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大战将至 穆皓请缨
腊月三十，春节。 正当天下四国各地都洋溢着热烈的新年氛围时，远在苍凛东北的源丰城内春节的气息中似乎夹杂这一丝紧张的气氛。 百姓的家中虽然也如往年一般，摆上了各种应景的美食，可围坐在餐桌前的人们，却没有新年应有的气象，一股nongnong的哀愁笼罩着这北方的城池，大战之前的紧迫与压抑已经深入每个百姓的心中，百余年未经战乱的苍州百姓，实在想象不出战争爆发的场面。 太守府内，灯火通明的房间之内，一张巨大的圆桌上，已然是酒菜齐聚，虽然算不得珍稀佳肴，但也算得上精致，只是坐在桌旁的人，也如同众多百姓一般，愁容满面。 坐在正当中的，正是苍凛国钦差穆皓，此际间的穆皓看着桌上众人的表情，心中徒然一动，苍州是太久未经战乱了，此番情景若是放在苍凛北方边境，断然不会如此。 经管，这也是穆皓实打实的第一次面对战争，而且，是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穆皓心中也完全没底。可是作为苍州目前最高的指挥官，穆皓知道，自己绝不能乱，若是自己乱了，下面的人也会跟着乱，到那时，源丰城定然，不战自败。 思虑至此的穆皓，轻轻的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高高举起道：“诸位，虽然此际是大战将来之际，本不宜饮酒，只是这新春佳节之际，若无美酒，倒也显得缺些什么。来，让我们共祝苍凛国运昌隆。” 听穆皓如此说，桌上的人哪里敢不举杯，多数人纷纷带着一丝忧虑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颓然的应和道：“祝国运昌隆。” 穆皓看到了众人的状态，轻轻一笑道：“诸君何故如此？不过区区数万北方蛮夷而已，却将诸君愁得寝食难安，实在让穆某轻看了。苍州乃是苍凛国最为富庶的地方，苍州出事，朝廷怎会不救？不满诸位说，我早已安排贺将军拿着陛下御赐的虎符，调动了苍州全境兵马。加之，小侯爷方晖，也带着幽州大军前来，不出十日，十万兵马将齐聚源丰，我倒要看看，那些北方蛮夷是否长了三头六臂，敢轻犯我苍州？” 说话间，穆皓的语气愈发豪壮，仿佛身后就是千军万马一般，见到穆皓这般神态，做在桌旁的苍州众官员也是神情一震，方才那低迷的气氛，似乎就要被一扫而尽。 见众人神情有所松动，穆皓便继续意气风发，再一次高举手中的酒杯道：“区区蛮夷，敢翻天威，真是不知死活，我苍州久处后方，少经战乱，难道天下的人就认为我苍州男儿没有血性么？明日一战，我们就要让天下看看，苍州男儿，那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诸位，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尔等为何还不举杯？” 穆皓话音方落，只见桌上一员苍州偏将，马上端起了酒杯高声道：“杀尽蛮夷，建功立业。” 此际间，席间的气氛被烘托道了顶峰，大家的情绪似乎都变的开朗起来，纷纷端起了酒杯，自然也不会浪费了一桌精致的菜肴。 喝下三倍酒后，穆皓再次道：“诸位，毕竟大战将至，酒还是不能过量的，待杀退蛮夷，本侯与诸君大醉三天，如何？” “好！到时定然与侯爷拼拼酒量。”众人闻言齐声应和，一顿简单的年夜饭就算是吃过了，源丰城文武官员纷纷信心满满的退出了太守府，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各司其职。 众人离去之后，坐在桌旁的穆皓却是换做了另外一番摸样，用双手轻轻的拖着自己的下巴，神情肃穆的思虑着将要来临的战事。 就在此时，贺思安与高志荣二人竟然去而复返，只见高志荣一脸兴奋的走进来道：“还是穆侯爷料事在先啊，我竟不知道侯爷还调动了幽州的兵马。这下，我道要看看北蛮有多大的本事。” 穆皓闻言，眉稍轻挑的看了高志荣一眼并未说话，而站在其身旁的贺思安也是一脸古怪的看着高志荣。 高志荣看到二人脸色，神情古怪的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高大人，百姓可安抚好了？”穆皓并未纠缠高志荣的问题，转而问道。 “回大人，下官以派人安抚，百姓还算安定，只是苍州许久未曾经历过战事了，百姓心中惧怕也是在所难免的。”高志荣俯身回应道。 穆皓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而后道：“基本安定就好！待来日胜上一场，百姓信心大涨，心气自然就起来了。只是，你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城中的粮草、物资，一定要小心看护。从明日起，酉时初刻便开始宵禁，百姓夜间一律不得出门。” “是！”虽然惊愕与穆皓的决定，但是高志荣已然应和下来。 就在此时，却见穆皓又对贺思安道：“贺将军，你久在军阵之内，这兵马战事你比我熟悉。因此，源丰城防一事，全权交由你负责，而我，也作为你手下一员偏将，随时待命。” 贺思安闻言一惊，且不说穆皓现在挂着钦差之职务，单说其前不久才被朝廷追封为“冠雪侯”，就算是死后追封，可如今穆皓活生生的回来了，那也就是苍凛国实打实的侯爵了，与方晖的老子方战也是平起平坐的人了，这让贺思安怎么能那穆皓当偏将使。 “钦差大人，万万不可啊！您是当朝侯爵，又是钦命钦差，这苍州大事，应该都由您决策啊。”贺思安惶恐的回应道。 “贺将军，我从未经历战阵，也没指挥过军队，这数千士卒，数万百姓的性命可不是儿戏。你不要再推辞了，即日起，苍州防备由你全权负责，我就作为你手下的偏将即刻。”穆皓斩钉截铁的制止了贺思安的推辞。 见穆皓如此态度，贺思安也不好再回绝，只好低头领命。 见贺思安应承了下来，穆皓也微微点头，而后问道：“贺将军，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回大人，蛮族比我们预想的来的要慢！但是，我估么着，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如今我们兵少将寡，人心涣散，急需要一场胜利鼓舞气势。因此，末将打算明日率部分兵马出城，半路截杀蛮族一下。”贺思安严肃的回应道。 “好！如此甚好，不过，率部出城的，不能是你，你要负责源丰防务。明日，我率三千士卒，前去袭扰蛮族队伍，先给他一记耳光。”穆浩闻言略带兴奋的说道。 而贺思安与高志荣闻言却是一愣，刚要开口相劝时，却见穆皓坚决的道：“好了，不要说了，二位都身负要职，不容有失。贺将军，明日升帐，你安排便是。” 说罢之后，穆皓丝毫不给二人反应的几乎，当即起身离开了屋子，只留下贺思安与高志荣二人面面相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