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探子来报
…… “报!”一军士一手持着一支令旗,一手控马,飞马朝着他前面百丈远的一处营寨奔去。此时在营寨的外面正有一队又一对的黑甲军士在cao练枪术,一众人看到这黑甲军士飞奔来此,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让开道让其通过。 军士堪堪行至营寨前数丈远的时候,双掌一撑,整个人冲天而起,朝着营寨之内跃了去,此人夹杂马的冲力,一下子就冲到了寨内,可能是由于其人没有完全卸干净这股冲力,在着地之后,脚下一时站立不稳,朝着前面就扑了去。 此时在他正前方搭着的一个高有数阶的木台上面站着的一个青衣人,身形一晃,就迎了上去。这里和那军士相距起码还有数丈之遥,但见此人一袭青影,嗖地一下就立在了军士即将要扑到的地上,同时单掌一探,一下子就托在了他的下腹。 军士这一下从马上跃下,可以说冒了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可能要摔断自己的双腿,当然他会这样冒险,也只能说有天大的急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拼命。 而青衣人的手掌才一托住他,军士但觉一股绵劲奔着自己的四肢就过来了,跟着自己竟然奇迹般的站住了脚跟,而且还站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方才惊觉刚才真是太过惊险,跟着朝着青衣人就是一拜,道:“多谢杜先生出手相救。” 这青衣人一脸笑意,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从牧仁那边回来的杜玄。 杜玄横了他一眼,喝道:“怎么这么急躁!要不是我刚好在这里!你小子准得摔得不轻!”跟着目光一转,看到了他手里的令旗,长眉一挑,问道,“那边有消息了吗?” “正是!”军士又道,“军情紧急,小人恳请求见王爷!” “你随我来!”杜玄好像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般,神色不见一点慌乱,反而过了一些释然,一撩自己的袍袖,领着这军士就朝着木台之后的一个巨大的营房走了去。 军士恨不得现在就先他一步上前,毕竟那边的事情太过紧急了,但是看这杜玄不慌不忙的样子,也只得压着自己的性子,一步一顿的跟在他的身后往那边走去。 二个人走前没数丈,就已经行至营房之外,杜玄伸手撩开门口的那布帘,领着军士就走了进去。 此时在营房的最里面的一张兽皮大椅之上,横卧着一个人。此人面容方正,,一手支在自己脑袋之下,闭着双眼,似在小憩。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名是一位身材雄壮的甲士,另一名则是一面色白净,女里女气的一名太监了。 甲士一手按在自己腰间的佩刀之上,好像没有看到进来的两个人一样,目不斜视。而那太监则是乖巧之人,当即就走了过来,朝着杜玄道:“杜先生,什么事情还要您亲自前来?” “军情紧急,劳烦公公去知会王爷一声。”杜玄说的不是很大,像是怕吵了那睡着之人一般,“此事耽误不得。” “那先生请稍后!”太监看了一眼站在杜玄身后有些急迫的军士,而后又折返回到了大椅的边上,附在那小憩之人的耳边轻声唤了几声王爷。既然他们都尊称此人为王爷,看来他就是这总领这北方燕云、塞北、海北三道的北山王岑恒了。 这天下总共有一十八道,分立各地以来拱卫京畿之地,此是这大鸿开国之君,在得天下之后设立。而今大鸿朝廷已立世数百载,所立之君,早无开国之君时的那股气魄,少有明君,加之朝廷内外又是争斗不休,以至于这天下乱象早生。镇藩在外的同室亲王,也是大力养兵,彼此之间攻伐不断,搅得生灵涂炭,经过早期的发展,形成了七个藩王:北山、西锦、东海、南荆、兴、荣、卫环伺京畿的局面。 这一代的德正皇帝,在早年的时候,秉承先人之势,也是大兴废藩之举,在接连铲除不少敌对藩王势力之后,再使自己亲信之人前往接任。而这个北山王就是这德正皇帝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对德正皇帝倒是忠心耿耿,所以在他手里握有重兵,在其领地之内,只怕他不搞事,上面的人一般就由他,就算他搞出事来,也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那太监在岑恒的耳边唤了几声之后,这厮方才睁开了眼睛,一脸的不耐烦,嚷道:“乱喊什么乱喊!没看到本王在睡觉吗!去去去!别来烦我!”他还真是油盐不进。
一直站在杜玄身后的军士见他已醒,就是一拜跪地,大喊道:“海西道央州军马指挥部下求见王爷!”这家伙还真是有些不知道好歹,此时的岑恒明显的一脸不快,他却在这个时候来通报自己的来处,分明就是找死。 果不其然,岑恒刚刚埋下去的脑袋突然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跟着从大椅之上就跳了下来,大骂道:“不知道好歹的狗东西!不知道吵到本王了么!”跟着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这军士的身上。 杜玄斜睨了这个军士一眼,叱道:“乱喊什么!” 军士无惧岑恒投来杀人也似的目光,喊道:“王爷,军情紧急!耽误不得了!”他一个小小的军士,能有这样的魄力,已经不简单了。 “老子管你什么狗屁军情,只要打扰老子睡觉,就饶不得!”岑恒不知道从哪里摸过来一柄长刀,朝着军士就走了过来。 “王爷!衣裘南征大王座下大将常疾此时已经领兵数十万,朝着我大鸿扑了过来!我家大人特遣小人前来向王爷报信,请求王爷领兵前往!”这军士头也不抬的喊道,此事确实很紧急。 此时岑恒拎着刀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军士人虽然跪伏在地,但是那长刀森冷的寒光,一下又一下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刺得他眼睛都很不舒服,但是他不害怕。他身上肩负的担子很重,就是要把这个消息来告诉岑恒,让他发兵前去营救海西道的央州。 此时央州城内缺兵少粮,央州的军马指挥只得发兵前来求援,一路是向正在附近的北山王求援,一路却是向他的顶头上司海西道的军马总管求救兵了。 岑恒嘿嘿一笑,手中刀光一卷,刀锋已经架在了军士的脖子上,道:“告诉我!你怕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