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打靶
从萧无到研究所，一直到现在，所有警卫连的房间萧无都进去过。连长办公室，连长宿舍，一，二三班，图书室，娱乐室，库房，食堂等等。但是，唯有一个房间，他只进去过一次，不，现在是二次了。这个地方就是——武器库！ 既然叫武器库，那当然是放武器的地方。 在萧无刚到所里第二年，和几个班长都混熟了，可以随意进出警卫连的各个地方后，他曾经很好奇的问三班长郑立，一楼司务长旁边那个房间里有什么？郑班长很严肃的告诉他，这个地方不能随便乱进，否则被抓住队长也保不住你。 这让萧无对这个房间更加好奇，但萧无却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尽管好奇，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一探究竟，因为他知道，这是军队！ 后来，有一次萧无晚上到警卫连玩，楼上楼下少了许多人，当他走过那个神秘的房间时，他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这时正好有人从里面开门出来，他后退一步，在离门一步远的地方站住。 从里面出来的是一班长孟杭。看到萧无，孟班长说，“找萧队？队长在里面”。说完让开了站在门口的身体。这时萧无才看到里面的情形： 一帮子战士全都席地而坐，每个人身前的地上都铺着一块布，布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零件，有拿着一块布在擦拭的，有拿着零件在拼装的，还有正从一把步枪上分解零件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是油乎乎的，但却都是劲头十足。他叔叔也在里面，只是面前摆的是几把手枪及分解的零件。 每一个男人都有一把枪，因此男人都爱枪，就连小男孩的玩具也是刀啊枪的。此时萧无也是两眼冒光，但他却是不敢进去，却也没走，就站在门口看着。 “赶紧进来关好门，杵在那儿干嘛？”萧无的叔叔终于发了话。萧无也如兔子一般噌地就窜进了屋子里，坐到了三班长郑立的身边。 郑班长递给萧无一把还未折开保养过的81杠，然后自己也拿起一把，“看着，跟着我做。” 弹匣，通条，机匣盖，复进簧，复进杆，枪击，瞄准，护木。一套程序下来，萧无就开始自己拆了，拆完之后要用布擦拭，然后再装上。 这是萧无第一次摸枪。 而现在萧无的手里也正在重复着这些动作， “哟荷，玩得很熟嘛！”警卫连的现任连长文政笑呵呵的，二人年龄相差不大，在一起也有共同语言，“明天军务科全体打靶，上午干部，下午士兵。” 听到文政给他透露的这个消息，萧无眼睛亮了。“谁带队？” “上午田科和李参。下午萧科和朱参。”文政知道萧无想干吗，所以才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省得以后等萧无知道了埋怨他没提前说。 “下午？”萧无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找个理由出去。 警卫连的靶场在所门口对面的山窝子里，是开放的，在U型口出彻起了一座高台，高台宽四米，长三十米，靠山那面挖有壕沟，壕沟上竖上几个木靶。 每次打靶前要提前禁山，以防当地老乡误入靶场，造成不可预知的事故。打靶过程中会有战士在入山口巡逻，有时会有当地老乡在打靶后到打靶场去挖弹头捡弹壳。为了能多挖几个而提前进场，这也会造成误伤。所以，每次打靶，警卫连除了留下几个值班站岗的，全体出动，分散到靶场的各处警戒。 通往靶场的路口，萧无骑着车子刚一露头，就被放哨的战士发现了，见是熟人，哨兵也就放萧无过去了。离得很远，就听见“叭！叭！叭！叭！叭！”的声音，等到了跟前，那枪声更是清脆。 从台阶上到高台上，地上趴着五个通信班的男兵，后面站着一排子等待着的士兵。萧无看到几个话务女兵也在里面。 说实话，萧无对于这些女兵印象不多。警通队还在的时候，她们每天下了班后要到警卫连和警卫连的士兵一起吃饭。有时萧无吃完饭到警卫连玩会碰到她们吃好之后从警卫连出来，那时萧无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错身而过时闻到她们身上淡淡的香味，萧无的心里都是扑通扑通的。所有的女兵入伍后都是一头短发，飒爽英姿！别有一番风味。至于留长一点的头发，那是干部的权利，女战士是没有的。 萧无记得现在警卫连刚下连的新兵应该是首都兵，那么这几个女兵应该是有二三个也是，不知当年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女兵还在不在。萧无边想边向前走。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萧无的叔叔扭头看到了萧无，立即冷着脸说道。 “我……”萧无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这时朱参也看到了他，立即过来解围道： “这家伙估计是想来几发，萧科，反正子弹够，等战士们打好让他也打几发。男人嘛，那有不爱打枪的！” 朱参这么一说，萧宏也就顺势没再说什么。文政在前面冲着萧无笑了笑，萧无老老实实地走到朱参身边站好，看地上的战士打靶。 二组打过，轮到边上站着的那几个女兵了，萧无在心中暗暗地说：好戏来了。刚才他用余光扫视了一下，看到了那个这批女兵里长得最漂亮的那个还在，长得叫什么萧无是真的没记住，那女兵长得很文弱，有点《红楼梦》中林黛玉的感觉。 地上铺上垫子，枪已换了弹夹，每人打十发子弹。几个女兵扭扭捏捏地趴在了垫子上，两腿分开，屁股沉下腹部紧贴垫子。几个老兵立即上前指导，枪托紧靠肩膀窝，脸庞紧贴枪木与瞄准镜和准星三点成一线，手放在扳机上，放松，扣一下就松开。 一切准备就绪，几个老兵起身退后。然后警卫连连长文政说“准备……”，“开始……”。 然后“叭！”的一声后， “啊！！！！！！！！！！” 尖叫声直上云霄， “叭叭叭！啊啊啊！！！！” 尖叫声竟然盖过了枪声，然后十秒不到，枪声没了，尖叫声继续。几个老兵上前，将女兵紧扣住扳机的手指扣开，“好了好了，打完了，别叫了！” 几个女兵站了起来，萧无看到一张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是真哭了啊！(这儿一点没夸张，是小五亲眼所见) 萧无忍住笑，看几个老兵在那检查弹匣，五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完，嗯，果然都是快枪手。呵呵！ 几个女兵到高台下面交流经验去了，临走时那个最漂亮的女兵瞪了萧无一眼，让萧无倍感委屈：我只不过是捂着嘴笑，又没笑出声！ 一会儿轮到萧无时，朱参亲自给萧无指导，怎样靠肩，怎样瞄准。尽管萧无已经知道了，但他仍然认真在听。 “叭！”第一枪，萧无在心中数着，然后再次瞄准。 前世萧无十发子弹只听到五声枪响，这次萧无一定要仔细打完十枪。 “叭！”第二枪，不知道有没有上靶？继续。 “叭！”第三枪，不要慌，保持住。 “叭！”第四枪，这枪应该上靶了吧！ 最漂亮的那个女兵悄然上了高台，站在那儿看着趴在地上的萧无。 “叭！”第十枪了吧，应该没子弹了吧，再扣一下试试。“咔！”空枪射击的声音传来，真的没子弹了，放下枪，站起身，扭头发现那女兵正盯着他，萧无冲她扬了扬眉，那女兵“哼”了一声，一扭身下去了。嘿！以前还没发现，这女兵还挺有个性的。 萧无没等报靶统计上来就走了，反正他也知道，他是不可能打出什么好成绩的，他就是来找找前世的感觉。 听高台下去，萧无看见几个女兵正站在不远处聊天，似乎在讨论周若水演唱会的事情，萧无隐约听到一个女生正对着那个漂亮女兵说“清雅，你和周若水那么熟……要几张………。” 原来她叫清雅，萧无扶起车子，沿着小路回所。 在萧无打枪正嗨的时候，网上出现了一股专门针对他的风暴。