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白马之战（3）

    却说萧雷拉着张辽辞了曹cao，领了兵符，随即便往许褚处领了六百虎豹骑。曹cao亦是下达军令，全军做好撤退准备，先使白马城军民在太守刘延的带领下，移徙于西河。曹cao乃自领兵随后，留萧雷、张辽断后。

    传下将令之后，一切准备就绪。一夜过去，白马城中大部分居民都已经迁离，曹cao嘱咐张辽之后正要率领全军撤离，忽有探马来报：“袁绍使大将文丑渡黄河，已据延津之上。距离白马破不足十里！”

    曹cao急命张辽寻来萧雷。萧雷得知情报，亦是大吃一惊，言道：“何以来得如此之快？”

    曹cao冷冷笑道：“袁绍素来狂妄之至。前番折了颜良，如何不大怒？必是得了消息之后便随即派出文丑前来追击我军。袁绍这厮倒是也算有点心思，可能早也猜出我军必急撤出白马。”

    说是这般说，曹cao心里忽然又有了一些犹豫，乃道：“只是这文丑亦是河北四庭柱之一，武艺不在颜良之下。河北骑兵何其健壮，若是急速来追，少些时候必然赶来，当如何是好？”

    萧雷目视曹军缓缓退却，忽然间便看见后方押粮部队，精光一闪，乃心生一计，遂谓曹cao言道：“丞相可下令大军以后军为前军，以前军为后军。粮草先行，军兵在后，而后粮草尽皆丢弃….”

    不待萧雷说完，曹cao亦是眼前一亮，笑道：“若非万里提及，cao却是要疏忽了。此等做法，甚合兵法。万里所言极是！”言罢，乃即刻传令三军，步军稍缓，且让粮草辎重先过去，而后骑兵随其后。

    唯独张辽不明就里，问道：“粮草在先，军兵在后，丞相何意也？”

    曹cao笑道：“粮草在后，那文丑大军赶来，必然不保。粮草若失，我大军如何自处？便是不被袁军截击，也必然饿死。如此，自然要令其在前。”

    张辽再是疑问道：“粮草在前，军兵在后，岂非速度更慢？文丑大军迟早赶来，丞相必不是重粮草也！辽虽不知其计安出，也道丞相休要瞒我。”

    张辽毕竟与萧雷交好。当下看见张辽略有不解，萧雷也不便隐瞒，言道：“粮草不过是诱饵。往前只是在寻找合适处，沿途撇下放弃。再寻一险要处，设下伏兵。如此说，文远可能理解？”

    张辽闻言早是一脸恍然，犹是好笑叹道：“原来却是教文丑大军乱兵之计。”

    正是萧雷与张辽解释这会，曹cao却是已然引着手下几位大将上前布置去了。

    见曹cao走远，萧雷看着张辽，言道：“丞相已走，此处事务，却要你我二人安排了。”

    张辽摇了摇头，笑道：“今我是副将，一切听你的便是了。但有任务，你尽管说，辽这就去安排。”

    萧雷指了指曹cao留下的那几千步兵，言道：“等一下文丑大军到来，文远便引着这些士卒急退。切记越是慌乱越好。我料定文丑部下军兵见了前方丞相丢弃的粮草兵械，必然置你们不顾，疯狂上抢。雷自引六百虎豹骑在前择一去处埋伏，等待有利时机发起突然攻击。你在后集合士卒，敌兵败退，便可一同杀出。”

    张辽应道：“如此也好。万里你负责六百虎豹骑，辽自是负责这千余步兵。如何做，你我有默契变成，其他却是不多再多叮嘱了，辽相信万里，万里自应相信我张辽。且保重！”他也在不多话，摆摆手便拍马走向了那曹cao留下的近两千曹军而去。

    敢请刚才自己和曹cao的一番话刺激到了张辽，萧雷心里一阵发苦，还真把张辽当一般人了。见张辽走远，当下萧雷也不敢再犹豫，急着急六百虎豹骑往前路急赶。这一路走去，沿河堑至延津，道上果然满是曹cao下令放弃的粮食辎重。

    行不过半个时辰，萧雷望前而走，但听得后方远处忽然喊杀声震天，急教人看时，得报言道：“河北大将文丑兵至，张辽将军已然引军四散奔走。敌军将至，将如之何？”

    萧雷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地形，但见不远处有一小土坡，当下计议已定，乃手指小土坡处高声道：“那处地形不错，众军士可随本将往那处暂避。”众人得令，人马遂急奔小土坡而去。萧雷又令军士皆解衣卸甲少歇，尽放一半战马在大道上。

    这些虎豹骑骑兵个个都是爱自己战马犹如自己生命，当下极为不解，其中一校尉长官疑道：“敌军尚且在不远处，何敢下马？”

    萧雷自然知晓究竟，但军情紧急，何有时间解释，遂佯作大怒道：“本将领得丞相命令指挥你等，本将之意便是丞相之意，尔等不从，可是想军法从事？”众人闻言遂不再言，乃各自下马。

    须臾，文丑军掩至，但见道路满是曹军遗弃的粮草辎重，文丑心下大喜，仰天笑道：“曹贼胆小怕事，闻风而逃，竟是丢盔弃甲！”众军士齐呼将军威武。文丑乃下令军士沿途收录曹军所弃物资。

    众袁军士兵得令，乃纷纷冲上前大肆拾取，一时间哗然，大军队伍立马乱了阵型。那文丑犹自不以为意。却是袁军士兵沿途收取粮草辎重，部队当下前进迟缓，却也是不多时，正好行至萧雷所在不远处之地。明眼人早望见大道上有数百匹健硕军马，急是大喊着去抢马。一时间，队伍更乱。

    在这时，躲于小土坡的萧雷乃谓身边六百精骑言道：“未有马匹者，藏于此处尽管扯开嗓子大喊，却不能出现。其余三百虎豹骑且同本将一齐杀出！”手中方天画戟向前一指，萧雷大喝一声，已然当先冲了出去。身后三百虎豹骑，亦是未有犹豫，紧随其后。

    却说着文丑军既得粮草车仗，又来抢马。军士不依队伍，自相杂乱。萧雷率三百精骑一齐下土阜击之，文丑军始料未及，一时难免大乱。

    这一变故，急是让文丑有些惊诧万分，待要下令士兵组成阵型攻击之时，萧雷人马却是已经杀将来了。但见萧雷手持方天画戟，空中漫天飞舞，所过之处，何人可当？一时间袁军小兵纷纷惨叫，一命呜呼。

    那文丑近万骑兵要应付萧雷这三百骑兵，本是轻而易举，奈何先前众军士为了抢夺粮草辎重，前部大多数已然下马。甚至可悲的是，眼下文丑这前部骑兵的战马上，驮着的不是士兵本人，几乎清一色的是所谓的战利品！

    骑兵没有战马，又何以称为骑兵？一时间，萧雷引军突来，前方袁军士兵皆是上马不得，乃纷纷惊慌着弃马而逃。文丑后部骑兵刚刚组成的战阵，却是被自家人马给冲乱了。一时间袁军士兵自相践踏，文丑止遏不住，只得拨马让开一条道，给自家人马通过。

    眼见文丑骑兵阵给自家均是冲乱了，不远处赶来的萧雷立马心中狂喜，更是未有停顿，方天画戟一摆，组成军阵，自己一马当先，排在阵前，飞速向文丑的骑兵冲杀过去。文丑也是看见了敌军阵中一员大将，手持方天画戟，座下一匹赤兔马，引着数百曹军精骑冲阵而来，急要列阵，却是已经晚了。便是顷刻间，两军骑兵已然接触到了一起，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到的。萧雷骑兵乃是冲过来的，惯性有多大，无可想象。文丑骑兵本就一直停留在远处，如何能阻挡？再说萧雷手下的骑兵，更非寻常骑兵可比，乃是曹cao军中最为精锐的一支，虽是人少，一时间却也杀得文丑部下骑兵人仰马翻。

    文丑乃是河北名将，一生自是经历过无数战阵，经验之老道，岂是常人可比，他早便发觉对面的骑兵人数不过二三百，当下只是冷笑，暗道：“凭着几百骑兵就像破我万人骑兵阵？简直找死！”

    文丑心中安定，乃大声喝道：“敌军才几百人，众人休要惊慌！且听本将号令！前军退后一步者立斩！后军往后退结阵，与本将一同杀出！”如此，袁军军心大定，前部骑兵乃奋死抵抗，虽是抵挡不住，萧雷人马却也进展迟缓。

    便在这时，萧雷后方忽然喊杀声大振，有人高声吼道：“活捉文丑！”原来却是萧雷安排的另外三百没马的虎豹骑士兵依着萧雷的部属，开始做疑兵了。

    “我们被包围了！”一时间，文丑手下骑兵心头纷纷有了如此念头。顿时，文丑方才安定的军心，立马又乱了。袁军士兵人心惶惶。原先听从文丑将领退后结阵的骑兵，索性阵没有结，反倒是********再往后退。

    文丑正要大怒，忽地先时放过去的那一片袁军步兵在文丑后方又是一阵大乱！自然便是张辽引着千余曹军步兵从两旁忽然杀出，让后面的袁军也是一片惊慌失措了。文丑惊疑未定，但见一将从前面杀来，一将又从自己身后杀出。这二将均是直奔自己，大叫道：“文丑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