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不一样的饭局
客厅之中，坐着四个男的，再加上王立几人，也算是满满当当，就算是不小的客厅，也显得略微有些拥挤。 不过好在魏新斌家一家是新搬进来的，家具也没有多少，所以，就算是人不少，也勉强能够坐下。大大的餐桌上面，已经摆满了酒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一瓶五粮液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面，显得也是尊贵不凡。 依次落座，王立和张勇坐在一起，右边是魏新斌和那个叫做小三的家伙，至于李清竹，很不幸，在这里的风俗女子不能上桌，所以，她只能端着碗坐在沙发上面恨恨的看着王立等人，说不出得无奈。当然，魏新斌的母亲也在旁边陪着他。 王立稍微打量着坐在魏锦山旁边的三人，魏锦山左手边一人，和其年龄差不多，估计都要有四十多岁，一脸的老练，同时也一脸的刚毅之色。他便是张勇的父亲，张岐山，现任公安局副局长一职。 而右手边，也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只不过较之魏锦山和张岐山不同的是，他比之他们要稍微年轻一点，不过也应该有四十出头，虽然也显得十分刚毅，但是，不同于张岐山的，他的刚毅之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而且因为其坐姿的原因，王立能够肯定，此人一定出声军旅，他一定是那个叫小三的父亲。 至于剩下的哪一个，较之其他人，他显得更加年轻，而且，三十七八岁，个子不高，平头，虽然笑眯眯的，但是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距离感，此人名叫李东正，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若是王立知道，此人现在正在追查那个破旧小院案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心安理得的坐在坐上吃饭，当然，对于这些信息，王立是不知道的，而是坐在沙发上面的李清竹告诉他的。 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小酒盅，王立等人也不例外，一瓶五粮液，给每人倒上一杯之后，就没剩下多少，魏锦山断其酒杯，缓缓说道 “接着这次机会把大家都召集过来，一是借着过年想和大家伙聚聚，毕竟从当年离开这里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今天能够再次回到这里，也可以说是缘分，这二嘛，就是为了这些小辈们了，让他们也相互认识一下，在学校也好友个照应，至于这第三嘛，王立我可要谢谢你了”。 王立坐在那里一愣，脸上愕然，很显然他不知道魏锦山所要谢谢自己这时怎么回事，赶忙回道 “魏叔叔，你说笑了，我也没做过什么啊”。 此时桌子上面的人都看向王立，对这个能够让一个县委书记道谢的小朋友，都表示疑惑，同时心中暗想，难道这也是那位高官的公子，不过，没听说有那个局长是姓王的啊，难道是市里面的，就在众人百转千思抓不住头脑的时候，魏锦山笑了笑，说道 “或许为无心之举，但是却也帮了我大忙，嗯，不说了，喝酒，你们这些小辈也端起来了吧，只此一杯，不可多喝”。 说完，四大四小八个男的，举杯相碰，之后又是一饮而尽。 之后的谈话内容就不是王立几人能够参与的了，或为工作上面的，也或为别的，反正不是王立这几个小孩儿能够说得上话的。 王立也不插嘴，他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特别是在这种场合之下，更是如此，所以，低头不停的吃东西，才是硬道理，至于他们说的，一自己贸然插嘴势必会让人家感觉这个小孩太过轻浮，二，若是自己说对，虽然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但是，却也会让人觉得王立是想要出风头，有种急功近利的样子，所以，不管是说得好还是说的不好都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何必自找麻烦呢。 不过就是如此，王立还是被人给记恨上了，当然对于这个人的记恨，王立很不在意，甚至还有些舒服。撇了后面一眼，做了个鬼脸，心中暗道，看什么看，再看你也吃不上，气死你。 对于王立如此挑衅的行为，李清竹气的牙痒痒，两颗水灵灵的大眼里面满是怒火，若现在不是在这种场合之下，李清竹可以肯定，她一定会狠狠的咬对方一口，让他知道这河东狮吼的外号不是白叫的。 所以，李清竹现在只好将悲痛化为力量，将自己的小嘴塞得满满当当的，用力的咀嚼着，而眼神却是一刻没有离开王立身上，就好似他嘴里的rou不是猪身上的，而是王立身上的，这让王立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赶忙不在挑衅，专心吃饭。 王立和李清竹两人的异样，众人都不是瞎子，都看的十分清楚，大人们或许只当这是胡闹，所以莞尔一笑罢了，魏新斌则是有些头疼，他越来越感觉，自己老姐迟早会陷进去，倒是小三和张勇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增添了几分好奇罢了。 魏锦山看着王立，笑着说道 “听说你和清竹是同桌？”。 王立放下筷子点点头，回答道 “嗯是的，她转来之后，我们就是同桌”。 魏锦山也同样点头，脸上没有什特殊的表情，瞟了一眼李清竹之后，又缓缓的说道 “嗯，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下她，她爸妈都不在身边，一个人住在这边，多少有些孤独，而新斌呢，又玩的那么跳，我倒是害怕他把清竹给带坏了，既然你和她的关系不错，多照顾一下女孩子”。 王立笑而不语，只是点头，不过心中却是有一种比之窦娥还冤的怨气，我还不够照顾她吗，这除了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洗脚按摩之外，我好像都给她做过了啊。 “小立，这次考试怎么样啊？”。魏锦山随口问道。 说道自己的成绩，王立现在是很有底气了，虽然不是太过拔尖，但是，依自己现在的成绩上一中那是没有问题的，回答道 “还算可以，这次期末考试在班里面近了两名”。王立含蓄的说道。 不过这个细节却没有被别人给放过了，张岐山此刻也放下筷子问道 “哦？，这近了两名是多少名啊？，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张岐山的话语之中虽然带着一些逼迫，但是王立却没有多少怒意，当知道对方的职业之后，你就会理解很多。 警察本来就是一个讲事实根据，讲证据的职业，这算是职业病，职业特点，所以，对于这种不清不楚的话，他们多少都喜欢追根究底，况且，王立也不过是个孩子，作为一个长辈，问一个晚辈的学业，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王立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 “算是好的吧，近了两名，现在是全班第十名”。 顿时王立的话将在座的各位都给镇住了，在场的这几个小家伙，就算是成绩最好的李清竹，也不过是二三十名，不过，就这样，在家里也时常是众人学习的榜样，至于，十名之内的猛人，他们还真没见过。 当然，这里最惊讶的不是在座的大人们，他们顶多也不过觉得这个孩子有前途罢了，最惊讶的应该算是魏新斌，他没有想到，这个见了两回面，两回都在和别人打架的主，而且是群架的主，竟然还是学习猛人，还是让他们高山仰止，也重来不愿意深交的三好学生。 子弟学校竞争很激烈，这在整个辉县都是有了名的，能够混到前十名，那在中考的时候，考上一中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一中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全新象市最为顶级的高中，四区八县，无数的学子都羡慕的地方，能够进入那里，简直就是身份的象征。 魏新斌此刻有种不好的预感，同样的感觉不仅仅是他有，就连他旁边的小三也用，当然，或许是因为张勇已经上了高中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不过，对于王立能够拥有如此好的成绩感到纳闷罢了。 果然，预测终于变成了事实，当他们各自的老子都将目光看向各自的儿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很自觉的将筷子放下，首先炮轰的正是坐在主位上面的魏锦山，看着流里流气的儿子，说道 “新斌，王立也是你很要好的同学，看看人家的成绩，在看看你的成绩，你就不感觉到丢脸吗？，每一次考试回来，你敢把试卷给我看，啊，嗯”。 两声重喝，让魏新斌猛地一颤，心中那是有苦说不出啊，只是苦笑苦笑再苦笑。 “小三，我不强求你很多，不和王立相比，你若是有清竹的成绩了，我也算是放心不少了，我现在觉得有些太过放纵你了，从下个学期开始，放学之后马上回家，要是迟到回家，你知道后果的”。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就一饮而尽杯中酒，看来真的被自己的成绩气的不轻。 张勇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觉得这次批斗大会，怎么着也烧不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这嘴角上面不免就露出一丝笑容，而这抹笑容很不巧的被自己父亲看到了。 就见张岐山猛地沉下来，放下筷子看着张勇，恨恨的说道 “张勇，别以为你上了一中就可以安枕无忧了，要不是你老子拼着这张老脸给要来的名额，你还不知道在那上呢，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呢，怎么没听你说，现在正好，都在这呢，说说看”。 这真是天降横祸啊，本来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有事的张勇，此刻一下就感觉有一盆零下十几度的冰水给浇了下来，全身都冷飕飕的，对于这个相处了十七年的父亲，他还能不了解吗，只要自己今天说了出去，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到家一顿竹笋炒rou是少不了的，但是，这么多人在此，自己就算是在想耍赖也不可能啊，在坐的都是什么人，公安局长，刑侦队长，县委书记，还有一个是部队军官，自己可能跑的了吗，哎。心中长长叹息一声，道尽心中悲苦。 “爸，你怎么突然想起问着了，回家再说吧”。 “什么回家再说，现在就说，这次期末考试，多少名，现在就说”。 “嗯，啊，你真要我说啊”。 “说”。 “那你保证别打我行吗？”。 “小腿崽子，还学会讨价还价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快给我老实交代”。 “那个，那个，这次考的不太好，考了个四十五名”。 “班里总共有多少人？”。 “四十，四十六人“。张勇畏畏缩缩的说道。 “妈的，倒数第二，你还敢说考的不怎么好，你这是考的根本就是不好，是垃圾，你个小兔崽子，看我到家里面怎么收拾你，啊“。 各家都知道各家的情况，不过，张勇这家伙也太过那个了一点，也难怪他老子发这么大火，不过，这火儿，追根究底，还是王立惹出来的，所以，三个不良少年此刻看向王立的目光都充满了“敌意”。 你说你，学习那么好干吗，学习好就学习好吧，干嘛还亮出来，就算不是你自己要亮出来的，但是你可以稍微说的低一点吗，你说的这么高，这么好，你不是刺激我们家老爷子吗，刺激老爷子，那不就是间接的刺激我们吗，你说你安得什么心啊。 而王立此刻是有苦说不出，而起第一次，他对自己因为重生而取得的好成绩，而感到麻烦，早知道这样，就不那么高调了，我勒个去。 当然，这里面最开心的当属李清竹，她学习成绩中上，不是打压对象，不是仇恨对象，端着碗，看着三父训子，接着再看王立吃瘪，这是何其美妙的事情，甚至此刻李清竹觉得这样的时刻应该每周来一次，这样或许会有益自己的身心健康也说不定的。 不过好在这种批斗大会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要不然，恐怕这几个小子还没怎么样，王立先被他们这种怨毒的目光给毒死了。 酒席撤下，换上了茶具，几个小子看见没什么自己的事了，就准备回房，当然，这里面主要还有想要借此修理一下王立的想法。 看着几个人如狼的目光，王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魏新斌的房间，若是现在走进去，恐怕就是躺着出来了，所以，王立很死皮赖脸的留在了外面，看着电视，神情专注，一丝都不看旁边几个恨得牙痒的魏新斌等人。 这种小把戏，当然是骗不过在坐的几位大佬的，微微一笑，也没有在意，继续谈论他们的话题。 “老魏，我听说这次对你率先发难的是那一位”张岐山点着一根中华说道。 魏锦山点点头，笑了笑，脸上没有什么紧张之色，就好像张岐山说的也不过是一件家常小事一般，这种不动如山的气质，让王立很是钦佩。 “不过是试探了一下，若是真的想要动手，不会只有这点动静，不是什么大事，或许是他在哪个位置上面太久了吧，想要趁着这个时机好好动一动，对了，东正，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头绪吗？”。 李东手中把玩着茶杯，一脸的无奈状，苦笑一声，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哪个有嫌疑的家伙，机灵的很，有几次我们都要抓住他了，都被他给跑了，反侦察能力太强，不好对付啊，而且，就算是抓住他，我觉得他能够提供的线索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立马破案，这里面太过复杂了”。 这些人不是魏锦山的嫡系，就是好友，所以说话什么的都不用顾忌，若不是王立还坐在外面，恐怕他们谈论的话题，会更加的露骨。 “我现在真是羡慕老马你啊，在部队里面，什么都不会cao心，只要训练好士兵就行，真是爽啊，那像我们，哎，真是命苦啊”。张岐山一脸唏嘘的说道。 原来那人姓马，王立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小三是真名叫做马小三啊，还是乳名，要是真名的话，不得不说，他老子也太知道省事了。 “不在一个系统你不知道我的苦啊，我敢保证，当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小三的父亲慢悠悠的说道。 时间如梭，等到差不多两点左右的时候，众小看见王立还没有进房间的打算，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一起杀出，给众多老子请假外出，并且还都得到了批准，毕竟，现在还是新年，还是假期，抹杀孩子们玩的天性，众多父亲还是没有那么残忍的。 不过这一刻可就苦了王立，被几个虎视眈眈的小子们驾着出去，后面还跟着笑嘻嘻的李清竹，王立有些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