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动员
1857年7月，维多利亚省巴克兰（BUCKLAND）矿区首先爆发了排华暴行。在当局的怂恿下，约有500名白人。成立了反中国人同盟。白人矿工成群结队四处围攻中国人，他们肆意横行，烧中国人的房子，抢中国人的财物，甚至残暴地殴打中国人。 1860年12月12日发生了蓝滨滩（LAMBINGFLAT）事件。白人闹事持续到次年9月，二、三千华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白人抢劫一空，焚毁房屋无数，死伤3人，财产损失严重。《悉尼晨锋报》这样报道：“手无寸铁，无自卫能力和毫无反抗的中国人，被为今次而备的短棒和锄柄最凶残的毒打，逐一倒下。”“一名不幸的中国男童跪下，泪流满面，举起双手，恳求大发慈悲；一名暴民，用一根可以杀死巨人的短棒，一下便把他打倒在地上。” …… 华工在澳大利亚淘金，除了对付粗犷的白人之外，还要受到野蛮的土人的挑衅和进攻。当时深山土著居民极多，常常真黑夜摸入华工驻地，抢劫财产，还任意杀戮华工，杀戮之丧心病狂，令人目不忍睹。 除了人祸，还要时不时遭受塌井事故，葬身井底时常发生，还要抵御风霜雨雪的侵扰和毒蛇猛兽的袭击…… 到了1880年，这种不幸还在继续…… 陈承宇虎目含泪，右手紧握把电报纸捏成一团，在另一个时空里，对于华人在澳大利亚的历史在书籍读过，但从来没有这样的切身体会，来到前世方知民生之艰难，竟是如此惨烈，用乱世人命如猪狗来形容，毫不为过。（以上引用真实资料） 陈承宇拍案而起。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陈承宇用那丽煤矿上的无线电，用密电方式发电报给杜克实验室内容有三： 一、安排一条商船，运输3000吨柴油、200吨抽沙船10艘、挖掘机20台、铲运机20台、推土机10台、拖拉机10台、日常用品、各式枪支弹药以及杜克实验室保安2000人到澳大利亚的埃斯佩兰斯湾； 二、再次派人去英国普兹茅斯造船厂，不计成本购买铁甲舰：即将完工的，满载排水量达12000吨以上的铁甲舰4艘；排水量6000吨的铁甲舰2艘；这6艘铁甲舰都不要动力和发电机，届时由拖轮拖回中国钦州港。 三、杜克实验室制造二套燃煤蒸汽轮机及配套发电机；8台单台二万马力柴油机及二套发电机，分散定制零件，严格注意保密。零件制作完成，运输到中国钦州港。 四、继续招收保安，不管是那里的人，只要宣誓效忠杜克实验室，所有人除了培训军事知识之外，还要培训工程机械驾驶、维修知识。 下午在煤矿会议室，召集煤矿和铁矿的保安头头们开会。 近200名保安首领济济一堂。这些当中有150人是几个月前从美国带回来，其中有20名美国人，剩下的40多人是在培训中发现的、领悟力强的、有指挥天赋的保安，破格提拔成为队长。目前在钦州培训了一支二千多人的保安队。 陈承宇坐在讲台上，望着一个个正襟危坐的保安，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至少这近二百人是精锐之师。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想来培训出来的手下，也差不到那里去。 “终于又再见到大家了，杰斯、亚得士、威廉斯……，美国朋友们，大家都好吧？” “报告陈先生，我们都好。”杰斯、亚得士、威廉斯等人站起来，敬了个军礼。 “好好，请坐下，没想到才几个月，杰斯先生都会说汉语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是因为我收到了澳洲那边，有关于我们华人遭受迫害的消息。”当下陈承宇把澳大利亚在华人的悲惨遭遇详细说出来。 “作为一个中国人，听到这些消息，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陈承宇重重一拍桌子，怒声道：“凭什么我们中国人就要遭受别人的歧视、侮辱，甚至迫害？” 陈承宇喝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望着杰斯：“无意冒犯，杰斯先生，还有亚得士先生、威廉斯先生，还有各位的美国兄弟，我把你们当成我的兄弟。” “不不不，亲爱的陈，你是对的，我爱中国人民，对于中国人民在澳大利亚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我也感同身受，亲爱的陈，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我计划在澳大利亚建立一个定居点，我要为澳大利亚的华人、以及当地的土著、还有对华人友好的外国人提供庇护。” “亲爱的陈，我决定加入你们一方，你是正义的一方，你的人格魅力让我佩服。” “还有我！” “我也是！” …… 20位美国人想也不想就加入了陈承宇一方，这让陈承宇有点措手不及，原来想这20名美国小伙子会保持中立，难道这就是美国的牛仔精神？ 反应过来的一百多名中国人刷的站起来，齐声吼道：“赴汤蹈火，誓死追随！” 这口号，是谁教的？这熟悉。陈承宇看向门口的钱文忠，钱文忠忙移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做政委的潜质。 陈承宇双手向下压了，示意大家静下来。 “我决定，成立赴澳志愿军！以自愿为原则，不愿意去的，不勉强，不强迫，现在你们回去，跟你们手下的兵说明情况，今晚让他们考虑一夜，明天早上务必把愿意去的名单报给我。明天下午开始整编成军队。五天之后，我将亲自率军前往澳洲。”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当中要选出10人，前往崖州做教官。这样吧，美国兄弟肯定是去不了崖州，言语不通，你们自己选吧，杰斯先生你来主持吧。有人自愿报最好，没人自愿留的，就抽签抓阉吧。” 第二天，泰山号铁甲舰抓紧时间向崖州运送物资：挖掘机、铲运机、推土机、红砖、水泥、柴油等物资是必不可少的。随船的还有10名军事教官，他们任务是为黎族同胞培训500名自卫军，不知道为什么，个个脸上不情不愿的。 陈承宇刷刷的写好编制架构，然后把名单交给钱文忠。“整编的事，就拜托你了。”陈承宇笑眯眯的说：“这次到澳州，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你看谁可以接你的手，把名字报给我吧。”钱文忠推荐了广州人姚志文，现年30岁。 陈承宇又把姚志文、钱文忠和铁矿厂长胡霖请来，大家开了一个会，在会上陈承宇说了当前钦州铁煤两矿，继续招收保安，数目可以增加，除了培训军事知识之外，还要人人学会挖掘机、铲运机、拖拉机的驾驶和维修，还要开设一个驾驶轮船的培训班。中国人有的是聪明，学什么会什么。 陈承宇要求胡霖、姚志文、钱文忠三人制订出一个阶梯薪酬法，把技术工程与普通工种拉开距离。又问崖州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担任工程总指挥？胡霖推荐了邕州人顾樱。 此人曾经师从奥地利铁路工程师，奥地利铁路工程师见他聪明，回国的时候，问顾樱想不想去奥地利深造？如果想去，工程师可以提供所有费用。 顾樱因家中只有一老母亲，担心自己远去他国，老母亲没有人照顾，所以没有出国深造。廉州府开铁矿煤矿后，一直作为我的得力助手，能力可圈可点。 陈承宇急召顾樱，一番长谈，确实是可造之材。陈承宇说：“崖州能不能有个好的开头，能不能做到一炮打响，首先要抓好冬菜生产，修54公里路，并不困难，估计不用一个月可以贯通，进去第一件事是垦荒和修建房子，时间比较紧，任务比较重，希望你能挑起这个重担。时刻记住，跟各民族平等相处，千万不要嘲笑其它民族的风俗习惯，切记切记。” 顾樱点头称是。 陈承宇又道：“开荒的时候，要请当地黎族的人帮看，凡是黄花梨树，千万不能砍掉，要想办法保护下来。以后我们还要在岛上大力提倡种这种树。”陈承宇看顾樱将信将疑的样子，心想：“后世黄花梨树一万元一斤呢。” 陈承宇说道：“年前要把铁路从八里潭铺到石碌，保证今年的冬菜能用火车运出来。由于各方条件不符合，崖州府开采的铁矿，运到钦州冶炼。单独建造钢铁厂的时机还没有成熟，至少要等到铁路修到琼州口，有能力把琼州附近的煤碳运到石碌铁矿，才能建立钢铁厂。” “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一、搞好移民安置工作，把田地分给他们，每户以100亩为标准；二是明年年初的时期，将有一个新品种种植，宜在旱地，可以套种花生、蔬菜等作物，这个新品种是个宝，提前给你知道，有个心理准备；三是明年抓好稻谷生产，确保粮食不愁。” 顾樱连连点头，把要点全部记录在小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