玩笑了!”高大的身影将北平略显瘦弱的身影整个的笼罩起来,“如果少主离开了你,那么我们又要以什么名义,来宣称自己的立场?” “关东?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想到多年之前的那一天,北平更加后悔自己没有预料到那些突变。 “北平,你在说笑?”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关东的怒火依然未熄。“该不是你认为是我被命令不准抵抗的被带走,就不属于这里了?北平,你要搞清楚,不管是我,还是港儿,或者是那些被带走的,被领养的兄弟姐妹……我们这辈子,只有少主一个主人!” “关东……”还没来得急说什么,一阵喝彩的掌声打断北平的话语。 “说的好关东!北平,你也是,你是负责保护少主的人,而我们可是负责保卫你的人!多少也要对我们有点信心嘛!” “蜀?津?还有泸,晋,青,鲁,豫……怎么连荆,湘你们都来了?” “不只我们。”被点到名的青年和少年们笑了起来,“大家都来了。” “都来了?”北平惊讶的向外看去,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满的站的都是人。很多人身上还带着旅途的风尘,却在他出现的时候,丝毫不露出疲惫的样子。 “大家……”抱紧了手中的幼子,青年的眼眶湿润了。 “北平。”还是少年的泸站了出来,“我会好好的把手长江入海口,不让那些野心家顺流而上。” “就是,我当然也会和其他的几个守好你的周围的!”跳起来的津挥拳表示道。 “虽然少主现在年幼,还无法担当振兴c家的大任,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帮少主守住C家不是吗?” “北平,不要以为我们是散沙哟。虽然我们川院很懒散,但是只要是为了保卫少主,我们决不后退一步。” “军备什么我们的确赶不上那些强盗,但是北平,我们还有荆的新军和汉阳造嘛。” “湘,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贬低我?”一身楚服的荆挑起了眉毛,看向自己一湖之隔的兄弟。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过,北平,江南腹地就交给我和荆吧!”年轻的军人挺起了胸膛。 “我虽然是大后方,不过我也会以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你的,北平。”被称作“滇”的青年站了出来,“兄弟们的供给和运输就交给我吧。” “……”沉默了片刻,北平昂起了头,“谢谢兄弟们……我一定会保护好少主,牢牢的守在这里!大家,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放心吧,北平,我们一定会击退那些强盗好好的活下去的。”金陵笑着分开众人走上来,挽住北平的胳膊。“少主,我们也一定会守护住的!” “无论是流血还是流汗!我们绝不屈服,决不后退!” “我们只有一个家,名字叫做中国!” 1937年,7月7日。 北平城外。 卢沟桥。 日寇入侵关内第一枪。 中国举国上下,从此同仇敌忾,一致抗日。 (2) 1938年,冬季。 长江沿岸,寒风凛冽,冬季昏黄的太阳,就算是正午也没有一丝暖意。 巫邑服饰的青年站在楼阁之上,看着来往江轮上白色底的旗帜,漆黑的双眼和冬季的江风一般冷冽。 那不是应该飘扬在属于这片土地的旗帜,那不是他世世代代祈祷的地方所希冀的东西。然而呢? 他抬起头,透过手指照射下的光线带着淡不去的血色,硝烟的味道…… “荆。”走上楼阁穿着朴素的军装,和他那一身红黑的华服比起来带着少许的黯淡,却英气十足。 “你也来了。”他没有转身,只是凭借声音,他就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 “你遭到了这样的事情……”年轻的军人看着江面来往的火轮,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我怎么还坐的住?!” “这样的年代……”青年转身看向自己的同伴,拉起了对方的手。“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荆……” “自古以来,我也该习惯了。”平静的语调,但青年的神情并不平静。“但是……就算习惯了分合,我也无法习惯那些孩子们的鲜血。” “每一次,都让我有种错觉,错觉这身红色是用他们的血染成的,所以才会永不褪色。” “我们,究竟能做些什么?在这样的年代,我们究竟能做些什么,湘?” 年轻的军人抬起了手,,按住青年的肩头。手掌下红衣似乎有了火焰的温度,那是那个拥有“九头鸟”别名的青年的怒气。 “我们能做的,是撑过这个时期,等待着再次的强盛不是吗?我们,是不会永远和那个人分离的!” “你说的没错……”青年突然安静了下来,漆黑的眸子恢复了冬夜的沉寂。“我们,还没有失去希望。” “荆,你看那里。”遥遥的指向远处的建筑,年轻的军人看着青年,“那里曾经是过去的黑暗的希望。亲眼看着希望诞生的你,现在也该期待下一个希望。” 青年顺着军人指向的地方看去,淡淡的烟雾从建筑中冲出,让青年想起曾在那里听到的铁器敲打的声音。 “……湘,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吧,我一定会做到。”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那面旗帜,侵入你的领地一步!” 青年指向那面在风中展开的红日旗,声音中是强烈的恨意。 “而我,会留在这里,为他们献上一曲破灭的巫舞……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覆灭在这片土地之上!” “放心吧……”年轻的军人笑了起来,“我一定,不会让日本踏入长沙一步!” 1938年10月25日。 武汉,沦陷。 1939年,日寇入侵湖南,长沙三成焦土,中国军人,未曾后退一步。 (3) 回忆,1931。 关东记得那是入秋后平平常常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他蹲在打谷场上看农民们忙碌的将秋后的收成晾干入库。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特别的早,过冬的准备也要早早的做起才不至于在漫长的冬季受冻挨饿。 他懒洋洋的躺在谷堆上面,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 这里,一直是被上天眷顾的土地。 黑水,白山,沃土。 就算偶尔有强盗来sao扰,比起别处频频的天灾,也还在那些坚韧的孩子们的忍耐范围。 何况,这片黑土上的孩子们,各个都是优秀的战士和猎手,就算是再北边那些装备着火枪火炮的强盗们也不敢轻易越过雷池。 日子,就该平平常常的过下去,关东一直这么认为。 “关东!关东不好了!日本人炸了张家柳条湖外的铁路,说是张家有人攻击他们!” “什么?”猛的从谷堆上跳起来,关东看着跑来报信的人。 “是真的!日本兵已经打进来了!” “张家管院的怎么不反击?老子白养着他们了?” “不,不是……是南京,是南京那边来了信,叫他们不准抵抗!” “……不准抵抗……?金陵,你那边在做什么??” 关东记得,那时候他手下彪悍的儿郎们因为一纸军令而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强盗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东北大院,只有少数的儿郎们奋起反抗,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儿郎们一个接一个倒下。 张家撤出了东北,他最爱的白山黑水飘上了别的旗帜。 “你承不承认满洲国!”明晃晃的刀剑对着他的眼睛。 他大笑了出来,“不承认!关东的少主只有一人!关东的汉子,永远不侍二主!” 1931年,9月18日。 日寇炸毁柳条湖以南满铁路段,以此为借口,侵入东北三省。 南京政府发布不抵抗命令,不足半年时间,东北沦陷,伪满国成立。 史称,九一八事变。 (4) “少主……”金陵抱着手中的幼童,看着幼童的安稳的睡颜,一瞬间竟有流泪的冲动。 他急忙的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将幼童安安稳稳的放进摇篮。 “对了,北平呢?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北平说,他不能走。他走了,谁守着少主的旧宅子?他说就算是强盗打了进来,他也绝不让那些人动少主的东西。” 金陵睁大了眼,“那他现在怎么样?!” “别担心,金陵。”青龙摸了摸眼前人的头发,“那群强盗忌惮弄坏北平守着的那些古董,所以对他还算礼遇。” “而且有关东和天津他们守在北平身边,他不会有事的。”一身殷红的朱雀推着摇篮道,“倒是你金陵,少主现在交给你保护,可不要出了差错。” “你放心,朱雀大姐,金陵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住少主安全的。”攥紧了拳头,金陵昂然道。 “这么说起来,小泸的情况不妙。要我说,过去一口吞了那个什么什么皇不就好了。” “啊呜你还真是个笨蛋。要是人类的事情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那就不会有战争了。”敲了白虎一记,青龙将话题转回正题。“上海那里怎么解决。蒋管家还没决定吗?金陵,你的管家也太优柔寡断了,再这样少主我们不放心安置在这里。” “青龙,蒋管家已经决定增兵上海,一定守住长江入海口,让那些强盗无法顺流而上!”金陵狠狠的一拍桌子。“我不是说过吗!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护住少主的安全!” 沪家大院。 “增援的军队已经在路上了,少主也安全的转移到了金陵。浙,我们可以稍微放心,起码少主已经安全了。” “我已经和本地的富商乡绅联络好,荆楚那里的军火也往这边送来了。粮食和方面应该也能跟上。沪,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换下了一身洋服穿上了中山装少年笑了起来。 “当然是死守这里,绝不后退一步!” 1937年8月13日。 北平沦陷后第15天。 用鲜血铸成淞沪口攻防战,就此展开。 (5) 江南十一月的雨,冷的有些刺骨。一滴一滴的雨丝落到身上,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痛。 没带任何的雨具,少年就这样光着脚徒步在滩上跌跌撞撞的走着。 跨过残缺的沙包墙,断裂在地上的汉阳造。 少年已经被雨水模糊的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只有来不及掩埋的尸体。 雨水冲刷了半日,砾石滩上的暗红,依然没有丝毫褪色的迹象。 “没有……没有……”翻过又一具叠在一起的尸体,少年的脚下一滑,扑倒在那具刚刚露出面孔的尸体上。 少年颤抖着伸手抹去那张脸上的血迹,才发现那是一张比自己更年轻更稚气的面孔,无法闭合的眼牢牢的看向大海的方向。 “为什么会这样!!!”少年再也忍不下去,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滚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大家都这么努力的战斗了!为什么没有人活下来!为什么那些强盗还是抢走了院子……为什么!” “冷静点,沪弟!”浙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拉起了少年,一巴掌甩了下去。“冷静下来!” 扇上脸颊的声音在寂静的雨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少年的眼神终于渐渐的恢复了焦距。 “浙……大家,都死了……”咬着嘴唇,少年的声音中还夹杂着抽噎。“保卫这里的大家……都死了……” 一把将少年搂进怀里,浙紧紧抱住自己的兄弟。“我们还没有输,沪弟,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没有彻底的输给强盗!如果你不打起精神来,又怎么帮助少主从强盗的手里抢回这里?!” 犹如被惊醒了一般,沪从那个温暖的怀里抬起了头。 “我们……还有希望?” “当然,沪弟,你拥有的地方是上海,你应该好好的利用它的特殊……如果是你,一定能用别的方式从强盗的手中保护好它,然后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明白吗?” “……对不起,浙……让你担心了。”少年推开兄长的怀抱,站直了躯体,静静的环视着硝烟还未散去的战场。“我会努力的……” “为了这些牺牲的战士们,为了他们努力守护的地方,为了少主的未来,我,绝不会在这里倒下!” 1937年,11月12日。 被称为抗日战争中国正面战场22次会战中少数规模最为庞大的战役之一的淞沪战役落幕。 中国军队以20万人的鲜血,苦守上海长达三月。 最终,在一片血海之中,上海沦陷。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6) 连身上的火红也似乎沾染了灰色,朱雀小心的抱着手中的幼儿。 就算是在沉睡,那稚气的脸还紧紧的皱着眉,就算用手指去抚摸也无法抚平。 这个在炮火和鲜血中出生的孩子,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享受到片刻的安宁。 这孩子能平安的长大吗?——带着这样的绝望,他们一直一直的守护着还未醒来的幼儿的摇篮,但…… 这个孩子寄身的古老都城外,已经满是贪婪的恶鬼。 “金陵,你也该走了。” 朱雀想伸手拉起坐在镜前的青年,却被对方轻轻的闪了开去。 “金陵,蒋管家已经撤去了渝家,这里已经不是都城,你也……”推门进来荆楚和湘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他们也就要出发,护送少主前往渝地,然后再转回自己的城市。 上海失守,长江沿线等于被叩开了大门。南京门前已经黑压压的都是那群贪婪的野兽,而武汉和长沙必定要成为下一道防线。 他们都明白,南京,这个六朝金粉之地已经被舍弃,金陵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不,我不走。”掷地有声的回答。 脸色苍白的青年扣好了衣领上的搭扣,用手将发丝抿的一丝不乱。 “兄弟们,我不走。”一向轻柔却有力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的颤抖,就算明了留下的结局会是什么,金陵依旧没有片刻的犹豫。 “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看尽了六朝的繁华,最后却守不住象征着我的古老城墙,也没有守住少主的安宁。”他微笑的伸手,擦拭着幼儿脸上染上的尘土,“所以我不走。我誓与此地,共存亡。” 看着金陵的面孔,圣兽和地守们一同沉默。 是的,沉默,为了金陵提前的默哀,为了金陵的决心。 这片土地上也许有人会后退,会有人倒下,但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 哪怕站出来的结果是用身躯堵上枪眼炮口,也绝不会弯下自己的脊梁。 朱雀带着幼儿展翅高飞的时候,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她看见血色的夕阳之下,金陵缓缓的登上了那座数百年的城墙。 素色的祭衣在夕阳下一片血红。 ——这是最后的诀别。 永别。 1937年12月13日。 南京沦陷。 在短短的6个星期内,这座古老城市的土地每一寸都被浸透了鲜血。 三十万军民化为白骨,成为每一个炎黄子孙心中无法磨灭的痛。 “我们将仇恨铭刻入骨髓,直到血债血偿的那日。”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7) (7) “去渝地吗?”朱雀紧紧的抓着摇篮,扭头问青龙。 圣兽之首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往西北走。我们去找晋,然后去秦家的院子。” 巡逻回来的白虎正好听见这句话,立刻精神起来。“对对,去找晋~前些时日那边的孩子们不是狠狠的把小鬼子揍了一顿嘛?” 玄武看着白虎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西北之地。 也许少主的希望,真的就在那边吧。 时间回溯,1937年9月,华北。 晋一直为自己生在这片黄土地上自豪。就算当年总有人笑他这里民风彪悍,钱没几个悍匪倒是一抓一把,他也只是笑笑——自家人嘛,开开玩笑总是没关系的。 金陵也时常和他抱怨几句他家的阎管家简直就是个土匪头子加地头蛇,完全不把蒋总管的面子放在心上。 晋总是笑笑,这不是两个管家手里都是有枪有炮有人吗,互相刺头那是谁也没办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 那群贪得无厌的白眼狼在正在浙院撕咬着长江的门户,占了关东大院的那群武装到牙齿的野兽们正在往他这里来。 晋家里堆着满满的黑金,那群豺狼们看中了这难以衡量的财富,全面宣战之后就将野心放在了晋家之上。 晋想到这里就皱起了眉,格老子的,俺才不会把黑金交给你们变成武器去打我的兄弟们! “我说晋老兄,苦个脸给谁看哟?小鬼子又不会看你苦着脸就拍拍屁股走人咯。” “秦家的,你就算串门也敲敲门,俺差点被你吓死。”夸张的拍了拍胸脯,晋打量着一身陕北农民打扮的秦。“俺说你是不是把这里当你自己家的院子啦?你家那群娃现在还被蒋总管当眼中钉哪你知道不?” “那有啥子关系?前几天你那阎管家为了不让小鬼子得到军火库里的东西,还把我家娃从山上叫下来当帮工哩。” “那是肯定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可不是给白眼狼打自家兄弟的娃子们的。”晋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秦一下。 “说起来,你打算怎么办?小鬼子要打到你家门口喽。”秦看着和自家院子挨着的晋,“听说那群小鬼子正在收买你家阎管家啦?” “收买?白眼狼还真的以为几个破钱能买的下俺家汉子的脊梁骨啊!俺家的阎管家说了,抗日到底!做也要做中国鬼,不做亡国奴!” “说的好,做也要做中国鬼!喂,晋哪,我家院子里的孩子们也想来你这帮忙,欢迎不?” “有啥不欢迎的?只要抗日,统统欢迎。喂,说真的,俺要你家在太行山里的那群娃,一个比一个能打。” “你都开口了,我还说不吗?” “这仗难打的哟。” “咱们家的娃,哪个怕死?” “赢了的话,给俺唱个秦腔?” “为啥不是你给我唱个信天游啊?” 夕阳之下,两个搭在一起的身影面向着金陵的方向。 政见不同,理想不同都没关系。在妄想霸占大院的豺狼面前,这一切还比不上一粒芝麻。 没有国,何成家? 没有国,何成家! 1937年,9月3日。 华北战场上最大的抗日战役——太原会战正式开始。 山西阎锡山与八路军正式联合抗日。 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所以我的背后交给你——宁做中国鬼,不做亡国奴。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8) 幼儿张开了眼睛。 有些呛人的味道顺着鼻翼蔓延进身体里,那种他已经很熟悉的味道。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硝烟和鲜血混合出的气味,但那种味道让他觉得很难受,也很难过。 他皱了皱眉,最终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张大了眼睛看着周围漫天的风沙,和站在风沙中的人们。 那些伤痕累累的战士们围绕在他的身旁,就像一道最坚实的墙。 “你看这里,这里是天镇。”指着前面被炮火熏的焦黑的城镇,晋对青龙说道,“那边就是盘山。小鬼子们先打盘山,飞机大炮都用上了,我家的儿郎们没用从阵地上后退一步。最后那群禽兽不如的用上了毒气弹。” 说这话的时候晋咳呛了两声。山西的土地就相当于他自身,战火的疮痍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上。 “盘山失守了,晋绥的儿郎们撤守天镇。镇子里面的百姓都跑出来帮他们。”指着一个空无一人的院落,晋低声说道,“守天镇的儿郎们只有一个团,一个团啊。一个团的汉阳造对上三千个武装到牙齿的鬼子,他们打了三天三夜。没有医药,受伤的儿郎们都只能忍着疼,包扎好了就又冲上前去。抬起头就能看着膏药旗的飞机贴着房顶飞过去。” “可还是失守了,阳高被打下来,没了后路。儿郎们带着百姓撤离的时候都红了眼。可是不撤也不行,一个团的人已经剩不了一半了。” “晋北的关口丢了,我这边的娃儿们埋伏在平型关,炸的小鬼子措手不及。铁皮包的大车都翻了百多辆,娃儿们穷,舍不得用子弹。三枪一过就冲下山去,和小鬼子们拼刺刀。那可真是杀红了眼啊,娃儿们心里都有血都有恨啊,拼下去就是不要命的,命都不要了,还有谁能赢过这些娃儿们?这一战我们赢了,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我们输了。” “茹越口那边,一个旅的孩子们扛着小鬼子的两个混编旅,旅长死了也没后撤。一个旅都打没了,阵地也丢了,秦家的娃儿们也只能从平型关撤了。” “之后小鬼子们打忻口。阎管家把能调过去的兵都调过去了,还找蒋管家借了人。那些孩子们都能打也敢打……但是都打没了啊,几个旅几个旅的打没,子弹打完了就冲上去rou搏,刺刀打弯了用牙齿咬也要咬死一个……” “我死国活,我活国死。”朱雀的手指沿着空气中划出几个字,燃烧了一会,又渐渐的消失了。“这是谁的话?” “这孩子已经战死了,他的血就留在忻口的最前线。他奉命死守忻口,在追击日军的时候以身殉国。” “我死国活,我活国死……”低低的念着这句话,白虎将爪子握成了一团。 “可是俺们还是败了。太原……”晋看着摇篮里的幼儿,粗糙的手想抚摸一下幼儿的脸,却最终悬着没有动。 “俺已经没脸再见少主了。”晋这样说着,想要收回手去,却被一只小手牢牢的抓住手指。 然后,他被秦拍住了肩头。 “晋,少主还在。失去的,我们再夺回来。” “走吧,带着少主,上太行山去!” 1937年11月23日。 太原城终落入日寇之手。 但身在山西的中国军人并未放弃抗日。 去太行山上打倭寇,代表着敌后战斗的开始,也代表着中华民族的决心。 我愿以血卫轩辕,我死无憾,只愿国存。 附录歌曲:《在太行山上》 红日照遍了东方,自由之神在纵情歌唱。 听吧,千山万塾!铜壁铁墙! 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太行山上。 气焰千万丈! 听吧。 母亲叫儿打东洋! 妻子送郎上战场! 我们在太行山上! 我们在太行山上! 山高林又密,兵强马又壮! 敌人从哪里进攻,我们就让他从哪里灭亡! 敌人从哪里进攻,我们就让他从哪里灭亡!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9) “彭城。”苏看着自家大院的孩子,将手上的信纸塞到蹲坐在一旁的齐鲁手上。“彭城,你准备好了吗?” 头也不抬的青年正擦拭着自己的手中的汉阳造,连刺刀都磨的铮亮之后,又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红缨厚背刀。 “彭城!”推开椅子站起来,苏却自己踉跄了一下,被一边的齐鲁顶住。 “苏,你还是坐下吧。金陵的事你也伤了元气,别发火。”将自己手上的信件揉捏成一团,齐鲁扭头看着在那边默默磨刀的青年。“彭城……” “铿”的一声,是什么断裂的声音。被唤作彭城的青年看着被掰断了柄落在地上的钢刀,慢慢的弯腰捡了起来。 “彭城。”齐鲁转过头看着青年,一字一句的问道,“前锋战,你要打吗?” 沉默的青年转过头,低哑的声音迸出一个坚决的字。 “打!” 听到这个回答,齐鲁笑了。这才是他们中国人的回答,这才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脊梁。 “好好打。”齐鲁按着苏的肩头,看着那个属于江苏大院却更像他的孩子。 “为了中国,我们一步也不能退让。” 稳住了心神,苏沉声问道,“还有谁能来?” 齐鲁折着手中的信纸,一字一字的回答,“能来的,都会来。” 听到这句话,彭城的眼睛陡然的亮了,而苏却更加沉默。 能来的,都会来。 听起来多么轻的一句话,如今却如此的沉重。 他并不担心没有人会来到这里,在国难之前没有人会退缩。 他的沉默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兄弟姐妹们将要聚集在这里为了一场难以胜利的战争前赴后继。 “别这样,苏。” 明白金陵发生的对苏的刺激,齐鲁将他紧握的手指掰开,摊平,再用自己的手交叉进去握好。 “不要那么想。我们没有做无谓的牺牲。每一个人,都不是为了死而参战。”山东大汉不甚灵巧的手指抚摸上苏细致的眉骨,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我们是为了希望。少主还在,中华不灭,我们就有希望。” “为了这希望,我们可以流汗,可以流血,可以抛弃自由和生命。” “是的,兄长,”不知何时,彭城也站在了苏的身边,低哑的声音却显得异常的坚毅。“哪怕,用血rou铸起新的长城。” “……啊,我明白了。”苏抬起头,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为了希望而战,为了未来,为了少主……把日本鬼子歼灭在徐州!” 徐州保卫战——这是中国正面战场上可歌可泣的一战。 战线以徐州为中心,从天津一直到连云港,沿着铁路线,半个北中国60万军人奋起抵抗日寇侵略。 中国军人重伤不下火线,以身殉国者甚众。 更有台儿庄血战,狠狠打击了日寇嚣张气焰。 但随后以蒋为中心的指挥失利,徐州失守。 而蒋集团为拖延日寇,大掘花园口河堤,人为造成黄河泛滥,千里沃土一片汪洋。 虽暂退日寇脚本,但此后饥民无数,闻之心伤。 然则,中国之民从未放弃希望。 中华大地还在,华夏的血脉还在,这个国家就会一直存在。 以我身躯,铸就血rou长城。 以我之魂,铸就民族之魄。 以我之血,铸就未来千百年内,华夏之希望。 以此立下誓言,愿能有朝一日,见您再度光耀东方。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插曲天空守护神 插曲:天空守护神 那一天朱雀跨过长空的时候,差点撞上几个钢铁做的十字型细长匣子。 匣子上漆着编号和中国国旗,有些还漆的花花绿绿,分外的好看。 “哦,那是飞机啊。”青龙听了朱雀的描述之后回答道,“能带着人在空中飞和作战呢。你看到的,难道是我们自己的飞机?” 白虎听到这话好奇了,拉着朱雀跑到据说叫做“停机坪”的地方偷看。 崭新的,铮亮的飞机一排排停在整好的土地上,散发着机油的味道。 白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朱雀急忙的捂住。 他们听见几个人兴奋的声音。 “看,我们自己的飞机,以后天空就再也不是外国人的专属了!” “我也想成为飞行员啊……” “得了,就你这料子,你看能上飞机的,哪个不是一表人才!” 对话的人慢慢走远了,白虎伸出爪子摸了摸那个铁皮的盒子,“这东西真的能在天上飞?” “真的。”朱雀回答道,“从此之后,我们的天空也有自己的保卫者了。” “阿滇!听说航校要建在你这里啦?”大呼小叫跑过来的陇伸手揉捏自家眉清目秀的兄弟。
陇后面还跟着明显是被陇的大呼小叫吸引过来的蜀,喜欢凑热闹的荆楚,还有和荆楚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湘,不知道为什么跑来的粤以及吊在最后面笑嘻嘻的看着滇被陇揉来揉去的金陵。 比起陇家汉子,滇显得有点矮,眼神明媚的像云南的阳光,就算明明沉淀了许多的历史,还是那么的年轻朝气。 “够了够了,别揉我了。”抓住陇被西北的烈风割出一道道口子的大手,滇抓了抓揉乱的头发。“是春城那小子咧。那小子最近都笑开了花,一群一群的帅小伙到他那里去报到啊,你知道我家姑娘像花儿,这下连跑来的学生们也都和花儿一样啦。喂,你们几个露出这种表情干嘛?毕业了还不是会送到你们那里去啊。尤其是陇和粤你们两个,最大的两个机场咧!” “说起来俺那里也很热闹啊。那个原来叫俄罗斯,现在叫苏联的毛子国的飞机一批一批的在我那里安家,也不怕风大。那些飞机挺结实的。”陇想了想,“现在金城(兰州)那孩子在招待他们,他们连飞机带飞行员和教官都送来了。过些时候你这里也要来几个金发碧眼的北极熊啦。” “我那边说是什么阿美利克的,飞机漆的像糖果的飞虎队。我让羊城(广州)招待着呢。说过几天也会有教官往你这边送,你可要春城那小子好好的招待啊。”粤跟着发言。 “我们几个呢,是打算来你这里等着拐人的。”一手挽着蜀。一手拉着湘,荆楚笑眯眯的接道,“顺便看看那个叫‘飞机’的东西用什么子弹,靠什么炮,我回去让武汉那孩子准备准备,给各地的兄弟们送过去。” “你看你们慌的,航校第一批毕业的不知道够不够你们分哟。”摇摇头,滇笑起来,“不过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们养的好好的。因为他们是会守卫少主天空的人啊。” 滇抬起头,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我们再也不能让小鬼子的飞机,在我们的院子上横行霸道了。” “说的对,他们再敢来,我们就把他们狠狠的打下来!” 因为这里,是属于中国的天空。 1937至1945年。 八年中中国空军共击落日机1543架,击伤330架。 他们所使用的飞机来源于世界各地。 中国空军用着“万国牌”飞机击落了数倍于自己的日军先进敌机。 而完成这些壮举的中国空军,几乎全牺牲在1940年的璧山空战之中。 在重庆的中国空军烈士墓群中,242座墓碑,只有55块刻有名字。 这些墓碑的卒年都定格在同一时刻。 1940年9月13日 他们中最小的年仅18岁。 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中国的万里长空。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插曲二:永存 插曲二:永存 他一直在摇篮中沉睡,但睡的并不安稳。 小小的眉间纠结成一团,就算是在梦中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战争的味道。 血与火,尘土与硝烟,诞生与死亡。 小小的他在梦中站在巨大的宗庙之中,抬头仰望注视他的先祖们。 荣光,璀璨,和富饶。 他从过往的记忆中读着这样的词汇,一点一点将祖先传下的文化铭刻在脑海深处。 “对不起,孩子。”读到了最后他找到了这样的留言。“我将最深重苦难留给了你。” 他知道那是谁留给他最后的话,那个比起历代的祖先都要显得佝偻的老人离去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睛是满满的愧疚。 风雨飘摇,国之将倾。 他知道,他的今后,将面对着怎样的悲与痛。 “没关系的,祖先们。”他站在庙堂的正中大声的说道,“中国不会倒下,我和我的兄弟姊妹们,也绝不会倒下。”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正伏在晋的背上。 在他旁边护着的人缠着白头巾,手上拿着一根烟杆看着日头,见他醒来的时候,被硝烟染黑的脸上露出一个宽心的微笑。“哎,少主醒了。” 他点点头,从晋的背后爬下,踩上脚下坚实的黄土。 “少主……”朱雀从空中降下,化身成一身火红的少女执起他的手,“让白虎驮着你吧,前面还有好远的路呢。” “不用。”他轻声的回答,眼神之间浑然不似一个年幼的孩童。“我要自己向前走。” 他要自己向前,用自己的脚踏过他诞生的土地,将每一份苦楚都刻入自己的记忆——坚强,要坚强的,向前走下去。 他所代表的国家绝不会在他这里断绝。从夏开始连绵的国度不会在他这里消失。 中国是永存的,永永远远的存在。 绝不低头,绝不认输,绝不。 “俺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晋在太行山脚停下了脚步。“秦,少主就交给你了。” 从嘴上取下了被吸的铮亮的铜烟杆,秦点了点头,“安心吧,晋。我们的少主可不是那么脆弱的小娃儿哦。” 听到这句话的他扭头看了看被风吹日晒显得有些老相的秦家汉子,后者正叼起了烟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 晋拍了拍秦的肩,又蹲下来与年幼的他平视着。 “少主,请等着俺们。俺们一定会再度站在你的身后的。” 他伸出手,覆盖上对方坚实的胸口。 “我等着你们,我向你们所有人保证,我们一定会再度团聚——并且永不分离。” 山西的汉子满意的笑了。 他目送着晋转过身,没入渐渐弥漫的黑夜之中。 夜风送来了晋粗犷的歌声。 “高粱红了,高粱红了,东洋鬼子来了,东洋鬼子来了。国破了,家亡了,同胞们快起来,拿起刀拿起枪,打鬼子保家乡……” 国破了,家亡了。 但中国人民还在。 所以终有一天,黑夜会结束,旭日东升。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插曲三:未来 插曲·未来 朱雀醒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汉白玉石桌后,此地的主人已经端坐在那里,在洁白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 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让人提不起精神,朱雀在树梢上打了个呵欠,打算再睡一会。 好久没有这样安宁的时光了。朱雀把头埋在翅膀里面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着。坐在院子里面的青年每天都忙着许许多多的事情,而各家大院这些年也总是平静不下来。 偶尔这么悠闲一下也好吧?家主明明这么年轻,却也cao劳的鬓角花白。 就在朱雀又快睡着的时候,一阵风卷过了树梢。要不是她一向抓的稳,就被这阵刹不住脚的旋风卷到地上去了。 “白虎!你都几千岁了还这么毛毛燥燥!” “朱雀大嗓门!你看家主都在看我了!我都来不及报告好消息了!” 青年停下了笔,沉静微笑的眼神看着白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飞了,家主,川院的大黑铁鸟飞了啊!我去看了,真的飞上天了!” 青年手中的笔难以抑制的抖了一下,一滴墨汁滴在宣纸上,慢慢扩散出一只鸟的形状。 良久,青年缓缓的舒出一口气,“终于,飞了啊……” 不久之后川蹦蹦跳跳的抱着录像来献礼,青年看着投影幕上冲天而起的黑箭,嘴角有着不经意露出的笑。 蓝天上又一块空白写上了中国的名字,他右手成拳,压在心口。 他犹记得年幼之时那些不属于中国的飞机将他站立的大地变成火海;他犹记得他的军人驾着拼装的万国飞机和侵略者同归于尽;他犹记得在六十二年前他成为家主的那天仅有一个编队的飞机在上空飞过;他犹记得他的好管家临去世之前还心心念念着没有飞机保卫他的蓝天。 而现在,他低下头,轻声的自言自语,“你们都看见了吗?我们自己的隐形战斗机也上天了哦。” “至出生以来,我之中华百年沧桑。先有众列强破我国门,掠我珍宝,夺我土地。后有东海小国,曰之倭寇者,趁中华之衰,侵我国土,杀我百姓,妄图亡我之国家。中华儿女,抛头颅,洒热血,以血rou之躯铸就新的长城。而之后十数年,争战不断。终等战争结束,百废待兴,却又糟它国打压。我等儿女,于废墟之中重建新的中国。六十余年,思兴国之策,夜不能寐。喜虽一路坎坷,但终再兴于东方,怀拥光明之路,黑暗不在。” 青年看了看写好的字,最终将它叠了起来收进怀里。 现在还不是骄傲的时候,他想。等到有一****重新站立在世界顶端的时候,他一定要写一篇更好的,来告慰祖先。 是的,六十二年前,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而六十二年后,他会和他们一起,走向更光辉的未来。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插曲四:回家吧,那些保卫了家的人们 前言:看完《铁在烧》之后,就一直想写些什么。我的文笔粗陋而浅显,赶不上萨苏先生的千分之一。但犹记得魏巍先生的《谁是最可爱的人》,犹记得《铁在烧》中的一句话,“我们不能退,退后就是家乡”。仅以此断章献给在铁原战斗过的志愿军们,虽然,它难以表达我心中对你们的崇敬和憧憬的万分之一。 “该接他们回家了。” 这一天,守在家主身边的青龙听见家主轻身自语,他凑过头去,却看见家主正捧着一本厚厚的名册。 上面写着许许多多人的名字,有青龙记得的,也有青龙没印象的。 “接他们回家?”青龙有些不解。 “是啊,该从那边,接他们回来了。” 青龙发现家主面朝着东北方,笑的有些黯然。 青年掩上了书卷,用手指抚摸着封皮上烫金的文字,那神态就像一个孩子在抚摸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他还记得,在他正式接管C家没有多久的时候,A少纠结了一帮子小弟来指责他走和R少一样的路,是邪魔外道。 那时候他的管家坚定的说他们必须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能好好的走自己的路的唯一方法,就是挺起腰,不要流于他人之言,也不要屈服于他人。 于是,在A少露出了霸道的真面目的时候,他必然也只能选择了一条他不愿的路——战争。 即使主战场在不在他的土地上,但他记得那些孩子们出发前的话。 “我们不能后退,因为后退一步就是家乡。” 那时候,距离上一场战争结束,还没到十年。 出征的孩子们依然保持着上场战争的样子。 军械不足就地制造,飞行cao作训练不足就用经验弥补,没有机械化部队跑不过A少的汽车那么日夜行军来补上。 严寒的气温,手和枪都黏在了一起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 炮火削平了山头,也无法让那些孩子们后退一步。 他也记得A少不顾条约,将飞机开过了鸭绿江。 丹东那孩子的家每天都被炸的坑坑洼洼,但是他总是一声不吭的最快速度将路修好,让给养能够送往前线。 还有华南华北那一片的孩子们装备整齐,随时准备开往前线。 他知道为什么每个孩子都那么的认真,坚毅,积极。 他也知道为什么大家宁愿饿着肚子,也要保证前线的补给。 那是因为他们真的不能退了。 再退,他和他们都将失去一个能被称为“家”的地方。 火力的绝对弱势,呼啸的炮弹夷平了阵地。 属于他的孩子们在炮火的间隙中冲出战壕,一生命捍卫一个又一个山头。 属于他的孩子们在冰冷的冻原一埋伏就是一夜,哪怕变成冰雕也绝不动摇。 属于他的孩子们组成了飞舞的铁链,用身躯铸成了墙,战到最后也没有后退一步。 那都是他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血,和灵魂。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 那些回不来的孩子们,也该回来了。 魂归兮,乡关待兮。 彼魂兮,归路近兮。 归兮,归兮,思亲兮。 归兮,归兮,魂归兮。 今已无争,英灵归矣。 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最后,再加上一个几乎其他被转载者全部遗漏的小片段。 【国家CP相关】永远站在你身旁 (2010-10-0910:19:08)转载 标签: 杂谈分类:我们只有一个家 少年端坐全岛的最高处,向下眺望着。 这些时候他这里又发生了些事情。有些孩子从他这里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少年没有哭。他安静的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咬的银牙欲裂。 直到青年来到他的身后,用手指温柔坚定的剥开他的唇瓣,撬开他的牙关。 “我会替你讨回来的,所以,你不必忍耐。” 少年咬住青年手指的时候,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淌了下来。 他还记得十三年前,青年为他穿上久违了九十九年的传统服饰的时候,也是用同样温和而庄重的声音告诉他。 “你离开的太久了,回来的时候总会有些不习惯,也许会有些磕磕绊绊,不过没关系。” 那双系好他的领扣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我会站在你的身后的,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无论谁伤了你,我都会十倍的讨回来。 这是我们的约定,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因为,我是你的家人。 猜猜看,这是以什么为背景的?写作时间都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