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他注意到,这些衣服看似散乱地飘,但其实颇有章法,暗合易理。在广场中间,有个人惊慌失措地打转,飘荡的衣服将那人困在中间,那人挥舞着刀片拼命逃跑,大声嘶喊,却怎么也出不去。 紧接着,几件衣服忽然披到那人身上,那人浑身一颤,身体弯曲着倒在地上,浑身微微抽搐,被衣服勒得难以挪动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虽然他讨厌盗墓贼,但毕竟都是人类,总不能见死不救。他脚尖一点,疾速冲过去,两三掌将那些飘荡的衣服击碎,每件衣服里都飘出一个怨灵。这些怨灵哪里敢跟他作对?纷纷飘荡着四散而去,那人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松懈了。 那人长舒一口气,惊恐地跪在地上,颤声说:“多谢大仙救命之恩!”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走上前仔细一看,吃惊地笑了,这竟然是老黑!他的思绪不禁飘回数年前,当时东夷王给他下了诅咒,他为了破解诅咒,南下前往夷昊神殿。为了尽快找到入口,北派盗墓贼马五常找了南派的地头蛇老黑做向导。然而,老黑与刘一铲勾结,想要谋害他们,可最后老黑的人马却被刘一铲捎带着全灭了,老黑也就被迫投诚了。 看清他的样子,老黑惊喜万分,说:“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齐小哥啊!” 他笑了笑,说:“起来吧,省得我折寿。跟我说说,这个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来头?” 老黑警惕地瞅了一眼雨浠,说:“我先说哈,这不是东夷墓,也跟夷昊文明关系不大!这是周朝时候的墓!” 雨浠冷笑一声,说:“这里虽然不是东夷墓,却是当年夷昊文明的分支。哼,如果你这次好好配合我们,我可以考虑不对付你,否则……” “放心放心!”老黑连忙赔着笑说,“我绝对配合你们!” 风丝柔吃惊地看了雨浠一眼,玩味地打量她,似乎没有料到雨浠还有这么狠辣的一面。其实这一面,不仅风丝柔不熟悉,连他也不熟悉。每到此时,他总觉得雨浠是那么陌生,即使是牵着他的手,即使是在他怀里,也总感觉气质有些不对。 老黑沉吟片刻,说:“这是百越文明的古墓,至于具体属于哪个越,我也搞不太清楚。百越人擅长巫蛊之术,而且十分邪性狠毒,手法简直难以想象。就比如刚才,便是蛊虫和巫术的配合,使我的兄弟们发生了变异,变成毫无理性的怪物。” “出口。”风丝柔不耐烦地说,“这墓还有别的出口吗?” 老黑想了想,点点头,说:“有,应该有,一般类似结构的墓X,都会有排水通道一类的。不过,这个百越墓从未被打开过,里面珍奇珠宝……” “快带我们出去!”风丝柔断然地说。 老黑有些为难,说:“这位美女啊,折了这么多兄弟,我这身为老大的,如果啥宝贝也不带回去……”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风丝柔眼神陡然变得Y沉冷酷,显露出蛇眼的Y森可怕。 老黑吓得直哆嗦,连忙说:“好好好,你们跟我走,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可以走出去的。” 老黑在前面带路,引着他们从旁边的岔道走进去。这岔道的地势很陡峭,超过四十五度,老黑拿着匕首刺到墙缝里,才勉强保持不滚落。岔道两侧有很多小孔,很明显有水流侵蚀的痕迹,看来这应该是排水通道无疑了。 就这样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情况发生了变化,竟出现大量的奇怪植物。这些植物是藤本的,一团团地缠绕在一起,将排水道堵住。可怕的是,藤条间悬挂着许多骷髅,这些骷髅肢体扭曲,死前多半十分痛苦。 老黑倒吸了一口冷气,说:“没想到守墓藤这种植物竟真的存在!我之前一直以为是祖师爷的传说呢!大家小心些,据说守墓藤有剧毒,并且会缠绕任何入侵者。” 他笑了一声,说:“一把火烧了不就行了?” 老黑连忙摇头,说:“万万不可!守墓藤一旦被燃烧或者外力损毁,就会释放出可怕的毒气。唯一的方法,是先封住排水道,一把火烧了它,等毒气散发完毕后,再通过。所以,我们其实可以先回去看看,不用急着……”
“立刻把这障碍解除了。”风丝柔冷冷地说,“否则,我扔你进去试试威力!” 老黑吓得P滚N流,险些一头栽下去,惊疑地看着小朴。小朴无奈地摊摊手,说:“我们是良好公民,可这位美女,这么说吧,比你狠多了。” 老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其实,确实有快速的方法,但是现在我们没条件。这个方法是用蛇,蛇与守墓藤的毒性相冲,放一堆蛇下去,可以抵消守墓藤的毒。” 风丝柔挑了挑眉,说:“那些蛇会怎么样?” 老黑笑了一声,说:“还用说吗?死了呗。” 风丝柔勃然大怒,一把揪住老黑的领口,老黑大惊失色,掏出匕首向风丝柔捅刺。风丝柔随手一拨,将匕首打落。匕首落入守墓藤中,立刻被缠绕得扭曲变形。 风丝柔像提小J似的提着老黑,直勾勾地盯着老黑的双眼。老黑吓得浑身哆嗦,喊道:“救命啊!齐小哥,伏姑娘,求救一命啊!胜造七级浮屠啊!” 他无奈地摇摇头,劝道:“风姑姑,您消消火,还是先暂时饶他一命吧。” 风丝柔翻了翻眼珠,一字字地说:“现在把这些破藤条弄掉,否则……” “我……我还有办法!”老黑连忙嚷道,“只是,这办法我不知道可不可行,那就是斩草除根!只要想办法把这些守墓藤的根系破坏掉,这道屏障自然不攻自破。但是,这个方法只是在古籍里提过一笔,没有说具体怎么用,所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知道我都说了,求饶命啊!” 风丝柔这才把老黑放下来,沉吟道:“把根系毁掉,这该怎么C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