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婚姻，是一种社会压力

    “杨大哥，你别在诱惑我了。文物局的副局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杨大京说到这里，我有些兴奋中带点疑惑的瞄了眼杨大京，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如果我们这次能从古楼兰凯旋而归，给我个文物局副局的位子，我是不会去坐的。”

    “哈哈……”哈哈一笑的杨大京，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但是眼睛的深处，却有些忧虑：“兄弟就是兄弟，凡事都能想到一处。”

    没在说什么的我，将头转向车外。心道盗墓发才，白痴都知道，两兄弟怎么可能不想到一处。古墓是人生终止时最后的定格，也是储存墓主生活时代的若干文化信息的府库。叠叠累累的古代墓葬屡经沧桑变故，因各种原因往往多遭破坏。而最通常的破坏形式，是有意的盗掘。历史上的盗墓相当普遍，甚至曾经成为某些区域的地方风习，成为某些家族的营生手段，成为某些社会群体的行业特征。

    榆林出发，行车至延安只有3小时，至西安大概只需6个多小时。中午在延安一家宾馆吃完午饭，几人经商量，各自先回车暂做休息，出发时间定为两点。由于停车的位置处于一个地下停车场内，凉爽无光的自然条件，令走入这里的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午休的想法。

    一上车坐在副驾驭座上的罗圆圆，便将在饭馆用保温壶中斟好了茶，倒在怀子里双手捧着放到了我面前，浅笑道：“高进宝，你尝尝这茶。那服务员说这是一个小地方山坳里产的雨前土茶，虽然没什么名气，价格也便宜，但别有一番有味。”

    我接过茶，轻轻品了一口，没多大味道。皱着眉再尝一口，闭着眼睛细细品尝。比之自己常喝的毛尖清淡了许多，少了份苦涩深邃，却多了份清淡润口。少了份宁静致远的意境深远。却多了份空谷幽兰般的淡雅自然。旋儿睁开眼睛笑道：“果然是好茶，虽然茶味不浓，但是细细品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罗圆圆也是半闭着眼睛，敛息凝神的喝了一口。过得会儿，才轻叹道：“正是茶味淡了，才需要格外用心去感受。若是浓茶，反而就不见得会细心去感受了。正所谓平平淡淡才是真，这世界上懂得人多，做的人少。”

    我又是轻轻喝了一口，对她的话是心有感触。只是若不曾经尝过浓茶的苦涩，怎么能体会到清茶的幽远。若是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怎么能感受得到平淡的好处？

    为了能令罗圆圆睡上一个午觉，我拿出那本现代印刷版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正准备继续领略其内含之际，罗圆圆拽出来瞟了一眼封皮，脸色顿时僵硬在了当场，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味道：“高进宝，你怎么会看这种书籍？”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掏出烟给自己点上，淡然笑道：“这书有啥不能看的？”

    “这书不科学，而且还会影响你所学过的东西，”罗圆圆伸手从我手中拿过这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顺手翻阅了一下。

    “怎么会呢？”我怔了一下，嘴角溢过了一丝苦笑。罗圆圆的这种说法，不过是一种学术内的思维。其内在的意思不允许教科书以外的思想，进入这已定的学术内：“不管哪朝哪代，中国数千年来的建筑形式，都来源于伏曦六十四卦繁衍出来的五行风水布局，万变不离其宗，都讲求占尽天下形势，归根结底就是追求八个字：造化之内，天人一体。既然有人从古楼兰区域找到汉字文字，足以证明古楼兰区域建筑，自然离不开伏曦六十四卦繁衍出来的五行风水布局。”

    “可能你说的对，”罗圆圆水汪清澈的眼眸咕噜一转，当即琢磨到了个念头，一脸纯真嘻嘻笑道：“对了高进宝，上午你那杨大哥，把你叫过去，都说啥了？”

    我吸着烟，有些不自然的扭过了头，干笑哄骗道：“没什么，他只是想知道你对这次去古楼兰的看法。”

    “你怎么说？”罗圆圆脸色微微一变，但迅即又恢复了平静过。

    看着罗圆圆明亮的神情和开心的笑容，懊丧和痛苦让我的心在翻腾。一想到杨大哥多么希望我能够占有美女罗圆圆，突然有了一点畅快，好象出了一口闷气一样，眼神都变的有了光泽道：“能说什么，只能实话实说了。”

    “他还是坚持要去？”罗圆圆吃惊的脸上都是一副尴尬的表情，一双探询的目光开始注视着我。

    “嗯……”我笑咪咪的听着，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轻松，借以掩饰内心的恐慌。

    “太好了，”忽然间，罗圆圆脸上流露出一种兴奋神情和开心的笑容。霜白的俏脸有些红润起来道：“若这次没机会去，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去了？”

    罗圆圆的想法，令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头皮发麻。如今这个大女人的思维，似乎是真已经不是我可以揣摩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此刻却真的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个落伍的人：“有这么严重吗？”

    “那当然了，”罗圆圆不知怎么着，此时却有些无法控制情绪，眼色有些深沉看着我道：“我可没那本事独自一人去古楼兰。那，你以后有这经济能力带我去一次古楼兰吗？”

    “这……”我愕然回头怔怔地看着罗圆圆，不知道她的话语为什么总爱将我与她连在一起。有的时候，问题就是那么简单，只是有些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就很难再爬出来。

    见我无法回答她，罗圆圆轻轻挽住了我的胳膊撒娇不止，眨眼又是一副楚楚可怜，乖乖巧巧的模样：“就算你有这经济能力带我去的时候，或许我已经去不了了。”

    “为什么？”我实在不了解现在的女人思维，竟然如此复杂，苦笑不迭。心中却是闪过一丝阴霾，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骗这个大女人罗圆圆出来，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男女之间的问题。如果在这样下去，真备不住从古楼兰回来，得把她带回老家，介绍给我父母了。

    “我会一天天变老的。嫁了人还得生孩子，唉……”此时，罗圆圆顿时露出了一脸凄凄惨惨，仿若被人抛弃的小怨妇状：“在说去沙漠地带探险，还是需要一定体力一定经济来源的。所以就算上不结婚，我也不会放弃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机会的。”

    “回去跟他好好解释一下，虽然去古楼兰的机会是不多，但一个人的终身大事，也不是儿戏。更何况，找一个志同道合相亲相爱的人，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虽然我被罗圆圆话中的内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在她身上，还真的能感受到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和她那充沛的活力和思维相比，自己简直就是迟暮的老人。自己的青春？就好似和自己隔了几个世纪般那么遥远，我不由得给她带到了那已经封尘许久，模糊不清的记忆之中。曾几何时，自己也在那个活力惊人的年龄，干过数之不清的荒唐事情。而那个早已经冰封在内心最深处的身影，也控制不住的渐渐浮上了心头，一时百感交集。

    “我与他谈不上志同道合，若说相亲相爱，还不如说生活无奈，”罗圆圆缓缓摇了摇头，神态渐渐恬静了起来，轻声道：“说实在的，有的时候真不想结婚，仿佛如今的婚姻，就是一种社会压力。”

    或许我对婚姻了解不多，也没更多的语言去劝说或安慰罗圆圆。不知过了多久，罗圆圆见气氛有些尴尬，眼中轻轻露出了些鄙夷的神色，手指头翻转，在我手臂上轻轻点了一下道：“嗳，高进宝，你杨大哥还说什么啦？”

    “他让我开车小心点，别开英雄车，开累了让我们两人换着开。他说他这是第一次送车给我，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我淡淡的哄骗着罗圆圆，估摸着她心中还在揣摩什么。

    “我说么，这车的行驶执照是你的名子，足以证明买这车时，你那杨大哥也没打算在要回去，”罗圆圆心中是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因为女人是敏锐的，她们能在一些毫毛细节，甚至是一瞬间的气氛中感受到其中的异样。

    我一直在暗中留意着罗圆圆的表情，见她眉宇之间多了一丝阴霾。就知道她心中起了疑心。只好故意点燃一支烟，苦笑道：“我真不想看到杨大哥从古楼兰回来时，灰头土脸灰溜溜的样子。”

    “看他对你如此的期望，我也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点点头的罗圆圆，眉头舒展了起来，见我一副拘束的模样，便出言说了一句道：“不过我是这么想的，古楼兰地面那么大。何愁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只要能挖到一幅棺木，多多少少都会有一定收获的。”

    “就我这两下子？唉……”见罗圆圆有些松口了，我的语气又是突然一转，脸色诚恳道：“圆圆姐，你有在沙漠里盗挖古墓的理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