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汝水之战（2）

    建安五年十月，曹cao在官渡和袁绍军相持了二个月之后，终于等到了一次难得的战机。时袁绍从黄河以北运来粮草辎重等物万余车，屯于乌巢，使大将淳于琼率兵万余人看守。正在这时，袁绍谋士许攸投奔曹cao，将乌巢屯粮的情况告诉曹cao，并建议曹cao出奇兵偷袭乌巢。

    曹cao闻听大喜，留大将曹洪、谋士荀攸守营，亲自率步骑五千人打着袁军旗号，乘夜奔袭乌巢。半夜时分，曹军赶至乌巢，四下点火，围攻袁军大营，淳于琼出战不利，退守粮屯，等待援军。

    乌巢离袁如大营仅四十里，但袁绍得知曹cao亲自率兵偷袭巢，认为这正是攻破曹cao大营的好机会，派大将张郃、高览等进攻官渡曹军大营，只派少数轻骑往救与巢。

    曹军在乌巢营寨未下，却得知袁绍救兵将至，曹军上下无不震惊。偏这时，左右武将又急是请求分兵抵抗，曹cao闻言乃是大怒，直言道：“待敌军到背后，方可回军！”言罢，遂下马亲自督军猛攻。

    既是曹cao亲自督战，曹军将士自是奋死拼杀，不多时，便大破淳于琼军。而后，曹cao方才命令全力迎击袁军援兵，亦是取得大胜。

    此一役，曹军阵斩袁绍乌巢大将淳于琼，烧其粮草辎重万余辆。乌巢一仗，俨然便决定了官渡之战的胜负。至此，袁绍败局已定。

    再说袁绍攻曹cao官渡大营未下，乌巢败讯已经传来。袁军将领张命、高览等见大势已去，投降曹cao，袁军顿时全线崩溃。曹cao乘势出击，大败袁军，消灭袁军七、八万人，缴获大批珍宝、图书、辎重等物，袁绍与其子袁谭率八百余骑过黄河。

    如此，官渡之战遂以曹cao的胜利而告结束。大胜之下，众皆劝cao急攻河北。曹cao力排众议，言道：“冀州粮食极广，审配又有机谋，未可急拔。现今禾稼在田，恐废民业，姑待秋成后取之未晚。”

    正议间，忽荀彧有书到，报说：“关羽斩上将军蔡阳，已攻取汝南。其在汝南得刘辟、龚都，现兵马已有数万之众。闻丞相提军出征河北，乃令刘辟守汝南，刘备引关羽、张飞、赵云等大将，亲自乘虚来攻许昌。丞相可速回军御之。”

    曹cao看毕，乃是大惊不已，言道：“刘备乃乱世枭雄，非是袁绍可比，若是任其发展，他日必成我之大敌，必要将其扼杀于萌芽！此地不宜久留，当速回许都！”遂留曹洪屯兵河上，虚张声势，诈作乘势要北上河北。曹cao自提大兵直回许都。

    大军即刻而发，星夜兼程，不几日便回到许都。时荀彧回禀道：“刘备已占领豫州大部，今时主力乃位于颖水一带，意欲图谋许昌。彧恐丞相回来不及，便早先传信于丞相。”

    曹cao闻言未有不喜，反倒急是赞道：“未雨绸缪，文若做得极对。cao谢过了！”原来却是刘备并未有行军动向，荀彧却是发了一个假消息给曹cao。

    曹cao心知肚明，若是此时本方大军仍滞留在河北，刘备突袭许昌不过迟早之事而已。后院大火不灭，前路难行。曹cao当下下令决心，便要亲自引兵往颖水去迎刘备。

    却说关羽夺了汝南，刘备大喜，乃旋即与张飞、赵云等率军从古城出发，进驻汝南，只留萧雷镇守古城。又闻曹cao在官渡鏖战，寻思引兵欲袭许都，便召集众人商议。众人皆是觉得机会难得，遂一致赞同。刘备至此方才下定决心，竟是亲引关、张、赵等人，率兵五万，度过颖水，直扑蔡城而去。

    等消息传到古城萧雷处之时，刘备早已拿下蔡城，要攻颍川去了。萧雷寻思曹cao虽是北面鏖战之中，许昌之地却也少不得仍留有重兵把守，刘备此去，必是凶多吉少，便欲亲自引军前往接应。又想起曹cao恩德，自己也曾言不可与曹cao对决，便强忍住不去，只令小兵快马送自己书信给刘备，希望其能听自己一劝，勒兵回汝南。

    且说刘备不知官渡之战已是告一段落，只以为曹cao仍在那处，直引军急速往攻颍川。这日行近穰山地面，却忽遇曹兵杀来，乃是大惊。刘备眼明，当先便看见曹军中立有丞相旗号，心知不妙，乃急令全军速退。

    刘备要走，后面曹cao看见，岂能不追？如此，从颍川至颖水，一路上，刘备军马不断被蚕食，损失惨重。回到颖水界面，刘备遂于颖水一高山处下寨，军分三队，关羽屯兵于东南角上，张飞屯兵于西南角上，自己与赵云则于正南立寨。

    曹cao兵至，刘备鼓噪而出。曹cao布成阵势，直喊对面刘备出来答话。刘备却也愤怒，直出马于门旗下。曹cao以鞭指刘备骂道：“可怜当初cao于许昌待你不薄，以你为上宾，你却不识好歹。先时夺我徐州，此番又夺我汝南，更是意图趁我在官渡与袁绍对决，夺我许都根基！着实可恨！你这等背义忘恩之人，何有面目苟活于世乎？”

    刘备闻言心中大怒，亦是回骂道：“曹阿瞒啊曹阿瞒，你就知道颠倒是非，何把天下之人都当成愚夫耶！你曹cao托名汉相，实为****！备乃汉室宗亲，奉天子密诏，特来讨反贼，何谓忘恩负义？！”言罢，遂于马上取出昔日献帝所书衣带诏，当着两军士兵之面，大声朗读起来。

    不待刘备读完，曹cao已是大怒，直教许褚出战。刘备背后赵云见状，亦是挺枪出马。这二将在两军阵前立时展开厮杀。许褚使大斧，赵云使长枪，这二将斧枪交加，直斗了三十合，不分胜负。

    刘备在阵前看得清楚，寻思时机已到，乃急令后面军士发出信号。只听一声炮响，忽然喊声大震，东南角上，关羽冲突而来，西南角上，张飞引军冲突而来，均是直奔曹cao本阵。见关羽、张飞引兵杀出，刘备亦是亲率部下之兵，从正中杀出。

    这三处大军一齐掩杀，曹军远来疲困，不能抵当，大败而走。许褚与赵云战的正酣，待要走时，却是被赵云一枪刺中大腿，反落下马。赵云要向前取其首级，曹军偏将军徐晃早已杀将出来，截住了赵云。许褚得以走脱。

    刘关张三路军马在曹军中往来冲杀，曹军早已乱成一团。这曹军一路往后急退，刘备军马却是趁势狂追不已。颖水边上，曹军兵马尸横累累。直到后军张辽引虎豹骑出现，方才遏制住颓势。刘备见曹军压住了阵脚，当下却也不追，乃号令全军得胜回营。

    翌日，刘备又使赵云去曹营搦战。曹cao知道刘备手下大将厉害，又寻思本军一路赶来，人马疲乏，而先前一败，本军士气低落，刘备军士气正盛，遂决意不战，只寻思出奇制胜。曹cao竟是引军退于颖水以北。

    如此，这两军便于颖水两侧各自按扎下营寨，形成对峙局面。这一番对峙，眨眼便是十几日过去。期间，刘备自是接到萧雷书信，惟有苦笑，乃旋即书信一封还与萧雷，言明此时对峙情况。

    萧雷在古城每日训练新兵，这日接到刘备书信，看毕，立马心中大疑。又询问了刘备使者，待知道曹cao已然有十几日未有出战，立马便叫道：“不好！”遂急谓使者言道：“当速回主攻处禀报，曹cao多日未动，必有诡计，千万不可大意！叫主公迅速引军退往汝南坚守！”信使乃急快马星夜而回。

    信使不几日便回至刘备处，将萧雷原话带到。刘备心中惊疑，乃急招众人商议。关羽听得萧雷言语，当下亦是疑惑，却犹自言道：“颖水乃是汝南天然屏障，若贸然放弃，他日曹cao大军过河而来，四面围住汝南，我军必败也！萧雷所言确也有理，然则只要我等小心谨慎，不让曹cao钻空子，未必会中其jian计。”

    刘备也明白颖水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当下听了关羽这般说，遂下定决心继续对峙下去。这日，刘备再使张飞前往曹营处骂战，曹cao兵亦是不出。刘备心中愈疑。原来两军对峙，已然过去了足有两个月。时节亦是入冬，眼看天气变冷，就要下起大雪，曹cao却还是不肯撤兵，必是有所诡计。

    刘备正疑虑间，忽然有一小兵气喘吁吁来报：“龚将军从汝南运粮至此，在半途被曹军围住了，请主公赶紧前往救援！”刘备闻言心中大惊，便急上前召回张飞，令其火速去救。张飞领命，乃率本部三千人马直奔那处而去。

    见张飞走远，刘备心里却是极为不踏实。偏这时，又有一人匆匆入营来报：“大事不好！曹军偏将军徐晃引军抄背后径取汝南，刘将军未作准备，形势危急，速请主公派兵前往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